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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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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沐凛没想好如何回答,便没有开口。

    他这副样子,在白纤梦看来,就是在保护叶婉悠。

    白纤梦猛地大哭起来,说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要不是我今日去找你,正好见到你们两个站在门口,还不知道你在铺子里藏人。”

    “白纤梦,什么叫藏人?不会说话就闭嘴。”

    白纤梦的话,刺激到了白沐凛,他想都没想就驳斥回去。

    “凭什么让我闭嘴?我又没说错,你就是背着爹娘藏了个人在铺子里,谁知道你们两个都做了什么,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白纤梦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感觉到白沐凛散发的杀意。

    白沐凛站起身,走到白纤梦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若再多说一个字,休怪我不客气。”

    白纤梦被白沐凛狠辣的话语吓到无法思考,连哭都忘记了。

    “混账东西。”

    白夫人原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此时见到女儿受欺负,哪里还能忍,直接把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

    茶盏砸在白沐凛脚边,飞溅的茶水,打湿了白沐凛的鞋面和衣角。

    白沐凛眉头轻皱,对脏掉的衣物感到可惜。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白沐凛平静的看向白夫人,说道:“那位女子是友人之女,在锦城没有亲人,为了安全,才暂住在惘心斋。这件事情,前几个月我就已经同父亲讲过了。”

    白纤梦和白夫人的目光,同时转到白老爷身上。

    白老爷挠了挠头,说道:“阿凛,你之前同我说的,不是叶公子么?怎么又来一个?”

    白沐凛点点头,解释道:“其实叶公子是女子,穿男装不过是为了方便而已。”

    “原来如此。”

    白老爷经常外出,自然清楚外面有多乱,穿男装的确是正确的选择。

    想到之前白沐凛对叶婉悠的维护,白老爷提议道:“阿凛,那你觉得叶姑娘如何呀?纤梦说你们举止亲密,若你看上叶姑娘,为父这就上门提亲。”

    白老爷这套说辞,是和白夫人商量过的,这也是白夫人为何心情好的原因。

    她一直发愁白沐凛娶妻的问题,娶个身份高的,会压她一头。娶个身份低的,又怕让人说闲话。

    谁知道突然冒出个女子,不仅是外乡人,更是白沐凛自己看上的,各方面都符合白夫人的心意。

    白夫人连礼单都想好了,就等白沐凛点头了。

    谁知,白沐凛没有表态,白纤梦倒是先急了。

    她似是忘了白沐凛的威胁,挡在白沐凛身前,声嘶力竭的吼道:“我不同意,哥哥不能娶妻,我死都不同意。”

    白沐凛意外的看了眼白纤梦,没想到让他苦恼的白纤梦,这会儿倒是派上了大用。

    有她挡在前面,倒是省了白沐凛的口舌。

    白夫人早就预料到白纤梦会反对,冷笑着问道:“纤梦,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你个当妹妹的,没有反对的权利。”

    “娘,”白纤梦急急的往前走了两步,解释道:“娘没有见过那人,她长相奇丑,之前穿男装时,都是易容过的,肯定是丑到没脸见人。这种人嫁进门,咱们白府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白纤梦了解白夫人的性格,事情关乎到白府颜面,白夫人定然不会同意的。

    之前白纤梦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当她知道叶公子和叶姑娘是同一个人时,白纤梦根本无法冷静。

    原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一想到上次二人亲密的模样,白纤梦恨不得立刻去找叶婉悠算账。

    “白纤梦,你有没有教养。”

    白沐凛一把扯开白纤梦,白纤梦一个不稳,身体重重的撞在旁边的矮桌上,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白纤梦,我警告过你了。”

    白夫人冲到白纤梦身边,被白纤梦一把推开。

    白纤梦明显气急了,她今日豁出去了,说什么都不能要阻止白沐凛的亲事。

    “警告我又如何,你敢承认我说错了?她不仅长得丑,还不要脸,一边勾搭着你,一边和安王牵扯不清,你要是敢娶她进门,我就死给你看。”

    “你……”

    白沐凛气到想再次动手,白夫人一个箭步冲过来,把白纤梦护在了怀里。怒吼道:“有本事你打我啊!”

    白沐凛的拳头死死的握着,若非他理智尚存,今日白夫人定是逃不过这一劫。

    为了防止事情变得更严重,白老爷急忙劝道:“都闭嘴,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现在事情没有定下,纤梦你发什么疯。来人,把小姐带下去。”

    奴仆都守在外面,听到白老爷的声音,直接冲了进来。

    在几个婢女的合力拖拽之下,白纤梦被带离前厅。

    没了聒噪的声音,白沐凛的火气慢慢平息。

    他看着白老爷,严肃的说道:“叶姑娘只是暂住,儿子同她没有关系,娶妻的事情不必再提了。”

    白夫人没有跟着白纤梦一起离开,短暂思考过后,白夫人觉得自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哪有让女儿脱离苦海重要。

    更何况,让白纤梦继续追着白沐凛,才是最大的笑话。

    “你别太快拒绝,万一叶姑娘对你有意思呢?”

    白沐凛无视白夫人期待的眼神,嗤笑道:“少管别人的闲事,有空多管管自己的女儿。真是可笑的母女俩。”

    “你说什么?”

    白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以往白沐凛受了欺负,最多是闷不吭声的站着,这次居然敢顶嘴。

    白沐凛懒得和白家人浪费口舌,抬头看了眼同样目瞪口呆的白老爷,转身离开了吵闹的白家。

    白老爷管不了白沐凛,为了躲避白夫人的怒火,趁着白夫人发呆的功夫,白老爷悄悄溜走了。

    等白夫人反应过来时,整间屋子就只剩她一人了,白夫人的怒火再次爆发,晕了过去。

    白沐凛根本不在意白家人的生死,若不是怕被戚家人缠上,他方才直接就动手了,哪会给白夫人继续喘气的机会。

    惘心斋是能让白沐凛安心的地方,更何况现在叶婉悠住在这里,白沐凛回去的心思,多了几分急切。

    刚进后院,就看到叶婉悠在院子里转圈。

    叶婉悠看到他,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沐凛烦躁的心情瞬间转晴,朝着叶婉悠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在屋里勤学苦读,没想到是在院子偷懒!”

    “劳逸结合嘛,白大哥说过的。”

    叶婉悠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是在等你回来,白大哥,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白沐凛眼角一抽,之前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他今日该看看黄历,或许他该去外地进货,躲开锦城这个是非地。

    “说吧,什么事?”

    叶婉悠深吸一口气,说道:“白大哥,我想搬出去住。”

    果然,他该早点离开的,现在想躲都来不及了。

    白沐凛觉得自己太难了,耐下心思问道:“住的不合心意?”

    叶婉悠摇摇头,解释道:“惘心斋很好,白大哥很好,张婶他们也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师父不知道何时来找我,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终归不太合适。”

    叶婉悠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好歹,说话的时候不敢看白沐凛的脸。

    今日若非听了张婶的话,叶婉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女子的身份,会给白沐凛带来闲言碎语。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叶婉悠觉得,搬出去住是最好的选择。

    她身上有钱,又有武功傍身,根本不怕出去住。

    决定一出,叶婉悠就不想拖着了,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白沐凛回来同他讲清楚。

    白沐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劝道:“你走了,我如何向玉大师交代。更何况,你住客栈的话,不方便和孟夫人学习呀!”

    “这个好办,学习的事情暂缓,我已经写好了书信,烦请白大哥代为转交给老师。我师父那边,等他到了,我会亲自同他讲的。”

    送到眼前的信,提醒着白沐凛,叶婉悠坚定的决心。

    白沐凛放弃劝她,转而问道:“想好去哪儿住了么?”

    “还没有,白大哥对锦城比较熟,给我推荐个客栈吧。”

    白沐凛想都没想,就说道:“锦城最大、最安全的客栈,就是南街的四方客栈。”

    “又是南街啊,听起来很贵的样子。”

    叶婉悠有钱,但她不想乱花钱。

    白沐凛正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出钱,又想到叶婉悠的性格,立刻调转话头,嘀咕道:“四方客栈确实有点贵……”

    “有多贵?”

    白沐凛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据我所知,一般的客房,住一宿要二十两银子。”

    叶婉悠爆发出一阵惊呼。

    “这么贵!”

    白沐凛环抱着手臂,无奈的说道:“知道何为寸土寸金么?你觉得贵,可是这个价格,只是四方客栈最便宜的八人间的价格。就算你想住,我也会拦着你的。”

    叶婉悠根本想不出自己和另外七个陌生人同住的场景,只好继续问道:“白大哥,有没有便宜点的?”

    “让我想想看,”白沐凛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要不你往南走两条街,那边有家百广客栈。客栈旧了点,位置有点偏,但是掌柜人不错,在锦城口碑很好。你可以去看看。”

    “百广客栈,”叶婉悠嘀咕了几遍,追问道:“那小花有地方住么?”

    这个问题倒是难到白沐凛了,他不知道百广客栈有没有足够的地方,让小花住。

    “要不这样吧,我先去帮你问问看,若是不能带小花,你就把小花留在这里,让吴伯继续照顾。”

    “怎么能麻烦白大哥呢,我自己去就好。那,小花就先留下,等我收拾好了就来接它。”

    虽然不想继续给白沐凛添麻烦,但是带着小花来回走,的确不太方便。

    事情商量好后她就想离开,但白沐凛说什么都不同意,叶婉悠没办法,只好推迟到第二天离开。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有亮,叶婉悠就换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了。

    今日她又换上了男装,易容上做了调整,同之前的“叶婉悠”有八分相似。

    叶婉悠拿着行礼来到白沐凛的房门前,不等她敲门,白沐凛就打开了房门。

    白沐凛知道叶婉悠是来道别的,故作轻松的说道:“婉悠,你真是早啊,不吃过早膳再走吗?”

    叶婉悠拒绝道:“白大哥早,早膳就不用了,我想早点离开,省的麻烦。”

    白沐凛心头五味杂陈,挽留的话说过很多次,白沐凛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到了需要的时候,什么词都想不出来。

    白沐凛陪着叶婉悠去和小花道别,小花睡的迷迷糊糊的,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才缓缓睁开眼。

    小花刚要开口叫两声,叶婉悠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花立刻闭上了嘴。

    叶婉悠抚摸着小花的背,轻声说了几句,小花就乖顺的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了。

    叶婉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小花一眼,才对白沐凛说道:“白大哥,走吧。”

    白沐凛不知道叶婉悠对小花说了什么,能让它瞬间安静下来。

    叶婉悠笑着回道:“就说我要出门一趟,之后回来接它!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每次我下山不能带它的时候,都会跟它这样解释。小花很聪明、很懂事,它每次都会乖乖等我回来。”

    白沐凛回头看了一眼小花,见它睡的正香,感慨道:“小花是成精了吧,你到底在哪儿找到它的。”

    叶婉悠自豪的说道:“白大哥,不用太羡慕,小花是难得的珍宝,一般人捡不到的。”

    说话的功夫,二人走到了侧门。侧门出去最方便,去百广客栈更近。

    没有多言,叶婉悠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沐凛目送她离开,直到看不到叶婉悠的身影,才缓缓关上门。

    叶婉悠走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南街的范围。

    南街不允许百姓摆摊,而南街之外的道路,就没有这些限制了。

    离开南街后,街道上热闹多了。

    勤劳的百姓摆起了摊子,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叶婉悠突然觉得饿了。

    随便找了一家包子铺,买了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叶婉悠边走边吃,过得轻松又惬意。

    百广客栈规模不小,叶婉悠按照白沐凛给的路线,很轻松就找到了地方。

    的确如白沐凛所说,客栈外面的墙皮剥落了大半,招牌要掉不掉的挂在墙上,叶婉悠赶紧躲开,恐怕招牌会掉到她头上。

    光是看客栈的样子,让叶婉悠想到了之前住过的无名楼。

    时间还早,客栈没有开门,叶婉悠只好上前敲门。

    没过多一会儿,大门从里面打开,店小二揉着眼睛,打着哈气问道:“干什么的?有事儿开门再说。”

    叶婉悠不自觉的笑了笑,就连店小二的反应,都和无名楼相似。

    叶婉悠伸手在店小二面前晃了晃,问道:“小二哥,请问店里还有空房吗?”

    一听对方要住店,店小二立刻没了困意,立刻打开门,请叶婉悠进来。

    店内收拾的一尘不染,桌椅和摆设都是新的,同落魄的外墙,形成强烈的对比。

    店小二带着叶婉悠来到柜台,指着墙上贴的价格单,问道:“客官一人住店么?想住什么样的房间?”

    叶婉悠想了想,回道:“挑一间干净点,位置僻静些的就好,我平日要读书,喜欢清静。”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叶婉悠,看她的确像个读书人,便热情的介绍道:“客官这就来对了,咱们店是最安静的了。其中环境最好的、最安静的,当属后院的独立院落,是。小院一共有三个,每个院子有四间房。不过,小院都是整个出租,五十两银子一天。

    其次,就是楼上的上等房,单人间五两银子一天;再其次,就是中等房,双人间,三两银子一天。最差的是下等房间,一间房三人住,一两银子一天。客官您看,您选哪种?”

    店小二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叶婉悠听得脑袋都晕了。

    幸好墙上贴着详细的价格,能让她看的仔细。

    这个价格相较于四方客栈来说,便宜了不少,但还是超出了叶婉悠的预算。

    “伙食费怎么算呢?”

    店小二笑着答道:“客观放心吧,咱们客栈的价格是包括一日三餐的,另外沐浴用的热水和房间的打扫,都是免费的。”

    如此算下来,叶婉悠倒是觉得价格可以接受。

    因着是白沐凛推荐的客栈,叶婉悠决定住下。

    “要一间位置偏僻一些的上房。”

    “好咧,客官够爽快,小的这就给客官办手续。”

    店小二拿出了账本,在上面记录好叶婉悠住店的时间。

    叶婉悠交了定钱后,随着店小二上楼选房间。

    直接上了三楼,叶婉悠选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内打扫的很干净,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暖洋洋的,很舒服。

    叶婉悠对房间很满意,店小二退下后,叶婉悠把行礼放好,随后打开窗户,准备好好看看外面的人。

    窗户敞开,之前一直追着她的那股气息,再一次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顺着那股气息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人。试探着朝那个方向招了招手,还是没人出现。

    无奈之下,叶婉悠趴在窗沿上,一直盯着那个位置看。她倒是想看看,对方想做什么。

    一刻钟后,气息消失,叶婉悠才收回视线。

    叶婉悠揉了揉酸胀的双眼,不知谁这么无聊,总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做的,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刚结束晨练的肖郁宸,心底冒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肖郁宸快速调整好心情,回房洗漱换衣服。

    早膳吃到一半,瑾钰抱着一摞书信走了进来。

    “王爷,这些都是刚到的信件,需要拿到书房吗?”

    肖郁宸摇了摇头,说道:“稍等一下,本王跟你一起过去。”

    说完,肖郁宸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二人前脚刚进书房,暗卫后脚就到了。

    肖郁宸一见到他,就知道他要汇报什么事了。

    暗卫看了瑾钰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瑾钰正想告退,就听肖郁宸说道:“无妨,你直接说就好。”

    见肖郁宸不介意,暗卫把叶婉悠的动向仔细说了清楚。

    肖郁宸听得认真,瑾钰比他更认真。

    “白沐凛真是个废物,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瑾钰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白沐凛真是可怜,做什么都会被肖郁宸咒骂。

    肖郁宸念叨了白沐凛好一会儿,才问道:“她怎么不去住四方?那里环境多好。”

    暗卫不知该如何回答,用眼神求助瑾钰。

    瑾钰想了想,试探着说道:“王爷,或许,大概,是因为四方比较贵?”

    “贵么?谁定的价格,真是的。她可以直接跟我说啊,我又不会收她钱。”

    瑾钰又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谁定的价格,您心里没数么?

    再者说,别人哪知道四方客栈是王府的产业。

    肖郁宸继续问道:“百广客栈是谁家的?怎么没听说过。”

    瑾钰知道一些,开口说道:“百广客栈自开国之初就建立了,背后之人一直很神秘,虽然他家破旧些,但环境不错,这么多年都没出过打架斗殴的事情,安全性应该没问题。王爷不必担心。”

    肖郁宸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尴尬的解释道:“谁说本王担心了。知不知道叶姑娘为何要搬出去?”

    “属下没法进到惘心斋,并不清楚惘心斋里面的事情。

    但是白家昨日很热闹,白家人发现叶姑娘是女子,惹得白姑娘大闹一场。奴仆依稀听说,白家父母要去帮白公子提亲,后来就吵了起来,白姑娘被拖回院子,白公子气冲冲的离开,白夫人也被气晕了。”

    肖郁宸被暗卫的话说的有些糊涂,半天没反应过来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瑾钰琢磨了一会儿,推测道:“王爷,属下听明白了。是白公子看上了叶姑娘,白家父母要去提亲,遭到白姑娘阻拦。叶姑娘知道这事后,为了躲开白公子,主动搬离惘心斋。”

    瑾钰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一通推理简直毫无破绽。

    瑾钰洋洋得意的模样有些碍眼,肖郁宸直接反驳道:“不可能,白沐凛不喜欢叶姑娘。”

    瑾瑜好奇的问道:“王爷怎么知道?”

    “上次吃饭的时候看出来的。”

    瑾瑜摇摇头,说道:“王爷,之前没有,不代表后来没有啊!”

    肖郁宸被瑾瑜堵到没话说,懒得理他,对暗卫说道:“你继续盯着百广客栈,有问题及时回来汇报。”

    暗卫支支吾吾的没有回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肖郁宸盯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会又被叶姑娘发现了吧!”

    暗卫不得不跪地请罪,说道:“属下无能,叶姑娘心思敏锐,发现了属下的存在。但属下并未现身,偷偷溜走了,叶姑娘应该不会知道属下的身份。”

    肖郁宸深深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瑾钰,质问道:“瑾钰,本王记得,你前一阵承诺过,会严加训练暗卫。你说说看,是他们能力不够,还是你偷懒了?”

    瑾钰知道肖郁宸动怒了,立刻跪地认错。

    “属下知错,王爷息怒。”

    “瑾钰,心思多放在正事上,你最近太懒散。叶姑娘那边暂时不必盯着了。”

    肖郁宸觉得烦闷,挥了挥手,让二人退下。

    瑾钰同暗卫恭敬的退下,走到远离书房的位置,二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副统领,这次连累你挨骂了。”

    因着自己的无能连累到瑾钰,暗卫心里十分难受。

    瑾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我亲自去,也不能保证不被发现。仔细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暴露了?”

    暗卫仔细把叶婉悠的行为告诉了瑾钰。

    瑾钰疑惑的问道:“会不会是你多虑了,或许叶姑娘不是在看你呢?”

    暗卫坚定的说道:“不是的,叶姑娘肯定发现了。属下坚持了一刻钟,根本不可能是巧合。上次也是,都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

    暗卫被叶婉悠深深的打击到了,或许他该从头开始训练。

    “什么上次?我怎么不知道?”

    瑾钰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抓着暗卫的衣袖追问他。

    暗卫自知说漏了嘴,找个理由摆脱瑾钰的桎梏逃跑了。

    瑾钰独自留在院子里发呆,直到廖平发现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才把他拍醒。

    “瑾钰,大白天的犯什么傻?”

    瑾钰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的说道:“平叔,我有预感,咱们马上就要有王妃了,您老就等着看吧。”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瑾钰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廖平喊了两声,瑾钰根本没理会他。

    由于暗卫办事不利,安王府的所有侍卫,都被安排了新一轮艰苦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