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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体贴的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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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画开着自己的车来到雪博会入口,“丛先生,你们在车里等一下,我去取票。”

    丛陆点一下头,看看雪博会入口排队入园的人群,还有园里来来往往的人,他意识到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原本以为过年,冰城天寒地冻没必要让季予乾雇那两个保镖跟来,现在看来是错了。

    丛陆看看安静坐在自己旁边的楚湘,“把帽子、围巾、手套都带好,里面人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楚湘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把拿在手里的帽子带上,围巾围好,又低头带手套。楚湘做完一系列动作,才抬头去看丛陆不太好看的脸色,“丛哥哥,那个朱经文不管说什么你都不必介意。我肯定不会与和他们公司扯上关系,我会一直呆在乾安。”

    丛陆双瞳深沉地看看楚湘,“你和楚荆不是堂兄妹?”

    楚湘见丛陆如此认真地问此话,猜想他是不是看到了以前的绯闻,“不是,不过我们……”

    “还好排队的人不多,到那就拿到了。”邱画拉开门,对着丛陆说。

    丛陆接过票,“谢谢,邱画。”

    邱画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两张票,“丛先生这是冰雪大世界的门票,因为是招待票不限日期,看冰灯晚上去比较好。车子留给你们,我先走。”

    对于邱画的体贴入微,丛陆坦然受之,“行,再见,有事通电话。”

    丛陆车看看雪博会园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直接拉着楚湘手往园门口走。虽着隔着厚厚的手套,丛陆大手中的不仅仅是暖意,更多的是让楚湘觉得蹋实的安全感。

    邱画想起来要再问一句,她转头看向丛陆二人,他们牵手并肩走的步调都十分一致,邱画轻浅一笑,世间能走进丛陆内心的女人也只有楚湘一人。

    “丛先生!”邱画叫住他们。

    丛陆仍是拉楚湘的手转身,“怎么?”

    邱画往他们跟前走两步,“晚上要怎么吃饭,在家里吃,还是带楚湘尝尝冰城纯正的俄式西餐?”

    丛陆看一下楚湘,“晚点再说,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天冷,我们不会回去太晚。”

    邱画走后,楚湘边看着一个个鬼斧神工的雪雕边偷看着丛陆的脸色,真不知道那个朱经文和他说了什么,以至于他心情如此沉重。随意找话说,让他分分神,“那个邱画,人不错啊!看上温婉贤良的。”

    丛陆带着楚湘走着相对游客较少的区域,“嗯,邱画是难得的贤惠、识大体。”

    “她对咱们很周到,当然这都是你的面子。”

    “你还不够了解她,她到身边每个人都很好。只是总觉我对她有恩,她就格外上心。”

    “你帮过她?”

    “刚认识时,她才26,结婚两年,老公外遇就离了,净身出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向出版社帮她借了房子住;之后和那家出版社合作的收入,我改了之前约定的合同,把我几本书的酬劳都多划给她3个点;再后来又给她介绍了几个作家,在她们出版社出版,编辑签约在她名下,她就念着这些事,总想着回报我。”

    “所以她给你买东西什么,安排事情,你就由她去做了。”

    “小来小去无所谓的东西,接受反而会让她更心安,相比我帮她赚到的奖金这些不算什么。欠着人情不好受,得给人家个机会做点什么。”

    “你很了解她?”

    “算是吧,她会主动和我说一些事情,我有空就听听。”

    楚湘最后给邱画一个定位,“她算是个红颜知己。”

    丛陆当然知道楚湘一直就这话题说下去的小心思,低头看看她,“你说算就算。这个作品,大学生雕出来的,今年一等奖。”

    楚湘看看丛陆指着的巨型长发弄箫的美女雪雕,“这你都知道,好厉害!”

    丛陆指指旁边的作品简介,“你若是多看一眼那个介绍,你也知道。雪雕冰雕是冰城最著名的特色,你若不认真观赏,就辜负了邱画找关系弄来的招待票。”

    楚湘再看看丛陆的脸,聊聊天,分一下神他心情似乎没有之前沉重了。楚湘往简介牌上看看,“现在大学生真的不一般!很可惜,我都没上过大学。”

    丛陆看看楚湘掩在帽子、围巾下的脸,除了那双迷蒙的眼睛中能看出失落,完全看不到她的表现,外人也看不出她是谁,这样很好,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没上大学,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

    楚湘点点头,“是,出来工作,挣钱给奶奶治病。”

    丛陆握着楚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楚湘之后讲着自己事情,丛陆很认真地听着,却没找到关于她身世的任何有效信息。

    二人从雪博园回到家中,一开门就闻到了菜香。丛陆完全不意外,走进客厅见邱画正在厨房回拾锅具,“邱画不用忙活了!”

    邱画洗完手,走到客厅看看楚湘疼得微红的脸蛋,“怎么样,冰城冷吧?”

    楚湘摘下帽子搓搓手,“是不点冷。”

    邱画伸手试试楚湘凉凉的手说:“我给你们煮了姜丝可乐,去喝点预防感冒。你们都是公众人物,在餐厅吃饭肯定是不如家里方便。见丛先生中午时还没打电话叫我订餐厅,我就简单给你们弄了点吃的。”

    对于邱画的善解人意和体贴,丛陆早习以为常,“谢谢你,邱画。以后不用麻烦,我们自己动手就可以。”

    “雪博园面积大,走好几个小时,又冷又累的。说到做饭,你们肯定也没我顺手,今天主要也想给你们做冰城的特色菜尝尝。”

    丛陆看一下满桌子的菜,又看看楚湘,“去洗手吃饭吧。”

    邱画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外套,“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我把父母从农村接来了,他们在家等我回去吃饭。”

    楚湘极意外地看着邱画,她有点感动,“邱画姐,留下一起吃吧!那么多菜,人少也吃不完。”

    邱画笑笑,“我父母也是冬天没农活了才能来呆几天,一起过个年不容易,我回去陪陪他们。一早,我妈知道我来丛先生这,还说叫去家里吃饭,但丛先生不喜欢人多,你们还是在自己家里吃自在点。我家就是隔壁五单元,一样的楼层和房门号,你们若是闲下来无聊,就是我家里坐坐。”

    丛陆点点头,“好,回去吧,别让老人久等。”

    “邱画姐,我送送你。”楚湘跟着送邱画到门口。丛陆看看楚湘,心道小妮子改了称呼,这是受接邱画了。

    楚湘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菜,心道难怪丛哥哥对她比一般人热络一点,做人做事都那么恰到好处。

    餐后,丛陆去书房看邮件,楚湘仍是自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消磨时间。

    丛陆认真研究着季予乾发来的资料,两小时后他决定提前结束冰城的旅程,要利用春节假期去一下SZ市,那里是楚湘的初生地。

    ……

    三天后,年初五。丛陆一人走在SZ市的大街上,年味依旧浓郁,这个城市比洛城、冰城或是C市都更加发达,现代化气息使整个城市看上去完全没有古旧之气,生活节奏明显快于洛城。一个城市的发飞速发展,必定会遗失许多记忆。

    26年前平民旧事,又会有几人知道、记住呢?

    丛陆依着资料上记录,找到楚湘出生之前,她父母在SZ市工作单位的路牌号,20多年过去了,公司易主很正常。但这目前是恒欣日化SZ分公司,就很值得关注。恒欣日化,这在楚湘父母时代叫作欣欣香皂厂,似乎有点关联。

    丛陆回到下榻酒店,又一次主动给季予乾打去电话,“你找人帮我查一下,20多年前SZ有个欣欣香皂厂,在SZ市XX路XX号,后来是改名了、还是被哪家公司吞并了,还是搬迁去哪了?”

    季予乾听着电话那头,没前言没后语,目标性却很强的问话,淡淡地回着,“我找人查倒是可以,但20多年前的小厂子,又是在SZ,一天不知道要倒掉多少家,能查到什么程度不好说。”

    “那就尽他们的最大能力查。”

    季予乾对于丛陆这几天的电话都有些好奇,虽说自己不明所以,他必定是目标明确的,知道直接问丛陆不会说,他就半打趣道,“怎么今天查这,明天查那,你要改行做侦探?你工作室事情不多吗?”

    丛陆翻看着SZ妇产类医院信息,“你公司事情不多吗?你的话倒是不少。”

    “长假期,大教授在工作,不表示别人也要工作。”

    丛陆想了想,自己确实也就长假有空,再说调查这类事情自己完全不擅长,季予乾有他的商业渠道,知人善任才是正确之举,“我在查楚湘身事。”

    “查楚湘身事,什么意思?”季予乾的好奇心一下被丛陆勾了起来。

    丛陆索性放下手头资料,“我的直觉,楚湘身世不是大家表面上看到这样简单。”

    “此话怎讲?”季予乾追问。

    “看来你很感兴趣,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目前只是猜测,我已经问过楚湘了,她和她奶奶,对她出生前父母在SZ工作的具体事情一无所知,事情相当棘手。”

    两度丛陆来电中,季予乾摘出个破天荒信息,他直接问道:“你过年和楚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