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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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顾音音转了转骨碌碌的眼珠，犹豫着该不该继续接这位班大哥的话茬儿。
班杰群志得意满地笑了：“哈哈，逗你的呢，快去换衣服吧，今天辛苦了。”
待周围的人作鸟兽状散开，班杰群随即在顾音音耳边低语：“音音，晚上一起吃个饭呗，我在皇家饭店二楼包间订好位子等你，肯赏脸不？”
她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因而欣然接受邀请：“好啊，能有大明星约我吃饭我感到十分荣幸。”
“小家伙，你这是挖苦你小黑哥哥呢吧？”他摸了摸下巴。
“我哪敢拿呀，哥你多心了。”她调皮地眨眼。
“那咱们不见不散吧，我先去换衣服了。”
“好。”她乖乖地点头。
晚上，如期来到约好的位于城北的饭店，顾音音见班杰群早已等候在包间内，不由低头瞄了一眼腕上的表：“咦，我没迟到呀，小黑哥哥你怎么来这么早，你很闲吗？”
“谁说的，我不知道有多忙呢，可我这人的习惯就是为了杜绝迟到，宁可会早点到，不像某人踩着点来。”班杰群笑嘻嘻地调侃。
“切，没迟到不就行了么，就知道抓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她不服气地撅了撅嘴。
他只得缴械投降：“好了，哥错了，是哥不对。我已经捡你喜欢的点好菜了，你今晚可以尽情地吃，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如何？”
“这么多年没见，哥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呀？”她半信半疑。
“傻孩子，我的记性当年在咱们孤儿院里是出了名的好，别说你爱吃什么了，连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笑得如沐春风。
“别吹牛了，哥究竟是不是记性最好的那个我不知道，可我却清楚哥最擅长的是吹牛来着，不许欺负我那会儿年纪小不记事！”
“行，你最厉害了，哥说不过你……上菜了，少贫嘴，趁热吃吧。”说罢，他麻利地夹了块青笋放进她碗里，笑着补充，“我声明一下我没病，用我的筷子夹给你你不介意吧？”
她坏笑：“我怎么知道哥你没骗我呢，比如说……自大狂傲也是病，得治嘿嘿！对了，小黑哥哥你不觉得咱们这部剧剧情特俗特狗血么，又是横刀夺爱，又是白血病的，简直就是个大杂烩！而且，剧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哥你演的那个岳靳诚了，要不是他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他见一个爱一个，根本就是个渣男，更是个扫把星。沾了他的女人要么死，要么家破人亡的，都是那么的悲催。”
见她滔滔不绝，他忍不住截断她的话：“我的大小姐，你现在不是叶澜澜，我也不是岳靳诚，你别入戏太深了。狗不狗血，人不人渣的，不是咱俩说了算，观众买账就行了，不是么？可话又说回来，你真的很适合叶澜澜这个角色，果然章导眼睛毒啊，不服都不行！我听副导演说是章导一眼就选中你，力排万难给你机会的，所以你要好好表现，我看好你呦。”
“嗯，遵命。”她莞尔。
接下来，两个人边吃边聊，断断续续说起很多曾经的趣闻趣事，仿佛又回到天真烂漫的儿时那般心情愉悦，笑声不断。席间，她出来上了趟洗手间，结果在狭窄的走廊里出其不意地遇到一个熟人。
“咦，褚总，咱们又见面了？”顾音音不计前嫌地咧嘴一笑。
褚亦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口出狂言：“你真是无孔不入，是不是收买我哪个秘书了，不然怎么我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你？”
“褚总，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我才没那么无聊做你的跟踪狂呢，我是跟一个朋友一起过来的，根本不知道您今晚也来这儿吃饭。”她无奈地解释。
“不是就算了。”顿了顿，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跟男性朋友一起来的？”
她作惊吓状，故意吹捧：“哎呀，褚总还真是料事如神，我脸上写着呢吗，你是怎么猜到的呀？”
“瞎猜。”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命令道，“别喝酒，我担心你喝醉了又一不小心像那天对我似的，上了哪个倒霉孩子的床，还得对人负责……你祸害我一个就行了，我吃亏就吃亏吧，权当自己是造福人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哦，明白。”顾音音歪了歪脑袋，稀里糊涂地答应，过了足足数十秒才反应过来，“褚总，你的意思是说，你确定当我男朋友啦？”
“怎么，你要反悔？”他沉吟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你真会同意……呃，上次我忘了说了，要当我顾音音的男友还得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你可以接受吗？”她故意刁难，只希望对方见好就收，别再为耍她了。
“你还真当你是雇了个员工吗？”他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看了过来。
“不同意就当没这回事吧，我不介意的。”她一脸无辜地摊摊手。
“那好。”他蓦地狡黠一笑，就想牵着她的手把她往男厕所里带。
“你干什么呢这是！”耍流氓啊你，她黑着脸，暗暗咆哮。
“上厕所呗。”他神情淡定地回答。
“那干吗要领我一起去男厕所，你瞎了看不见我是个女孩子吗？”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不是想考察我么，所以才会搞什么试用期，我现在大大方方邀请你进去，让你亲眼瞧瞧我正不正常……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呢？”
她汗颜：“你真够机智的。”
“多谢夸奖。”他微微笑了笑。
回到包间，顾音音神情依然有点恍惚，有种上了贼船的不妙的感觉。
就这么随随便便有了第一个男朋友，还是个没脸没皮的面瘫流氓，她觉得自己的苦日子才刚刚起了个头而已。
*
吃完饭，与班杰群一前一后走出饭店时，顾音音意识到天色已蒙蒙黑了。她穿的衣服有点少，在微凉的夜风中不禁瑟瑟发抖。
班杰群目光柔和地提议：“我去停车场取车，音音你在这儿乖乖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我打车就行。”顾音音摆摆手，试图迈开大步迅速撤离，结果没看清路面状况，那一脚没踩稳，摔了一跤，正好趴到一摊脏水里，把自己弄得甚是狼狈。
见状，班杰群下意识喊了声“音音，你没事吧！”随即想冲过去扶她一把。与此同时，正好路过附近的两个年轻女孩眼尖地发现，身穿黑衣黑裤的偶像班杰群，立即围上前，兴奋不已地向他索要签名。
“我……”他迟疑了一下。
顾音音立即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过来，若让粉丝发现他跟她一起吃的晚饭，显然会对他十分不利。她可不想拖他的后退，成为他的负担。
班杰群轻叹了一声气，妥协地微抿薄唇，顿了顿，若无其事地与粉丝互动，没再管她。
顾音音正试着自己艰难地起身的那一刹那，忽然被某人横空环抱起来。而那个及时出现的救世主正是刚还在饭店里跟她拌嘴的，她的“现任男友”褚亦风。
“褚总，你、你这是干什么呀？”顾音音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你毛手毛脚没说错你吧，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得这么脏！”他一脸嫌弃地低头，不经意瞥到她脚上的鞋，才恍然大悟，“穿这么高这么细的鞋不想摔跟头都难，爱臭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现在都这样了你就别说风量话了呗。”她不满地咕哝。
他则继续揭她的疮疤：“问你个事儿，你有多重？”
“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居然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嫌我沉你就把我放下来呀，又不是我求着你帮我的！”她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没辙，谁让我现在是你男人呢！”他幽幽地回答。
她：“……”
班杰群无意间抬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呃……”顾音音转了转骨碌碌的眼珠，犹豫着该不该继续接这位班大哥的话茬儿。
班杰群志得意满地笑了：“哈哈，逗你的呢，快去换衣服吧，今天辛苦了。”
待周围的人作鸟兽状散开，班杰群随即在顾音音耳边低语：“音音，晚上一起吃个饭呗，我在皇家饭店二楼包间订好位子等你，肯赏脸不？”
她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因而欣然接受邀请：“好啊，能有大明星约我吃饭我感到十分荣幸。”
“小家伙，你这是挖苦你小黑哥哥呢吧？”他摸了摸下巴。
“我哪敢拿呀，哥你多心了。”她调皮地眨眼。
“那咱们不见不散吧，我先去换衣服了。”
“好。”她乖乖地点头。
晚上，如期来到约好的位于城北的饭店，顾音音见班杰群早已等候在包间内，不由低头瞄了一眼腕上的表：“咦，我没迟到呀，小黑哥哥你怎么来这么早，你很闲吗？”
“谁说的，我不知道有多忙呢，可我这人的习惯就是为了杜绝迟到，宁可会早点到，不像某人踩着点来。”班杰群笑嘻嘻地调侃。
“切，没迟到不就行了么，就知道抓着人家的小辫子不放！”她不服气地撅了撅嘴。
他只得缴械投降：“好了，哥错了，是哥不对。我已经捡你喜欢的点好菜了，你今晚可以尽情地吃，当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如何？”
“这么多年没见，哥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呀？”她半信半疑。
“傻孩子，我的记性当年在咱们孤儿院里是出了名的好，别说你爱吃什么了，连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笑得如沐春风。
“别吹牛了，哥究竟是不是记性最好的那个我不知道，可我却清楚哥最擅长的是吹牛来着，不许欺负我那会儿年纪小不记事！”
“行，你最厉害了，哥说不过你……上菜了，少贫嘴，趁热吃吧。”说罢，他麻利地夹了块青笋放进她碗里，笑着补充，“我声明一下我没病，用我的筷子夹给你你不介意吧？”
她坏笑：“我怎么知道哥你没骗我呢，比如说……自大狂傲也是病，得治嘿嘿！对了，小黑哥哥你不觉得咱们这部剧剧情特俗特狗血么，又是横刀夺爱，又是白血病的，简直就是个大杂烩！而且，剧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哥你演的那个岳靳诚了，要不是他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他见一个爱一个，根本就是个渣男，更是个扫把星。沾了他的女人要么死，要么家破人亡的，都是那么的悲催。”
见她滔滔不绝，他忍不住截断她的话：“我的大小姐，你现在不是叶澜澜，我也不是岳靳诚，你别入戏太深了。狗不狗血，人不人渣的，不是咱俩说了算，观众买账就行了，不是么？可话又说回来，你真的很适合叶澜澜这个角色，果然章导眼睛毒啊，不服都不行！我听副导演说是章导一眼就选中你，力排万难给你机会的，所以你要好好表现，我看好你呦。”
“嗯，遵命。”她莞尔。
接下来，两个人边吃边聊，断断续续说起很多曾经的趣闻趣事，仿佛又回到天真烂漫的儿时那般心情愉悦，笑声不断。席间，她出来上了趟洗手间，结果在狭窄的走廊里出其不意地遇到一个熟人。
“咦，褚总，咱们又见面了？”顾音音不计前嫌地咧嘴一笑。
褚亦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口出狂言：“你真是无孔不入，是不是收买我哪个秘书了，不然怎么我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你？”
“褚总，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我才没那么无聊做你的跟踪狂呢，我是跟一个朋友一起过来的，根本不知道您今晚也来这儿吃饭。”她无奈地解释。
“不是就算了。”顿了顿，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跟男性朋友一起来的？”
她作惊吓状，故意吹捧：“哎呀，褚总还真是料事如神，我脸上写着呢吗，你是怎么猜到的呀？”
“瞎猜。”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命令道，“别喝酒，我担心你喝醉了又一不小心像那天对我似的，上了哪个倒霉孩子的床，还得对人负责……你祸害我一个就行了，我吃亏就吃亏吧，权当自己是造福人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哦，明白。”顾音音歪了歪脑袋，稀里糊涂地答应，过了足足数十秒才反应过来，“褚总，你的意思是说，你确定当我男朋友啦？”
“怎么，你要反悔？”他沉吟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你真会同意……呃，上次我忘了说了，要当我顾音音的男友还得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你可以接受吗？”她故意刁难，只希望对方见好就收，别再为耍她了。
“你还真当你是雇了个员工吗？”他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看了过来。
“不同意就当没这回事吧，我不介意的。”她一脸无辜地摊摊手。
“那好。”他蓦地狡黠一笑，就想牵着她的手把她往男厕所里带。
“你干什么呢这是！”耍流氓啊你，她黑着脸，暗暗咆哮。
“上厕所呗。”他神情淡定地回答。
“那干吗要领我一起去男厕所，你瞎了看不见我是个女孩子吗？”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不是想考察我么，所以才会搞什么试用期，我现在大大方方邀请你进去，让你亲眼瞧瞧我正不正常……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呢？”
她汗颜：“你真够机智的。”
“多谢夸奖。”他微微笑了笑。
回到包间，顾音音神情依然有点恍惚，有种上了贼船的不妙的感觉。
就这么随随便便有了第一个男朋友，还是个没脸没皮的面瘫流氓，她觉得自己的苦日子才刚刚起了个头而已。
*
吃完饭，与班杰群一前一后走出饭店时，顾音音意识到天色已蒙蒙黑了。她穿的衣服有点少，在微凉的夜风中不禁瑟瑟发抖。
班杰群目光柔和地提议：“我去停车场取车，音音你在这儿乖乖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我打车就行。”顾音音摆摆手，试图迈开大步迅速撤离，结果没看清路面状况，那一脚没踩稳，摔了一跤，正好趴到一摊脏水里，把自己弄得甚是狼狈。
见状，班杰群下意识喊了声“音音，你没事吧！”随即想冲过去扶她一把。与此同时，正好路过附近的两个年轻女孩眼尖地发现，身穿黑衣黑裤的偶像班杰群，立即围上前，兴奋不已地向他索要签名。
“我……”他迟疑了一下。
顾音音立即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过来，若让粉丝发现他跟她一起吃的晚饭，显然会对他十分不利。她可不想拖他的后退，成为他的负担。
班杰群轻叹了一声气，妥协地微抿薄唇，顿了顿，若无其事地与粉丝互动，没再管她。
顾音音正试着自己艰难地起身的那一刹那，忽然被某人横空环抱起来。而那个及时出现的救世主正是刚还在饭店里跟她拌嘴的，她的“现任男友”褚亦风。
“褚总，你、你这是干什么呀？”顾音音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你毛手毛脚没说错你吧，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得这么脏！”他一脸嫌弃地低头，不经意瞥到她脚上的鞋，才恍然大悟，“穿这么高这么细的鞋不想摔跟头都难，爱臭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现在都这样了你就别说风量话了呗。”她不满地咕哝。
他则继续揭她的疮疤：“问你个事儿，你有多重？”
“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居然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嫌我沉你就把我放下来呀，又不是我求着你帮我的！”她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没辙，谁让我现在是你男人呢！”他幽幽地回答。
她：“……”
班杰群无意间抬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