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嫡妻不好惹 > 20、人言可畏

20、人言可畏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锦麟一睁眼,发现身边的妻子不见了,呆坐好一会。她以前翻个身,他都知道。现在可好,她起身穿戴离开,他竟然一点没察觉。再想想昨晚的表现,锦麟自我安慰的想,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才会睡的人事不省,使得她离开,自己却不知。

    问了丫鬟,说夫人带着浮香和绿影去后花园了,他便起身穿戴好去找她,刚进花园,远远就听到她的声音在说:“接住,接住,哎呀偏了。”走近了看清楚,原来是暇玉在和两个丫鬟踢毽子。那两个叫浮香和绿影的丫鬟体力比她要好,多数都是她们两人在踢,待两人觉得接下来的毽子的轨迹适合小姐了,才将毽子传给她。

    她提着裙摆,目光锁住飞来的毽子,表情期待而又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飞来毽子落到她前,她却一脚踢歪,那毽子便朝穆锦麟飞来。

    他一扬手,将毽子打飞开去。

    她先说:“老爷,您起了?”又问:“哎?毽子呢?”

    穆锦麟一指不远处的树枝:“在那。”

    浮香忙说:“夫人还想踢想的话,奴婢这就去拿棍子把它弄下来。”

    一个有能力的大活人就在面前,何必费事,再说了毽子就是他打飞的。于是暇玉看了眼树上的毽子又看了眼穆锦麟,软软的唤:“老爷……”

    穆锦麟绷住笑,道:“我抱着你,把它取下来。”张开双臂:“过来。”

    她就要转身走:“不劳烦您了,正好我累了,今天就算了,而且那毽子的毛不多了,也该丢了。就在树上放着吧,哪天院里的小猫上树了,给它当个玩物……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都说不要它了。”

    穆锦麟打后面抱住她的腰,往树前拖,一边走一边笑:“那树不高,我抱着你,你伸手就够到了。”他双手卡住她的腰,把她举起来:“够得到吗?”

    暇玉挣扎未果,又气又恼,心说这叫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便气鼓鼓的说:“你抱稳点。”伸手碰了下那夹在枝桠上的毽子,然后使得那毽子不偏不倚正好啪的一声落在他脸上。

    毽子粘着的尘土扑了他一脸:“眼睛迷住了。”把妻子放下,便去揉眼:“你就不能看着点儿?!”

    暇玉忙俯身问:“要不要紧,我给你吹吹。”见他不答,心说完了,刚才由他捉弄就好了,何必耍小聪明整他,现在好了,估计又生气了。

    他忽然搂她入怀,捏着她的脸蛋笑道:“好你个心狠的小娘,敢算计我?”昨晚太累把她放过了,今早可下把人逮到了,自然不能放过。她的身子软软的,暖暖的,一想到与这身子有肌肤之亲该是如何销魂彻骨,便忍不住血脉喷张。但时辰不早,该去卫所了,失望之余,挑了下她的下巴,笑道:“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于是暇玉希望他晚上最好不要回来。但是如果他不回来,九姨娘那边,她没法自作主张的处置,可他似乎是睡了一夜把这件事完全忘在脑后了,要不要提醒他?还是他得意九姨娘,打算放她一马?

    想不通,猜他的心思实在太难了。等穆锦麟用过早饭去了卫所,今天本应该是雨过天晴,享受平静无事的惬意,可她没一点心思,又想起昨晚他说的,要回吴家过寿的事情,心情更加郁闷了。

    “唉——”

    锦麟刚在卫所露面,李苒就跟了上来,在他身后赔不是:“大人,昨天的事情我越想越难受,我还是登门给夫人道个歉吧。”他间接得罪了吴暇玉,就算他和穆锦麟的关系再好,也怕天长日久的枕边风。

    “那点小事,暇玉没放在心上,你走后,她提都没提。”

    李苒松了口气,但毕竟出了事情,得尽量补救:“大人,这些天可忙坏咱们了,今天好不易闲下来,晚上我和其他几个弟兄做东,宴请大人,不知大人肯不肯赏脸?最近新开的歌翡楼,不仅有咱们中原的姑娘,还有色目歌姬在那里作陪……”

    家里还有事没解决,还是推了这宴请罢。正要开口,就听身后有人说:“哈哈,李校尉,你和穆同知关系那么好,难道不知道穆同知自打娶了亲,可是不近荤腥,有日子没在以前常玩的地方见到穆同知了。”

    李苒赶紧拱手作揖:“见过周大人。”

    锦麟心说,自己成婚伊始就被外派,回来之后和暇玉也是聚少离多,怎么就变成因为她不近其他女色了?他的确没再见其他的侍妾,那是因为乏味了,跟娶了吴暇玉没关系。

    “下官见过周大人。”锦麟回身拱手施礼,笑道:“原来大人是怪下官生疏了和兄弟们的关系。那今晚下官做东,请大人和各所的兄弟们吃酒赔罪。”

    周聃假惺惺的说:“能那么快的审讯出姓季的两个儿子的下落,多亏了穆同知,是该我做这个做指挥使的谢谢你,怎么能叫你请客?”

    “大人您就别推辞了。”锦麟诚恳的说:“就赏下官一次薄面吧。”

    那周聃嗯哼了一声,啧啧嘴:“那就这么定了,今晚上咱们就好好聚聚。”

    能做到千户的人,肚子里都不缺油水,更别提指挥使周聃和同知穆锦麟了,酒菜自然没什么好期待的,能活络心思还在美色二字。但白天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酒过几巡,锦麟觉得酒劲上来了,便暂时离席准备去楼下透口气,眼见天色已晚,心想暇玉兴许还在等他回去。此念一出,自己连忙摇头否认,她等他是天经地义的,她一天天没事在家待着,多等他几个时辰怎么了?!

    “……哎,你说穆大人他……”忽然耳朵里飘进来提及自己名字的只言片语,他本能的警觉,掩身贴着墙边站好,细听来人的对话。

    “哎,你说穆大人他新娶的那位夫人,该是个什么样的国色天香的人物?能勾的穆大人一到时辰就准时回府,就说这几天穆大人在诏狱审讯那姓季的,之前还没什么,可就是周大人带回圣上的口谕,说问不出那两个儿子的下落,便不许当值的人员离开诏狱半步,哎呀呀,那就不得了了,穆大人突然就来劲了,硬是逼问出了那两人的下落。我看邀功请赏倒是其次,他就是想回家。”

    另一人嘿嘿偷笑:“是啊,是啊,我还听说那位新夫人刚入府,就让穆大人把受宠的三姨娘给拔舌丢到乡下去了。要说那位姨奶奶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当年她入了教坊司,想去看她的人,差点把教坊胡同的墙给挤塌了,最终落到穆大人手里了,可惜,啧啧,遇到更厉害的夫人玩完了。”

    “可不是,这位夫人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那迟家和吴家这门亲事定了多少年了。咱们家大人见了人家吴小姐一面就中意了,说什么也得让迟家退婚,迟家敢不答应吗?痛快的把没过门的准媳妇双手奉上。嘿嘿,吴家的嫡孙吴澄玉的死罪都给免了,那小子吃死了御史都没事。这位大舅哥以后不犯十恶不赦的大罪是死不了了。人家有好妹子,瞧瞧你我,自己模样不行,连个出挑的妹子都没有。”

    两人呵呵笑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说边走远了。待两人走了,早就气的浑身发抖的穆锦麟,吐出一口气,道:“镇抚孔钊,千户冯时黎,你们两个给老子等着!”

    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席上,锦麟尽情豪饮,几次周聃说时候不早了,要散席,都被他阻止了。一行人直喝到天边放光才作罢。锦麟拜别了喝的双腿打晃的周聃,黑着脸骑马往自家走。

    他就奇怪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是打哪出去的,说他稀罕吴暇玉,恨不得天天腻着她?他们懂个屁,吴暇玉只不过是长的还凑合,恰好又是穆静宸心上人罢了。想到心上人三个字,心情更晦暗了。

    敲开大门,怪府里的灯笼没全点亮,黑咕隆咚像进入了死宅子,把管家臭骂了一顿,便往上房走。对,他就是对她太好了,那帮人才会误会。他都想好了,她若是敢把上房的门插上,不让他进门,他就一脚踹开,给她点颜色看看。可谁知,那门他只一踢,就开了。

    她伏在里间的桌子上,衣不解带,头枕着一条手臂,似是受到了惊吓,猛地抬头,看到是他,肩膀一松:“是你回来了。”

    “哼,我回来还要跟你汇报吗?还有,谁叫你等我的,我在外面玩,几天不回来是常事儿,你还能几天不睡觉的等?”

    暇玉不知他又抽哪股风,闻到空气中的酒味:“我去吩咐人,煮醒酒汤。”

    “不用你假殷勤,我马上就走,去汀兰居找老十,在她那歇着。”示威似的提起眉梢,心说别以为我陪你是天经地义的。暇玉淡淡的哦了一声,默不做声的看着他。

    锦麟哼道:“你看什么看?”

    她半梦半醒间被他吓醒,这会脑子木讷,直接说:“我在等您走啊,您走了,我好歇会……”

    “……”他窜起一股无名火,她到底想怎么样?既然想自己走的话,何必等他一夜?“你——”锦麟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我是对你太好了,你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

    她只觉得突然而来的刺痛感从下身直接窜到脑仁,疼的她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咬牙也没用,眼泪瞬间充满眼眶:“……你……你就不能轻点?别突然拽我起来……”

    “不拽你起来,还供着你吗?”但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

    她疼的嘶嘶的抽冷气,慢慢推开他,向床边移步:“……不行了,我必须躺一会。”他愿意生气就生吧,就是他现在喷火,她亦无暇顾及了。这时浮香端着汤药打外面进来,见了穆锦麟,朝他恭敬的唤了声老爷后,便放下药碗,去扶暇玉:“您葵水来了,还冷冰冰坐了一夜,定是要发病的。”

    暇玉这会疼的想死,无力的说:“……喝点热汤,暖暖身或许会好点,很久没犯了,犯起来简直要人命。”此时就听穆锦麟哼道:“娇贵,好好歇着罢!”接着门咣当一声,人不见了。穆锦麟出了屋,念起老九那贱人,正好一肚子气,便找她去了。

    对现在的暇玉来说,比起下身的绞痛,穆锦麟的存在不值一提,心说滚了最好,千万别回来。喝了热汤药,捧着手炉,仍旧疼,一天没下床,有一阵实在疼的厉害,她忍不住心想,如果死于痛经的话,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蜷着身子,伸手摸了下床边的手炉,已经凉了:“绿影……你们谁去换个热的来……”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掌包住她的手:“你就这么躺了一天?连个大夫都没叫?”

    “我比他们明白,用不着。”缩回手,把脸也缩进被子里,实在不想见他。锦麟却掀开她脚底的被角,探手进来摸她的小腿,再往下摸到她的脚:“你是死人啊,这么凉!”

    “对不住,冰到大人您了。”暇玉想缩回腿脚,却被他按住:“我给你暖暖,别不知好歹。”

    随便他吧,反正她没损失。

    “你脚这么凉,怎么没叫丫鬟给你揣怀里暖暖。”

    暇玉翻了个白眼,心说她可做不出来。锦麟见她缩着脑袋不说话,恨道:“你心慈手软,她们也看不见你的好。你对老九仁至义尽,可你知道她对我是怎么说你的吗?”

    “你去见她了?”她探出脑袋。

    他哼:“事情到了这份上,她还敢说是你诬陷她的。不过你放心,我把她……”暂时放开暇玉的脚,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就要接着说。她这会病着,不想听血腥的内容,赶紧捂着耳朵说;“您定夺就行了,不用告诉我。”

    他挑挑眉:“反正你以后是见不到她了,就算见到你也未必认得出来。”

    “……”过了一会,她低声说:“下个月快点到吧,给祖父贺寿,我正好回家看看。”病了才知道家里的好。

    “咱们一起回去,我一定要把寿宴办的风风光光的!”

    “……你不用帮忙,要不然会有人说闲话……”

    他道:“我既然娶了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反正我想通了,由他们去说吧!”想来奇怪,他以前欺男霸女都不怕别人议论,这次不过是几个手下嚼舌根说他中意的妻子,他就这般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