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法医禁忌档案(全) > 法医禁忌档案(大结局)_沙林魂塔_第一章 连环盗窃

法医禁忌档案(大结局)_沙林魂塔_第一章 连环盗窃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好长一段时间,我和铁驴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或者说是类似无业游民的生活。

    我们没任务,空挂着特警的头衔一天天无聊着。我们也经常去海客市的警局转上一转,本来这里的警员都对我俩保持一定距离,因为我俩身份特殊,但我们这些人也同样都是男人,总会有共同话题的。

    一来二去地,我们之间又热乎了起来,还称兄道弟。都说人以类聚,这些警员都好一口,在没工作时,都爱找个小馆子,聚在一起喝酒。

    我和铁驴也没事,就去蹭吃蹭喝了。第一次聚会时,这些人就全都暴露了大酒鬼的本性。一上桌就来六十度最烈的酒,一人一口杯倒满了,这杯子也都是二两半装的。有警员端着杯站起身就来一句:“喝,谁不干了谁他娘的就是王八!”

    我是彻底傻眼了,心说不都说北方人能喝酒吗?咋瞧这意思,海客市的老爷们更能喝呢?

    我平时没这么喝过酒。但为了不当王八,我一咬牙,把这一杯干了。

    之后啥样可想而知,我整个身子都软软的,一下子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做了好长时间的梦,整个人也稀里糊涂的,等再次睁眼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旅店内,姜绍炎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原本拿着一封信发呆,这时他发现我醒了,还冲我咧嘴笑了笑。

    我回忆了一番,想起之前喝的那一顿快酒了,也不知道铁驴怎么样了。我问了句:“驴哥呢?”

    姜绍炎没直接回答,反倒把信递给我,那意思,是让我好好看看。

    我有个直觉,这封信不简单,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我拆开信读了起来。

    整个信的内容,都跟鬼岛有关。按它所说,鬼岛就是个秘密基地,早年国民党56军特一营的军官,在鬼岛研究着两个技术,一是克隆,二是生化变异。

    他们想制造出超级战士来,而决定超级战士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基因。这道理谁都懂,每个人的基因都不一样,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有个好种儿,绝对能孕育出个好胚胎。另外这个秘密基地还用生化变异来辅助,试图让两者结合。

    我在读信的过程中,还想到邪君了,尤其他管岛上一个死人叫爹。我针对这个问题,又跟姜绍炎提了一嘴。

    姜绍炎这次没再回避,回答说:“邪君管魔陀叫爹,也就是那个封在琥珀棺材里的特务,但他俩并没真正意义上的父子关系。”

    我细品着字眼,乍一听这里面很矛盾,但我有个猜测,邪君对魔陀叫父亲,其实他是魔陀基因弄出来的克隆人。

    这结论很劲爆,我顺带着又往深里想。邪君也好,巨人部落和矮土人部落也罢,其实都是克隆后再次变异的产物。

    我记得邪君最早说过,他几十年前去过鬼岛,我怀疑他骗我们了,实际完全相反,他是从鬼岛上逃走的。而他那一次逃走,还带了一批小矮子手下。另外,陈诗雨去鬼岛,这消息应该是真的,也因为她去过鬼岛,见到了克隆和变异这两种技术,等回来后才打了小算盘,进行活尸类试验,这才有了长白山圣地,还有了且末尸国。

    甚至我思绪还一下子被带到了以前,自己在乌州当法医那会儿,想到了那具歌手女尸的诡异。

    这一件件奇案虽然已经告破了,但我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它们背后的事,正渐渐浮出水面,这也是好大一盘棋!

    姜绍炎趁空还把信收了回去,他又摆弄起手机来。

    他打开了浏览器,主页里全是推送的消息,也都是最近一段时间的新闻。

    这其间他还问我:“知道当代的‘宁古塔’吗?”

    我倒是知道宁古塔,那是中国清代统治东北边疆地区的一个地方,它名里带塔,其实不是特指某个塔,而是一个重镇,更是重刑犯服刑的地方。

    我好奇姜绍炎说这个干吗,另外“当代宁古塔”的字眼也让我好奇。我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它在哪里。

    姜绍炎接着说,“现在有两大监狱,一个是秦城监狱,关押的都是腐败分子,与政务上挂钩的要犯,另一个是曲惊监狱,关押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或者毒枭、黑老大这类的恶霸,而曲惊监狱也被称为当代宁古塔。”

    我一听到曲惊两个字,知道应该是在云南那一片了。

    姜绍炎又说,“曲惊市前段时间出了一起连环盗窃案,警方已经掌握到一些线索,作案人有两个,一个外号叫三目鼠,另一个叫黑熊。这俩人很狡猾,每次面对警方围捕,都轻轻松松地逃脱掉,另外他们的手腕也挺辣,身上背着十几条人命。而也就是这案子,让我头疼。”

    我听得迷迷糊糊,心说三目鼠和黑熊确实是悍匪,但曲惊离我们这里这么远,又跟姜绍炎有什么关系了?不会是当地警方抓贼不利,就想跨省找姜绍炎处理吧?

    我没问,等着下文。姜绍炎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有点纠结,最后他把手机屏幕对着我。

    我看到推送里有一条新闻,是关于三目鼠和黑熊的悬赏令。姜绍炎还把这条新闻打开。

    这里面有两张照片。我看到这俩人的长相后,一时间有些发愣,因为三目鼠留着八字胡,皮肤黝黑,但长得跟我很像。至于黑熊,肤色反倒很白,几乎就是减肥成功后的铁驴。

    姜绍炎观察我的表情,突然

    间,他又启动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我看到了自己,别看只是醉酒睡了个觉而已,但没想到会变化这么大。现在的我,皮肤很黑,就好像刚钻完煤堆一样。

    我“哇”了一声,使劲搓着自己的脸。

    姜绍炎又喊了句,“出来吧!”

    我们房间内的厕所门被打开,“黑熊”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黑熊”看着有点邪性和匪气,肤色也有点黑,但他对我很友好,还嘿嘿地笑了。

    我心跳得厉害,就好像心中有一万只大马在奔腾一样。我也不笨,这一刻隐隐猜到了什么。

    我指着自己的脸,强调说:“不是吧?又有任务?”

    我也明白,这么问也是白问,因为答案明摆着呢。姜绍炎和“黑熊”听完后,都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尤其是“黑熊”,特意凑到我身边,还对我肩膀拍了一下,大有深意的念叨一句“徒弟……”

    我一时间心里特别恨,心说自己咋就非要面子,喝那杯酒呢,如果能不醉,如果一切能重来的话,我宁可提前摔断一条腿,把自己弄残疾了,也不会再接这所谓的冒充匪徒的任务。

    我脑子有点乱,也不爱说话,就这么闷头琢磨起来。

    姜绍炎又安慰我几句,不过就是纯粹的安慰了,随后他话题一转,跟我们说:“这次你和铁驴之所以要冒充匪徒,是要借着这个身份去曲惊监狱,到时会有接头人跟你们碰面,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而我这次,则负责在监狱外打外援。”

    我能感觉到,姜绍炎把这次任务说的很含混其辞,尤其做什么,他也没细说,但我有一点能肯定,这次任务跟陈诗雨有绝对的关系。

    至于铁驴,他倒是挺能捧哏,帮着姜绍炎打马虎眼。

    要我说,这俩人不凑在一块说相声也真是可惜了,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跟我沟通了半天。

    我明白,现在的自己还能有选择权吗?尤其是模样都变了。我无奈、郁闷、纠结……最后一叹气,应了下来。

    我和铁驴不耽误的又去了一个地方,这里看似是个很普通的超市,但后院另有玄机,尤其精通乔装的老师傅早就等着我俩呢。

    按他的话说,我现在的乔装还不够。他又用胶水给我的上唇粘了一个很猥琐的八字胡。至于铁驴,浑身上下硬生生被涂满了药膏。

    这药膏很腥,我离铁驴近了,闻几口后就特恶心反胃。铁驴一直被药涂了三天,之后他整个肤色白了不少,而且还是那种毫无血色的死人白。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光听黑熊这个外号,应该是个黑人才对,怎么反倒要白皮肤呢?但我也有个猜测,或许就因为白,才有了黑熊的外号吧?就跟笑面虎一样,有这外号的人,不见得和蔼,反倒会是个阴险、暴脾气的主儿。

    接下来我和铁驴秘密赶到曲惊市,但迎接我们的是一群武装警察,为首的叫付彪。他们把我俩送到了看守所,这其间付彪跟我俩随便聊了几句,当然了,这个付队长是知道我俩真实身份的,他对我俩也算比较客气……

    半个月后,我和铁驴被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又被警车带着,驶向了曲惊监狱。

    我对曲惊监狱一点印象都没有,本来我还合计着,它就在市郊吧,但实际位置比市郊还要远。

    我俩足足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最后警车都开到山沟里去了,这也怪曲惊的地理环境有些特殊,整个城市有一半都被群山围绕着。

    我在这一路上想跟警察套套话,问一些关于曲惊监狱的事,但看守警察脸色很沉,我掂量一番觉得还是不惹麻烦了。

    最后警车开了好几个急弯,等绕进一片山坳后,我眼前豁然开朗。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山坳里竟有一座塔。我估计它有年头了,少说是清代的。这塔得有二十多层,我说不好为什么,冷不丁看几眼,就觉得有点瘆得慌。

    另外这塔被好大一个场子围了起来,场子外高墙耸立,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平台,上面架着步枪,还有警察站岗。

    光冲这架势,我就知道了,我和铁驴的目的地到了。

    警车一直开到曲惊监狱大门外,我发现这里监狱的规矩跟外面不一样,立刻出来四个狱警,跟车上警察交接了一下。之后四个狱警让我俩换衣服,并给我们戴脚环。

    我眼拙,看不出这脚环是啥材料做的,但冷不丁扣到脚脖子上,让我感觉凉飕飕的。

    脚环上还有一个豆粒般大小的小灯,隔一会闪一下。

    有个看着憨厚的狱警告诉我们,这小灯是一种监视器,如果我们把它卸下来了,五分钟之内狱警就会收到消息,它也有GPS功能,一旦我们离开曲惊监狱了,它也会报警。

    我听得连连惊讶,心说这东西好高级也好厉害,这里的监狱犯想越狱的话,肯定是千难万难了。

    四个狱警带我们往里走。他们前后各两人,把我和铁驴夹住了,我俩没自主权,只能跟着他们的步调。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戒备台的话,光看内部建筑风格的话,一点监狱的感觉都没有。

    最远处是监区,近处竟然是一个个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厂房。这些厂房并没挂牌子,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憨狱警

    挺能说的,跟我俩解释几句,说能来曲惊监狱的,都是出了名的恶人与恶霸,他们之前做了太多孽,现在到这里了,也不能白吃国家饭,都要做一些工作。

    我能理解,而且说白了,他们这些监狱犯,都是做白工,没有月薪的说法。

    在经过一片厂房时,有名男子正站在铁丝网的对面。我一看他就不像好人,剃了个寸头,穿着一身狱服,但仍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赖赖巴巴的劲儿。

    他长相也给人一种很邪乎的感觉,嘴角上翘,能自然而然的产生出一种奸猾感。

    他看到我们时,突然嘿嘿笑了,还喂了一声。

    四名狱警对他一定都习惯了,理也不理,但我和铁驴都看了他一眼。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还把手隔着铁丝网伸了过来,跟我俩说:“兄弟,认识一下吧,我叫大鸡。你们叫什么?”

    我觉得这人口很粗,也不想理他了。铁驴上来点脾气,不屑地嘁了一声。

    大鸡表情一顿,他并没有因此生气,反倒眯着眼睛,拿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笑了,指了指铁驴的屁股说他喜欢,之后又拍了拍裤裆。

    这是啥意思,我和铁驴都明白。那个憨狱警喊了句,让大鸡别闹。而铁驴呢,直接停了下来。

    能看出来,现在就是他行动不自由,不然保准冲过去把大鸡一顿暴打。我也相信铁驴有这个实力。

    但我们身后的两个狱警催促我们了,有个狱警还摸向腰间,他带着电棍呢。

    铁驴被逼着不得不再次迈步。我们打定主意不理大鸡,但大鸡看着我们的背影,喊了一句:“兄弟,咱们会再见的。”

    曲惊监狱一共有两个监区,分为A监区和B监区。A监区啥样,我不知道,因为我俩去的是B监区。

    进这里一打量,我看到内部有好大一个平台,在平台两边全是各种小牢房,一共分三层。

    牢房门是能平行开关的铁栅栏,都是四人床,上下铺那种的。我们进去后,整个监区没几个人,大部分的牢房门都是打开的。

    我猜犯人们都去干活了,憨狱警他们带着我和铁驴上了二楼,在215面前停了下来。

    狱警们都在外面站着,而我进牢房后,看着这里的床位,心里多多少少的一喜。这里四个床位都是空的,换句话说,除了我和铁驴住之外,没其他人了。

    憨狱警摆手让同事先离开了,他靠在门上,问我俩:“怎么样?对这环境还满意吧?”

    铁驴没表示,而我点了点头。另外我心里还琢磨呢,这不是号称当代的宁古塔吗?怎么身在其中后,让人觉得还真蛮不错的呢?

    憨狱警的意思,一会有人给我们送行李来,今儿一整天没我俩事,我们可以适应下环境。

    我以为他说完这些就该走了呢,毕竟狱警的工作里,没有陪犯人聊天或给犯人指导监狱生活的职责。

    但他压根儿没走的意思,顿了顿后他突然问了句:“你是三目鼠,你是黑熊?曲惊前一阵发生的那几起抢劫案都是你们的手笔。”

    他这么问也正常,因为我俩的资料,他肯定先了解过。而让我敏感的是,他会不会是姜绍炎说的那个在监狱里跟我们接头的人呢?

    不仅是我,铁驴也一样扭头看着他了。

    憨狱警也不靠着牢门了,走进来,在最近的床铺上坐下来,这么一来他跟我俩离得很近。

    他依旧拿出那副憨样子,跟我俩说:“二位确实很厉害,但你们了解曲惊监狱吗?这里是恶人的集聚地,也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集聚的小社会。”他还一摆手,拿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又说,“总有人不满外面的社会怎么怎么不太平,要我说这些人真他妈的不懂感恩,跟这里相比,外面简直是天堂,知道吗?在曲惊监狱中,你就算躲在犄角旮旯也不安全,很可能惹到哪个大佬,他让手下把你揪出来一顿暴打;或者你就算是个八面玲珑之辈,想在这里做个圆滑的老好人,很可能恭维别人的时候,就把另一伙人惹到了,他们会趁空让你失身!”

    憨狱警最后笑了,而且根本没有刚才的憨厚样,反倒很阴冷,判若两人。

    我并没被他这一番话吓住,打心里琢磨着,他这么说,或者说这么吓唬我和铁驴,到底什么意思?

    我和铁驴没接话,又沉默一小会儿后,憨狱警盯着我俩,压低声音问:“二位抢了那么多次,听说被抓前,身上还带着枪呢,难道就没私下藏点什么宝贝吗?”

    我明白了,这狱警想要保护费。一旦我们给钱,他就会出面保我们平安。

    问题是,我和铁驴的抢匪身份是假冒的,哪有什么宝贝?再者说,我俩是特案组成员,论警衔比他高了很多,怎么能受他的气呢?

    铁驴率先表态了,摇摇头,冷冷的说:“没有!”

    憨狱警本来很仔细地听着,当铁驴这么一说后,他脸啪嗒一下沉下来了。

    他还皱了眉,问铁驴:“你说什么?”

    铁驴摇摇头,算是再次强调一遍。

    憨狱警缓了缓,突然嘿嘿地笑了,又拿出那副憨样子。他也不多待了,站起身往外走,只是离开前的那一刻,他故意念叨一句:“你们在这里要度过十五年。这时间够长的,你们好好想一想,这能决定以后你们的监狱生活会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