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燕北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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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穿好衣服从泡姬阁出来，此刻已经二更天了。左右也见不着个拉车的，干脆自己走回去吧。刚走过街角，冷寂的道路上凉风吹
来，将布丁的酒劲吹散了不少。却见前方街心处默立一人，头戴斗笠，一身劲服，看上去十分干练。布丁戒心顿起。无奈刚刚洗完澡，
从不离身的腕弩此刻尚揣在百宝囊中。赶忙放慢脚步，伸手去囊中摸索，却摸到了一把弹弓。弹弓打鸟，可是布丁的绝技之一。况且还
有些王铁匠给做的铁丸，五六丈之内，这铁丸敲在人头上，可也不是闹着玩的。布丁心下稍安，离那人还有五六丈距离他便故意低头系
鞋带。看那人仍是毫无动作，他猛地起身，调头就跑。这下那人动了，在后面追他。布丁暗忖，果然是在堵他。边跑布丁边把铁丸扣上
，回身就是一弹弓。
那人追的急，没想到布丁回身一击。只见他足尖猛一用力，整个人便跳起丈高。仍是朝向布丁扑来。布丁赶忙调身继续猛跑。上好
弹弓，回身再射，后面却已空无一人。这时，他背后传来话音，“兄弟莫怕，是我。”
叶寻！布丁大喜。回头看去，果然是叶寻。叶寻手持斗笠，笑看着布丁。“你跑什么呀，本想开个玩笑。”布丁骂道，“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是那个贼倭寇。”
叶寻奇道，“哪个贼倭寇。”
布丁刚要说，只见身侧的角落里转出一个人来。那人腰插双刀，足登木屐，穿着武士宽服，两手抱在胸前。他操着生硬的汉语说，
“这是我听到你今天第二次骂我，小子你死定了。”
布丁此刻有叶寻在侧，哪里还把这个倭寇放在眼里。说，“骂你怎么了，假洋鬼子。还会说汉语，看来你是倭国派来的奸细。我身
为大明军官，正好将你拿下送官。”
“哼哼，你有这个本事吗？”那倭寇将双手垂下，做出抽刀的姿势。布丁看向叶寻，叶寻当仁不让，站在布丁身前。叶寻的拳脚功
夫很一般，但比布丁要强的多。他又是大哥，这种事自然挺身而出。布丁则悄悄将弹弓准备好，伺机帮助叶寻。他听闻了武藤兰一席话
后，心想这一个年轻的浪人水平必定有限。
那浪人抽出双刀，与叶寻缠斗在一起。叶寻也把武器亮出来，平常他都是以跑为主，很少跟人拼命。此刻他不能跑了，亮出的武器
竟是一对折扇。布丁也第一次见，没想到他常用的扇子竟是武器。可仔细看，发现这扇子不寻常，跟浪人的刀碰在一起还冒火星。布丁
明白了，这是用金属做的扇骨，每根扇骨头上都磨的锋利，平划相当于几把锋利的匕首。而叶寻左右手各持一把铁扇，让对手防不胜防
。两人功夫看上去不相上下，攻守各半，可过了三十来招后，叶寻开始喘粗气了。毕竟这公子哥整日花天酒地，身体早就掏空了。要是
没有布丁的弹弓辅助，恐怕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布丁几次弹弓助攻，虽然没打着，被浪人避过去了，但是也起到了分心的作用。布丁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里距离泡姬阁不算远，万一惊动了那边，再过来俩浪人可不好对付。急忙伸手有摸进百宝囊，这下他抓到了一纸
包。布丁乐了，这是半包石灰粉。上次用来对付恶道人，觉着好用。干脆就随身弄一小包，随时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那浪人眼见叶寻体力不支，他心里十分高兴。狂攻几招，全是硬碰硬。叶寻扛不住。无奈运起轻功，一个旱地拔葱从他头上跃过，
那浪人一记狠劈落空。叶寻身
影顿失，他并不意外，准备快速收刀回身。却不料，布丁一脸坏笑出现在他面前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浪
人顾不得身后的叶寻，另一只手急忙将刀朝布丁横砍。布丁早有准备，他可比浪人手快。只见，他右手一挥，一蓬白 粉便砸在浪人脸上
。浪人猝不及防，眼睛顿时火辣辣的睁不开。他知道中了布丁的计，混乱中挥舞双刀。叶寻趁机跳到他身后，抬起一脚，只听扑通一声
，浪人整个人被踢进了黑窟窿，消失不见。
叶寻和布丁都有些意外，街角哪来的地洞。二人过去伸头看，立即闻到一股子恶臭。二人哈哈大笑，原来这厮倒霉，一个跟头正栽
进了街上公厕的粪坑里。公厕的粪坑本来是有石头盖板的，年久老化，经不住浪人这一个猛摔，盖板直接断裂，和浪人一起掉进粪坑。
粪坑久未清理，浪人整个人掉进去，直接没顶。
叶寻说，“他会不会淹死。”
布丁说，“淹死拉倒，贼倭寇死一个少一个。”
正说着，那浪人猛一声狂嚎，从粪坑里冒出头来。二人怕被溅上粪便，急忙撒腿就跑。
布丁边跑边喊，“贼倭寇。这回算你赢了，小爷逃也。”
二人一路跑回将军府。回到布丁寝室，笑的前仰后合。跟叶寻说，“叶大哥你怎地来了。”
叶寻说，“我自然是想你了。”
布丁说，“那我爹呢？你不在谁照顾我爹。你可知道有个武功高强的剑客此刻正在临淄城里寻我。”
叶寻说，“莫担心，我走前，已经知会花叔，叫他回府住几天。”
布丁闻言放心了，有花一刀在，凭他那手飞花摘叶的本事，想那赵井生也不敢造次。
简单聊了几句，猛地想起崔银龙，生怕他这个点睡了。便安排人为叶寻烧水，叫他洗个澡在寝室安歇，他先去跟将军禀报一声。
布丁来到崔银龙居所，眼看室内灯灭了。暗忖，难道他还没回来。
正自犹豫要不要过去敲门，背后便被人拍了一下。不用回头，但凭那一股子酒气已经知道来者不是崔银龙是谁。崔银龙哈哈笑，“
你这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我这寝室外面转悠啥？”
布丁面色郑重，看左右无人。崔银龙明白他是有私密话说，便把布丁叫进寝室。
“小子，你知道我刚刚去了哪里？”
布丁摇头。崔银龙哈哈笑，“我才从你那里回来，很不巧看到一个光屁股的男子。”
布丁瞠目结舌。“将军，那位是的同乡，今日刚来看我。”
崔银龙摆手说，“呵呵，放心我不会乱说，军队里这种事多了去了。”
布丁懒得跟他解释，说正事要紧。便问，“将军，今日在西亭可是出了口恶气啊。”
崔银龙眉角上扬，“咦，你小子怎么知道的，我正要告诉你呢。”
布丁说，“听说那于大掌门进京，于是，我便化作农夫，悄悄在那边探看，本想看看赵井生会不会私藏在人群中，却不想看了一出
大戏。”
“哼，大戏，算什么大戏。可惜呀，我也只是被利用了一把而已。”
“难道不是将军自己筹划的。”
“我就算能想出这等筹谋，我也调动不了那么多禁军啊。你别忘了，我草民一个呀。没有九千岁，我真的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这么说，先让十三太保刺杀。
然后，再由你带兵善后，都是九千岁谋划的。”
“是他，也不是他。实话告诉你，他身边的高人很多。我现在算明白了，他身边最可怕的并不是刺客，而是智囊。像十三太保那样
的只不过是棋子而已，掌握棋局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自古力不敌智，想那楚霸王举世无敌，可不就败给了书生吗？”
“是呀，自古多少英雄豪杰，，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死在奸佞小人的算计之下。”崔银龙想说他大哥就是这样，终究没说出来。
“九千岁身边有几个下棋的人？”
“几个不知道，我算是见着一位，西亭的筹谋就是这位出的。九千岁待他也是礼让有加，甚至平起平坐。他叫骆启明，传闻是江南
大才，号称江左神驼。”
“可惜呀，他们虽然棋高一招。可曾利锦和太极张之横也不是傻子，他们识破了九千岁的阴谋。没有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九千岁的手谕早都准备好了。如果他们胆敢反抗，立即便会飞鸽传书到太极门老巢。那边的早已调遣五万神机营整装待发，顷刻
间就可让他太极门灰飞烟灭。”
“这就叫高手过招。”
“本以为张之横的脾气不会束手就擒，可万没想到曾利锦几句话就说服了他。看来，出门前于牧之没少嘱咐他。”
“于牧之死了，也算是为将军报仇了。”
“哼，一代宗师，哪有这么容易就死。”
“你的意思？”
崔银龙说，“我回去向九千岁复命，说于牧之已死。九千岁和骆启明便哈哈大笑，说我像个三岁孩童般容易被耍。我本来心有不服
，可回来喝酒冷静了下。仔细这么想想，还真没这么简单。”
“你说一个霹雳飞弹便炸死了堂堂一代宗师。甭说他，就是你小子，被偷袭也会扑腾两下吧，那他一代武林大豪悄无声息地就被炸
死了？”
布丁说，“常听京城百姓人讲，说九千岁有百个替身。所以，有人称呼他为百命太岁。前几年连续遭遇几次刺杀，他本尊都安然无
恙，那么，于掌门也有可能是假死。”
“是呀，看来九千岁他们就认定他不会这么容易死，能不能刺杀他并不重要。这步棋关键在于，太极门 徒会不会反抗我。如果反抗
，我们就赢了。一旦太极门成了叛贼，就算他有一万个替身也得被朝廷杀光。”
“可惜，他们也看出了此节。堂堂‘黑天极高峰尊者’宁肯屈尊受审，也不还手。”
布丁说，“此棋虽妙，可让将军出面。将军有没有考虑过，让你面对黑天极高峰尊者，万一他真动手，你会怎样？”
“必死无疑！天下前五的高手想杀我还不跟玩一样。所以，老子心里也一直在骂骆启明的娘啊。”
“哈哈，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军此遭化险为夷，日后必得魏阉信任。”
“是呀，所以，我去找你就是告诉你，明日你小子就要跟我一同去赴任咯。”
“赴任？还有我？”
“对哦。”
“将军任什么？”
“自然是九门提督了，你小子在府里太屈才了，就跟我去军门谋个差事吧。九千岁有骆启明，我有丁十斤，哈哈，有你这机灵鬼在
我身边也能随时给我出出主意。”
布丁穿好衣服从泡姬阁出来，此刻已经二更天了。左右也见不着个拉车的，干脆自己走回去吧。刚走过街角，冷寂的道路上凉风吹
来，将布丁的酒劲吹散了不少。却见前方街心处默立一人，头戴斗笠，一身劲服，看上去十分干练。布丁戒心顿起。无奈刚刚洗完澡，
从不离身的腕弩此刻尚揣在百宝囊中。赶忙放慢脚步，伸手去囊中摸索，却摸到了一把弹弓。弹弓打鸟，可是布丁的绝技之一。况且还
有些王铁匠给做的铁丸，五六丈之内，这铁丸敲在人头上，可也不是闹着玩的。布丁心下稍安，离那人还有五六丈距离他便故意低头系
鞋带。看那人仍是毫无动作，他猛地起身，调头就跑。这下那人动了，在后面追他。布丁暗忖，果然是在堵他。边跑布丁边把铁丸扣上
，回身就是一弹弓。
那人追的急，没想到布丁回身一击。只见他足尖猛一用力，整个人便跳起丈高。仍是朝向布丁扑来。布丁赶忙调身继续猛跑。上好
弹弓，回身再射，后面却已空无一人。这时，他背后传来话音，“兄弟莫怕，是我。”
叶寻！布丁大喜。回头看去，果然是叶寻。叶寻手持斗笠，笑看着布丁。“你跑什么呀，本想开个玩笑。”布丁骂道，“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是那个贼倭寇。”
叶寻奇道，“哪个贼倭寇。”
布丁刚要说，只见身侧的角落里转出一个人来。那人腰插双刀，足登木屐，穿着武士宽服，两手抱在胸前。他操着生硬的汉语说，
“这是我听到你今天第二次骂我，小子你死定了。”
布丁此刻有叶寻在侧，哪里还把这个倭寇放在眼里。说，“骂你怎么了，假洋鬼子。还会说汉语，看来你是倭国派来的奸细。我身
为大明军官，正好将你拿下送官。”
“哼哼，你有这个本事吗？”那倭寇将双手垂下，做出抽刀的姿势。布丁看向叶寻，叶寻当仁不让，站在布丁身前。叶寻的拳脚功
夫很一般，但比布丁要强的多。他又是大哥，这种事自然挺身而出。布丁则悄悄将弹弓准备好，伺机帮助叶寻。他听闻了武藤兰一席话
后，心想这一个年轻的浪人水平必定有限。
那浪人抽出双刀，与叶寻缠斗在一起。叶寻也把武器亮出来，平常他都是以跑为主，很少跟人拼命。此刻他不能跑了，亮出的武器
竟是一对折扇。布丁也第一次见，没想到他常用的扇子竟是武器。可仔细看，发现这扇子不寻常，跟浪人的刀碰在一起还冒火星。布丁
明白了，这是用金属做的扇骨，每根扇骨头上都磨的锋利，平划相当于几把锋利的匕首。而叶寻左右手各持一把铁扇，让对手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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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布丁的弹弓辅助，恐怕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布丁几次弹弓助攻，虽然没打着，被浪人避过去了，但是也起到了分心的作用。布丁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里距离泡姬阁不算远，万一惊动了那边，再过来俩浪人可不好对付。急忙伸手有摸进百宝囊，这下他抓到了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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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浪人眼见叶寻体力不支，他心里十分高兴。狂攻几招，全是硬碰硬。叶寻扛不住。无奈运起轻功，一个旱地拔葱从他头上跃过，
那浪人一记狠劈落空。叶寻身
影顿失，他并不意外，准备快速收刀回身。却不料，布丁一脸坏笑出现在他面前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浪
人顾不得身后的叶寻，另一只手急忙将刀朝布丁横砍。布丁早有准备，他可比浪人手快。只见，他右手一挥，一蓬白 粉便砸在浪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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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坑久未清理，浪人整个人掉进去，直接没顶。
叶寻说，“他会不会淹死。”
布丁说，“淹死拉倒，贼倭寇死一个少一个。”
正说着，那浪人猛一声狂嚎，从粪坑里冒出头来。二人怕被溅上粪便，急忙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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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跑回将军府。回到布丁寝室，笑的前仰后合。跟叶寻说，“叶大哥你怎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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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说，“那我爹呢？你不在谁照顾我爹。你可知道有个武功高强的剑客此刻正在临淄城里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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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闻言放心了，有花一刀在，凭他那手飞花摘叶的本事，想那赵井生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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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来到崔银龙居所，眼看室内灯灭了。暗忖，难道他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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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我这寝室外面转悠啥？”
布丁面色郑重，看左右无人。崔银龙明白他是有私密话说，便把布丁叫进寝室。
“小子，你知道我刚刚去了哪里？”
布丁摇头。崔银龙哈哈笑，“我才从你那里回来，很不巧看到一个光屁股的男子。”
布丁瞠目结舌。“将军，那位是的同乡，今日刚来看我。”
崔银龙摆手说，“呵呵，放心我不会乱说，军队里这种事多了去了。”
布丁懒得跟他解释，说正事要紧。便问，“将军，今日在西亭可是出了口恶气啊。”
崔银龙眉角上扬，“咦，你小子怎么知道的，我正要告诉你呢。”
布丁说，“听说那于大掌门进京，于是，我便化作农夫，悄悄在那边探看，本想看看赵井生会不会私藏在人群中，却不想看了一出
大戏。”
“哼，大戏，算什么大戏。可惜呀，我也只是被利用了一把而已。”
“难道不是将军自己筹划的。”
“我就算能想出这等筹谋，我也调动不了那么多禁军啊。你别忘了，我草民一个呀。没有九千岁，我真的是连个屁都算不上。”
“这么说，先让十三太保刺杀。
然后，再由你带兵善后，都是九千岁谋划的。”
“是他，也不是他。实话告诉你，他身边的高人很多。我现在算明白了，他身边最可怕的并不是刺客，而是智囊。像十三太保那样
的只不过是棋子而已，掌握棋局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自古力不敌智，想那楚霸王举世无敌，可不就败给了书生吗？”
“是呀，自古多少英雄豪杰，，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死在奸佞小人的算计之下。”崔银龙想说他大哥就是这样，终究没说出来。
“九千岁身边有几个下棋的人？”
“几个不知道，我算是见着一位，西亭的筹谋就是这位出的。九千岁待他也是礼让有加，甚至平起平坐。他叫骆启明，传闻是江南
大才，号称江左神驼。”
“可惜呀，他们虽然棋高一招。可曾利锦和太极张之横也不是傻子，他们识破了九千岁的阴谋。没有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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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张之横的脾气不会束手就擒，可万没想到曾利锦几句话就说服了他。看来，出门前于牧之没少嘱咐他。”
“于牧之死了，也算是为将军报仇了。”
“哼，一代宗师，哪有这么容易就死。”
“你的意思？”
崔银龙说，“我回去向九千岁复命，说于牧之已死。九千岁和骆启明便哈哈大笑，说我像个三岁孩童般容易被耍。我本来心有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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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个霹雳飞弹便炸死了堂堂一代宗师。甭说他，就是你小子，被偷袭也会扑腾两下吧，那他一代武林大豪悄无声息地就被炸
死了？”
布丁说，“常听京城百姓人讲，说九千岁有百个替身。所以，有人称呼他为百命太岁。前几年连续遭遇几次刺杀，他本尊都安然无
恙，那么，于掌门也有可能是假死。”
“是呀，看来九千岁他们就认定他不会这么容易死，能不能刺杀他并不重要。这步棋关键在于，太极门 徒会不会反抗我。如果反抗
，我们就赢了。一旦太极门成了叛贼，就算他有一万个替身也得被朝廷杀光。”
“可惜，他们也看出了此节。堂堂‘黑天极高峰尊者’宁肯屈尊受审，也不还手。”
布丁说，“此棋虽妙，可让将军出面。将军有没有考虑过，让你面对黑天极高峰尊者，万一他真动手，你会怎样？”
“必死无疑！天下前五的高手想杀我还不跟玩一样。所以，老子心里也一直在骂骆启明的娘啊。”
“哈哈，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军此遭化险为夷，日后必得魏阉信任。”
“是呀，所以，我去找你就是告诉你，明日你小子就要跟我一同去赴任咯。”
“赴任？还有我？”
“对哦。”
“将军任什么？”
“自然是九门提督了，你小子在府里太屈才了，就跟我去军门谋个差事吧。九千岁有骆启明，我有丁十斤，哈哈，有你这机灵鬼在
我身边也能随时给我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