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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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馈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它没有毁灭个性的能力——毕竟那个「程序」在它之上。
它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你很厉害」
如果是其他人拥有这个个性的话，早就死掉了。
乙羽的愿望不多，他没有孩子特有的幻想与憧憬，所以个性不会因为过于杂乱的愿望，而把人送到太高级的位面，永远也回不来。
他也懂得忍耐，天赋也高，温和的性子很难与人交恶——所以奇迹般地、在高危世界中活了下来。
他得到力量后也没有直接滥用或隐藏，而是光明正大地摊开，寻找自己的「锁」，将结果的负面影响压到最低。
——哪怕他因此痛苦，那也不可否认，这是最好的结果。
“算了，我当你不存在，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乙羽闭上了眼，看出了一直不写字的馈赠没有多少实权。
眼不见心不烦。
他手一松，没封面已经模糊了的书落下深渊，锁链因为他的动作撞得叮叮当当响。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被束缚住的手脚，晃了晃腿：“松开吧，不会掉下去的。”
锁链依言地咔哒一声解开了锁，乖巧地在男孩身周盘旋。
——无论那个名叫「馈赠」的存在看完了戏，还是看到了现在的实。
男孩抬手摸了摸锁链，换来了后者讨好似的轻蹭。
对他都没什么坏处。
“快了，”乙羽的眼底晦暗不明，“得开始想办法了。”
阿尔宙斯把他的梦境和它的造物连接，用意大概就是帮他多填充一下力量。
送他回去的条件是「特殊的人型生物」的承认，但是他可以带走的力量却是承认他的生物所具有的。
而且之前进入阿尔宙斯的梦境时，修改版的法阵正大刺刺的摆在创世神面前。
把这一个月的工打完，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在这之后——
乙羽：“你先从我脑袋里出来。”
小孩像是想叹气，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想得这么严肃，弄得我都想反社会了啊。”他带着笑意说着，身下的石柱变回了干净的床，锁链换回了小伙伴的模样。
见面前半晌没动静，男孩在小伙伴们困惑的视线中笑得两眼弯弯：“再不出来，我就去问问这周围有没有什么物品失踪案，知道结果后再慢慢地给人家解释。”
——不用想，这种烦人法就像是让一个大学生去教小孩一加一，后者一直理解不了的话还得慢慢说。
“shit.”
侦探的身形显露出来，站在小孩面前。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蓝眸中溢满了不耐：“然后呢，就叫我出来叙叙旧？你是不是越来越松懈了，昨天塞给你的化学式看了吗？物理公式会了吗？——”
乙羽微笑着打断了侦探的话：“我是小学生。”
言下之意，无论是化学还是物理，他一个字都看不懂，夏洛克塞过来的那堆东西除了给大脑增加负担，也没别的用了。
夏洛克：“……”
夏洛克：“你怎么不说？”
乙羽：“……我以为你知道。”
小孩招了招手，一个华生凭空出现，即使知道是小孩造出的幻象，侦探还是眼角跳了一下。
华生深吸了一口气。
“哪个小孩这么小就会达到化学和物理的大学水平啊！”作为「正常人」的华生按住了夏洛克的肩膀，颇有些咬牙切齿，“还有你一天想什么鬼玩意？把日本炸了让小孩成为通缉犯吗？带着孤儿院那么一大帮子人不嫌扎眼啊——”
“呃，我只是想想，你看这不是什么也没做……”熟悉的被吼让侦探有点微妙的怀念，倒也没第一时间进入互怼的模式。
乙羽托着下巴看着两个大人吵吵闹闹，对着时不时撇过来的侦探灿烂一笑。
“喂，乙羽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今田强行扑过来，手胡乱揉着小伙伴又软又蓬松的黑发，遮挡住了乙羽的视线。
“别闹啊……”
伸手帮今田稳住了身形，黑发男孩的话语带着好笑和无奈。
“啊啊啊——我明明比你大诶！”今田鼓起了脸，张牙舞爪地去闹乙羽，“你这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给我拿出对大哥哥的尊重啊！”
“今田你不要太过分了！”及时拿开蛋糕才没被波及到的小林高高地扬起了眉，“你这脑袋里全是一堆大哥哥的病毒吗？天天让乙羽喊你哥哥哥哥的，也不看看谁才像弟弟。”
“噫！扎心了！但我比你们大这点是压倒性的优势哈哈哈哈哈——等？！——呜呜呜——！！”
“啊……你们……”乙羽虽然这么说着，却不见有阻拦的动作，只是微微偏身护着把书抱过来的孩子，防止小孩被波及到。
被突然一口蛋糕塞过来差点噎死的今田控诉地瞪了一眼乙羽，果断瞬移去找水了。
“切——”小林撇了撇嘴，把空了的盘子放在一边，“便宜他了，这可是我特地去厨房找阿姨要的。”
“这么一大块塞下去，今田他也不好受吧。”乙羽帮往自己怀里蹭的小孩理了理发，“一会儿我再给你要一块好了。”
“我才不——”
“不过吃多了热量可能有点高，到时候分我们一点吧？”乙羽眨了眨眼，把怀里的小只的小孩举了举，堵死了小林的话。
“……哼！”
女孩偏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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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小孩该有的生活啊。”华·老父亲·生一脸感慨。
“你是幻影对吧？”被拉到一边唠叨了半天的夏洛克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华生。
“哈？”华生一脸莫名，“什么？”
“还挺像的。”夏洛克赞叹了一声，排除了这个华生也是被带过来的「复制体」这个推测。
夏洛克很清楚自己的存在。
他只是暂时被「主体」复制出来，作为这个小孩异能力的存在。
其实还挺新奇的，在他推出了自己不是「夏洛克」的时候。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孩的事处理好。
“你先别去打扰他。”一眼看出了侦探似乎有点蠢蠢欲动的助手及时开口，“先让他休息一下吧，时间还多呢。”
夏洛克点了点头：“最快的话，小孩估计要打完工才能离开。”
——至少有两个星期。
“其实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吧。”华生看着正在对着小伙伴微笑的男孩，“你没必要直接扭曲他的意愿，急切地提升他的实力。”
“……你不懂，”夏洛克轻啧了一声，“说到底还是幻影啊。”
“嘛……”华生苦笑了一下，“毕竟「我」只是普通人，没法学着你变成小孩的超能力啊。”
“他的话一定懂的。”
侦探垂下眼帘。
华生本人在人情世故方面远超大侦探。
所以——
作为上过战场，陪着侦探见过各色案件，经历各种生生死死的华生，对人性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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馈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它没有毁灭个性的能力——毕竟那个「程序」在它之上。
它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你很厉害」
如果是其他人拥有这个个性的话，早就死掉了。
乙羽的愿望不多，他没有孩子特有的幻想与憧憬，所以个性不会因为过于杂乱的愿望，而把人送到太高级的位面，永远也回不来。
他也懂得忍耐，天赋也高，温和的性子很难与人交恶——所以奇迹般地、在高危世界中活了下来。
他得到力量后也没有直接滥用或隐藏，而是光明正大地摊开，寻找自己的「锁」，将结果的负面影响压到最低。
——哪怕他因此痛苦，那也不可否认，这是最好的结果。
“算了，我当你不存在，你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乙羽闭上了眼，看出了一直不写字的馈赠没有多少实权。
眼不见心不烦。
他手一松，没封面已经模糊了的书落下深渊，锁链因为他的动作撞得叮叮当当响。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被束缚住的手脚，晃了晃腿：“松开吧，不会掉下去的。”
锁链依言地咔哒一声解开了锁，乖巧地在男孩身周盘旋。
——无论那个名叫「馈赠」的存在看完了戏，还是看到了现在的实。
男孩抬手摸了摸锁链，换来了后者讨好似的轻蹭。
对他都没什么坏处。
“快了，”乙羽的眼底晦暗不明，“得开始想办法了。”
阿尔宙斯把他的梦境和它的造物连接，用意大概就是帮他多填充一下力量。
送他回去的条件是「特殊的人型生物」的承认，但是他可以带走的力量却是承认他的生物所具有的。
而且之前进入阿尔宙斯的梦境时，修改版的法阵正大刺刺的摆在创世神面前。
把这一个月的工打完，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在这之后——
乙羽：“你先从我脑袋里出来。”
小孩像是想叹气，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想得这么严肃，弄得我都想反社会了啊。”他带着笑意说着，身下的石柱变回了干净的床，锁链换回了小伙伴的模样。
见面前半晌没动静，男孩在小伙伴们困惑的视线中笑得两眼弯弯：“再不出来，我就去问问这周围有没有什么物品失踪案，知道结果后再慢慢地给人家解释。”
——不用想，这种烦人法就像是让一个大学生去教小孩一加一，后者一直理解不了的话还得慢慢说。
“shit.”
侦探的身形显露出来，站在小孩面前。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蓝眸中溢满了不耐：“然后呢，就叫我出来叙叙旧？你是不是越来越松懈了，昨天塞给你的化学式看了吗？物理公式会了吗？——”
乙羽微笑着打断了侦探的话：“我是小学生。”
言下之意，无论是化学还是物理，他一个字都看不懂，夏洛克塞过来的那堆东西除了给大脑增加负担，也没别的用了。
夏洛克：“……”
夏洛克：“你怎么不说？”
乙羽：“……我以为你知道。”
小孩招了招手，一个华生凭空出现，即使知道是小孩造出的幻象，侦探还是眼角跳了一下。
华生深吸了一口气。
“哪个小孩这么小就会达到化学和物理的大学水平啊！”作为「正常人」的华生按住了夏洛克的肩膀，颇有些咬牙切齿，“还有你一天想什么鬼玩意？把日本炸了让小孩成为通缉犯吗？带着孤儿院那么一大帮子人不嫌扎眼啊——”
“呃，我只是想想，你看这不是什么也没做……”熟悉的被吼让侦探有点微妙的怀念，倒也没第一时间进入互怼的模式。
乙羽托着下巴看着两个大人吵吵闹闹，对着时不时撇过来的侦探灿烂一笑。
“喂，乙羽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今田强行扑过来，手胡乱揉着小伙伴又软又蓬松的黑发，遮挡住了乙羽的视线。
“别闹啊……”
伸手帮今田稳住了身形，黑发男孩的话语带着好笑和无奈。
“啊啊啊——我明明比你大诶！”今田鼓起了脸，张牙舞爪地去闹乙羽，“你这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给我拿出对大哥哥的尊重啊！”
“今田你不要太过分了！”及时拿开蛋糕才没被波及到的小林高高地扬起了眉，“你这脑袋里全是一堆大哥哥的病毒吗？天天让乙羽喊你哥哥哥哥的，也不看看谁才像弟弟。”
“噫！扎心了！但我比你们大这点是压倒性的优势哈哈哈哈哈——等？！——呜呜呜——！！”
“啊……你们……”乙羽虽然这么说着，却不见有阻拦的动作，只是微微偏身护着把书抱过来的孩子，防止小孩被波及到。
被突然一口蛋糕塞过来差点噎死的今田控诉地瞪了一眼乙羽，果断瞬移去找水了。
“切——”小林撇了撇嘴，把空了的盘子放在一边，“便宜他了，这可是我特地去厨房找阿姨要的。”
“这么一大块塞下去，今田他也不好受吧。”乙羽帮往自己怀里蹭的小孩理了理发，“一会儿我再给你要一块好了。”
“我才不——”
“不过吃多了热量可能有点高，到时候分我们一点吧？”乙羽眨了眨眼，把怀里的小只的小孩举了举，堵死了小林的话。
“……哼！”
女孩偏过了头。
139
“这才是小孩该有的生活啊。”华·老父亲·生一脸感慨。
“你是幻影对吧？”被拉到一边唠叨了半天的夏洛克打量着“许久不见”的华生。
“哈？”华生一脸莫名，“什么？”
“还挺像的。”夏洛克赞叹了一声，排除了这个华生也是被带过来的「复制体」这个推测。
夏洛克很清楚自己的存在。
他只是暂时被「主体」复制出来，作为这个小孩异能力的存在。
其实还挺新奇的，在他推出了自己不是「夏洛克」的时候。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孩的事处理好。
“你先别去打扰他。”一眼看出了侦探似乎有点蠢蠢欲动的助手及时开口，“先让他休息一下吧，时间还多呢。”
夏洛克点了点头：“最快的话，小孩估计要打完工才能离开。”
——至少有两个星期。
“其实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吧。”华生看着正在对着小伙伴微笑的男孩，“你没必要直接扭曲他的意愿，急切地提升他的实力。”
“……你不懂，”夏洛克轻啧了一声，“说到底还是幻影啊。”
“嘛……”华生苦笑了一下，“毕竟「我」只是普通人，没法学着你变成小孩的超能力啊。”
“他的话一定懂的。”
侦探垂下眼帘。
华生本人在人情世故方面远超大侦探。
所以——
作为上过战场，陪着侦探见过各色案件，经历各种生生死死的华生，对人性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