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法医禁忌档案(全) > 法医禁忌档案(大结局)_沙林魂塔_第十二章 袭警

法医禁忌档案(大结局)_沙林魂塔_第十二章 袭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老猫少了两颗立世牙,说明他嘴里应该藏了毒囊才对。

    上次他用了一颗毒囊,把它喂给大佬吃了,这次他又用了毒囊,其实把它称之为毒囊也有点不恰当了,反倒应该是一种解药才对。

    老猫吃了有毒的包子,发现中了生物碱的毒以后,又把这毒囊咬破了,给自己解毒。

    只是这种解毒方法有点牵强了,或许是不太对症,又或者是解毒时间有点晚了,让老猫陷入一种伪死的状态里。

    这种状态也骗过了我的眼睛,我们把他当成尸体,送到了尸袋里,还运到乱葬岗前。

    我抬头看了看天,心说也该感谢这场大雨,要是没有它浇在老猫身上,老猫也不会被刺激的醒过来。

    这是好事,而且也都过去了,我也不在这场合再提了。

    我看着憨狱警的尸体,本来开心的心情又变得低落。这三个狱警都死掉了,我们仨回到监狱里怎么交差呢?

    其实这时候也是我们逃跑的好机会,只要把脚环拿下来,绑在憨狱警身上,我们就能在其他狱警发现岔子前,顺着乱葬岗下山。

    问题是,我们不能逃走,因为任务还没做完。我一时间愁上了,合计来合计去的。

    老猫却没我这么悲观,他也有了法子,稍微沉默一会后,又跟我和铁驴说,“我先走了,你们把黑锅推我身上,三天后我过来配合你们,一起把任务做了!”

    他这是要独自逃走的节奏。我本来话都到嘴边了,想问他,他是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他都走了,我和铁驴在监狱里还玩转个屁啊?尤其连那个嘴角长痣的人住在A监区哪个房间,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还怎么让他越狱啊?

    但看着铁驴拍了拍老猫的肩膀,叮嘱他一路保重时,我懂了。

    老猫虽然不善言辞,却很靠谱。他说三天后回来配合我们,就一定已经把越狱计划考虑周全了。

    另外他这么一走,我和铁驴也确实有好理由,让我俩轻松无责的再次回到监狱里。

    老猫先离开一步,他把脚环摘了,放在憨狱警腿上,又从断崖处嗖嗖的往下爬起来。

    我和铁驴站在断崖旁往下瞧,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俩又蹲下身,在地上滚了几圈。

    我们抱着同一个想法,现在的身子还不够脏,就这么逃回去,看着太不是那个意思了。

    我跟铁驴挺狠,最后弄得那锉样子,估计光凭这身打扮,笔试面试都省了,能直接被丐帮录取了。

    我俩又对了一遍词,都一口咬定狂暴兽死而复活,突然发起偷袭,把三个狱警都弄死了,尤其是憨狱警身上的伤,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前一阵狂暴兽在监狱里打斗,他用什么攻击手法,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势,犯人们也都清楚。

    这期间铁驴也对狱服撕扯了几下,让上面再增加了几条口子,之后我俩沿着上山路,嗖嗖往下逃。

    老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我们现在的形势,是下山比上山容易。也就过了二十多分钟吧,我跟铁驴就跑到山脚下了。

    哨岗上的狱警最先发现我们了,这上面还有大探照灯,狱警把探照灯转过来,对着我俩射过强光。

    我一时间眼睛特别疼,被刺激的也有要流泪的冲动。我和铁驴本来就拿出一副踉跄样儿,就好像说,我俩吓得不行了,魂都丢了好几个。现在我俩更是手足无措地蹲了下来,高举双手,表示我俩没任何攻击性。

    守小门的两个站岗狱警也知道出岔子了,从小门里冲出来。他俩都拿着小号手电筒,对着我们照来,有个狱警还扯着嗓子喊了句,“什么情况,其他人呢?”

    我们跟他俩离得太远,总不能这么费劲巴拉的隔远喊话吧?铁驴喊着,让我们快过去。之后我俩不再说话,拿出一副不快不慢的脚步,往站岗狱警那里凑。

    这样刚等会合时,站岗狱警又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我和铁驴一人一句的,把整件事交代了一番。

    我发现铁驴真行,这么个硬汉,如此时刻还能哭出来,愣是挤出了两滴恐慌的眼泪。

    我想给铁驴起个外号,心说以后他叫鳄鱼更好一些,毕竟那死去的三个狱警,有一个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他当时把断指狱警抛下断崖时,那状态哪有半分恐惧的样子?

    但这话我不能说出来。站岗狱警听完后,脸色沉得可怕,尤其知道狂暴兽杀完人还跑了,他沉不住气了,让另外一个站岗狱警守着我俩,他一转身,往监狱里跑去。估计是往上汇报并叫支援去了。

    我和铁驴说完这事也没别的好讲的了,都乖乖的站着。守着我俩的站岗狱警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也不知道想啥呢。

    而哨岗上那位,毕竟站得高看得远,突然间他又把探照灯提高了一些,还把步枪举了起来,提醒一句,“远处有人跑过来!”

    我们仨都拿出一副诧异兼吃惊的样儿,尤其是我和铁驴。我心说怪事了,难道是老猫,他又想到别的好点子,回来自首了?

    我们都向山上望着。原本这里有条上下山的小路,但有一块地方被几颗歪脖子树交叉的挡住了。

    没多久后,有个人影从这

    几棵歪脖子树后面闪了出来。他也不往下走了,愣愣的靠在一个歪脖子树前面。

    我能模糊的辨认出来,这人竟然是憨狱警。

    我当场有种倒吸一口冷气的冲动,心说坏了,他怎么没死,还跑了回来?

    但又细想想,我觉得不科学啊,他当时那样子,明显死透了。难不成他也少了两颗立世牙,关键时刻,咬破药囊,吞食一些神药?真的起死回生了?

    我没法下什么结论,只知道他可别回来告状,不然我和铁驴就惨大发了。

    站岗狱警眼力也不差,认出是憨狱警后,他惊呼一声,还起身往山上跑去。我和铁驴想跟着,但没跑上几步呢,他又一转身,呵斥我俩原地站着就好。

    我和铁驴没法子,尤其这时候,附近两个哨岗的探照灯也射了过来,照在我俩身上。

    我明白,这一刻也一定有两把步枪瞄在我和铁驴的身上了,我俩不敢妄动了,也纯属干着急没办法。

    站岗狱警赶到中途时,憨狱警就已经身子一软,再次躺到了地上。

    站岗狱警大喊着兄弟撑住这类的话,又加快脚步。在他冲到憨狱警身旁的一刹那,我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忍不住偷偷瞥了铁驴一眼。

    铁驴没理会我,而且面上看他还挺淡定的。

    我们都等待着,站岗狱警先是使劲摇了摇憨狱警,又摸脉搏、扒胸口的鼓弄一番。

    我看出点不对劲的意思来,心说这憨狱警最终还是死了?

    这时候有一阵嗡嗡的警报声从监狱里响起了,站岗狱警扭头望了望监狱方向,又稍微掂量一番后,独自跑了回来。

    他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我和铁驴身上,不过没急着送我俩回去。

    我问他,“憨狱警到底咋样了?”

    我自认这话没毛病,也就是想变相的套套话。

    但站岗狱警突然抬起头,冷冷的望着我俩。我被他这种目光弄得心里一惊,不过我压着性子,没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来。

    站岗狱警熬不住这种沉默,又主动问我俩,“你们确定从山顶逃下来时,老憨已经死了?”

    老憨就该是憨狱警的名字了。铁驴还抢先接话回答,说我俩眼睁睁看着狂暴兽把憨狱警打死的,这绝对错不了。

    站岗狱警又问,“致命伤是什么?”

    铁驴比画一下,说就是狂暴兽的拳脚弄出来的,这个“变态”狠着呢,拳脚都堪比刀枪了。

    站岗狱警把眉头皱起来,还拿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再问铁驴,“拳脚再厉害?就算堪比刀枪,也没刀枪的锋利劲。老憨脖子上一寸来长的伤口,怎么解释?”

    冷不丁的,我听了一愣。憨狱警的死,也就是刚发生的事,致命伤是老猫的一记重脚,整个过程中,别说老猫了,现场就没出现任何的凶器。

    我不知道站岗狱警嘴里的一寸来长伤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另外憨狱警本该死了,怎么又晃晃悠悠走到山下的呢?

    我觉得这里疑点实在太多。我悄悄看了铁驴一眼,铁驴同样有一股诧异的表情。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憨狱警脖颈上的伤口,是他下山后被弄得,或许就在他停在树旁的瞬间,凶手一定没走远,甚至就该隐藏在树里。

    我拿不准这凶手是不是老猫,因为要是他的话,他为何回来,让我搞不明白。

    我和铁驴很默契的一起往前方走,想看看憨狱警的伤势。

    站岗狱警本来想拦着的,但又稍一犹豫。现在有两个探照灯正跟着我俩,有它们在,我和铁驴不可能打歪主意逃掉。

    他最后选择放宽政策,跟着我们一起再次来到山下。

    这期间憨狱警一动不动的。等我们凑过去后,也省着找手电筒照亮了,探照灯替我们把这里照的一清二楚。

    我和铁驴都蹲下身,我离憨狱警的脖颈更近一些,也看的很仔细。

    他脖颈上的伤口何止一寸,站岗狱警把这事都说轻了。要我说,至少一寸半的长度,另外凭创伤外的血迹凝固程度还有血迹喷溅走向,我立刻得出一个结论,这伤口是憨狱警死后被割出来的,而且他死了有一段时候了。

    我的心跳都有点加快了,呼吸也不自觉地加粗。我相信,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站岗狱警没发现的,毕竟他没做过法医,而再往深了说,这里的矛盾太多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摇摇晃晃的下山?而且到底是什么人?能死后补刀,给憨狱警尸身上来这么一下子。

    随后我又想到一件事。鬼岛之行那次,我们最后去了中转岛,在逃离那里时,就遇到过一个诡异事件,有个老人离奇的死了,又离奇的在海里浮了出来。

    他的伤口跟憨狱警的脖颈伤很像,都是被利器割的一寸多长的口子。

    倒不能说我瞎联系,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系,甚至是同一凶手所为。

    铁驴一直没说话,站岗狱警倒巴不得我俩能发言呢,又等了有半分钟吧,他忍不住问了句,“你俩看完没?这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铁驴现在的身份是犯人,入狱前做的也是抢劫的勾当,我相信驴哥也一定有发现了,但我俩不能

    说,不然会败露出身份的。

    要我说,铁驴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他拿出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儿说,“怎么会这样?这、这、这,伤口哪儿来的?”

    他说完还纳闷的看着我。我没理他,又跟站岗狱警说了像铁驴一样类似的话。

    这个站岗狱警是个多疑的人,他盯着我俩,一定觉得我俩在撒谎,但没等他继续问什么呢,监狱小门那里有反应了。

    门开后,冲出来七八名狱警,其中四个狱警还带着警犬。

    这些警犬全是德牧,很凶,隔远见到我和铁驴就大叫,要不是被主人拽着,早就挣脱冲过来了。

    我和铁驴赶紧站起来。我俩跟站岗狱警一起,等着这些狱警和警犬一起奔过来。

    站岗狱警跟同事说了这里的新情况,尤其是憨狱警刚才诡异的躺下及死亡这一块儿。

    但大部分狱警只是听听,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抓捕逃犯狂暴兽。只有一个狱警留下来,其他人跟警犬一块儿,奔着山上去了。

    站岗狱警跟这名留守人员打了招呼,又监视着我俩,一起回了监狱。

    我和铁驴都懂规矩,知道我俩啥身份,不适合留下来办案,就乖乖回到了B监区里。

    别看是大夜里的,B监区却很少有人睡觉,在我俩进来后,好多牢门的门口都站着犯人,包括冷手和毒枭。

    他们不能出言问询,就盯着我俩回到牢房中。

    等我们牢房的门被关上以后,我确保狱警也离开了,我又跟铁驴一起坐在下铺上。

    我俩聊起来,当然了,话题主要是憨狱警。

    铁驴也想不明白,在这位老憨同志的身上怎么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事,而且他还想到一个我没想到的事,在我们运尸上山时,小狱警说他听到林子里有沙沙声。当时都以为这小狱警出现幻觉了,被吓的,但现在一想,会不会那沙沙声真有古怪,跟憨狱警的死有关呢?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俩现在都回牢房里来了,更没法子再去山上查看。

    最后铁驴又说个建议,我们麻烦事实在太多了,尤其老猫跟我俩交代一句,说三天后配合我们越狱,就一闪身,很光棍的走了。弄得整个越狱的担子都落在我俩身上,我俩都是人,不是神仙,现在只能保存精力,把越狱的事处理好,别的不想。

    我赞同驴哥的想法,至于曲惊监狱的这些狱警到底有什么黑幕,憨狱警怎么离奇死的,还是等我和驴哥越狱后,汇报给姜绍炎,让他联系当地警方来处理吧。

    我俩都累了,尤其晚上还没吃饭,饿着肚子。我俩就都爬床上睡觉去了。

    我本以为,自己这倦意浓浓的状态,不得一觉睡到天亮?直到被小苹果或民族风吵醒了?但在后半夜,有两个拿枪狱警来到我们牢房前,大喊着我俩的名字。

    在我睁开眼往外看时,牢房门也开了。这俩狱警把枪举起来,让我和铁驴立刻下床,跟他们走一趟。

    我挺敏感,看架势这俩狱警也都不是善茬,我心说不会是站岗狱警乱说啥了吧?这俩狱警以为我和铁驴是杀害憨狱警的凶手,要把我们拉出去枪决了?

    真要那样,我和铁驴可死的太冤枉了。但我又觉得不可能,这里的监狱警察虽然有黑幕,却不至于糊涂到这样。

    我和铁驴没时间说啥,只能硬着头皮下床,还被他俩用枪指着,往B监区外面走。

    这期间其他犯人也都醒了,其实要我猜,他们也都没怎么睡,被今晚的事弄得特别敏感。

    看着我和铁驴这两个大佬被带走,有些犯人都不满的直叫唤。但这种抗议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和铁驴出监区后,又往北走,进到一栋楼里。这楼没啥标识,看里面的环境,貌似是办公区。

    我和铁驴也分开了,都被一个狱警带着,各自来到一个小审讯室里。

    我被硬生生的摁坐在一把椅子上,还双手向后,被一把手铐子铐在椅子上了。带枪狱警转身离开了。

    但这不代表整个房间里没别人了,在我眼前还有一张稍显破旧的老式木桌子,对面坐着两个警察。

    我之所以说他俩是警察而不是狱警,因为他们穿的是公安警服,有个警察留着八字胡,另一个右眼稍微有点斜。

    斜眼警察先向木桌子上的一个审讯灯摸去。这灯本来没开,他一下打开后,又把它对我照了过来。

    我就觉得一股强光射到眼睛里,特别难受,有流泪的冲动。

    我忍不住想伸手挡眼睛,但双手被铐着。我又扭头,试图回避这种强光。

    这俩警察对我的窘样很满意,都哼笑起来,那斜眼警察还骂了一句说,什么东西!我心里有气不能撒,心说自己什么东西?他奶奶的,有种比一比,他一个小警察叫嚣个什么?老子是特案组的,要不是做任务伪装成犯人,我到他们警局做客,他得点头哈腰地叫我专员才对。

    但现在的情况只能是自己有“苦”说不出。

    八字胡警察又拿出一个资料本,他随意翻了几页后又一皱眉,把本子抛到桌子上,与此同时还用一种大嗓门,跟我吼着问,“交代一下吧,你为何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