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剿匪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正如徐嬷嬷猜测的那般,肖郁宸真的去了城西的清风山。
清风山距离锦城只有十余里路程,清风寨就建在山上,寨子的大名就是由此而来。
清风山山势平缓,从山林间穿过,是最快到达邻城的近路,比走官道要节省一半的时间,是附近百姓和商旅出门的首选。
来往的人多了,自然引起歹人的注意。
附近的山匪暗中勾结在一起,随着人数变多,他们干脆直接在清风山上安营扎寨。
自此,路过的商旅无一能逃脱被打劫的厄运。
官府曾多次派兵上山围剿,然而清风寨的人早就有所防备。他们在山上挖了无数地道,只要官兵一到,他们就躲到地道里。
像地鼠一般流窜在地道内,官兵根本抓不到人。
等官兵撤退,他们再从地道中钻出来,继续打劫路人。
肖郁宸和裴岭一路骑马赶到清风山,马背上的铁副寨主,早就被癫的头晕眼花。
山脚下,早就有人在等着肖郁宸。
险些晕厥过去的铁副寨主被裴岭拍醒,当他看到对面站着的人时,才确定,肖郁宸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人铁副寨主再熟悉不过了,他正是城西的驻军统领娄柯。
娄柯见到肖郁宸,立刻上前行礼。肖郁宸拦住了他,先一步说道:“不必多礼,办正事要紧,说一下情况。”
“下官见到王爷的令牌,立刻调动了五百精兵出来。为免打草惊蛇,下官先带了十人过来,剩余人马都在一公里外待命。王爷,这群山匪贼的很,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是不是等到深夜再上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突然得知肖郁宸要清理清风寨的消息,娄柯兴奋地不得了。
他同清风寨的人打过几次交道,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没面子不说,还要受到上峰的责罚。再被罚几次,娄柯就要给朝廷倒贴钱银了。
这次有肖郁宸在,娄柯坚信,一定能一锅端了贼窝,解他心头的怨气。
肖郁宸指指马背上的铁副寨主,笑了笑,说道:“这次有人带路,省事得很。”
娄柯刚才没注意到铁副寨主,听肖郁宸这么一说,才发现有个人趴在那里。
他走近一看,乐了。
“哟,还真是,这不是小铁寨主么!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安王殿下,这下高兴了吧!能重新投胎去了!乖乖带咱们上山,大爷我高兴了,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铁副寨主扭过头,愤怒的说道:“呸,老子死也不会给你们带路。有本事就杀了老子,老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铁副寨主嘴里不停的咒骂,听得肖郁宸心烦,看了裴岭一眼。
裴岭会意,一掌将人打晕。
娄柯指着晕倒的铁副寨主,问道:“他晕了还怎么带路啊?”
“娄统领,之前你们剿匪的时候,知不知道走哪条路?”
肖郁宸看着眼前的清风山,若是这里没有山匪的话,倒真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娄柯指了个方向,说道:“王爷,根据下官对清风山的了解,应该是那条路。山里肯有密道,否则,他们不可能每次都恰好逃脱官兵的围剿。”
肖郁宸顺着娄柯指的方向走去,“不管有没有密道,先走走看吧!”
裴岭一把扛起铁副寨主,虽然心里万般嫌弃,还是忍住不适感,快步跟上肖郁宸。
娄柯不敢耽搁,留下两人在山下守着,剩下的八人跟随他们一起上山。
娄柯带来的十人都是他在军中的亲信,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娄柯极为忠心。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肖郁宸,却都是第一次跟随肖郁宸一起做事,八人摩拳擦掌,暗暗决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让肖郁宸刮目相看。
被留下的二人虽然心有不甘,可碍于军令,不得不乖乖做好守卫。
十月的锦城,午时前后还有些炎热。
清风山上,茂密的树木遮挡了阳光。再加上阵阵清风吹来,凉爽宜人。肖郁宸越往山上走,就越喜欢清风山。
难怪土匪要改做山匪,换做肖郁宸,守着这样的福地,也不会轻易挪窝。
走了一会儿,肖郁宸突然停下脚步。
他朝四周看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让裴岭将铁副寨主扔在树边。
随着裴岭的行动,几人分散躲避好。
裴岭扔下铁副寨主后,从他身上翻出一个信号弹,向天空发射出去,紧接着飞身躲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此时的清风寨里,铁寨主正在独自饮酒。
铁寨主大名铁拳,是清风寨的山匪头目。
被抓的铁副寨主,是他同村的兄弟铁莽。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铁拳身材壮硕,为人狠辣,武艺高超,脑子也不错。铁莽的武功也不差,可惜脑子笨了些,就一直追随着铁拳。
二人原是猎户,逃荒逃到清风山上后,见到来往的商旅,便起了歹意,从猎人,变成了猎“人”。
附近的山匪见状,想要分一杯羹,经过无数次的争斗后,铁拳当之无愧坐上老大的位置。
几年来,清风寨不断壮大,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这让铁拳更加猖狂了。
然而,随着清风寨的名声扩散出去,没人敢上清风山,他们自然没了猎物。
送上门的猎物少了,铁拳干脆主动下山,去寻找猎物。这其中,自然包括收钱杀人这等事。
清风寨依然清静如常,铁拳却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了。
就连杯子里的陈年佳酿,都变得如清水般毫无滋味。
铁拳正回忆着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外面跑进来一个巡山小弟。
一见到铁拳,他就慌乱的说道:“大当家不好了,在山脚处发现二当家的求救信号。”
铁拳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洒了一身。
“知不知道老二今日做什么去了?”
巡山小弟想了想,回道:“二当家一早带着几个兄弟出门,说是出去找点乐子,但是没说去哪儿。”
铁拳一听这话,心里更加不安了。
顾不上多想,他喊来几人先去探查一下情况。扔下酒杯,铁拳心神不定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肖郁宸几人耐心的在原地埋伏,没等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
随着脚步声靠近,声音也传了过来。
“那边有人,快去看看。”
很快,五个人冲到了铁莽身边,还没来得及检查他的情况,就被人打晕了。
娄柯让官兵将人绑了起来,接着跑到肖郁宸身边,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肖郁宸看看裴岭,问道:“刚才看到没有?”
裴岭点点头,抬手指了个方向。
肖郁宸赞同的说道:“就是那边。娄统领,这几人看住了。我们去会会铁寨主,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娄柯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问道:“王爷,您这次没有计划?”
肖郁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计划?要不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本王才懒得理他们。”
话落,肖郁宸快步从小路往山上走。
裴岭紧跟着走上去,刚走两步,就被娄柯拉住了。
裴岭低头看了一眼被扯住的衣袖,而后抬眼看了看娄柯。
感受到裴岭的怒气,娄柯乖乖的松开了手,还顺手帮裴岭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袖。
“嘿嘿,裴大人别生气,我就是想问问,这铁拳怎么得罪王爷了?我看王爷是真的怒了,连清风寨都要一锅端了。”
娄柯满脸期待的看着裴岭,可惜裴岭根本没想搭理他,拍了拍袖子,快步跟上了肖郁宸。
“喂,你这人,真是无趣。”
娄柯小声嘀咕了两句后,快步跟了上去。
派出去探查情况的人一直未归,铁拳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思索再三,铁拳快速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先从密道离开。
可惜他慢了一步,不等他走进密道,就被人从后面拽了回去。
力道之大,让铁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铁拳心里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后面的动静,这一摔,倒是让他清醒过来。
可当他看清对面站着的人时,他宁愿摔晕过去,也好过醒着面对发怒的肖郁宸。
铁拳尽量挤出一抹笑容,详装镇定的问道:“原来是安王殿下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惭愧惭愧。呵呵,要不咱们有事出去谈?您看我这清风寨又脏又破的,别污了您的眼。”
铁拳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上说着讨好的话,实际上正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况,准备随时逃跑。
肖郁宸没回答铁拳的话,慢悠悠的在屋里转了起来。
铁拳的屋子里,摆满了他这些年打劫来的金银玉器。
肖郁宸边看,边感慨道:“铁寨主真是谦虚了,要是连这里都叫又脏又破,那本王的王府,岂不成了乞丐窝了。铁寨主这些年,生意做得不错啊!”
“呵呵,王爷说笑了,喜欢什么尽管拿去,算是小的孝敬王爷的。”
肖郁宸嗤笑一声,手上一松,一串翡翠葡萄掉落在地,碎裂成渣。
铁拳心疼的捶了捶胸口,那翡翠葡萄是他最喜欢的玉器,平日都摆着赏玩,从不敢拿起来,恐怕磕到碰到,如今却被肖郁宸摔碎了。
铁拳哀嚎一声,引来肖郁宸一声冷笑。
“铁寨主,别装傻了,你怎会不知道本王的来意呢?”
“王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草民最近身体不好,寨子里的事情,都是我兄弟在管。难道我兄弟惹到王爷了?难道他!”
铁拳满脸震惊的看着肖郁宸,似乎才想起来关于肖郁宸的事情。
肖郁宸拍拍手,门外滚进来一个人。
那人正好滚到铁拳身边,一见到铁拳,立刻抱住他的腿,哭诉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呀!兄弟们都死了,大哥你要替兄弟们报仇啊!”
铁莽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铁拳嫌弃的踹开他,让他离自己远些。
“铁寨主,想起来没有?”
肖郁宸揉了揉眼角,铁莽的哭声吵得他有些烦闷。杀意渐起,连迟钝的铁莽都感受到了,不自觉的收敛了哭声。
铁拳自知无法抵赖,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前阵子的确接到一单生意,那人要刺杀的对象,正是安王妃。我自知几斤几两,绝对不敢动王爷的人!
兄弟们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王爷,是他们自己找死。王爷同我清风寨算是两清了。
今日王爷要是非得动我这清风寨,得看上头的人,答不答应。”
铁拳不再装无辜,直接撕破脸,试图给自己搏出一条生路。
“两清了?”
肖郁宸被铁拳的话逗笑了。
肖郁宸笑着,一拳挥出,重重打在铁拳的脸上。
铁拳躲闪不及,直接被打飞出去,狠狠的撞进墙壁中。
这下铁莽真的哭不出来了,他呆呆的看着“镶嵌”在墙里的铁拳,心里彻底凉了。
裴岭同样被肖郁宸的动作吓了一跳,很久没看到肖郁宸动怒了,这一拳真是精彩。
若非害怕破坏了气氛,他真想拍手叫好。
肖郁宸沉着脸,走到铁拳面前,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冷笑着说道:“两清了?凭你?还是凭你那几个兄弟?你们如何跟本王的王妃想比?老实交代出雇佣你们的人,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莫不是你以为,本王会害怕戚家吧!”
铁拳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
“呵呵,王爷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自己去查呀!呵呵,真相是很有趣的。”
铁拳忍不住大笑着,他仿佛已经看到,肖郁宸知道真相时,会有多么精彩的表情。
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铁拳不知疼痛般大笑着,笑声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
随着一声不甘的嘶吼声,铁拳彻底没了声音。
裴岭上前检查了一下,对着肖郁宸摇了摇头。
肖郁宸遗憾的撇了撇嘴,堂堂一寨之主,居然如此不经打。
肖郁宸转头看向地上的铁莽,铁莽察觉到肖郁宸的视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王爷饶命啊,那人直接找到我大哥的,只有他一人见过。我是在门口偷听他们谈话,才知道这事儿的。大哥劝我不要多事,我没听。我只知道他在王府地位极高,保证会让我们安全撤退,我才敢带着兄弟去行刺王妃的啊!”
“他没告诉你们,王妃会武功吗?”
“说了说了,谁能想到,那臭娘们真会武功……”
铁莽一时嘴快,直接说出了真心话,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劲。
再看对面的肖郁宸,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次就连裴岭都同情他了,这样的脑子,要不是靠着铁拳的帮衬,恐怕真的活不到今日。
“王,王爷,小的粗人一个,说习惯了,绝对没有对王妃不敬之意。”
铁莽哆哆嗦嗦的求饶,内心后悔不已。
这安王夫妻俩都不是正常人,一个比一个吓人。
肖郁宸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打斗的声音。不多时,娄柯走了进来。
看到屋里喷溅的血迹,再看到墙里死不瞑目的铁拳,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事情办完了?”
肖郁宸出声提醒娄柯,他可没兴趣看娄柯犯傻。
娄柯缓了缓神,回道:“回王爷,清风寨已经被控制住。下官特意过来看看,王爷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其实,是赶来看热闹的。
娄柯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瞥向墙壁的方向。尽管铁拳的死状惨烈,但他还是忍不住想上前研究一下。
肖郁宸发现了娄柯的小动作,并没有理会他。
“去将尸体弄下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时候去宫里,跟皇上说一声。”
肖郁宸说完,抬步离开了屋子。
娄柯再次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裴岭,一脸兴奋的问道:“裴大人,那铁寨主,是被王爷打死的?”
裴岭点点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边有个密道,别忘了让人查探一下。留下铁莽的命,等官府判刑。”
没给娄柯继续打听的机会,裴岭快步离开了。
裴岭走的极快,娄柯的注意力都在墙壁上,没有注意到,裴岭手中多了个包裹。
正是铁拳准备逃跑时,手里拿着的那个。
娄柯做事利索,一边探查密道,一边指挥官兵将铁拳从墙上弄下来。
官兵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不知该如何下手。
“娄统领,这,怎么弄下来啊!真是太厉害了,这是谁干的呀?”
娄柯瞪了官兵一眼,指着旁边的墙壁说道:“把墙砸了,不就能把人弄下来了!真是笨,这里除了王爷,还有谁能做得到。赶紧动手,别耽搁我进宫面圣。”
娄柯盯着铁拳的尸体,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看来他是要找个机会,单独会会安王了。
安置在一里外的官兵,分批次上山,慢慢把清风寨扫荡干净。
清风寨里一片混乱,清风寨外仍然是一片祥和。
肖郁宸顺着小路走了没多远,就走到了清风山的山顶。
站在山顶向下望去,风景独好。
肖郁宸不自觉的想到了叶婉悠,等清风寨的事情解决完,他一定要带叶婉悠来赏景。
这般想着,肖郁宸觉得心情好多了。
“很少看到你生气,我刚才以为,那铁莽也活不了了。”
裴岭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肖郁宸,说道:“看看吧,铁拳逃亡都要带走的东西,着实有意思。”
肖郁宸接过来翻了翻,又抛还给裴岭。
“总得皇上留个匪首,让他过过瘾。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杀他,姑且让他多活几日。这种东西对戚家够不上威胁,先收着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裴岭手里的,正是铁拳和戚家交易的账本,里面不仅记录了戚家从清风寨分走的钱银,还记录着戚家给清风寨通风报信的具体日期。
裴岭明白肖郁宸的意思,将账本藏进衣袖里。
见肖郁宸眉头紧皱,裴岭忍不住问道:“怎么?整个寨子都端了,还是不解气?”
肖郁宸望着锦城的方向,轻叹道:“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后悔,也有些庆幸。我一直不愿成亲,就是怕拖累别人。要不是王妃会武功,我真的不敢想象,今日会是怎样的结果。可今日之事,只是个开始,裴岭,你说我该不该?”
肖郁宸的话没有说出口,裴岭已经听懂了。
“这事儿,你该去和王妃商量,我说了不算数。依我看,王妃不是怯懦的人。”
有些话,裴岭不敢说出来,照他看来,这俩人只会越走越近,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肖郁宸茫然的点点头,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的变幻无常。
刚想着带叶婉悠来赏景,现在又想和她撇清关系,这样举棋不定,真的不像他。
“回去后,对侍卫的训练要加倍。坚持不下来的,直接换去炼魂谷锻炼。再从炼魂谷换一批人过来。”
不知从何时起,王府的侍卫竟然弱到如此地步,居然连山匪都打不过,肖郁宸一想到他们,就气得牙痒痒。
裴岭深感惭愧,他作为侍卫统领,根本没脸为他们解释。
“属下明白,可惜铁拳到死都没说出,是谁让他去刺杀王妃的。但是他死前说的话很奇怪,再加上铁莽所说,这人不难查出来。”
“我心中大致能确定此人是谁,回去以后,再去找车夫问问话,或许能问出什么。”
肖郁宸怀有一丝期待,但愿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娄柯计划过无数次剿匪行动,真正实施起来,动作十分迅速。
他安排好清风寨的事情后,就在山里寻找肖郁宸,多亏官兵提醒,他才能在山顶找到肖郁宸。
“王爷,您真会选地方,下官找了您好几圈。刚才在铁拳的书房里,翻出一本花名册。清风寨一共一百三十四人。现活捉了六十五人,除了王爷处死的十一人和铁拳外,另有二十一人奋死抵抗,被官兵杀死。剩三十六人不知所踪,正在派人搜山。”
清风寨大当家身死,几个头目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剩下的不过是群虾兵蟹将,成不了气候。
娄柯做事雷厉风行的模样,倒是和原来一样,肖郁宸安心了不少。
“搜山的事情不要太招摇,免得把回来的人吓跑了。留一些人在这里守着,别搜刮的太干净,给那位留点,省的他记恨你。
捉到的土匪都绑好,一会儿顺道带回城。作恶多年,是该让锦城的百姓看看他们的真容。死了的,就找个木板拉着!上面找个布盖好,吓到老弱妇孺就不好了。
本王先到山下等你。”
肖郁宸想的很周到,娄柯想不到的,他都提醒到了。
娄柯赶紧跑回寨子里,让他们把收拾出来的财宝,再放回去,免得引火烧身。
正如徐嬷嬷猜测的那般,肖郁宸真的去了城西的清风山。
清风山距离锦城只有十余里路程,清风寨就建在山上,寨子的大名就是由此而来。
清风山山势平缓,从山林间穿过,是最快到达邻城的近路,比走官道要节省一半的时间,是附近百姓和商旅出门的首选。
来往的人多了,自然引起歹人的注意。
附近的山匪暗中勾结在一起,随着人数变多,他们干脆直接在清风山上安营扎寨。
自此,路过的商旅无一能逃脱被打劫的厄运。
官府曾多次派兵上山围剿,然而清风寨的人早就有所防备。他们在山上挖了无数地道,只要官兵一到,他们就躲到地道里。
像地鼠一般流窜在地道内,官兵根本抓不到人。
等官兵撤退,他们再从地道中钻出来,继续打劫路人。
肖郁宸和裴岭一路骑马赶到清风山,马背上的铁副寨主,早就被癫的头晕眼花。
山脚下,早就有人在等着肖郁宸。
险些晕厥过去的铁副寨主被裴岭拍醒,当他看到对面站着的人时,才确定,肖郁宸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人铁副寨主再熟悉不过了,他正是城西的驻军统领娄柯。
娄柯见到肖郁宸,立刻上前行礼。肖郁宸拦住了他,先一步说道:“不必多礼,办正事要紧,说一下情况。”
“下官见到王爷的令牌,立刻调动了五百精兵出来。为免打草惊蛇,下官先带了十人过来,剩余人马都在一公里外待命。王爷,这群山匪贼的很,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是不是等到深夜再上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突然得知肖郁宸要清理清风寨的消息,娄柯兴奋地不得了。
他同清风寨的人打过几次交道,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没面子不说,还要受到上峰的责罚。再被罚几次,娄柯就要给朝廷倒贴钱银了。
这次有肖郁宸在,娄柯坚信,一定能一锅端了贼窝,解他心头的怨气。
肖郁宸指指马背上的铁副寨主,笑了笑,说道:“这次有人带路,省事得很。”
娄柯刚才没注意到铁副寨主,听肖郁宸这么一说,才发现有个人趴在那里。
他走近一看,乐了。
“哟,还真是,这不是小铁寨主么!你说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安王殿下,这下高兴了吧!能重新投胎去了!乖乖带咱们上山,大爷我高兴了,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铁副寨主扭过头,愤怒的说道:“呸,老子死也不会给你们带路。有本事就杀了老子,老子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铁副寨主嘴里不停的咒骂,听得肖郁宸心烦,看了裴岭一眼。
裴岭会意,一掌将人打晕。
娄柯指着晕倒的铁副寨主,问道:“他晕了还怎么带路啊?”
“娄统领,之前你们剿匪的时候,知不知道走哪条路?”
肖郁宸看着眼前的清风山,若是这里没有山匪的话,倒真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娄柯指了个方向,说道:“王爷,根据下官对清风山的了解,应该是那条路。山里肯有密道,否则,他们不可能每次都恰好逃脱官兵的围剿。”
肖郁宸顺着娄柯指的方向走去,“不管有没有密道,先走走看吧!”
裴岭一把扛起铁副寨主,虽然心里万般嫌弃,还是忍住不适感,快步跟上肖郁宸。
娄柯不敢耽搁,留下两人在山下守着,剩下的八人跟随他们一起上山。
娄柯带来的十人都是他在军中的亲信,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娄柯极为忠心。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肖郁宸,却都是第一次跟随肖郁宸一起做事,八人摩拳擦掌,暗暗决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让肖郁宸刮目相看。
被留下的二人虽然心有不甘,可碍于军令,不得不乖乖做好守卫。
十月的锦城,午时前后还有些炎热。
清风山上,茂密的树木遮挡了阳光。再加上阵阵清风吹来,凉爽宜人。肖郁宸越往山上走,就越喜欢清风山。
难怪土匪要改做山匪,换做肖郁宸,守着这样的福地,也不会轻易挪窝。
走了一会儿,肖郁宸突然停下脚步。
他朝四周看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让裴岭将铁副寨主扔在树边。
随着裴岭的行动,几人分散躲避好。
裴岭扔下铁副寨主后,从他身上翻出一个信号弹,向天空发射出去,紧接着飞身躲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此时的清风寨里,铁寨主正在独自饮酒。
铁寨主大名铁拳,是清风寨的山匪头目。
被抓的铁副寨主,是他同村的兄弟铁莽。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铁拳身材壮硕,为人狠辣,武艺高超,脑子也不错。铁莽的武功也不差,可惜脑子笨了些,就一直追随着铁拳。
二人原是猎户,逃荒逃到清风山上后,见到来往的商旅,便起了歹意,从猎人,变成了猎“人”。
附近的山匪见状,想要分一杯羹,经过无数次的争斗后,铁拳当之无愧坐上老大的位置。
几年来,清风寨不断壮大,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这让铁拳更加猖狂了。
然而,随着清风寨的名声扩散出去,没人敢上清风山,他们自然没了猎物。
送上门的猎物少了,铁拳干脆主动下山,去寻找猎物。这其中,自然包括收钱杀人这等事。
清风寨依然清静如常,铁拳却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了。
就连杯子里的陈年佳酿,都变得如清水般毫无滋味。
铁拳正回忆着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外面跑进来一个巡山小弟。
一见到铁拳,他就慌乱的说道:“大当家不好了,在山脚处发现二当家的求救信号。”
铁拳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洒了一身。
“知不知道老二今日做什么去了?”
巡山小弟想了想,回道:“二当家一早带着几个兄弟出门,说是出去找点乐子,但是没说去哪儿。”
铁拳一听这话,心里更加不安了。
顾不上多想,他喊来几人先去探查一下情况。扔下酒杯,铁拳心神不定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肖郁宸几人耐心的在原地埋伏,没等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
随着脚步声靠近,声音也传了过来。
“那边有人,快去看看。”
很快,五个人冲到了铁莽身边,还没来得及检查他的情况,就被人打晕了。
娄柯让官兵将人绑了起来,接着跑到肖郁宸身边,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肖郁宸看看裴岭,问道:“刚才看到没有?”
裴岭点点头,抬手指了个方向。
肖郁宸赞同的说道:“就是那边。娄统领,这几人看住了。我们去会会铁寨主,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娄柯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问道:“王爷,您这次没有计划?”
肖郁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计划?要不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本王才懒得理他们。”
话落,肖郁宸快步从小路往山上走。
裴岭紧跟着走上去,刚走两步,就被娄柯拉住了。
裴岭低头看了一眼被扯住的衣袖,而后抬眼看了看娄柯。
感受到裴岭的怒气,娄柯乖乖的松开了手,还顺手帮裴岭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袖。
“嘿嘿,裴大人别生气,我就是想问问,这铁拳怎么得罪王爷了?我看王爷是真的怒了,连清风寨都要一锅端了。”
娄柯满脸期待的看着裴岭,可惜裴岭根本没想搭理他,拍了拍袖子,快步跟上了肖郁宸。
“喂,你这人,真是无趣。”
娄柯小声嘀咕了两句后,快步跟了上去。
派出去探查情况的人一直未归,铁拳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思索再三,铁拳快速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先从密道离开。
可惜他慢了一步,不等他走进密道,就被人从后面拽了回去。
力道之大,让铁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铁拳心里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后面的动静,这一摔,倒是让他清醒过来。
可当他看清对面站着的人时,他宁愿摔晕过去,也好过醒着面对发怒的肖郁宸。
铁拳尽量挤出一抹笑容,详装镇定的问道:“原来是安王殿下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惭愧惭愧。呵呵,要不咱们有事出去谈?您看我这清风寨又脏又破的,别污了您的眼。”
铁拳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上说着讨好的话,实际上正暗中观察周围的情况,准备随时逃跑。
肖郁宸没回答铁拳的话,慢悠悠的在屋里转了起来。
铁拳的屋子里,摆满了他这些年打劫来的金银玉器。
肖郁宸边看,边感慨道:“铁寨主真是谦虚了,要是连这里都叫又脏又破,那本王的王府,岂不成了乞丐窝了。铁寨主这些年,生意做得不错啊!”
“呵呵,王爷说笑了,喜欢什么尽管拿去,算是小的孝敬王爷的。”
肖郁宸嗤笑一声,手上一松,一串翡翠葡萄掉落在地,碎裂成渣。
铁拳心疼的捶了捶胸口,那翡翠葡萄是他最喜欢的玉器,平日都摆着赏玩,从不敢拿起来,恐怕磕到碰到,如今却被肖郁宸摔碎了。
铁拳哀嚎一声,引来肖郁宸一声冷笑。
“铁寨主,别装傻了,你怎会不知道本王的来意呢?”
“王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草民最近身体不好,寨子里的事情,都是我兄弟在管。难道我兄弟惹到王爷了?难道他!”
铁拳满脸震惊的看着肖郁宸,似乎才想起来关于肖郁宸的事情。
肖郁宸拍拍手,门外滚进来一个人。
那人正好滚到铁拳身边,一见到铁拳,立刻抱住他的腿,哭诉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呀!兄弟们都死了,大哥你要替兄弟们报仇啊!”
铁莽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铁拳嫌弃的踹开他,让他离自己远些。
“铁寨主,想起来没有?”
肖郁宸揉了揉眼角,铁莽的哭声吵得他有些烦闷。杀意渐起,连迟钝的铁莽都感受到了,不自觉的收敛了哭声。
铁拳自知无法抵赖,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前阵子的确接到一单生意,那人要刺杀的对象,正是安王妃。我自知几斤几两,绝对不敢动王爷的人!
兄弟们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王爷,是他们自己找死。王爷同我清风寨算是两清了。
今日王爷要是非得动我这清风寨,得看上头的人,答不答应。”
铁拳不再装无辜,直接撕破脸,试图给自己搏出一条生路。
“两清了?”
肖郁宸被铁拳的话逗笑了。
肖郁宸笑着,一拳挥出,重重打在铁拳的脸上。
铁拳躲闪不及,直接被打飞出去,狠狠的撞进墙壁中。
这下铁莽真的哭不出来了,他呆呆的看着“镶嵌”在墙里的铁拳,心里彻底凉了。
裴岭同样被肖郁宸的动作吓了一跳,很久没看到肖郁宸动怒了,这一拳真是精彩。
若非害怕破坏了气氛,他真想拍手叫好。
肖郁宸沉着脸,走到铁拳面前,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冷笑着说道:“两清了?凭你?还是凭你那几个兄弟?你们如何跟本王的王妃想比?老实交代出雇佣你们的人,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莫不是你以为,本王会害怕戚家吧!”
铁拳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
“呵呵,王爷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自己去查呀!呵呵,真相是很有趣的。”
铁拳忍不住大笑着,他仿佛已经看到,肖郁宸知道真相时,会有多么精彩的表情。
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铁拳不知疼痛般大笑着,笑声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
随着一声不甘的嘶吼声,铁拳彻底没了声音。
裴岭上前检查了一下,对着肖郁宸摇了摇头。
肖郁宸遗憾的撇了撇嘴,堂堂一寨之主,居然如此不经打。
肖郁宸转头看向地上的铁莽,铁莽察觉到肖郁宸的视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王爷饶命啊,那人直接找到我大哥的,只有他一人见过。我是在门口偷听他们谈话,才知道这事儿的。大哥劝我不要多事,我没听。我只知道他在王府地位极高,保证会让我们安全撤退,我才敢带着兄弟去行刺王妃的啊!”
“他没告诉你们,王妃会武功吗?”
“说了说了,谁能想到,那臭娘们真会武功……”
铁莽一时嘴快,直接说出了真心话,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劲。
再看对面的肖郁宸,脸色阴沉的吓人。
这次就连裴岭都同情他了,这样的脑子,要不是靠着铁拳的帮衬,恐怕真的活不到今日。
“王,王爷,小的粗人一个,说习惯了,绝对没有对王妃不敬之意。”
铁莽哆哆嗦嗦的求饶,内心后悔不已。
这安王夫妻俩都不是正常人,一个比一个吓人。
肖郁宸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打斗的声音。不多时,娄柯走了进来。
看到屋里喷溅的血迹,再看到墙里死不瞑目的铁拳,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事情办完了?”
肖郁宸出声提醒娄柯,他可没兴趣看娄柯犯傻。
娄柯缓了缓神,回道:“回王爷,清风寨已经被控制住。下官特意过来看看,王爷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其实,是赶来看热闹的。
娄柯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瞥向墙壁的方向。尽管铁拳的死状惨烈,但他还是忍不住想上前研究一下。
肖郁宸发现了娄柯的小动作,并没有理会他。
“去将尸体弄下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时候去宫里,跟皇上说一声。”
肖郁宸说完,抬步离开了屋子。
娄柯再次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裴岭,一脸兴奋的问道:“裴大人,那铁寨主,是被王爷打死的?”
裴岭点点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边有个密道,别忘了让人查探一下。留下铁莽的命,等官府判刑。”
没给娄柯继续打听的机会,裴岭快步离开了。
裴岭走的极快,娄柯的注意力都在墙壁上,没有注意到,裴岭手中多了个包裹。
正是铁拳准备逃跑时,手里拿着的那个。
娄柯做事利索,一边探查密道,一边指挥官兵将铁拳从墙上弄下来。
官兵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不知该如何下手。
“娄统领,这,怎么弄下来啊!真是太厉害了,这是谁干的呀?”
娄柯瞪了官兵一眼,指着旁边的墙壁说道:“把墙砸了,不就能把人弄下来了!真是笨,这里除了王爷,还有谁能做得到。赶紧动手,别耽搁我进宫面圣。”
娄柯盯着铁拳的尸体,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看来他是要找个机会,单独会会安王了。
安置在一里外的官兵,分批次上山,慢慢把清风寨扫荡干净。
清风寨里一片混乱,清风寨外仍然是一片祥和。
肖郁宸顺着小路走了没多远,就走到了清风山的山顶。
站在山顶向下望去,风景独好。
肖郁宸不自觉的想到了叶婉悠,等清风寨的事情解决完,他一定要带叶婉悠来赏景。
这般想着,肖郁宸觉得心情好多了。
“很少看到你生气,我刚才以为,那铁莽也活不了了。”
裴岭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肖郁宸,说道:“看看吧,铁拳逃亡都要带走的东西,着实有意思。”
肖郁宸接过来翻了翻,又抛还给裴岭。
“总得皇上留个匪首,让他过过瘾。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杀他,姑且让他多活几日。这种东西对戚家够不上威胁,先收着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裴岭手里的,正是铁拳和戚家交易的账本,里面不仅记录了戚家从清风寨分走的钱银,还记录着戚家给清风寨通风报信的具体日期。
裴岭明白肖郁宸的意思,将账本藏进衣袖里。
见肖郁宸眉头紧皱,裴岭忍不住问道:“怎么?整个寨子都端了,还是不解气?”
肖郁宸望着锦城的方向,轻叹道:“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后悔,也有些庆幸。我一直不愿成亲,就是怕拖累别人。要不是王妃会武功,我真的不敢想象,今日会是怎样的结果。可今日之事,只是个开始,裴岭,你说我该不该?”
肖郁宸的话没有说出口,裴岭已经听懂了。
“这事儿,你该去和王妃商量,我说了不算数。依我看,王妃不是怯懦的人。”
有些话,裴岭不敢说出来,照他看来,这俩人只会越走越近,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肖郁宸茫然的点点头,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的变幻无常。
刚想着带叶婉悠来赏景,现在又想和她撇清关系,这样举棋不定,真的不像他。
“回去后,对侍卫的训练要加倍。坚持不下来的,直接换去炼魂谷锻炼。再从炼魂谷换一批人过来。”
不知从何时起,王府的侍卫竟然弱到如此地步,居然连山匪都打不过,肖郁宸一想到他们,就气得牙痒痒。
裴岭深感惭愧,他作为侍卫统领,根本没脸为他们解释。
“属下明白,可惜铁拳到死都没说出,是谁让他去刺杀王妃的。但是他死前说的话很奇怪,再加上铁莽所说,这人不难查出来。”
“我心中大致能确定此人是谁,回去以后,再去找车夫问问话,或许能问出什么。”
肖郁宸怀有一丝期待,但愿不是他猜测的那样。
娄柯计划过无数次剿匪行动,真正实施起来,动作十分迅速。
他安排好清风寨的事情后,就在山里寻找肖郁宸,多亏官兵提醒,他才能在山顶找到肖郁宸。
“王爷,您真会选地方,下官找了您好几圈。刚才在铁拳的书房里,翻出一本花名册。清风寨一共一百三十四人。现活捉了六十五人,除了王爷处死的十一人和铁拳外,另有二十一人奋死抵抗,被官兵杀死。剩三十六人不知所踪,正在派人搜山。”
清风寨大当家身死,几个头目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剩下的不过是群虾兵蟹将,成不了气候。
娄柯做事雷厉风行的模样,倒是和原来一样,肖郁宸安心了不少。
“搜山的事情不要太招摇,免得把回来的人吓跑了。留一些人在这里守着,别搜刮的太干净,给那位留点,省的他记恨你。
捉到的土匪都绑好,一会儿顺道带回城。作恶多年,是该让锦城的百姓看看他们的真容。死了的,就找个木板拉着!上面找个布盖好,吓到老弱妇孺就不好了。
本王先到山下等你。”
肖郁宸想的很周到,娄柯想不到的,他都提醒到了。
娄柯赶紧跑回寨子里,让他们把收拾出来的财宝,再放回去,免得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