第33章 犯贱

作者:腐人潇的f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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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面对白以沫,倪相濡才发现自己心里假想的那种蚀心腐骨的恨,不过是上辈子死前的那种爱而不能得的绝望,把不甘心,放不下全都说成了是痛恨,明明长相厮守的对立面是老死不相往来。

    而倪相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堂而皇之的接近白以沫的理由。如果非要在这世上找一个能恰如其分的形容他自己的词语,那大概就是“犯贱”二字。

    天秤座的倪相濡心里永远有口摇摆不定的钟,一直以来都有两个声音,站在两个看似相反却又似乎都有道理的天平的两端。一个声音告诉他爱的对立面是恨,告诉他要复仇,要把白以沫给他的那种爱而不能得的痛全部悉数奉还。而另一个声音则告诉他爱的反面是一刀两断,是从此山水永不相逢,不要试图犯贱的靠近白以沫,执念只是因为自己还心有不甘,劝他放下执念,劝他开始他新的人生。

    两种声音,像是在倪相濡的心里下着一盘谁也赢不了谁的棋,左手执黑,右手执白,两厢厮杀,却总是势均力敌。白子和黑子想走哪一步,该走哪一步,道理谁都懂,只是然后呢?有些事,在心里估量了千万遍的对错是非,却还是会这么做。这不叫一意孤行,这叫身体先于意识反应,叫感性碾压理性,叫即使你用最滴水不漏的严谨的思维逻辑演算千万遍可行性的操作步骤,但在人类盛大的感情之下,却还是显得捉襟见肘,所有的大道理,函数还是微积分全都去吃屁。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倪相濡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白以沫,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明明自己做着可能被凌迟的心理准备,白以沫却似乎并不想找他的茬。甚至白以沫大费周章的找他来,只是为了提醒他提防柳城这个人,why!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倪相濡并没有发现,自己当下疑问的同时,更多的竟然是愤懑。至于他到底在愤懑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似乎只是当下自然而然的感受。人站的太近,总是容易当局者迷,才会看不到,灵魂在吃着皮囊的醋,才会看不到,他愤懑,只是因为白以沫在面对倪相濡时的样子和神情,还有说话的语调都是有温度的。哪怕是皱着眉头怒目而视的样子,看起来都更像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过去他面对的那个灿若星辰却也冷若冰霜,永远带着遥不可及的疏离感的白以沫。

    过去他可以安慰自己白以沫只是毒舌傲娇死面瘫,然而事实毫不客气的啪啪啪打脸证明,白以沫只是对过去那个他面瘫而已。侥幸的是,倪相濡并未清晰的认识到这一切,他以为自己只是没来由的难过和愤懑,殊不知所有的情绪追根溯源,都是各有因果的。

    倪相濡想着目光自然而然的低垂了几分,不小心停留在了白以沫的胯间,那形状虽算不上一柱擎天,但也有些过分臃肿。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倪相濡猛的移开视线,却已感觉到一股意欲茹毛饮血的杀气,和罩在他头顶的两道凶光。

    “怎么?还舍不得走了,是想留下来和我......”白以沫用打拇指刮了下嘴唇,还没等倪相濡反应过来,就侧过身来,双手撑在倪相濡身体两侧,身子慢慢往前凑近,鼻尖正要抵着倪相濡的鼻尖。

    倪相濡几乎是条件反射是的举起他的前驴蹄子格挡,然后双手按着白以沫的肩胛骨,用力一捏再顺势往前推去,也不知是倪相濡突然力气爆发,还是白以沫的有意放水。明明有泰山压顶之势的白以沫,被倪相濡推的一个踉跄就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肘向后磕在地上。

    倪相濡并没有注意到白以沫以什么姿态着地,慌不择路的直接从白以沫身上跨了过去,往楼下奔去。

    白以沫从地上,慢慢用手肘撑起身子,看着倪相濡从他身上跨过,望着门口。刚才那个动作,显然是他故意激倪相濡的,对于性/欲算不上什么忍功一流的人,毕竟从他一贯的认知角度来讲,那些不过都是些行走的人肉坐便器罢了,只是发泄的工具,并不需要他克制和忍耐什么。唯独他是不同的,只要想起倪相濡那天晚上痛苦的表情,和早上失魂落魄样子,就感觉胸口有把锋利的匕首刺了进去,在剜着他的心脏。

    “我不会再用这种方式伤害你一次,除非你心甘情愿,否则我不得好死。”白以沫暗暗发誓,然后伸手解开皮带和拉链,那里果然勃/起的厉害,被挤的生疼。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忍耐多久,只能尽快的驱逐倪相濡,虽然自己解决不是他一贯的风格。想着,白以沫的手探入了自己的内裤。

    闭上眼,脑内都是那天晚上和倪相濡林林总总的细节,然后画面定格在最后那张紧闭双眼,眼角带泪的脸。即使换了一副躯体,表情和动作却丝毫没有改变,和那天的安尚羽一模一样,其实在那一刻,白以沫心里就已经确认了倪相濡就是安尚羽,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他回来打开房门,就看到安尚羽坐在床边的地上,脸色惨白痛苦不堪的样子,还用两道怨恨至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本能的想过去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刚半蹲下去身子,就被安尚羽用尽力气拽着衣领,然后在他耳边说出那句心意决绝的诅咒:“祝你永失所爱!白以沫,祝你永失所爱!”

    凌迟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白以沫不能说能够体会,相比较起来,那时候的他并没有那么痛吧,不过是钻心的疼,蚀骨的痛罢了。不过是每一个字都在心上穿一个孔罢了,能有多疼。可是眼泪为什么会流呢?为什么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是因为还有好多想说的话还来不及开口,想对他说的话,在抱着他的那一刻才全都想起来。那句想要对他说的“让我照顾你”和欠了他一世的那一句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