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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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没人能拒绝你」
花之魔术师也正如自己所言，送了小孩一个「噩梦」——其实就是给乙羽和这个世界里侧意识牵了条线。
黑发少年闪开攻击，急急地喘了口气，精神力凝成的武器不管不顾地朝着攻过来的「敌人」缠去。
金发少女放声歌唱，肌肉紧实的少年爽朗地笑着向着武器挥拳，头发毛毛躁躁的少年快速瞬移着躲开攻击……
「假的」
黑色的眸底折射着冰凉的光。
新一波的小伙伴被武器毫不留情地清剿了。
穿着军装的黑发少年歪了歪头，看着再次凝实的小伙伴，有些不明白这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有什么意义。
他抬起手，有些麻木地看着小伙伴们被武器破坏，最终又缓缓收回了手。
只是缠住他们是没办法的，这些人总能出现各种意外脱离出来，然后像是不会累一般继续攻击他；造出防护屏障也会莫名其妙地失效。
差点被背刺好几次的少年靠着孤儿院的铁门，听着幻影的悲哭哀求缓缓闭上眼。
“你在干什么！！”有人大喝了一声，“乙羽青空，给我睁眼！！！”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交流。
少年缓缓睁开眼，却没看到其他人。
“别被控制了啊！！！”欧鲁迈特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有些虚弱，虽然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有些中气不足的感觉，“乙羽少年！！！”
眼前的场景一变。
乙羽缩了缩瞳孔，黑色的眼眸倒映着眼前的尸山血海。
奇迹的英雄有些虚弱地笑了起来，狼狈地吐出了一口血——他的心脏被少年的手贯穿了。
“没事没事……”濒死的英雄安慰着，气息越来越虚弱，闭上了他那双湛蓝的眼，“醒了就好。”
“不怪你……咳咳……”
他咽气了。
黑发少年冷静地把手从英雄温热的胸膛中抽出，白皙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上面似乎还带出了些许内脏的碎片。
没了支撑的英雄轰然倒地，变回了骨瘦嶙峋的样子。
“怪物——！”
“这个人居然杀了欧鲁迈特！！”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
嘈杂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乙羽歪了歪头，灵力屏障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冲过来的人。
个性才刚刚开发出来的小孩哭得满脸狼狈，小肉手执着地拍着屏障，弱小的闪光个性没法影响到少年一分，声音尖利到刺耳：“把欧鲁迈特还回来，你个敌人！！！”
“你为什么不去死！！”
乙羽抬头。
有着鲜红羽翼的英雄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惨笑了起来：“小鬼，醒了啊。”
他对眼睛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如同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日本已经被你毁得差不多了——孤儿院也毁了，你的朋友，全被你一个不剩地杀死了。”
“全部哦。”他恶意地重复了一次。
但少年并没有露出崩溃的神色，只是恍若还没有明白状况一般，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这种情况的话……”少年清朗的声线此时被压低了些许，“找出控制我的人，解决掉，然后开启凤王的能力试试复活，最后清理街道然后自杀？”
他的一番话说得无比轻松，像是不是在议论什么关乎生死的事，而只是念叨一会儿要吃什么一样。
“你现在就去死啊！”有人大喊，“如果你现在还有良知的话，现在就自杀啊！！”
乙羽思考了一瞬。
的确，他现在还没有替换馈赠的能力，不能复活，时间逆流的魔术估计也没法扩展到整个日本把整个小岛恢复。
他对着欧鲁迈特使用了回溯，真实过头的魔力抽空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然后干脆利落地抽出红雪，冰凉的刀刃刺入咽喉。
「还是有点疼的」
对生死有点漠然的少年这么想着，再次睁开了眼。
“喂——和我聊天怎么发呆了！”今田不满地大声嚷嚷起来，手在乙羽眼前挥了挥，“回神回神！”
黑发少年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怎么了？”对乙羽没多少防备意识的今田歪了歪头，并不在意把自己脆弱的地方暴露给少年，“你有点怪诶，还没睡醒？”
乙羽发不出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今田在自己面前被轻巧地扭断脖颈，心里终于有了些许波澜。
身体擅自行动起来，靠近落单的毫无防备的小伙伴们，一个一个地干脆利落地扭断脖颈，连小孩子都没放过。
孤儿院的大家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却没人怀疑到乙羽身上，哪怕死了很多人，当「乙羽」发出邀请，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跟上。
简直就像是杀人游戏一样。
「他们没那么迟钝。」乙羽叹了口气，幻境瞬间被击破。
「所以这种刺激人的噩梦用来干什么，让我想想该怎么漂亮的做了恶事后逃窜或者自杀吗？」
——『你做好觉悟了吗？』
似乎有人在问。
黑发少年扬了扬眉，一向比较乖巧的他做起轻佻的样子也丝毫不惹人厌。
“那种东西我小时候就做好了，”乙羽说得心平气和，没有丝毫恼意，“如果伤害了大家该怎么办之类的，早就想好了，自爆装置也做好了。”
大竹大辉，是让他最为安心的存在。
「要是我做了现在不承认的恶事，那我马上就会死亡」。
除非控制他的人能读取他的记忆优先猎杀被看管的大竹大辉，不然「毁掉整个日本」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直接放核弹级别的大范围攻击的话，倒是需要考虑一下该怎么尽力在清醒之后修复并且自杀谢罪了。
而且因为现在有盖提亚和馈赠的双重守护神的存在，他被控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控制都没什么问题。
“所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燃起火焰啊，”他心平气和地理论着，“我早就有「觉悟」了。”
『……但是不对。』
对方否认道。
『你太平静了，觉悟应该是炽热的、熊熊燃烧的东西——』
『你就像是死海。』
“那是当然的啊，”乙羽苦笑起来，“为什么思考在犯了事之后自杀要开开心心的啊。”
他的觉悟就是好好成年，然后寻找能容身的地方而已。
做英雄是不可能的，他这么烫手的山芋谁会想要，就算拿过去用了估计也觉得不安心，也就根津十分放心地给他派了几个任务让他去熟悉新馈赠。
估计是和十年后的比赛场一样，推到国际上去和别国「交流」互相表示实力吧，居然没被藏着掖着做战时的秘密武器他也是挺惊讶的。
歌手还不知道能不能做下去呢……
越想越头疼，欧鲁迈特那边好像还出了什么事……
几乎是生长在「欧鲁迈特时期」的他根本想象不到「暧昧时期」的混乱模样。
看着自顾自陷入思绪的少年，世界意识沉默了一下：『你没有什么特别执着的事吗？』
“有啊，”黑发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像是清晨的阳光一般并不热烈，却像是有着无尽的暖意，“希望孤儿院的大家都过上幸福的生活——毕竟大家都是好人啊。”
他补充了一句：“总之好人一生平安？”
世界意识不免纠结了起来。
虽然少年笑眼弯弯，但是内心还是毫无波动——要说是没有觉悟吧……好像也不是，要说是有觉悟吧……感觉又太敷衍了。
乙羽叹了口气：“你如果实在不想承认我我也能理解——那现在就送我回去吧，没有馈赠也没关系，我得赶紧了解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突然慎重了起来：“承认我，或者直接把我踢出你的地盘——当然，我要先履行和瓦利安首领的约定。”
『……』世界意识道，『你燃起火焰的时候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定位……吧？”少年索性坐了下来，眼底的墨色浮浮沉沉，看起来让人生怯，“你到底承不承认我？”
“我没心情再继续和你交涉了——梅林，”话音刚落，身体逐渐消失的少年表情淡然，“总之我会再在你这里生活两天，履行约定后找个人交朋友就离开。”
欧鲁迈特的事，必须马上弄清楚。
“那么，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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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拒绝你」
花之魔术师也正如自己所言，送了小孩一个「噩梦」——其实就是给乙羽和这个世界里侧意识牵了条线。
黑发少年闪开攻击，急急地喘了口气，精神力凝成的武器不管不顾地朝着攻过来的「敌人」缠去。
金发少女放声歌唱，肌肉紧实的少年爽朗地笑着向着武器挥拳，头发毛毛躁躁的少年快速瞬移着躲开攻击……
「假的」
黑色的眸底折射着冰凉的光。
新一波的小伙伴被武器毫不留情地清剿了。
穿着军装的黑发少年歪了歪头，看着再次凝实的小伙伴，有些不明白这个不断重复的过程有什么意义。
他抬起手，有些麻木地看着小伙伴们被武器破坏，最终又缓缓收回了手。
只是缠住他们是没办法的，这些人总能出现各种意外脱离出来，然后像是不会累一般继续攻击他；造出防护屏障也会莫名其妙地失效。
差点被背刺好几次的少年靠着孤儿院的铁门，听着幻影的悲哭哀求缓缓闭上眼。
“你在干什么！！”有人大喝了一声，“乙羽青空，给我睁眼！！！”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和他交流。
少年缓缓睁开眼，却没看到其他人。
“别被控制了啊！！！”欧鲁迈特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有些虚弱，虽然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有些中气不足的感觉，“乙羽少年！！！”
眼前的场景一变。
乙羽缩了缩瞳孔，黑色的眼眸倒映着眼前的尸山血海。
奇迹的英雄有些虚弱地笑了起来，狼狈地吐出了一口血——他的心脏被少年的手贯穿了。
“没事没事……”濒死的英雄安慰着，气息越来越虚弱，闭上了他那双湛蓝的眼，“醒了就好。”
“不怪你……咳咳……”
他咽气了。
黑发少年冷静地把手从英雄温热的胸膛中抽出，白皙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上面似乎还带出了些许内脏的碎片。
没了支撑的英雄轰然倒地，变回了骨瘦嶙峋的样子。
“怪物——！”
“这个人居然杀了欧鲁迈特！！”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
嘈杂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乙羽歪了歪头，灵力屏障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冲过来的人。
个性才刚刚开发出来的小孩哭得满脸狼狈，小肉手执着地拍着屏障，弱小的闪光个性没法影响到少年一分，声音尖利到刺耳：“把欧鲁迈特还回来，你个敌人！！！”
“你为什么不去死！！”
乙羽抬头。
有着鲜红羽翼的英雄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惨笑了起来：“小鬼，醒了啊。”
他对眼睛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如同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日本已经被你毁得差不多了——孤儿院也毁了，你的朋友，全被你一个不剩地杀死了。”
“全部哦。”他恶意地重复了一次。
但少年并没有露出崩溃的神色，只是恍若还没有明白状况一般，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这种情况的话……”少年清朗的声线此时被压低了些许，“找出控制我的人，解决掉，然后开启凤王的能力试试复活，最后清理街道然后自杀？”
他的一番话说得无比轻松，像是不是在议论什么关乎生死的事，而只是念叨一会儿要吃什么一样。
“你现在就去死啊！”有人大喊，“如果你现在还有良知的话，现在就自杀啊！！”
乙羽思考了一瞬。
的确，他现在还没有替换馈赠的能力，不能复活，时间逆流的魔术估计也没法扩展到整个日本把整个小岛恢复。
他对着欧鲁迈特使用了回溯，真实过头的魔力抽空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然后干脆利落地抽出红雪，冰凉的刀刃刺入咽喉。
「还是有点疼的」
对生死有点漠然的少年这么想着，再次睁开了眼。
“喂——和我聊天怎么发呆了！”今田不满地大声嚷嚷起来，手在乙羽眼前挥了挥，“回神回神！”
黑发少年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怎么了？”对乙羽没多少防备意识的今田歪了歪头，并不在意把自己脆弱的地方暴露给少年，“你有点怪诶，还没睡醒？”
乙羽发不出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今田在自己面前被轻巧地扭断脖颈，心里终于有了些许波澜。
身体擅自行动起来，靠近落单的毫无防备的小伙伴们，一个一个地干脆利落地扭断脖颈，连小孩子都没放过。
孤儿院的大家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却没人怀疑到乙羽身上，哪怕死了很多人，当「乙羽」发出邀请，依然会毫不犹豫地跟上。
简直就像是杀人游戏一样。
「他们没那么迟钝。」乙羽叹了口气，幻境瞬间被击破。
「所以这种刺激人的噩梦用来干什么，让我想想该怎么漂亮的做了恶事后逃窜或者自杀吗？」
——『你做好觉悟了吗？』
似乎有人在问。
黑发少年扬了扬眉，一向比较乖巧的他做起轻佻的样子也丝毫不惹人厌。
“那种东西我小时候就做好了，”乙羽说得心平气和，没有丝毫恼意，“如果伤害了大家该怎么办之类的，早就想好了，自爆装置也做好了。”
大竹大辉，是让他最为安心的存在。
「要是我做了现在不承认的恶事，那我马上就会死亡」。
除非控制他的人能读取他的记忆优先猎杀被看管的大竹大辉，不然「毁掉整个日本」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直接放核弹级别的大范围攻击的话，倒是需要考虑一下该怎么尽力在清醒之后修复并且自杀谢罪了。
而且因为现在有盖提亚和馈赠的双重守护神的存在，他被控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控制都没什么问题。
“所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燃起火焰啊，”他心平气和地理论着，“我早就有「觉悟」了。”
『……但是不对。』
对方否认道。
『你太平静了，觉悟应该是炽热的、熊熊燃烧的东西——』
『你就像是死海。』
“那是当然的啊，”乙羽苦笑起来，“为什么思考在犯了事之后自杀要开开心心的啊。”
他的觉悟就是好好成年，然后寻找能容身的地方而已。
做英雄是不可能的，他这么烫手的山芋谁会想要，就算拿过去用了估计也觉得不安心，也就根津十分放心地给他派了几个任务让他去熟悉新馈赠。
估计是和十年后的比赛场一样，推到国际上去和别国「交流」互相表示实力吧，居然没被藏着掖着做战时的秘密武器他也是挺惊讶的。
歌手还不知道能不能做下去呢……
越想越头疼，欧鲁迈特那边好像还出了什么事……
几乎是生长在「欧鲁迈特时期」的他根本想象不到「暧昧时期」的混乱模样。
看着自顾自陷入思绪的少年，世界意识沉默了一下：『你没有什么特别执着的事吗？』
“有啊，”黑发少年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像是清晨的阳光一般并不热烈，却像是有着无尽的暖意，“希望孤儿院的大家都过上幸福的生活——毕竟大家都是好人啊。”
他补充了一句：“总之好人一生平安？”
世界意识不免纠结了起来。
虽然少年笑眼弯弯，但是内心还是毫无波动——要说是没有觉悟吧……好像也不是，要说是有觉悟吧……感觉又太敷衍了。
乙羽叹了口气：“你如果实在不想承认我我也能理解——那现在就送我回去吧，没有馈赠也没关系，我得赶紧了解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突然慎重了起来：“承认我，或者直接把我踢出你的地盘——当然，我要先履行和瓦利安首领的约定。”
『……』世界意识道，『你燃起火焰的时候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定位……吧？”少年索性坐了下来，眼底的墨色浮浮沉沉，看起来让人生怯，“你到底承不承认我？”
“我没心情再继续和你交涉了——梅林，”话音刚落，身体逐渐消失的少年表情淡然，“总之我会再在你这里生活两天，履行约定后找个人交朋友就离开。”
欧鲁迈特的事，必须马上弄清楚。
“那么，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