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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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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其他几人,听到景鸿帝的话,都有些不快。

    景鸿帝如此解释,分明是曲解了肖郁宸的本意。

    肖郁宸暗暗给了娄柯和康敛一个眼神,二人原想辩驳的话语,顿时咽了回去。

    若不是怕戚毅邈暗中挑拨,肖郁宸根本不想进宫面圣。

    事情果真如他所料,从这件事情上,他捞不到半分好处。

    不论如何解释,景鸿帝总能挑出他的错处。

    他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什么都不做,才能安稳度日。

    景鸿帝见肖郁宸没有为自己解释,觉得有些无趣,转而问道:“你刚才说,山匪带到宫门口了?”

    娄柯茫然的点了点头。

    景鸿帝一脸嫌弃的说道:“带来这里做什么,脏了皇宫的地界,赶快拉走。”

    康敛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问道:“敢问陛下,那些土匪要如何处置?”

    景鸿帝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站起身,随意回了句“随你处置”后,就在温公公的搀扶下回了后殿。

    见景鸿帝对此事如此不上心,康敛心中愤怒的同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得求助肖郁宸。

    肖郁宸躲懒,把事情推给了戚毅邈。

    戚毅邈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更不想在山匪面前露面,就把事情又推回肖郁宸身上,作势要肖郁宸负责到底。

    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争论不出个解决办法。

    康敛见他们吵的欢,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戚毅邈眼瞧着康敛走远了,自己也想跟着离开。

    然而肖郁宸喊住他,同他东拉西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闹得戚毅邈根本无暇脱身。

    康敛出宫后,同等候在外的裴岭说了句“王爷无碍”后,就带着衙役和山匪快速离开了。

    裴岭被他弄得一脸懵,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康敛如此焦急。

    康敛走了约半个时辰后,肖郁宸终于闭嘴了。

    戚毅邈趁此机会,拜别肖郁宸,分奔着离开了。

    娄柯耐心看完了全程,感慨道:“戚大人走起路来,真是健步如飞呀!不习武可惜了。”

    肖郁宸瞥了一眼娄柯,嫌弃的说道:“你该庆幸他不习武,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呢!你怎么还在这里?”

    娄柯笑着说道:“难得看到王爷说这么多话,当然要留下来听个痛快。”

    肖郁宸没理他,絮絮叨叨说了半个时辰,肖郁宸觉得嗓子要冒烟了。

    娄柯跟在肖郁宸后面,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宫门。

    宫门外,裴岭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到戚毅邈飞奔出来后,裴岭觉得事情更加奇怪了。

    好不容易等到肖郁宸出来,他急忙迎了上去,问道:“王爷,是不是出事了?”

    肖郁宸摇了摇头,转头对着娄柯问道:“娄统领今日辛苦了,本王请客,去万语楼坐坐如何?”

    娄柯正有话想问肖郁宸,欣然同意了肖郁宸的邀约。

    “裴岭,你先回府同王妃讲一声。另外,让瑾钰准备些银子,去衙门交给康大人。事情办好后,来万语楼找我。”

    裴岭会意,先一步离开了。

    娄柯听着肖郁宸的话,调侃道:“看来娶妻了真是不一样,学会顾家了。”

    肖郁宸笑了笑,难得的没有反驳娄柯。

    他现在也觉得,心里有惦记之人,感觉很不错。

    娄柯看着肖郁宸脸上幸福的表情,觉得刺眼极了。

    早知道他就不提这事了,孤家寡人一个,真是自讨没趣。

    二人骑马朝着万语楼的方向而行,走着走着,娄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爷,这好像不是去万语楼的路吧!”

    娄柯虽然常年驻守在城外军营,但城内的路,他并不陌生。

    “先陪本王去个地方。”

    肖郁宸带着娄柯,特意绕到了早上走过的那条路上。

    时间早已过了午时,街边的商贩,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

    “咦?你们快看,那人是不是安王殿下?”

    小贩的一声惊呼,让原本困意渐起的商贩,瞬间清醒过来。

    就连旁边宅子里的人,都探出头来,准备近距离一睹安王殿下的风采。

    小贩放下手中的货品,朝着肖郁宸的方向迎了上去。

    消息很快传开,住的近的百姓,几乎都从家里赶了过来。

    很快,整条路就被堵了个严实。

    肖郁宸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翻身下马,高声说道:“诸位听本王一言,早些时候,本王在这条路上骑马穿行,给各位造成了损失,本王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

    肖郁宸居然亲自来道歉,看他态度谦和,言语诚恳。让先前咒骂他的小贩,都感到惭愧。

    “各位清点一下自己的损失,稍后到衙门领取赔偿,告辞。”

    话落,肖郁宸重新上马,调转马头,快速离开了。

    娄柯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肖郁宸刚走,后面就传来阵阵惊呼声。

    娄柯追问道:“王爷,机会难得,干嘛不留下多待会儿?多解释几句也好啊!这是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

    “本王是那样的人?”

    娄柯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纵马伤人的事儿,每月都会发生几次,可是当事人亲自去道歉的,恐怕也只有王爷一人。

    看来王爷还是忌惮百姓舆论呀?”

    “本王是那样的人?”

    同样的话,娄柯又被噎了一次,他算是看明白了,在肖郁宸这里,他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二人绕路的功夫,裴岭已经回到安王府。

    他在府里问了很多人,没人知道瑾钰跑哪儿去了。他只得亲自去账房。

    可是没有瑾钰在,账房管事没有钥匙,根本取不出大额度的银票。

    裴岭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去玟竹院找叶婉悠。

    叶婉悠正在星曲院拾掇药草,听到裴岭过来的消息,倒是有些意外。

    当裴岭看到一身农妇装扮的叶婉悠时,险些没认出来。

    叶婉悠实在见不得裴岭露出一副傻样,抢先一步问道:“这样干活方便些,不必惊讶。裴统领现在过来,是王爷有事找我?”

    裴岭缓了缓神,对于自己的失态,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属下无礼,请王妃见谅。王爷同娄统领去万语楼谈事,特意让属下回来同王妃说一声,请王妃安心。”

    叶婉悠点点头,肖郁宸进宫面圣,她的确有些担心。如今看来,事情暂时解决了。

    “我知道了,裴统领辛苦了,还有事吗?”

    “的确还有一事。”

    裴岭赔偿的事情,详细告诉了叶婉悠。

    “瑾钰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账房取不出银票。”

    “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裴岭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好说,王爷只说多备一些。”

    “我明白了,你稍等一会儿。”

    叶婉悠摘下手套,交给一旁的夏莹,自己则回了玟竹院。

    裴岭规规矩矩的守在玟竹院外等候,连眼神都不敢往院内飘。

    很快,叶婉悠就带着徐嬷嬷出来了。

    “裴统领,我这里散银不多。我准备了一些银票,一会儿让徐嬷嬷带你再去钱庄换一些。你先去衙门稳住百姓,事情紧急,快走吧!”

    裴岭话不多说,带着徐嬷嬷离开了。

    望着裴岭的背影,叶婉悠疑惑的问道:“夏莹,我怎么觉得,裴统领有些不自在。”

    夏莹刚才正在偷笑,听到叶婉悠的问话,终于绷不住大笑出声。

    她悄悄指了个方向,叶婉悠顺着看过去,发现院子里的小婢女,正躲院门后面,一个个面露兴奋,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看着叶婉悠迷茫的样子,夏莹忍不住解释道:“那就是裴统领不自在的原因。”

    这下叶婉悠明白了,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换做是她,也会不自在。

    “不对啊!之前王爷也来过,怎么没见她们这样?”

    夏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王爷气场太强大了,每次王爷出现,大家恨不得躲得远些,哪里还敢偷看呀!”

    “有这么可怕?那她们怎么不看瑾钰?瑾钰傻乎乎的,看着就比裴岭更亲切吧!”

    夏莹把叶婉悠拉到一旁,悄声说道:“王妃有所不知,副统领看着随和,实际上很难接近,总是让人有距离感。

    可是裴统领就不一样了,看着冷酷无情,实际上很随和,对人客客气气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只可惜经常不在府里,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

    就算瑾钰不在,夏莹还是不敢大声议论瑾钰的事情。

    叶婉悠看她提到裴岭时的表情,试探着说道:“我上次听王爷说,裴统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会一直待在府里。”

    夏莹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正高兴着,就看到叶婉悠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夏莹,你该不会跟她们一样,也看上裴统领了吧?”

    夏莹猛地摇头,害羞的说道:“奴婢对裴统领,只是欣赏而已。而且,奴婢早就决定了,要一辈子跟着王妃,伺候王妃,绝不嫁人。”

    夏莹像个忠诚的士兵,诉说着自己忠诚的誓言。

    叶婉悠捏了捏夏莹的小鼻子,说道:“我可不想一直带着你,叽叽喳喳的,吵的很。若是遇到合适的人,第一个就把你嫁出去。你死了这条心吧!”

    主仆俩逗笑着,另一边的徐嬷嬷,也提到了这个话题。

    “裴岭啊,我看你早点定亲吧!你每次回来,府里的小婢女兴奋的像是中了邪一般,难看死了。”

    徐嬷嬷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是时候该立规矩了。

    “徐嬷嬷见谅,娶妻的事情不急,我还年轻呢。”

    离开了玟竹院,裴岭浑身都轻松多了,想到正事,裴岭问道:“徐嬷嬷,王妃给了多少银子?”

    徐嬷嬷朝着他,举起了五根手指。

    “五百两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是五万两。”

    一想到叶婉悠给她的一叠银票,徐嬷嬷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这么多!都换成散银吗?是不是太多了。”

    徐嬷嬷摇摇头,解释道:“我是说,银票是五万两,散银的话,估摸着有三百两左右。”

    裴岭咽了咽口水,果然,每次叶婉悠做事,都能惊到他。

    “直接去衙门吧!不够再说。”

    为了保护徐嬷嬷的安全,裴岭还是决定亲自送徐嬷嬷去衙门一趟。

    府衙里,康敛特意在大堂一侧摆好了桌椅和登记簿,就等着百姓上门逐个登记赔偿。

    他之所以着急离开皇宫,也是为了快点安排好这件事。

    康敛干坐了半个时辰,没能等到一个人过来。

    裴岭赶到衙门的时候,康敛先回了后堂。

    大堂上负责办事的衙役,正坐着打瞌睡。

    登记簿被他压在胳膊下,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裴岭走上前,轻轻敲了敲桌子,衙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没看来人是谁,嘴里一边嘟囔着:“姓名,损坏了什么物品?多少银子?”

    一边拿起笔,准备登记。

    衙役等了一会儿,都没能等到来人回话,他不耐烦的抬头看了一眼。

    裴岭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这不是裴大人吗!快请坐。”

    衙役热情的将椅子搬到裴岭旁边,请他坐下说话。

    “不必了,康大人在么?”

    “大人去书房办公了,小的这就去通知大人。”

    衙役说着就要离开,却被裴岭拦住了。

    “我自己过去吧,你继续在这里守着!”

    书房离着大堂并不远,裴岭带着徐嬷嬷直奔书房。

    敲响房门后不久,康敛打开了门。

    “裴岭?怎么是你呀!”

    “见过康大人,王爷特意让我过来看看赔偿的事情,顺便把银两送来。”

    裴岭把徐嬷嬷引荐给康敛,介绍道:“这位是徐嬷嬷,负责交付银两。”

    康大人听了这话,有些惭愧的说道:“王爷有心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百姓过来登记。这事儿说来真是奇怪了。刚才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情况了,你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去等等看吧。”

    裴岭点点头,跟随康敛一起回到了衙门大堂。

    正巧,负责打探情况的衙役,刚刚赶回来。

    一看见康敛,衙役直接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回大人,早些时候,安王殿下亲自到市集上,同百姓赔礼道歉。

    现在外面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很多百姓都不准备过来了。”

    了解了事情的原由后,康敛让人继续在大堂守着,并且给徐嬷嬷安排了一个座位后,带着裴岭回了书房。

    “康大人,今日进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王爷这次处理事情的方式,跟以往不同。”

    康敛叹了口气,将景鸿帝的话,告诉了裴岭。

    裴岭嗤笑一声,说道:“还真是无耻,如此歪曲事实,难怪王爷要先发制人。”

    “话虽如此,恐怕戚家还是会做些小动作。”

    “呵,他们好不容易抓到王爷的错处,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我这边会派人盯着戚家,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戚家掀不起太大的浪。”

    康敛点点头,问道:“清风寨的人,王爷这边还需要么?”

    “幕后买凶的人没有查出来,铁莽暂时不能死,稍后我会派人过来将人带走。既然这边无事了,那我先告辞了。

    徐嬷嬷带着钱银,劳烦康大人保护她的安全。”

    裴岭拜别了康敛,离开了衙门。

    今日的锦城,仿佛过年般热闹。

    大街小巷的酒楼、茶馆都坐满了人,所有人都在庆祝清风寨被剿灭的事情。

    如此一来,关于叶婉悠和宋夫人的事情,倒是无人再提了。

    娄柯跟随着肖郁宸,穿过大堂,直接走上万语楼三层。

    娄柯一路上都很兴奋,东瞧瞧,西看看。

    肖郁宸心里有些犹豫,娄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让他怀疑自己看错人了。

    肖郁宸没有去自己的雅间,而是换了另外一间,进了雅间后,肖郁宸才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稳重点,好赖是个驻军统领,怎么像个傻子一样。”

    娄柯难得觉得不好意思,他窝在圈椅里,低声说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我这个统领之位,就是个闲职。听着威风,一个月就那么点俸禄。

    万语楼这种地方,哪儿是我能来的起的,新鲜新鲜还不行了?”

    娄柯越说越委屈,生气的瞪着肖郁宸这个始作俑者。

    肖郁宸倒是被他逗乐了。

    “你自己选的路,还怨我了?”

    “是啊!左右都是自己选的,怎么能怨你呢?”

    娄柯轻叹一句,将视线转到外面的大堂,不再理会肖郁宸。

    “刚觉得你做事稳重了,现在看来,还是原来那样。”

    肖郁宸端起茶盏,看着杯中的茶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两人都没再讲话,直到饭菜摆上桌,才将二人的思绪拉回来。

    娄柯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纠结着该先夹哪道菜,冷不丁的抬头问道:“今日咱俩这样见面,没问题?”

    肖郁宸看他举棋不定的样子,把一道招牌菜往他面前推了推,问道:“难道咱俩偷偷见面比较好?被发现了,不是更解释不清楚。”

    “话别说的这么暧昧,听着怪肉麻的。”

    娄柯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试图安抚一下活跃的鸡皮疙瘩。

    肖郁宸瞥了他一眼,说道:“整天胡思乱想,在军营里都呆傻了,还是赶紧逃出来吧!”

    “逃出来?”

    娄柯苦笑一下,说道:“往哪儿逃?回乡种田?”

    肖郁宸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你娘身体如何了?”

    娄柯被问的一愣,说道:“还不错,偶尔犯点小病,不碍事。”

    “嗯,那就好,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娄柯还等着肖郁宸的答案,然而肖郁宸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娄柯不满的低估了两句,不知道肖郁宸在打什么主意,肖郁宸不肯说的话,他再怎么追问也是无用功。

    娄柯索性不再问了,开始埋头苦吃。

    忙活了一早上,他都快饿晕了,难得来万语楼吃一顿,他一定要吃个过瘾。

    忽然,一阵阵争吵声传了进来。

    娄柯伸长脖子,朝着楼下看去。只见一层大堂里,有十几人乱作一团,正在大声争论着什么。

    双方越说越激动,相互推搡起来。幸好万语楼的伙计及时把双方拉开,才控制住混乱的场面。

    吵闹的人被拖走后,万语楼暂时恢复平静,其他人继续用餐,没人会去关心这些人去了哪里。

    没有热闹可看,娄柯再次将实现放在肖郁宸身上。

    灼热的视线太过强烈,肖郁宸抬眼看向娄柯,说道:“有话直说。”

    娄柯指了指外面,问道:“他们似乎是在议论王爷的事情,王爷可知情?”

    肖郁宸摇摇头,没回话。

    伴随着一道敲门声响起,娄柯才明白肖郁宸为何不理他。

    进来的人,是万语楼的掌柜房录。

    房录一进门,先赔罪道:“回王爷,几位客人因为言语不和吵了几句,惊扰了王爷,请王爷见谅。”

    肖郁宸擦了擦嘴角,追问道:“因何事争吵?”

    房录支支吾吾的,看样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肖郁宸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房录的回应,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有些不耐烦。

    “这么点小事都说不清楚,童老是怎么教你的?本王再问你一遍,他们因何事争吵?说不清楚,就自己滚出万语楼。”

    感受到肖郁宸的怒火,房录再也不敢隐瞒,急忙将事情如实交代。

    “几位客人吃饭时,夸赞王爷是百姓的救星,东浔国有王爷在,实在是国之大幸。

    可是这些话被邻桌的几人听到,他们不认同这话。他们说,王爷若是把百姓放在心上,早就带兵剿匪了,何必等到现在。

    若非这次清风寨的人袭击了王府侍卫,王爷肯定不会多管闲事。

    拉着山匪游街,则是因为王爷好大喜功,其实王爷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不配被百姓称赞。”

    说到这儿,房录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后两桌人就发生了争吵,他们吵架的时候,还提到了王妃。

    说王妃是妖女,刚来几天,就发生了邪门的事情。今早有人在茶楼里,讲了几句王府的事情,结果茶楼的柱子就碎成渣了,说话之人直接被吓疯了。

    茶楼直接关门送客,现在外面都在传,王妃肯定在锦城里施妖法了。”

    听到这话,肖郁宸想起了叶婉悠的“壮举”,不自觉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