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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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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邪火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么?

    父母那哀婉的表情,何旭酷不是没看到,心底也是极痛的,可是,这或许就是命呢,由得了自己?

    这个时候,何旭酷多少是后悔及后怕的,想想梦中跟真的一样,万一就被往生了呢,万一那吊坠没出现呢,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我就重生了么?没想到,那一池子的粼粼闪光的竟都是待要往生的灵魄,极其渺小的细珠?其实,往生了也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呢,万一托生在富贵抑或权势之家,岂不是美事?就是不能,我也要发狠好好学习,绝不辜负这青春年华了,绝对要有个锦绣前程,可是,就是真的重生了,我能保证,自己定能做到?当然,若是果如人愿,诞生在那富贵抑或权势之家,自当别论了。其实,就是生在富贵抑或权势之家,自己又该是什么样子呢,就目前状态看,怕也是难有成就的吧。这样辗转着,纠结着,何旭酷无端的烦躁起来,怨怪起来,都是自己不好,自己不肯努力,怪得了谁?!

    一时悲,一时喜,一时叹,一时怨,竟是愁肠百转,圆瞪着无神的眼,看着鲜亮的屋顶,如泥塑般的痴呆起来,动也不动半分......

    眼前金灿灿的,闪出影绰的花来,似星星,似碎芒,又似蝴蝶,何旭酷懒懒的将僵硬且酸涩的侧转,知道那是亮丽的阳光透窗进来,大概是中午时分了吧!闭起的眼前依旧是那影绰的光影在闪。侧身中觉出裤裆处粘粘的且有潮湿的感觉,不由一惊,想起了梦中的情景,下意识的伸手摸去。

    唔,还好,球球自己蠕动着呢,汗将内裤与身体粘结在了一起。

    吁。

    睁开眼,依旧感觉没有神采,看一切也就没了生气。

    或者我就依了爸妈,放弃了这,算不得正事的行当,另谋职业吧,这毕竟也是有点荒唐的事。

    难不成做这行当的人们也都跟我一样,神魂出窍,备受跌宕,方能为别人行的事么?

    “其实不是的!”

    “滚,每每关键的时候你就玩失踪,玩隐身,若不是,我岂不就在了别人的肚子里,成为了胎儿!”

    不用看,何旭酷蓦地激起满腔怨恨,怒气陡生,一个纵身,拳打了出去,脚也踹了出去,就是我拼着一个立时身死,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关键时候掉链子不说,竟是声讯不闻,毫毛不现。

    “其实不是的,不是我不想去救你!”

    左闪右躲,极为狼狈下,帅萌天一脸委屈样,眼看着,耳听着“哐当”一声,纵身而起后又跌倒在床上的何旭酷,露出想笑不敢,怜爱为难的神情,依着门框叫。

    “实在是我分不开身,再说,我也知道每每关键时候,即是你危难之际,那家伙总会出手的,所以,我就偷个懒,遍查三山六府的,怎么说咱也要帮杜欣把事做完吧,也好给你扬个名,不是?!”

    “我扬你的球,老子险些就往生他处了,你还偷个懒,遍查三山六府?干脆别回来了多好,老子正好另谋生路。”

    何旭酷一屁股墩在了床上,感觉那两半个屁股上的肉颤颤的生疼,更加恼恨,愈加羞怒,竟然四肢齐齐狂舞起来,咧着嘴圆瞪了眼恨咻咻的叫。

    “咱别这样好么,这怎么跟个泼妇似的也。”

    帅萌天一个滑步,挥出了手臂,一道光影罩住了何旭酷,极其温柔的将他胡乱挥舞的手臂和双腿,缓缓的“束缚”在一起,并柔柔的将他托起,重新弄一个舒适的姿势,倚在了床头上。

    “其实不是的,我本意说,你和别人

    不同,那就是别人是要被大仙进入身体,控制着意志的,而你,却是自己控制意志,话或者谋断,唉,我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述了。”

    似乎被自己都说糊涂起来,帅萌天凑近了床沿,矮身下来,望着何旭酷气咻咻的不住“挣扎”的样子,挠起了头皮,和善的笑道。

    “反正你与他们不一样,以后你自己就知道了。另外,我之所以去遍查三山六府,那是要找个替身,好给那杜欣一个孩儿。”

    手一挥,撤去了光影。

    “我呼烂你的球。”

    好不容易挣脱的何旭酷,蓦地吐出一口气,抡起胳膊朝着他狠狠的挥去。

    “嘻嘻,你还生气?”

    一个飘忽,帅萌天机灵的躲了出去,望着险些一个俯冲,朝前栽去的何旭酷,苦苦的笑起来。

    “除非,你也叫我捏碎你的球!”

    一只胳膊猛然撑在床上,扭脸看向他,怒气不减。

    “若是你能捏着,若是捏碎,倒也无妨,本来,这球球与我也并不重要。”

    说话中,那帅萌天一个飘忽,竟然真的一个箭步来到了何旭酷面前。

    “靠,你这是要做什么?”

    何旭酷一呆,看着眼前鼓囊囊的帅萌天的裆部,气叫。

    “嘻嘻,你不是要捏么,捏来。”

    “滚你的球!”何旭酷一个翻身,来到床下,乜视着他:“你有么,空荡荡的裤裆,也好给我看,就不嫌自己那儿臊的慌?!”

    “什么,你,你竟敢说我没有?”

    这下轮到帅萌天恼怒了,瞪圆了眼,气咻咻的斜着眼看一脸虐笑的何旭酷:“你,要不要看看,我脱给你看。”

    “停,停,就你那小鸟,都不够俺的指头大,还是别丢人现眼了,你省省吧。”

    何旭酷继续戏虐,嘲弄着,很是不屑的摆起了手。

    “嘻嘻,你个混小子,逗我玩呢,这是报复我?”

    帅萌天蓦地一脸的诡异,朝何旭酷连连眨眼。

    “你想,干什么?!”

    何旭酷一瞅之下,不由心惊肉跳起来,自己毕竟不是他的对手,这老小子这是想要做什么?

    “咭咭,我想做什么,你不妨告诉你,俺们神仙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嘿嘿,也是需要释放的,被你小子怎么一戏弄,嘻嘻,我竟,有了此心也。”

    帅萌天暧昧的笑,闪着奕奕的光,有点出神的看着何旭酷道。

    “我靠,你真是变态也,你不觉的丑陋不堪么?”

    何旭酷暗自一惊,想到这自古就有某些帝王有的癖好,那就是喜欢娈童,嘿嘿,说白了就是玻璃,就是现在的同性恋,从帅萌天那略显痴迷的神态上,何旭酷多少看出了点,能不心惊胆战,遂颇为嫌恶的怒哼一声后,赶紧的转身跑出来屋,来在院子中,抬头看向那火热的太阳,正艳艳的照着当空呢。

    那吕洞宾是不是当时也是这种心态呢?

    传说,北宋时期,有个太守曰蔡襄,欲建洛阳桥,以利两边百姓渡河,遂筹措资金,但由于工程浩大,在桥建到一半的时候,便没了钱,此事被观音知之,遂化身美女,降落洛阳河中,对两岸百姓道:“今小女子,欲寻夫婿,两边的男子,可将身上金银抛来,若是谁的钱沾在我身上,我即嫁他。”

    那两岸的男子,无论老少美丑,见此绝色佳人当船站立,俏丽异常,哪个不动心,哪个不生情,遂都是不吝金银的往她身上抛去,多的不住手,少的枉叹息,只可惜,无论

    你多与少,可就是抛出去,沾不住那女子的身,都是纷纷落尽船中了。

    偏偏有事,那么巧。

    由于人声鼎沸,吵嚷不休,却将云游的吕洞宾惊动,半空中按住云头一看,嘻嘻,那不是观音大士?好一个娇媚的女郎,真一个俏丽的仙子,不由心中暗动,掐指一算,哦,原来却是为着这洛阳桥而来,嘻嘻,待我戏他一戏。

    慧眼观之,发现人群中竟有一男子与观音确有“姻缘”呢,不由大喜,遂悄声按落云头,化身一男子,隐入人群中,却落在了那一个敦厚男子身边:“小哥,我与你三枚金钱,保证你娶得这貌美女子回去,你可信我?”

    “当真?”

    那男子大喜过望,我正愁自己手中无钱呢,这就有雪中送炭的了。

    “你且莫急着谢我,待你事成,也不迟。”

    吕洞宾赶紧抓住了那男子的手,顺势将三枚铜钱,塞进他手中。而后,在他后背拍了一掌后,蓦地朝着他手中的铜钱吹了一口气道:“你尽可放心掷去,我岂能负你!”

    “嗯!”

    那男子大是感激的长身而起,收起欲要躬下的身子,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铜钱抛去。

    那三枚铜钱,滴溜溜的自空中朝着俏盈盈站在船中的观音落去,只见有两枚已是顺着华丽的衣裙落尽船中,那男子观望之下,不由露出失望的神情,唇角自也挂出微微冷峭,有心讥讽几句给自己金钱的吕洞宾,却又不甘心的看着那枚犹在空中转着的铜钱,眼底含着极深的希冀和盼望。

    “噗”的一声,那没滴滴转的金钱一个打转,轻飘飘的就挂在了观音袖口,迎风荡着。

    “耶,有人砸中了也。”

    闪着暗铜色的光,在阳光下煞是刺眼,自然被两岸的人瞧在了眼底,不由又是恼恨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叫起来,极近怪啸。

    “这?”

    望着满船的金银,正自欣喜的观音猝不及防,低头看了眼粘在袖口的铜钱,震惊无比,这怎么可能,吃惊的抬眼望去,我说呢,原来是这浪荡子暗中捣鬼呢,你看他得意的一脸坏笑,正乜视着自己呢。

    再看那也是满脸幸福的男子,不由暗自心动,哦,是了,我竟与他该有这一缘?话是如此,却也甚是恼恨,这该死的好事的家伙,竟拿我开涮,耍子起来,岂不可恼的很?

    “这是我为大家筹措的建桥资金,你们可运往蔡知府处!”

    情急之下,观音现了原身,却依旧是女子的装扮,不由大羞,愈加憎恶起吕洞宾来,我的法身竟被这厮定住了?回不得原身了么?!

    手托净瓶,轻摇柳枝,法相端庄,唬的两岸百姓及那官吏,都是忙不迭的跪拜起来,口念:“菩萨慈悲,慈悲观音。”

    竞相磕起头来。

    “你们好生造桥,便是,我去也。”

    手中的柳枝一摇,朝着吕洞宾道:“你还不与我面见帝尊去么?”

    俏面含怒,美眸含威。

    瞟一眼满面含虐的吕洞宾后,逶迤而去。

    “嘻嘻,去自去也,吾何惧哉,你也随我走一遭!”

    吕洞宾“嘻嘻”一笑,也是飘然起身,驾起云来,拉起了那呆愣的男子,冉冉而去。

    又把那刚要抬头的一众人等,吓的连忙俯身下去,磕头不止。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等的运气,竟能连见两位上仙!”

    欣喜又惶恐,且哆嗦着,头磕的“砰砰”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