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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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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的时候,胡老师走进来对我们说“这次模拟考,所有老师都希望你们考出最好的成绩,光彩的离开母校,所有的老师也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以后下午上完三节课后,都留下来上第四节课,有六位任课老师轮流为你们上课。这是学校规定的,作为补课,每节课交五元钱,其余费用由学校补交,这次学校是倒贴钱的,目的是为你们好,有的同学出来请老师补课,现在外面费用,你们也知道补课的行情。所以对你们是好消息,今天教数学课,课后留下来别走,否则是你们的损失,而且不管你上不上这节课,钱一律照扣,我们老师也不会因为你们没上,就把钱还给你们,钱是交给学校的,以后天天如此,这次学校,可是对你们尽心尽力了。”我暗暗叹气,对诸兰说“干嘛把我们跟平时补课的学生比,我就不补课,白天上课,已经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外面补课呀,现在多加了一节课,到天黑才回家。”诸兰说“怎么办呢,我家路可远呢!”

    5班所有学生听到胡老师指定日后的安排,就是连平时外面补课的同学也露出愁眉苦脸姿态。胡老师话说完,5班学生一股怨气都吹开了前门,门就这样慢慢被打开了。

    我离开学校,在路上遇到了去嘉宁的杨青,我们停下来招呼,我苦口婆心的劝她,以传统的思想感化杨青,用大道理让杨青明白读书的道理,杨青不吃这套,一味说“我不去学校。”而我坚信,我们只有读书才有出路,唯有熬下去才会苦尽甘来,18年的后天教育即使我天生有反叛意识,这些思想也在我心里潜移默化,扎根生芽,以读书为出人头地的路径,压力巨大,举世瞩目,依然在中国领土上空有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盲目的人群,家长压孩子,老师压学生,学生压自己,环境造就的性格,使我们义无反顾的走向这座狭窄的独木桥,把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这个大学梦的乌托邦里,以大众的眼光,价值观评判着世人,压抑存活于体内的其他特长,所有学生要迎合普世的价值观,我们一步步远离自我,而今,我们已经走的太远了,我到头来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我是叛逆者还是一个顺应者?可我明白一点,如果我天生再聪明一点,我会更加维护这种体制,如果我没有九岁,顾老师教全班所有的同学孤立我,我在正常的途径中生存,通过自我发展,自我改进,我会更加维护这种体制,如果没有9岁发生的事让我空白了几年的童年,我那时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我会最优秀最有能力最好,我懂得取舍,我取普世的精华,去其普世的糟粕,通过自我完善登上班级之颠,我只和班里最优秀的人来往,我永远不会多时间在最惨,最没能力,最笨的同学身上停留一眼,我不是弱者,我只会和强者永远在一起,我会无视弱势群体,如果在这个体制下,让我表现的更优秀,我会更加赞赏发展与强硬,更拥护客观的残酷性,优胜劣汰,自然的法则。

    事实上,如果我是个成功的人,我今天才不愿意靠近叫杨青这样失败的人,可是,我经历了九岁,我自己成了弱势群体中的一个,我小学被同学莫名其妙的打骂,我经历了苦难,我同情并且喜欢杨青,无论她是不是爱撒谎的人,我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劝她,我是为了杨青好,杨青说“你不知道,英伟在上课怎么说我?当着众人的面讽刺我说‘我可以去减肥了,将来好争取做娇小苗条的导游小姐,不要什么都不懂,连脑子多懒得动一下,到时候连脑袋瓜

    都要变西瓜,……’我真不想说下去,他真以为我是个白痴,还要我笑着脸对他。我这样三年在他手底下过的日子容易吗?还不是和你一个想法才忍了这么多年,可我忍无可忍,树要皮,人要脸,我觉得我为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事,我已经太委屈自己了,我不想读书,也许别人认为我很傻,中考前反而打退堂鼓,包括你在内,你不要以为我像个孩子一样草率对待这件事情,你不了解我,它在我心里已经折腾了很久很久,如果我再到学校,我等于给自己打耳光向别人承认我是可以被欺负的,我本来就讨厌读书,我就为这口气甘心放弃一切,没有任何理由,我也许说不过你,但我决定了,我不会改变。”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你都忍了三年了,快熬出头来了,就不能看在之前你的忍耐付出的份上,再等两三个月,给自己忍了三年做个交代吗?否则你先前的忍耐一点也没有价值,你初中毕业证书都不要了,那你读什么初一初二啊”杨青幽幽地说“别说了,我妈在学校里干活,英伟看到我妈问我妈,为什么我不来上课,我妈也没说什么,英伟要是到我家来请我,我也不去学校。”我听了她这些话,知道用我的思想打动不了她,也吃惊她的惊世骇俗,并告别了杨青,往家里赶。

    我背着个书包上了楼,阳台上樊英,陆宁在一起。樊英看到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告诉樊英“以后下午三节课之后还要加1节课,老师轮流补课,叫我们每节课交五块钱,所以我们上了四节课之后才回来的。“”樊英若有所思说“5块钱一节课,那比外面的补课便宜多了,我听说考进宁一中的人就是考不上大学,被嘉宁最好的单位福优单位录取,考进宁一中,什么都解决了,多好!陆华想办法考到宁一中,争取中考跳一下,落到宁一中,最差福优单位,现在福优单位越来越好,一般的人进不去,重点中学就是不一样,别人问起来,我也光彩,你看以前每次考试的时候,我们厂里的同事说她女儿考了多少分,另一个同事说她儿子考了多少分,就是你的分数不如她们,我总是觉得没面子,你要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鲤鱼跳龙门跳一下,我厂里同事儿女平时成绩好又能怎么样?我厂里胡淋女儿平时成绩也不怎么样,中考考出481分,师生都傻眼了,考到宁一中,哎呦,平时分数有什么用啊,就只要中考冒尖,就可以改变命运了,胡淋女儿命真好,最差最差还有福优单位呢!”一边说一边走来搂住我,继续说“人家啊,怎么就有这样的福气呢,多做做祈祷,我做妈的经常帮你求上帝保佑,好坏在你手里了。”我说“人家底子好,考试还是看底子的,底子好才能有运气,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说考481分就有481分了,我怎么好跟她比”

    樊英说“你弟弟离考试还有一年,我就盼着你,还能盼谁去啊。你弟弟读书好,他的老师,我们也跟他打交道两年,从他们的口里说,弟弟考宁一中把握蛮大的。”然后说完转头对着一边陆宁说“前几天我去给你老师送了点布料,做老师的人态度就是好,不像别人粗俗,老师都文绉绉的,一个办公室的人都客气的很,我遇到了张莹老师,她对我说,以前你儿子进学校没几天,我把他从自己班调到了五班,现在想不到他的分数都上年级12名了……我想呀,她现在肯定在后悔,初一刚进她班的时候,看你英语考试61分,以为你是个差生,把你调了,没想到倒是调了一个好学生出去。

    ”樊英说到这里,眉飞色舞神采飞扬,陆宁听了面无表情,樊英继续说“邻村蒋峰的妈遇到我问我儿子考几分?我说了,结果他儿子更好,她说她儿子考了年级第六名,他儿子是聪明的来,弟弟,你以后跟他比比看,中考也来一下子,看是谁笑到最后。”说完,樊英又转头对我说“我指望你考中专,弟弟考高中,将来考大学,中专,户口还可以出去,你又是女孩子,对你要求太高不现实,反而会失望,你们两个就这样,我也落定了。”

    我说“帮我买个复读机。”樊英说“好的,晋浜中学作业多的,民良中学下课,老师规定都一律不要做功课。”陆宁补充说“班主任让我们男生到阳台上晒太阳”我说“嘉宁的学校就是开明。”

    吃好晚饭后,樊英却往外跑,我问樊英去哪里,说去姨夫文洪那边,我今天学校里面发生一些事情并不开心,所以听说樊英要去樊娟家,便硬要跟着去,樊英对我没辙,我们一起去了樊娟家,文洪樊娟老两口在吃晚饭,我们问“文三和秀英呢?”樊娟笑说“2个人去秀英娘家了。”边说边迎了出来。

    樊英笑着说“姐,现在你们熬出来了,三个孩子都被你们安排得好。”文洪樊娟大笑着点头,叫我们一起吃晚饭,饭桌上,文洪说“我一个老熟人为我空出一套商品房,价钱是每平方九百多元算,你大概也听说过,这次房价又调整,现在每平方1100百多了,给你这个价钱是好!只是在六楼。在林红新村,离你晋浜也近,回乡下方便。”樊英说“高了点,我倒是不要便宜这几个钱,宁可贴点,买个地段好点,层次好点的,6楼太高了”

    文洪说“你要是买地段好,钱不是贴一点,除了林红新村我认识个人,能按先前的价,别的地方不但按涨好的价,而且地段好坏相差两三万都有,买套三,四层的,还要翻个数,相差远了。林红这边向东还要发展出去,市里来人,打算把设在嘉宁区的体育场,公安局,政府办公大楼都造过来到梅红,梅红将来要热闹了。”

    樊英说“这还早啦,想让梅红超过嘉宁区老镇等4,5十年,大哥,你认识这个林红户头,问问其他地方还认识吗?只有这一套吗?”文洪说“我问过了,都卖出去了,我对你说,这一套还是别人买好了,他们不要,从他手里接过来的呢,现在商品房热,你看农村现在谁还造房子,有钱的都出来买公房了,晋浜人买公房全在那头。”

    樊英说“兜来兜去的,我们买房子还在晋浜里头啊!”文洪点头说“要是想买好房,你可以买另一套,只一点,我帮不上忙了。”

    文达文洁从自己房子过来,看见我们叫应着,坐下来聊天,樊英说“现在你们蛮好的?”文达扭头就说“什么好,我正打算走人了,我们福林厂的名气在外头,到外头听听是好的来,人人都知道我进的这个厂翘大拇指,都说工资要拿多少多少,福林,福林,有气派,外面的人都说,工资要拿一二千了,多少好?其实里头分工方和农方,工方才能拿这些钱,我们农方拿不到这些钱,干活比工方累,工方进好车间,农方进最苦的车间,我们才拿4,5百,比他们做的苦,比他们拿的少,拿的不舒服,我就不明白了,就因为我们是农民,8个钟头撑足了上班,平时厂里发发什么东西,我们一点份都没有,做了再轻松也不开心,看在眼里,心里出气。一口气透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