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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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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广琛醒来时,天色已晚,身边只有慕芸,不见其他人。

    “孟师兄,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广琛动了动手臂,疼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很好,芸儿不必担心。对了,你看到婉悠了么?”

    慕芸的笑意僵在脸上,她以为孟广琛会同他解释一下受伤原因,没想到,他醒来的第一句,竟是在寻找叶婉悠。

    慕芸不情不愿的说道:“不知道,没看见,可能回去了吧!”

    “哦,回去就好,我这副样子别吓到她。”

    孟广琛的笑容落在慕芸眼中,如针扎一般刺痛她的心。

    慕芸难掩委屈,抱怨道:“孟广琛,你就知道惦记婉悠,我在这里守了你这么久,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被吓到?”

    慕芸的哭诉,让孟广琛有些恍惚,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婉悠还小呢,你是她师姐,就别跟她计较了。”

    “小什么小,她今年十五岁了,我只比她大三岁而已。”

    孟广琛无法反驳,可在他心里,一直把叶婉悠当孩子对待。

    孟广琛硬撑着坐起身,面对哭泣的慕芸,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正想伸手去抱抱慕芸,就听到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刚伸出去的手,吓得缩了回来。

    孟广琛一回头,正对上明冬长老饱含怒气的脸。

    叶婉悠躲在门外,看着空空的手心,内心后悔不已。她该用力些,狠狠拽住明冬长老才是。

    明冬长老大步来到孟广琛身边,对慕芸说道:“守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了,真是辛苦你了。”

    明冬长老阴阳怪气的话语,让慕芸的脸色更差了。

    明冬长老不屑的哼了一声,明明是她自己乱说话,他现在只是解释清楚而已。

    孟广琛没注意到明冬长老和慕芸之间的暗流涌动,他的心思都被门外的人吸引了。

    孟广琛笑笑,起身往门外走去。

    慕芸正想跟过去,可是不论她往哪边走,明冬长老都像个门神一样挡在她面前,让她无路可走。

    叶婉悠正在外间听着内室的动静,听到孟广琛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叶婉悠慌乱的退到大门边。

    她可不想再让慕芸误会了,同孟广琛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孟广琛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内,看上去面色如常,叶婉悠算是彻底放心了。

    看到躲得远远的叶婉悠,孟广琛心里有些不悦,他朝叶婉悠招招手让她走近些,却起了反效果,叶婉悠直接跨过门槛,躲到外面去了。

    孟广琛揉揉额角,烦躁的说道:“婉悠,你进来说话。”

    叶婉悠无奈的笑笑,又往后退了两步,喊道:“大师兄,既然你没事了,我就走了,再见。”

    叶婉悠没给孟广琛说话的机会,像只兔子一样跑了。

    叶婉悠走了,明冬长老也没兴趣再面对慕芸,记录了一下孟广琛的身体情况,把之前备好的药材给了孟广琛,就把二人轰出去了。

    孟广琛抱着两大包药材,站在门外,还有些弄不明白,事情是如何发展到如此地步的。

    慕芸烦透了明冬长老,巴不得赶紧离开,见孟广琛站着不动,狠狠地拽了他一下。

    “孟师兄,快些回去休息吧!”

    孟广琛应了一声,随着慕芸一起离开了。

    慕芸原想送孟广琛回去休息,但孟广琛执意要先送她回去,慕芸拒绝不了,只能先往自己的住处走。

    路上,孟广琛向慕芸解释自己试药的事情。

    慕芸停住脚步,疑惑的问道:“孟师兄,你怎能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孟广琛愣了一下,反问道:“许多师兄弟都帮明冬长老试过药,为何我不能?”

    慕芸有些焦急,吼道:“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怎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婉悠以身犯险。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这次刚好被我撞见,我哪能袖手旁观!”

    慕芸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苦笑着说道:“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婉悠。”

    孟广琛点点头,应道:“对啊,我是她大师兄,理应照顾她才是。芸儿,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有点奇怪。”

    孟广琛觉得自己体内余毒未清,否则,慕芸怎的像换了个人一般。再想到叶婉悠对自己的态度,孟广琛就觉得烦躁不已。

    看到孟广琛一副坦然的模样,慕芸一时间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我没怎么,我自己能回去,不用送了。”

    慕芸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匆匆告别孟广琛后,自己快步往回走。

    “芸儿,这......哎......”

    孟广琛追了几步,奈何身体有些虚弱,一个慌神的功夫,慕芸就进了院子。

    院门重重的关上,隔绝了孟广琛的视线。

    明冬长老派来的弟子,正远远的跟着孟广琛,见他情况不对劲,立刻走上前询问情况。

    孟广琛感觉有些头晕,靠着路边的大树休息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在荆毒堂弟子的护送下,孟广琛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孟广琛也是独居,院子不大,只有三间屋子。

    荆毒堂弟子不放心孟广琛,执意留下看护他。

    孟广琛拗不过热情的师弟,整理出一个房间让他住下。有师弟在,孟广琛不用自己煎药,也算是一件幸事。

    孟广琛会医术,自然会煎药,但他最烦守着药炉。除了最开始学医那几年,其他时间,孟广琛尽量避开煎药这件事情。

    手臂上缠着厚厚的棉布,孟广琛简单擦洗身子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

    算起来,他已经一日未用餐了,怪不得肚子饿到抽搐。

    孟广琛喊来师弟,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帮忙去大厨房买两人份的饭菜回来。

    有人请客吃饭,师弟攥紧银两,快速奔向大厨房。

    孟广琛看着师弟轻快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像他们这种门派的得意弟子,从来没有为银两发愁过。但那些资质平平的弟子,就辛苦多了。

    孟广琛感慨了一会儿,又开始思考今日发生的事情。

    一陷入沉思,就忘了时间,直到师弟拿着饭菜回来,孟广琛才清醒过来。

    幸好药炉没有烧干,否则玉真人知道了,又要责骂他浪费药材了。

    吃饭的时候,孟广琛同师弟闲聊起来。

    师弟今日都在荆毒堂整理药材,对于药室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当孟广琛得知明冬长老发脾气,把慕芸轰出去的事情后,有些坐不住了。

    “你可知明冬长老,为何发火?”

    师弟摇摇头,说道:“屋内的事情我没看到,不过啊,以我对长老的了解,要惹他发怒,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毁了他的药材,二是欺负叶师姐。”

    怜苍派按照入门先后称呼,因此,虽然师弟年岁比叶婉悠大,可他入派晚,要称呼叶婉悠和慕芸为师姐。

    孟广琛赞同的应了一声,他隐约听叶婉悠提起过,她曾经救过明冬长老的性命,之后,明家二位长老,就拿叶婉悠当救命恩人对待,欺负他们可以,欺负叶婉悠不行。

    慕芸不可能会毁了药材,可是,要说慕芸会欺负叶婉悠,他也是不信的。

    孟广琛想不通,整个人更加烦躁了。

    师弟看他戳着碗里的米饭,快把碗底戳漏了,忍不住问道:“孟师兄,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她俩为何生气?”

    师弟想了想,当时现场有三个人,那孟广琛口中的“她俩”,指的是哪俩呢?

    “孟师兄,我不明白你的问题。明冬长老经常发火,很快就好了,不用担心。叶师姐是笑着回去的,应该也没生气。至于慕师姐,那就只有孟师兄你自己清楚了。”

    师弟说完,对着孟广琛一通挤眉弄眼。

    慕芸长相好,性子好,武功也好,还深受火长老器重,是怜苍派内数一数二的人物,不少男弟子都暗中倾慕她。

    后来她和孟广琛在一起,伤了不少师兄弟的心,但碍于对方是孟广琛,谁都不敢当面挑衅,只能暗地里说几句酸话。

    孟广琛撂下饭碗,疑惑的说道:“我就是不清楚,才觉得烦。”

    师弟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单身汉,会帮孟广琛参谋恋爱问题。

    孟广琛想不通,师弟比他更加迷糊。

    孟广琛也没指望师弟能给他意见,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回房休息了。

    师弟收拾好碗盘,继续看着药炉的药。

    这一夜,孟广琛和慕芸同时失眠了。

    叶婉悠倒是睡着了,只是做了一宿噩梦,简直比失眠还要痛苦。

    叶婉悠在床上躺了好一阵,感受到肚子的咆哮,才不依不舍的离开床铺。

    外面阳光明媚,不知不觉间,叶婉悠竟躺了一上午。

    叶婉悠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在院中辛勤劳动的小花,不由得笑了。

    还是和小花在一起轻松,哪里需要思考这个,顾虑那个,吃饱喝足就够了。

    此时的小花,嘴里叼着水壶,正在给药草撒除虫药。

    小花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牛,叶婉悠只教了它几次,小花就学会帮忙打理药田了。

    小花的聪慧,让叶婉悠省了不少心力。为了表扬小花,叶婉悠给它的食盆里,填满了粮草。

    小花亲昵的蹭了蹭叶婉悠的脸,而后低头开始享用自己的大餐。

    叶婉悠蹲在小花身边,看着它用饭,享受这一刻的轻松与宁静。

    不多时,叶婉悠感受到院外传来的气息,站起身往院外走去。

    院门打开,叶婉悠果然见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人。

    慕芸抬起来的手还没有放下,看样子正准备敲门。

    叶婉悠尴尬的笑笑,没有像以往那样请二人进来,而是堵在门口,问道:“大师兄,芸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孟广琛手中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将叶婉悠脸上的疏离之意尽收眼底。

    他抬了抬手,为难的说道:“婉悠,还不快请我进去,这两个食盒太重了,我都快要累死了。”

    叶婉悠不敢接话,而是先看了眼慕芸。见慕芸脸上没有异样后,才让到一边,请二人进去。

    叶婉悠没有关门,反而把院门全部敞开后,才往院内走去。

    叶婉悠的院内有个圆形石桌,大小足够六人围坐。此刻的石桌上,摆着四荤四素外加一道汤羹,熟悉的香味,叶婉悠心里清楚,这些菜是慕芸做的。

    孟广琛把碗筷摆好,慕芸赶紧招呼叶婉悠坐下用饭。

    被如此热情对待,叶婉悠有些摸不准这二人是什么意思。

    三人围着圆桌坐好,叶婉悠偷偷往慕芸的方向挪动了一下石凳,远离孟广琛。

    孟广琛默默看着叶婉悠的小动作,倍感无奈。

    慕芸倒是没注意叶婉悠的动作,像是没事人一般,热情的给叶婉悠夹菜。

    叶婉悠不好主动询问,只能闷头用饭。

    曾经的三人,也经常一同用饭,可从未像今日一般安静。

    叶婉悠吃的极快,甚至没能好好品尝饭菜的味道。

    孟广琛多次提醒叶婉悠,让她慢些用饭,叶婉悠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继续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消灭桌上的饭菜。

    孟广琛和慕芸对视一眼,慕芸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孟广琛的眼神。

    不多时,叶婉悠便吃饱了,她放下筷子,安静的等着二人。

    主角都撂筷子了,孟广琛和慕芸自然不敢继续吃。

    慕芸斟酌再三,开口说道:“婉悠,昨日是师姐冲动了,你能不能原谅师姐?”

    叶婉悠看了看慕芸,再看看孟广琛,笑着说道:“我理解芸师姐的心情,并没有生气,芸师姐别误会。”

    “那个......”慕芸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气氛有些僵持,叶婉悠自己都觉得尴尬。

    犹豫再三,开口道:“芸师姐手艺还是那么好,呵呵,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看看顾嵘。你们自便,走时候帮我关好门就行。”

    “我跟你一起去。”一直找不到机会的孟广琛借机开口,准备陪叶婉悠一起去。

    叶婉悠想都没想,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认识路,大师兄你一会儿还得送芸师姐回去。”

    “我正想去看看顾嵘,顺路的。”

    “哦,我突然想起有别的事情。今日不过去了,大师兄你自己去吧!”

    为了避开孟广琛,叶婉悠唯有暂时舍弃顾嵘了。

    孟广琛无奈,坐回石凳上,对叶婉悠摆了摆手。

    叶婉悠会意,逃也似的离开了。

    感受到孟广琛身上的怒火,慕芸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孟师兄,都怪我多疑,害得婉悠要躲着你。”

    孟广琛有些头疼,他天未亮时就去找慕芸,追问前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孟广琛的坚持下,慕芸才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原来,慕芸的反常行为,都是源于一种名为“吃醋”的情绪。

    而这种情绪,是从孟广琛离开无尽山,去往泉城那日,就滋生出来了。

    试药的事情,不过是催化剂而已。

    叶婉悠疏远孟广琛,也是因为感受到了慕芸的敌意,远离他也是为了避嫌。

    孟广琛听完慕芸的解释,久久不能言语。

    他以为自己早就和慕芸说清楚了,他对叶婉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同门情谊。

    更何况,若是没有叶婉悠,孟广琛根本不会注意到慕芸,更不会同她发展成恋人。

    为了安抚慕芸的情绪,孟广琛再次强调,自己对叶婉悠任何非分之想。

    若慕芸不信他,他只能选择和慕芸分开了。

    其实慕芸一直都看的很清楚,孟广琛看向叶婉悠的眼神中,有宠溺,却不是对爱人的那种。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

    慕芸相信孟广琛的人品,也相信叶婉悠的为人。

    但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作为爱人,她希望自己是孟广琛心中的唯一。

    可是叶婉悠的存在,以及孟广琛做的所有事,都在提醒慕芸一件事。她在孟广琛心中的地位,永远排在叶婉悠之后。

    这个想法一直折磨着慕芸,让她无法不胡思乱想。

    慕芸说出了心里话,一来是想看看孟广琛的态度,二来,想到自己年岁渐涨,她也想推孟广琛一把,万一孟广琛提出成亲的请求,慕芸也算得偿所愿了。

    然而,孟广琛永远不走慕芸设计的路,表明态度的同时,竟然提出分开的要求。

    慕芸不敢相信这是孟广琛的决定,再三追问,得到的仍是同样的答案。

    孟广琛心中不忍,最后还是妥协了,把慕芸揽在怀里,安慰道:“芸儿,你能不能信我?”

    慕芸权衡再三,还是选择相信孟广琛。

    幸好孟广琛不知叶婉悠因慕芸受了内伤,否则,他不会再妥协,定会坚决同慕芸分开。

    为了表示歉意,慕芸亲自下厨做了叶婉悠喜欢的饭菜,孟广琛忙前忙后帮她打下手,二人的关系看似更加亲密了。

    慕芸以为自己的姿态放得足够低,再加上叶婉悠脾气好,一顿饭后,他们定能恢复之前的关系。

    可惜慕芸自以为了解叶婉悠,却不知叶婉悠最怕麻烦。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简直是叶婉悠的大忌。

    想恢复到从前,是不太可能了,叶婉悠自己竖起了心墙,没那么容易被砸开。

    躲开两人后,叶婉悠轻松不少,随手捡了根木棍,边玩边溜达到了李木的住处。

    顾嵘跟着李木和刘猛,打了三个月拳,再加上各种珍贵药材的滋养,现在的顾嵘,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娇弱的贵公子了。

    叶婉悠晃悠过来时,顾嵘正在太阳底下练习扎马步。

    李木学着火长老的模样,在他旁边监督他。

    其实李木就是装装样子,论起努力程度,他自己都比不上顾嵘。

    见到叶婉悠过来,顾嵘结束了训练,引着叶婉悠到树荫下乘凉。

    李木同叶婉悠打过招呼后,就回屋了,把院子留给二人,方便他们谈话。

    叶婉悠照例给顾嵘诊脉,一切正常。

    “身体无碍了,下午你没事的话,我带你去见火长老。”

    顾嵘点头应下,随即说起孟广琛带回来的消息。

    叶婉悠安慰道:“看来官府是没指望了,耐下心思好好修习,才能讲以后的事情。”

    顾嵘笑笑,表示自己无事。

    叶婉悠单手拖腮,感慨道:“做人难啊!”

    顾嵘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叶婉悠的感慨从何而来,但不得不说,他认同叶婉悠的话。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见时候不早了,便一同前往衍武堂。

    叶婉悠之前便打听过了,自玉真人下山后,火焱紧跟着闭关了,预计这几日出关。

    叶婉悠今日也是过去碰碰运气,顺便散散心。

    去往衍武堂的路上,叶婉悠和顾嵘这对组合,毫无意外受到众人关注的目光。

    叶婉悠早就见怪不怪了,有些人就是闲的无聊,她又不好看,还要追着她看个没完。每次都要等她发火才罢休,妥妥的受虐心里。

    顾嵘就没叶婉悠这样自在了,他甚少出门,陌生人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想到之前关于二人的传言,再看到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群,顾嵘有心想解释一下,却被叶婉悠拦下了。

    叶婉悠对他摇摇头,让他冷静一些。

    朗秋的事情刚平息下去,叶婉悠不想再闹出动静。

    没走几步,正巧遇到孟广琛和慕芸过来。

    四人站在一起,顿时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孟广琛同顾嵘打了招呼,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相比以往,笑容中多了些真诚。

    作为掌门继承人的孟广琛,几乎每次出现,都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而站在他身边的慕芸,则是收获了众多师姐妹艳羡的目光。慕芸的嘴角微微上扬,十分享受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孟广琛许久未出现在众人面前,周围的人不停同他打招呼,见到他对顾嵘如此亲切后,一改之前的态度,同顾嵘交谈时,多了些讨好和殷勤。

    叶婉悠自见到孟广琛和慕芸的那一刻起,就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孟广琛心头的烦躁更甚,恰好听到不远处的几人,正在小声议论叶婉悠和顾嵘的流言。

    虽然他们极力压低声音,可孟广琛耳力极好,将几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清楚。

    之前就听到过流言,但他没想到,他们当着叶婉悠的面,还敢如此妄议。

    原来朗秋的事情真的过去了,这些人早就忘了后果。

    原来他不在的时候,叶婉悠就是听着这些话过日子的。

    亏他还以为这些人能长记性,看来是他低估了人性的丑陋,真是可笑。

    心里觉得可笑,孟广琛净是真的笑出声了。

    慕芸疑惑的看向孟广琛,见他眼底毫无笑意,反倒充斥着浓浓的杀意,便知孟广琛动怒了。

    可惜罪魁祸首不知他们即将大难临头,正说到兴头上,哪里会停下来。

    “恨嫁“、“丑陋”、“不要脸”等等词语,不停钻进孟广琛的耳中,让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既然控制不住,孟广琛决定不控制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凭什么接受这种无端的侮辱。

    孟广琛轻声笑笑,突然抬步,朝着人群中一位年轻师妹走去。

    叶婉悠看着孟广琛离开,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