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三层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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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雨终于停了，让人压抑的云层开始散去，一缕缕阳光穿过云缝撒下，照射在芦城的各处，几只虫子慢慢靠近一具“新鲜”的尸体，也不管尸体叫什名谁，肆意地啃食了起来。
芦城靠近城南的一条街道上，六名黑影黑袍带着鬼面的身影站在或废墟或平地或高楼上，目光或戏谑或冰冷或平静地看着被他们围住的一男一女。
至于圈中那二人，在面对这样的处境所产生的情绪却是截然不同……男的如临大敌蠢蠢欲动，女的面如死灰低头凄笑。
“你们到底是谁？”孙丽抬起头，哭得有些红肿地双眼看向了周围的鬼面人。
事到如今，孙丽已经认命，只不过她太想知道，英雄联盟踢到的这块铁板到底是什么来历……这样的阵容，实在不像普通的小队伍。
“看你的表情，似乎非常痛恨我们啊……”面具上刻着45的黑衣人歪着脑袋，反问道：“但事实上，这场事件不是你们引起的么？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实力低下但胃口太大，如果你们不贪心，怎么会灭团呢？”说到这里，他忽然地自嘲地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也是也是，这种是与非在对与错的问题，在十三域说出来，是有些可笑了……嗯，告诉你也无妨，你听说过鬼域地府么？”
鬼面人45的最后一句话，让孙丽瞳孔微微一缩，接着她释然了，双肩无力的耷拉着，轻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鬼域，地府……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我们居然天真的想要突袭一支王团队伍……可笑，太可笑了……”
十三域中的王只有十二名，而每一个王的身边，都有那么一群追随者，这些追随者强大无比忠心不二，组成了一个个只听命于王的组织，由于这些组织名称不同，所以十三域的使徒统称他们为王团。
而地府，便是一个王团，鬼域的绝对霸主，如果说地府还有敌手，那么只可能是其它地域的王团……至于普通的队伍，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和他们废话什么，赶快解决了回去完成任务才是正事。”鬼面人64人高马大，粗声粗气道。
站立在一堆虫尸上面的鬼面人52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平静道：“那这两千兑换点，算谁的呢？”
“这个好办，一共六人六千兑换点，抛开要上交的三千兑换点，剩下的兑换点加上他们的物品，我们平分就是了。”鬼面人33提议。
其余人点头，并不反驳。
“这小子的空间戒指中还有我的源具，这个可不能平分。”鬼面人57眼中透着寒光，死死地盯着张羽。
“回去你们俩个有好果子吃了，队长的心情可并不好啊，不过最可怜的还是56，以他的脾性和能力，想让队长复活是基本不可能的了。”鬼面人52眼中透着笑意，显然对于鬼面人37、56、57三人之前的失利有些幸灾乐祸。
鬼面人37、57脸色很难看，但并没有反驳，只是源力大开地直接扑向了张宇和孙丽。
现在唯有用血才能洗刷他们的屈辱。
“不过说起来，你们这支小队的实力还真的是不错呢，不单单杀了我们的一员大将，那个狙击手更是差点让我阴沟里翻了船。”鬼面人45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血淋淋地的伤口，伤口之深，甚至可以看到躯体内跳动的心脏。
只有使徒，才能受此重伤还能谈笑风生。
至于如今身陷包围的二人，孙丽已经彻底认命了，眼色凄然绝望。想来也是，两人只是开源级，可对手却整整六个凝源级，这种差距是想破头脑也无计可施的。而张宇……从鬼面六人将他俩困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停下了源力的运用，身材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一来是他源力经过之前的战斗已经消耗大半，身体状况也比较糟糕，浑身多达十多处手指粗细的血洞，鲜血一直在流淌。二来是就在刚刚，他脑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并不是“系统”，而是自称为煞的男性声音。
“很意外么？”
“你是谁。”
“我是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呵，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准确的说，我是你的第二人格。”
随着与那个男性声音的交流，张宇震惊了……自己居然患有多重人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个人最后的电话么？”
仿佛感受到了张宇的震惊，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了。
……
“羽毛……呜呜，羽毛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呜呜，我就要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羽毛，我好害怕啊……”
“怎么办啊羽毛，我都还没能看你一眼，我真的好想看你一眼啊……”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如果我死了，你会喜欢上别的女生么……”
“如果我死了……你不要伤心，一定要好好活着……”
“呜呜……下辈子……下辈子我，我还会做你的初恋，然后嫁给你，再也不闹小脾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羽毛……”
“别忘了我啊……”
……
沉寂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那份撕心裂肺的痛也伴随着出现。
“你，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嗯。”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知道你的存在呢？”
“有必要么？而且一旦让你知道了我的存在，你也有坠入深渊的可能。”
“又是深渊……深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深渊是内心世界的其中之一……一个人的内心就好比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其实被分成了三层，深渊就在最底层。通常来讲，人类一般都会待在中间的那一层，也就是“本界”，而“本界”也是人类唯一可以掌控的一层。至于最上层与最底层，因为和“本界”有隔层，所以是完全封闭的，所以绝大多数人类终其一生也不知道另外两层的存在。
但事有例外，有些人，他们生来就异于常人，最顶层或者最底层与中间的“本界”并没有绝断，或者说绝断的没有那么彻底，然后又因为一些原因碰巧发现了隔层上的缝隙或薄弱处，所以就拥有了可以通往最上层或者最底层的方法。
很不巧，你最底层的隔层就有缝隙，当然你本人是不知道的，可我被你创造出来以后便长期游荡于“本界”，当然就发现了这个缝隙……本来，我是万万不愿意进入最底层的，也就是深渊，因为长期游荡在“本界”的我，发现深渊其实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地方……
可是我不想进入深渊，你却逼得我不得不进入深渊。”
……
经过短暂的交流，疑惑解开了，对于自己创造的这个名为“煞”的人格，张宇也有了大概的认识……虽然事情有些突然，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切并不是捏造出来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好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他”，并不是魔鬼之类的鬼怪，算是不辛中的万辛了。
多么讽刺，自己居然患有多重人格，而更讽刺的是，患病六年的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张宇沉默了。
“对不起。”
眼看鬼面人们就要冲过来了，孙丽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宇，神情黯然道：“是我们连累你了。”
孙丽对于张宇的确很愧疚，毕竟对于张宇而言，这可以说是无妄之灾。
张宇摇了摇头……既然来到了这个十三域，那就要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没什么好埋怨的。
“虽然你是我创造的，按理说要为你负责，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恐怕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张宇心中说道。
“哦？为我负责？”煞的嗓音其实和张宇一模一样，只不过由于他的声音中透着彻寒无比的冰冷，所以听起来完全感觉不出来这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或许，一直负责的那个人，是我。”
随着煞话讲完，张宇忽然感觉脑子一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而在张宇失去意识后，他的身体却并没有因此跌倒，反而一股阴寒至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涌出，与此同时他刚刚开始涣散的瞳孔开始了急速的旋转收缩，转眼便收缩的如同针尖一般大小，紧接着那针尖大小的黑色好像不负重荷般就这样硬生生碎裂了。
那一点黑色的这一碎，犹如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将整个眼珠染浊为了墨黑色。
阴寒的气质，无神且没有眼白的墨黑色眼睛，依附在身上似有似无的黑烟……
这一刻，张宇看起来似妖似鬼，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他的这个变化，即将冲过来的鬼面人是看的一清二楚，而张宇身边的孙丽更是瞪大眼睛看呆了。
“张宇，你是……”孙丽有些迟疑。
她不明白，为什么张宇的气质在眨眼间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无神冰冷的黑色双眼比魔鬼还要可怕……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张宇么？
“怕死么？”张宇并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冰冷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孙丽愣了愣，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只剩下不到十米的鬼面人，百媚一笑，摇了摇头。
“嗯？”
下一刻，孙丽忽然感觉胸口一疼，迟疑地低头看去，却发现一把马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而持刀的人，就是自己身边那气质大变的“张宇”。
（煞大爷又出来了！开打开打！）
滴答，滴答……
雨终于停了，让人压抑的云层开始散去，一缕缕阳光穿过云缝撒下，照射在芦城的各处，几只虫子慢慢靠近一具“新鲜”的尸体，也不管尸体叫什名谁，肆意地啃食了起来。
芦城靠近城南的一条街道上，六名黑影黑袍带着鬼面的身影站在或废墟或平地或高楼上，目光或戏谑或冰冷或平静地看着被他们围住的一男一女。
至于圈中那二人，在面对这样的处境所产生的情绪却是截然不同……男的如临大敌蠢蠢欲动，女的面如死灰低头凄笑。
“你们到底是谁？”孙丽抬起头，哭得有些红肿地双眼看向了周围的鬼面人。
事到如今，孙丽已经认命，只不过她太想知道，英雄联盟踢到的这块铁板到底是什么来历……这样的阵容，实在不像普通的小队伍。
“看你的表情，似乎非常痛恨我们啊……”面具上刻着45的黑衣人歪着脑袋，反问道：“但事实上，这场事件不是你们引起的么？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实力低下但胃口太大，如果你们不贪心，怎么会灭团呢？”说到这里，他忽然地自嘲地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也是也是，这种是与非在对与错的问题，在十三域说出来，是有些可笑了……嗯，告诉你也无妨，你听说过鬼域地府么？”
鬼面人45的最后一句话，让孙丽瞳孔微微一缩，接着她释然了，双肩无力的耷拉着，轻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鬼域，地府……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我们居然天真的想要突袭一支王团队伍……可笑，太可笑了……”
十三域中的王只有十二名，而每一个王的身边，都有那么一群追随者，这些追随者强大无比忠心不二，组成了一个个只听命于王的组织，由于这些组织名称不同，所以十三域的使徒统称他们为王团。
而地府，便是一个王团，鬼域的绝对霸主，如果说地府还有敌手，那么只可能是其它地域的王团……至于普通的队伍，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和他们废话什么，赶快解决了回去完成任务才是正事。”鬼面人64人高马大，粗声粗气道。
站立在一堆虫尸上面的鬼面人52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平静道：“那这两千兑换点，算谁的呢？”
“这个好办，一共六人六千兑换点，抛开要上交的三千兑换点，剩下的兑换点加上他们的物品，我们平分就是了。”鬼面人33提议。
其余人点头，并不反驳。
“这小子的空间戒指中还有我的源具，这个可不能平分。”鬼面人57眼中透着寒光，死死地盯着张羽。
“回去你们俩个有好果子吃了，队长的心情可并不好啊，不过最可怜的还是56，以他的脾性和能力，想让队长复活是基本不可能的了。”鬼面人52眼中透着笑意，显然对于鬼面人37、56、57三人之前的失利有些幸灾乐祸。
鬼面人37、57脸色很难看，但并没有反驳，只是源力大开地直接扑向了张宇和孙丽。
现在唯有用血才能洗刷他们的屈辱。
“不过说起来，你们这支小队的实力还真的是不错呢，不单单杀了我们的一员大将，那个狙击手更是差点让我阴沟里翻了船。”鬼面人45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血淋淋地的伤口，伤口之深，甚至可以看到躯体内跳动的心脏。
只有使徒，才能受此重伤还能谈笑风生。
至于如今身陷包围的二人，孙丽已经彻底认命了，眼色凄然绝望。想来也是，两人只是开源级，可对手却整整六个凝源级，这种差距是想破头脑也无计可施的。而张宇……从鬼面六人将他俩困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停下了源力的运用，身材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一来是他源力经过之前的战斗已经消耗大半，身体状况也比较糟糕，浑身多达十多处手指粗细的血洞，鲜血一直在流淌。二来是就在刚刚，他脑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并不是“系统”，而是自称为煞的男性声音。
“很意外么？”
“你是谁。”
“我是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呵，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准确的说，我是你的第二人格。”
随着与那个男性声音的交流，张宇震惊了……自己居然患有多重人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个人最后的电话么？”
仿佛感受到了张宇的震惊，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了。
……
“羽毛……呜呜，羽毛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说，呜呜，我就要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羽毛，我好害怕啊……”
“怎么办啊羽毛，我都还没能看你一眼，我真的好想看你一眼啊……”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如果我死了，你会喜欢上别的女生么……”
“如果我死了……你不要伤心，一定要好好活着……”
“呜呜……下辈子……下辈子我，我还会做你的初恋，然后嫁给你，再也不闹小脾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羽毛……”
“别忘了我啊……”
……
沉寂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那份撕心裂肺的痛也伴随着出现。
“你，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嗯。”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知道你的存在呢？”
“有必要么？而且一旦让你知道了我的存在，你也有坠入深渊的可能。”
“又是深渊……深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深渊是内心世界的其中之一……一个人的内心就好比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其实被分成了三层，深渊就在最底层。通常来讲，人类一般都会待在中间的那一层，也就是“本界”，而“本界”也是人类唯一可以掌控的一层。至于最上层与最底层，因为和“本界”有隔层，所以是完全封闭的，所以绝大多数人类终其一生也不知道另外两层的存在。
但事有例外，有些人，他们生来就异于常人，最顶层或者最底层与中间的“本界”并没有绝断，或者说绝断的没有那么彻底，然后又因为一些原因碰巧发现了隔层上的缝隙或薄弱处，所以就拥有了可以通往最上层或者最底层的方法。
很不巧，你最底层的隔层就有缝隙，当然你本人是不知道的，可我被你创造出来以后便长期游荡于“本界”，当然就发现了这个缝隙……本来，我是万万不愿意进入最底层的，也就是深渊，因为长期游荡在“本界”的我，发现深渊其实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地方……
可是我不想进入深渊，你却逼得我不得不进入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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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鬼面人们就要冲过来了，孙丽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宇，神情黯然道：“是我们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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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摇了摇头……既然来到了这个十三域，那就要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没什么好埋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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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我负责？”煞的嗓音其实和张宇一模一样，只不过由于他的声音中透着彻寒无比的冰冷，所以听起来完全感觉不出来这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或许，一直负责的那个人，是我。”
随着煞话讲完，张宇忽然感觉脑子一沉，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而在张宇失去意识后，他的身体却并没有因此跌倒，反而一股阴寒至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涌出，与此同时他刚刚开始涣散的瞳孔开始了急速的旋转收缩，转眼便收缩的如同针尖一般大小，紧接着那针尖大小的黑色好像不负重荷般就这样硬生生碎裂了。
那一点黑色的这一碎，犹如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将整个眼珠染浊为了墨黑色。
阴寒的气质，无神且没有眼白的墨黑色眼睛，依附在身上似有似无的黑烟……
这一刻，张宇看起来似妖似鬼，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而他的这个变化，即将冲过来的鬼面人是看的一清二楚，而张宇身边的孙丽更是瞪大眼睛看呆了。
“张宇，你是……”孙丽有些迟疑。
她不明白，为什么张宇的气质在眨眼间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无神冰冷的黑色双眼比魔鬼还要可怕……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张宇么？
“怕死么？”张宇并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冰冷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孙丽愣了愣，看了一眼距离自己只剩下不到十米的鬼面人，百媚一笑，摇了摇头。
“嗯？”
下一刻，孙丽忽然感觉胸口一疼，迟疑地低头看去，却发现一把马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而持刀的人，就是自己身边那气质大变的“张宇”。
（煞大爷又出来了！开打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