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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二十二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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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句话……”祁安止顿了顿,似乎在回顾什么,“我小时候我母亲也经常会问我,但从你嘴里听到的更为频繁。”

    心疼安母三秒,美社莎的关注点有些跑偏:“你的嘴巴从小就这么讨厌?”

    “我的嘴巴很讨厌?”祁安止一手撑在小小的圆桌上支着下巴思考了三秒钟,然后站起身倾上前,伸出那只手勾住了坐在对面的美社莎的脖颈后,印在那双淡淡朱红的唇瓣上,稍做停留,又拉开距离,眯起眼睛笑问道:“你如果真的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喜欢的人的嘴巴可不是用来被讨厌的。”

    美社莎呆滞住,良久后,在祁安止的注视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海色的双眼睁合两下:“我知道这是人类之间被称作‘亲吻’的东西,我第一次尝试,以往我都只让食物与自己的嘴有接触。”

    祁安止早已坐回原处,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你不喜欢?”

    美社莎摇头:“感觉不错,你可以再来一次。”

    对面的人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将放在腿上的书翻过一页:“你想的美。”

    人鱼不悦的皱起眉头,将隔在两人之间的木桌抽到一旁,然后一条软触搭上祁安止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

    祁安止拍了拍此刻坐在身下的数条章鱼的分支,扭过头挑起眉梢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脸:“没想到你这些腿坐起来还挺舒服的,韧性不错。但是如果你想强行获得别人的亲吻,在人类界这种行为是会被称为非礼的。”

    “可我不是人,没必要遵循你们人类的条条框框,就算我现在强制性和你进行□□也不会有蛇或者鱼类的审判团来将我带走。”美社莎威胁起人时的态度可谓是理所当然,“我生长于自然界,这里只尊奉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如果没有强大到足以打败我,那么在我想要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配合我或者被我揍一顿之后再配合我。”

    “你现在可是越来越野蛮了美社莎,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祁安止再一次凑上前贴住那张跟他学坏了的嘴,离开时又坏心眼的用舌尖轻划过美社莎的下唇瓣,然后扬起脸笑道:“不过我的配合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是单纯的因为我想配合你。就像我跟你现在在这里,是因为我想陪着你。”

    美社莎支起上身,小心翼翼的凑近:“我也想陪着你,安。”

    话落,这次换他来主动的亲吻,生涩又夹杂了一丝胆怯试探的浅尝反倒让祁安止的脸颊开始发热,心跳声都放大了数倍。他不熟练的运用着人类之间的亲昵,牙齿轻柔的斯磨着祁安止柔/软的下唇,慢慢深入下去。

    好歹是单独相处的二人世界,不发生点什么就太对不起上帝了不是吗?

    由于陆地上还有让祁安止稍有挂念的存在,他们没能在海下呆得太久便回去了,那两个姑娘与三只小没有自保的能力,其实古堡落地之处按常理来说并不会有人往那处去,可就怕住在那儿的几人跑远了招惹到别人的注意而引来祸端。

    可不论祁安止离开之前如何嘱咐,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高耸的古宅附近有陌生的人在徘徊,宅子的门窗都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好在这公馆本身便有历代的海巫加持的禁制是无法被寻常之力轻易损坏,从而没人能突破到那之中。

    穿戴精致整洁的二人打一出现在这里就引来了聚集在这里的那些人虎视眈眈的打量,银发的青年不动声色的皱起眉头,一手轻扬起,靠坐在门前的两三个乱民立刻被击飞,甩至远处。

    原本想要上前进行掠夺的围观者们立刻止住了脚步,露出惊恐戒备的表情。

    “死开,再让我看到有人出现在这里,我就要了他的命。”祁安止面色迅速阴沉,扫视周身一圈,然后直径走向古堡的雕刻着古朴花纹的大门,进入屋内。

    一楼的大厅没有人在,祁安止带着美社莎上了二楼,先去了洛可可、吉尔与摩森的房间,见他们都不在,又去敲开了泰沙与恩琪的房门。

    开门的是黑着脸的泰沙,屋内另一个是红着眼睛的恩琪。

    “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洛可可他们到哪去了?”一进屋,祁安止便直奔主题。

    “外面那些人?”泰沙冷哼一声,用拇指指了指身后坐在床脚边的恩琪,“你不如问问她,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跟曾经的饰品店老板约会,那家店的主人可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呢,就是你在外面看见的那些人。”

    祁安止的视线悠悠扫过另一名少女,微微向上挑起的眼角多了些凌厉之色:“回来再算这笔账,先告诉我洛可可他们到哪儿去了。”

    “他们昨天跑出去玩儿,一直没有回来。”恩琪将头埋的更低了,说话声险些都快让祁安止听不到了。

    “我出去找人。”他又看向始终站在身后的男人,“你留下来帮我看着她们两个,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可以踏出家门半步,否则就不要再回来这个宅子。”

    美社莎瞥见屋内二人,接着朝转身就走掉的人类青年跟了上去:“我去外面守着,等你回来。”

    “不行,如果刚刚那些人又引来更多的乱民,就算是你也会有麻烦的。你就在房子里呆着,这个古宅有历任海巫加持的禁制,只要你们不乱来他们是闯不进来的。”祁安止不容拒绝的道。

    人鱼摇头:“我没有要跟着你一起去找就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上次我按照你的话去做,给我的结果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让我送你,我不想被一扇门隔开视线,我不会听你的在这里一直等,如果你太长时间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祁安止推开屋门,回过头看去:“只有你留在这里,我才能放心走出这扇门。美社莎,我最信任的不是这屋子本身的防线,而是你。我同意你在门外等我,但你不能离开,如果有人再敢靠近这里,你就把他们杀掉好了。”

    人鱼默许的点了点头,看着他逐渐走远,直到远离了自己的视野范围。

    盲目的寻找是不行的,幸好之前从海巫的笔记中习得了追踪术,梅姆拉便是用这种巫术使用水晶球一直关注着曾经的宰洛伊。祁安止从储物箱中拿出一颗水晶球,抹去了之前的印记,并使用追踪术去追寻福瑞斯三兄妹。

    巫术施展之后,一只透明的鸟儿从晶球中分离而出,它绕着祁安止飞了两圈,拍了拍一对水样的翅膀,调头朝反方向飞去。跟着那只鸟,他最终来到了一处断崖,站在陡峭的崖沿向下望去,根本瞧不见底。

    那只水色的鸟直冲冲的向下飞去,祁安止停住脚步,将视线移到手中的水晶球。他瞧见直线下降的视角忽然在半空停住。半截峭壁上竟然有一块突出的巨大岩石,横出得面积并不大,石面本身也不平坦,作为落脚点也很勉强。而那三个孩子就在那上面,紧紧抱住一团,睁大了充满惊恐的眼睛。

    伫立在断崖之上年轻的海巫露出苦恼的表情,他不是壁虎,自然无法做到行走于悬崖峭壁之间,况且还要想办法将那三个小孩弄上来。

    周围更无可以作为绳索使用的东西,也没有可供绳索固定的存在。等他想到了办法时,不得不感慨用积分换了放大仪是他在这里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那只透明的鸟被召回到他面前,祁安止使用放大仪将它放大了数倍不止,然后拽着那些看似晶体实则柔软的羽毛爬到了巨大飞禽的背后。鸟背十分宽敞,但即便稳坐在那上面祁安止也还是感到有些害怕,他稍稍伏低身子,让那这只巨大的坐骑重新飞回到三个小孩落脚的岩石上。

    之前因为体型太小颜色又不明显而没有被洛可可他们发现的水色飞鸟,在身体膨胀之后,立刻引来了孩子们的侧目。大/鸟停止下降,

    平稳的逗留在与岩石的同一水平线的高度,它载着的人类连忙出声制止刚要有所动作的三兄妹:“别动!等我抱你们上来。”

    洛可可看着鸟背上的人,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宰洛伊,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嘘——!别哭,你们就呆在那儿不准移动,等我一个个把你们抱上来。”祁安止让那鸟儿又靠近了些,接着从鸟背上站起来,一脚跨过,站到了椭圆的石面上。

    他将洛可可等人一个个托上鸟背,等他们坐稳了,自己才又抓着羽毛爬上去。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受伤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坠落的过程中洛可可的两名哥哥都将她护住,受伤比较严重的反而是老二摩森,吉尔摔坏了左手臂与肩膀。

    检查完过后,祁安止让他俩躺下不要动,看向因为吹了一夜冷风又没有休息好咳嗽又再次严重起来的洛可可,语气严厉的询问:“能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吗?”

    小姑娘坐在鸟背上哭的直抽抽,听到祁安止的问话,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讲道:“我们想、想去树林里找能够…呜…给恩琪姐姐当做生日礼物的东西。”

    祁安止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点着头:“所以你们觉得悬崖下面会有准备好的礼物放在那里?”

    洛可可连忙摇头,脏兮兮的小脸此时被眼泪冲的如同一只花猫一般,她连着咳嗽了几声才又道:“因为有人出现在了树林里,他们想抓住我们,一直……一直在追着我们跑,哥哥说如、如果被那些人抓到会给宰洛伊带来麻烦的。”

    “回去我们再算账,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准出门,听到没有?”祁安止训斥着。

    洛可可眨了眨挂着泪珠子的眼睛,小鸡叨米般的点着头。

    驱使着水色鸟飞回屋宅,美社莎仍守在房门外等着他,察觉到天空中的异样,便昂起了头,与鸟背上的青年对上视线。落地之后,美社莎走上前,一把将从鸟身上跳下来的人类青年接在怀中。

    “不用管我,去找两张木板来,摩森和吉尔摔伤了,得把他们抬回屋里才行。”祁安止双手撑在他胸/口,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开来,转身先将洛可可接了下来,放到地上,然后推了推她的后背:“进屋去。”

    “有人来过,都被我杀死了,我把他们的尸体围着这附近丢了一圈,应该没有人敢在往这边来了。”在进屋前,美社莎对他讲道。

    不得不说,美社莎的行事风格依旧是那么简单粗暴。

    安顿好了两个男孩儿,又监督着洛可可把药都给吃了之后,祁安止将恩琪给喊到了楼下,并对泰沙道:“今天你去做饭吧,我有些话想跟恩琪讲,煮点热汤,他们吹了一宿冷风。”

    泰沙点头,抱着双臂转身走开,留下另一名少女拘谨的坐在与祁安止对立的座位。

    “你认识那家店的主人有多久了?”祁安止轻抚着另一手手背,垂下眼帘没有去看她。

    恩琪咬着下唇,小声的开口道:“被老神父收留的时候。”

    祁安止向后靠坐,将手也放到了软椅的扶手上,浅浅勾起一边嘴角:“是吗?你喜欢他很久了?可为什么直到前段时间才跟他有了频繁来往?”

    恩琪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那其中的原因。

    于是祁安止毫不留情的将她的美梦拆穿:“他如果真的对你有意思,无论你看中什么他都会取来送给你。显然,他对你没有意思,你识人不清,所以他现在送给你的礼物就是利用。”

    少女开始小声的啜泣,她轻晃着脑袋:“抱歉先生,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