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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凤梨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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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上,萧晗的意外发声,让广大网友们齐齐震惊。

    “什么小师妹?师兄,你忘记大明湖畔的我了吗,嘤嘤嘤~”

    “楼上画风奇怪,明明关注的重点不该在萧影帝签到哪家公司吗?”

    “阮青青是靳大经纪人官方认证的艺人啊,那么说,萧影帝也签到靳白旗下了?”

    网友们纷纷跑到靳白微博下求证,但没想到他的微博始终沉默。

    此时,靳白正神情肃穆、行色匆匆地赶到剧组,把正在候场的阮青青拎到了一间小小的杂物间,助理李圆圆自觉地守住了门口。

    他面容憔悴,眼底青黑,刚走进房间,房门就被他咔哒一声锁上,然后疲倦地指了指几个杂乱摆放的板凳,示意她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在她的对面坐下,显然是累惨了。

    阮青青微微紧张,但她也早有准备,拿出一盒凤梨酥递到了他的面前。

    靳白有些惊讶,微微挑起眼梢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瞳仁清晰可见。他一路旅途劳顿,腹内空鸣,三下两下就将这盒子凤梨酥吃了大半,胃才渐渐地缓了过来。

    “周昊这件事跟你无关。”靳白捏着半块凤梨酥,神色中闪过一丝深沉和狠厉,“但这件事背后有辉煌娱乐公司的手笔。”

    辉煌娱乐即影后王伶俐的新东家,挖了靳白墙角的人。

    靳白对辉煌娱乐公司本来没有敌意,纵使他们挖了自己的墙角,但商场上向来各凭本事,如果王伶俐没有想走的意思,又如何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但没有敌意,不代表存在好感。

    《乱世》这部电影,是靳白凭借和郭导的私人关系,为王伶俐接下的新戏。如今两人闹掰了,断没有他继续替她做筏子的道理。

    正好江山传媒公司也是《乱世》的合作出品人,靳白小小地搅乱了一下,放出风声说《乱世》是一部女一号戏份很少的男人戏,果然王伶俐就信以为真,毫不留情地踹了《乱世》剧组,搭上了另一部历史巨作《女皇》。

    《女皇》以华夏第一位女帝为原型,讲述她从青涩少女到执掌宫廷的波澜壮阔的一生。作为这样一部人物奋斗电影,王伶俐是当之无愧的绝对女一号,她就是想要凭借这个重要角色,再次冲击影后头衔。

    她要用实力证明,离开了靳白,她依然是堂堂正正、当之无愧的影后。

    而靳白抽梯子的手段,也被王伶俐和辉煌娱乐公司察觉到了蛛丝马迹,趁着阮青青这一绯闻事件,雇佣了大量水军在网络上不留余地的用力黑她,顺便打压《乱世》这部电影。

    郭导一向是票房和实力的双重保障,每一部电影必定斩获电影节的重要奖项,或是最佳导演奖,或是最佳影片奖,偶尔也捧出了一些最佳男演员、最佳女演员。

    不过因为他爱好启用新人当主演,最佳演员奖甚至还不如最佳配角奖收获的多。但总的来说,郭导的影片将是《女皇》最有力的竞争者。

    所以,能找到空子添添堵,辉煌公司自然是做的不遗余力。

    靳白没想到对方的反击来得如此迅猛和有力,差点就将阮青青拖入了绯闻的泥潭。

    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如果背上了炒作绯闻、勾男上位的名声,再想洗白就难了。严重点说,这个新人就直接被毁了。

    这样的手段虽然下流,但最是有效。到时纵使靳白有天大的本领,也转变不了数亿观众的印象,他的一腔心血又将付之东流。

    靳白气得发怒,但越生气头脑反而越发冷静,他将阮青青找来,不光只是提点两句,更是想要图谋一个更大的目标。

    “我们签约时,你说你想当影后。”靳白直视着她,目光锐利地像把刀,恍惚让人产生了心惊胆颤之感。

    阮青青心里念头微动,面上不敢落一丝下风,坦率直接地回答说:“对。”

    靳白紧紧逼问道:“《乱世》这个角色,有信心吗?”

    阮青青的心被紧紧地提了一下子,她努力平稳住心跳,沉吟了片刻才道:“没有。”

    靳白忍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阮青青面庞有些微微发热,心知自己的大实话顿时让这紧绷的气氛泄了气。但实事求是的说,她认为这件事可能性不大。

    从这部电影本身来说,当前的评审奖项偏好苦情的文艺片、大制作的历史片,大众奖项喜爱的是搞笑喜剧片、都市爱情片。郭导的电影剧本虽然好,但绾娘这一角色也只是戏份稍多,不是一力巨捧,对她争取影后头衔,没有什么加分价值。

    而从阮青青的演艺资历来看,她不过是一个新的不能再新的人了,《乱世》之前只有一部业内人士看不上眼的网络剧作品,这样短暂的演戏生涯注定不会让评委们把影后颁给她,否则就对其他提名多次的实力派演员太不公平。然而,评委会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排排坐吃果果,尽量一碗水端平,哪家经纪公司都不得罪,大家一起分奖项,皆大欢喜。

    所以,综合种种,阮青青断定自己最多只能获得一个最佳新人奖,这还是在公司出力运作的基础上。如果没有公司的支持,新人奖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却没想到,听了她的大实话,靳白反而笑地畅快,止住笑声之后倒是对她的足够清醒感到满意。他道:“对,想夺奖不太可能,但我只需要你在电影里表现出堪比影后的演技。”

    他头脑冷静,这几天不眠不休将这件事想了无数遍,终于有了思路。“如果在电影里,你发挥出了比王伶俐更精湛的演技,但最终却没有荣获奖项,你说广大观众会怎么看呢?”

    阮青青心惊得一跳,一丝灵光闪现,立即接口道:“他们会认为是黑幕。”

    孺子可教。

    靳白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个轻笑,“观众总会同情弱者。如果一匹黑马直冲鼎座,却被黑幕斩落,那它必将成为人人心中的无冕之王。”

    靳白的想法太不可思议了,但阮青青没法否认自己被他说得心动了。

    “所以,你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吗?”靳白再次郑重地问道。

    阮青青微微攥了攥手指,同样冷静地回答:“有。”

    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不成功就是个笑话。

    一个新人,没有过硬的演技就想和影后王伶俐相提并论,必定会给普罗大众留下不自量力的形象,遭到大量影迷的反对。

    但阮青青的躯壳里是有着十年演戏经验的老演员,是曾经即将摘取最高荣誉桂冠的准影后,所以她最不怕的就是拼演技。

    “好好演戏,其他的交给我。”靳白轻笑着对她说道,紧皱的眉头冰雪消融,整个人又恢复了奕奕神采。

    阮青青点点头,信心十足地挥手敬了个礼,眼神明亮得像是初生的小老虎,天不怕地不怕,似是蕴藏了无数的能量。“遵命!”

    靳白莞尔,忍不住伸手秃噜了一下她的脑袋。

    《乱世》的拍摄稳步推进,靳白的运作手段也由点及面地在网络、电视、报刊、手机等各大媒体平台上齐齐发出。

    他先是更新了微博,直接圈出了萧晗和阮青青,“门下弟子:大师兄萧晗,小师妹演员阮青青。”

    网友们直接爆了。

    “艾玛,靳掌门,山门都成立了,啥时候公开收徒?”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会打扫会卖萌,身柔体软易推倒,师父快把我领回去吧!”

    “么么哒,师父,您光有徒儿不行,还差个掌门夫人呐!我能先报名预定吗?”

    因此事,微博上热热闹闹了好几天。

    阮青青趁着热度,逐步在自己的微博上放出《乱世》剧组的相关内容。今天公开两张剧照,明天发一个和其他演员的搞笑视频,后天残酷曝光郭导黑脸的偷拍照,配上“好怕怕、吃个包子压压惊”的文字,倒是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同于其他女明星的高冷优雅精致范儿,阮青青有点软萌逗比接地气的形象,再加上点亮的吃货属性,立刻圈了一大批粉。

    “什么馅的包子?我喜欢荠菜梅菜猪肉大葱滴,二青都吃的什么的?”

    “纯肉的包子最好吃!三分肥七分瘦,热乎乎的肉汁儿满嘴香,肉包子才是最好次的!”

    “楼上,你是属狗的嘛?这么喜欢吃肉包23333”

    阮青青笑眼弯弯,一会儿就在网友们热热闹闹的讨论中发了一小段视频。

    视频中,她一身白衣,系了围裙挽了袖口,站在一间狭小的厨房里忙忙碌碌。打开面缸,用剖半的葫芦瓢舀出面粉倒进一个大盆里,和水搅拌均匀,加入老面一起揉压。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举重若轻,纤细的十指在洁白的面粉中穿梭,柔韧的手腕有力地将面团掌控住,流露出简洁的美感。

    把揉好的面团盖盖放到阳光灿烂的地方饧发后,她又取过一块羊肉,右手执刀,飞快地去除掉羊肉表面的筋膜和肥油,将羊肉快刀剁碎,胡萝卜、洋葱、黑木耳等也切成碎粒。

    放到一边的羊肥膘切成小块,下锅小火炼出羊油,加上一勺自家酿的黄酱和粉碎的孜然茴香粉,撒上一把调味料,出锅拌到羊肉馅中,顺着一个方向搅上劲。

    夏日炎热,面团不一会儿就饧好了,涨成了原先的两倍大,里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蜂窝状,一根手指按下去就凹了一大块,软绵十足。

    阮青青十分满意,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个明快的笑容。

    她将面团继续分成一个个小剂子,擀成面皮,将一团羊肉馅放入面皮当中,手指一压一捏就包成了十八褶的大包子。

    再饧一小会儿,大锅里的热水烧开,在层层的蒸笼里垫上湿笼布,然后把白白胖胖的包子一个个装箱入屉,等待成熟。

    趁着这个功夫,她收拾好灶台,将案板上的各项用具归置齐整,掀开灶上的另一口大锅,炙热的白气立刻冒了出来,里面正咕噜咕噜翻滚着一锅杂烩汤。

    这锅杂烩汤并不精细,但胜在用料丰富,手头的胡萝卜、黑木耳、豆腐丝、肉丝等食材都细细切成丝,投了进去,满满当当地装满了一大锅。

    用大量的胡椒、小辣椒、香料、酱油调味,锅边淋上醋提味,整锅汤水呈现出浓稠的黑褐色,但迎面而来散发出扑鼻的香气。

    阮青青拿出一柄长汤勺,下锅搅动了几下,倒入打散的蛋液,迅速搅动,细如发丝的蛋花立即飘满了汤的表面,增加了一丝黄澄澄的缤纷。

    她放下汤勺,打开了店门,没一会儿客人就陆续地走了进来,要上一屉胡萝卜羊肉包,配上一碗辛辣开胃的杂烩汤,人人吃得心满意足,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仿佛透过视频直达人的心底。

    视频一放出,微博上顿时发起一片哀嚎。

    “羊肉馅的大包子,快给我来一打!”

    “还有杂烩汤!我——我要一锅!!!”

    “呵呵哒,半夜吃泡面的时候看到这段视频,顿时下不去嘴了……”

    “二青揉面的动作好帅啊,花痴脸23333”

    “嗯[握拳],就冲着这么好吃的美食,也一定要冲到影院看电影!”

    网络评论火爆,阮青青作为能吃会做的厨艺小能手的形象也越发深入人心。电影还没上映,靳白就接到了邀请阮青青上各大美食综艺节目的通告邀约。

    他暂且压下这件事,心知目前郭导的新电影才是最重要的事。一个美食节目的综艺咖,和一个电影咖,哪个档次更高,自然不言而喻。

    但让他放心的是,阮青青的心态非常好。作为一个刚进演艺圈的新人,能在众多网友火爆的评论中,保持一颗平常心并不容易。偏偏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天天照样用心拍戏,偶尔刷微博,将自己的工作安排得合理极了,恍如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老艺人。

    如果他知道阮青青的真实想法,就不会这么感叹了。

    阮青青每天盯着微博上百的评论数,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在暗叹,从十八线的小新人爬起来太不容易了,以前自己一张自拍就有上万条点赞啊,而现在……她还是好好拍戏吧。

    两人认知的错差,才造成了这其中的误解和美感。

    《乱世》的拍摄工作如火如荼,郭导每天跟黑脸的包租婆似的,仿佛别人欠了他一肚子的债,不分对象就乱开炮,狠狠地抽打全剧组上下。

    大家心里那根弦长时间一直紧绷着,都快断掉了,这时候,才看出来每个人功力的差别。

    经验丰富,像是胡毅这般的人,顶着郭导的黑脸和抽疯,该吃吃该喝喝,该拍戏就好好拍戏,就算偶尔有台词卡壳的时候,也能受得住郭导的两句责骂,立即调整过来状态。

    而年纪轻轻、经验欠缺的演员,就天天食不下咽,整个人在郭导的言语攻击下,飞快地枯萎了下去。比如,徐昊。现在他每天睁眼都是噩梦,从进到化妆间开始,就绷着脸一言不发,眉间都是阴沉沉的愁闷。等到了摄像头前,有的时候竟然紧张的头脑一片空白,更是陷进了坏状态的死循环。

    总之,没两把刷子,这种日子根本就扛不住。

    全剧组上下人人看得明白,拍电影本来就是一件熬心熬力的辛苦事。没有演员在背后付出的艰辛和汗水,哪来人前的风光?

    但令他们惊奇的是,演员里竟然还存在另外一种稀有的状态。

    那就是阮青青。

    按说像她这样比徐昊还新的新人,能跟上郭导的节奏就不错了。但她现在怎么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进剧组就兴奋,一到镜头前就飙戏。

    别人都是躲着郭导走,偏偏她有事没事就往郭导眼前凑,谈谈剧本,说说人物,讲讲演法,一个镜头不满意了,自己竟然还主动要求再来一遍,简直就是个不怕压力就怕没压力的戏疯子。

    就连胡毅,都在私下劝她收着点劲儿,别拍到后面太疲惫,使不上劲了。

    阮青青谢过他的好意,丝毫不怕挑战,天天像只初出娘胎的小老虎,一身的力气使不完。

    “胡哥,来块羊肉,刚出锅热乎的。”阮青青笑意盈盈,举着一保温盒羊肉递到胡毅面前。

    胡毅正拿着剧本背词,面前摆的盒饭还没有打开。看到这盒子酥香羊肉立马双眼放光,高兴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香酥的羊肉条十分入味,在唇齿间爆出肉汁,咸香可口,让人欲罢不能。

    他情不自禁地比出了一个大拇指。“真好吃!”

    阮青青笑得开心,将半盒子羊肉拨到胡毅的饭盒里,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胡哥你多吃点。”

    胡毅急忙摆手,“哎,那也不用都拨我这,你给自己留点。”

    阮青青狭促一笑,小声说道:“靳哥今天来了,看着我不让多吃呢,胡哥你就帮我多吃点吧。”

    胡毅了然,开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客气什么?”阮青青笑得爽朗,摆摆手,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座椅。

    那位大神正安坐在几个纸箱搭起的桌子边,双手交叉放在膝上,面色沉静。看着她捧着饭盒回来,也只是眼珠子动了动,没有张口说话。

    李圆圆伏低做小站在他的身后,赶紧把桌子上的饭菜打开。果不其然,又是一盒白粥,几份加了一点盐巴的水煮青菜,和巴掌大的一小块鸡胸肉,白花花的一点酱汁都没放。

    自打从西北影视城回来,开拍文戏之后,靳白就敕令阮青青必须控制饮食。以往的红烧肉、香菇酱炖小鸡、铁锅大鲶鱼是别想吃了,每天专门安排饭店送白粥和青菜。阮青青吃了一日就受不住。

    眼见靳白隔三差五的才来剧组转一圈,她就每天偷偷地给自己做小灶,今天炖个排骨啦,明天带个小辣椒炒肉,自己还自带个热乎的馒头和米饭,天天就着水煮青菜吃得不亦乐乎,阮爸阮哥都乐得当她的帮凶。

    但这事不知怎么的被靳白知道了,他故意没打招呼,趁着中午的饭点直接进到了剧组,一下就抓到了阮青青在偷吃羊肉。

    如此一来,刚吃了两三块的羊肉,不得不被逼着送出去。她只能在剧组里转上一圈,给胡毅分了一半,然后溜溜达达又走了回来。

    阮青青老远就看到了这些饭菜,依然脸上带笑坐了下来,同他无奈说道:“哎呀,大家都吃完了饭,我这盒子羊肉送不出去,只能自己吃了。”

    靳白扬了扬眉梢,对她故意说谎的态度不为所动,冷静地开口说:“拿过来。”

    阮青青心中警惕,“干嘛?”

    靳白长臂一伸,直接粗暴地将保温盒抢到了自己手里,藏到了身后。“好了,吃饭吧。”

    阮青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举动,自己的经纪人什么时候这么强硬了?她于是干脆耍赖地说道:“没有羊肉我吃不下饭。”

    靳白举腕看了一眼手表,“你的午饭时间还有五分钟。”

    阮青青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是啊,下午还有好几场戏,吃不好我就没有力气啊。”

    靳白倒计时说道:“还剩下4分30秒。”

    “……”

    李圆圆狗腿地帮忙把筷子掰开,塞到她的手里,劝道:“青青,你快吃吧,一会儿开拍的时候连这些饭也吃不上了。”

    阮青青无话可说,一脸沮丧地扒粥,恶狠狠地将那些碧绿的青菜塞到嘴里,嚼吧嚼吧梗着脖子咽下去,活像是在受罪。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哟!为什么自家的经纪人非得认为她需要减肥?!明明她已经天天晨跑运动,体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为什么还需要控制饮食,难道不知道演戏是个力气活儿吗?她天天精力满满四处蹦跶也是很累的啊!

    赶在开拍之前,阮青青迅速地吃完了减肥餐,拿着剧本躲远了靳白。

    助理李圆圆跟在她的身后,又愧疚又不好意思地说道:“青青,对不起啊,靳哥说不看着你吃完,就要给我扣工资。”

    这真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阮青青安慰道:“没事,咱们都在他的手底下混,不好不低头。”

    这句话瞬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李圆圆顿时产生了同在一个战壕的战友情。是啊,她们都是受压迫受剥削的劳苦大众啊!

    眼见靳白已经远远的看不见身影,阮青青快速问道:“包里还有吃的没?”

    李圆圆大大的眼睛顿时亮了,急忙掏包,“我记得还有萧哥送的奶酥和芒果酥。”

    阮青青心里乐开了花,没有吃到主食的午饭不叫饭,现在她的胃里才稍稍垫了个底,空落落的还有许多空处呢。

    可是,李圆圆东掏西掏,怎么都找不到点心盒子。“哎,哪去了?”她也有些急,直接蹲了下来,把包放在地上敞开找。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导演正找呢!”靳白的助理袁朗从远处走来,喊道。

    李圆圆急得满脸是汗,抬头对他说道:“袁哥,我包里的零食没了,会不会有小偷啊?”

    袁朗摸摸鼻子,不见丝毫惊讶,“哦,我刚才挺饿的,就翻出来吃了。”

    “!!!”

    阮青青一瞬间觉得天都灰了。

    那指责的眼神让袁朗如芒在背,只能催促阮青青道:“快去片场,郭导已经催了好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