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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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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师傅有个孩子很有天赋,好像是叫什么子陵。”萧云无所谓道,陈少泉的太极境界确实要比他高出一筹,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和这位太极领域的绝对宗师切磋,虽然仅仅凭借太极萧云还不是陈少泉的对手,但是现在的萧云已经完全有把握利用自己掌握的博乱所学战胜这个天榜第八。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师弟叫子陵?”纳兰明月纳闷道,虽然很高兴见到萧云,但是她的眼神最多的还是停留在恬谈闲适的轩辕南歌身上,因为这个神秘到近乎神话的青年就是整个国际刑警组织的头号敌人,她甚至幻想如果能够当场将其格杀那将是多么振奋人心的英勇事迹。

    “哦,我和你的师傅交过手,因为我差点杀了这个孩子,不过为了能看到他成大后再被我狠狠践踏的绝望神情不没有下手,陈少泉太极推手确实华夏第一。”萧云淡淡笑道,那个子陵的少年将来有希望杀入天榜高手级别的奇才,萧云最喜欢亲手扼杀挫败或者掌握玩弄这种天之骄子,这样有一种掌握命运的快感。

    “什么?你差点亲手杀了子陵?!”

    纳兰明月惊讶道,似乎是不敢相信萧云能够有这样的“壮举”,她清楚师傅这么多年抛开俗务倾心栽培子陵就是想要在十年后出现一个天榜高手,子陵的今天的实力虽说可能和短短训练一年的萧云有差距但是应该说不会相差太多,要杀子陵那起码需要地榜高手的实力了。

    “你这个老师似乎对自己的学生一点都不了解情况啊。”

    轩辕南歌淡笑道,冰冷的嘲讽意味淡然释放,“地榜?地榜算什么,你应该问问你的学生有没有资格问鼎世界神榜,呵呵,天榜很强大吗,不好意思,连我的那两个保镖好像就能跻身天榜前三,所以收起你的夜郎自大,一个小小的陈少泉我和萧云还没有放在心上。你所知道的那些妖皇事迹都是最平常无趣的,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一些真正有意思的消息,哦,差点忘了,国际刑警的消息网络确实很差劲。”

    被轩辕南歌这番话刺激得既是震惊又是羞愤的纳兰明月在狠狠瞪着这位教父却发现毫无效果之后转向萧云,发现这两年更加英俊冷酷的青年只是简单的耸耸肩,这种坦然让她的心里狂潮涌动,神榜,天啊,那是怎样的一个概念,地榜对于她来说那就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因为纳兰家族有一个地榜的高手,整个家族对他那都是死心塌地的尊重,而天榜根本就是一个很虚幻很遥远的东西,所以每次她看见仙风道骨的师傅都有一种梦幻的错觉,陈少泉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绝对的权威……

    而此刻这个曾经被自己苦苦折腾的青年竟然被轩辕先生说是有资格问鼎神榜?!虽然是敌对面,但是纳兰明月仍然会尊敬轩辕而称作“轩辕先生”,因为每一个国际刑警组织成员都知道这是一个值得敬畏的男人,当然,也是一个对女人有莫大吸引力的男人。

    “纳兰小姐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学生已经和上任天榜榜首赫连神机真正意义上的交锋吧,老实说,你们纳兰家族已经重新制定策略了,一个掌握南方黑道的天榜高手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清楚,纳兰世家最近的动静似乎多少针对萧云,现在可以忍,不代表我们会继续忍心下去。”轩辕南歌神色冷漠,斜靠在窗口的他虽语气并没有丝毫凌厉,始终是那种淡然平静的宠辱不惊,从早到晚是你偏偏就能够感受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萧云猛然起身背对着纳兰明月,随意道:“我知道北方集团和纳兰世家的关系,无所谓,要玩我们就陪你们玩。”

    “这件事情我并不清楚,我回去会问清楚的。”受到冲击的纳兰明月缓缓道,一个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一个是可以问鼎神榜的超级强者,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望着萧云的傲然背影,她突然自己和他的距离似乎很远很远。

    日本,三井财阀拓本家族宅院,清幽静谧的华美木屋中,一个女人蹲坐在地上,进行最凝神专心的茶道,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岁月并没有夺去她的柔媚魅力,相反凭添了她骨子里的成熟韵味,浑身上下每个部位似乎都蕴藏着勾引的魅惑,就算是笼罩在宽大的和服里也能够散发成*人的妩媚,只不过在她进行茶道的时候偏偏媚人的脸庞有着一股圣洁的气质,*荡一旦和圣洁融合,那么这就是一个可怕的尤物。

    这间茶庭木屋是三井财阀的禁地,被称作“坐佛露地”,女人就是三井财阀最大家主拓本神伍的妾,她把茶递给坐在对面的青年,淡淡道:“你哥哥拓本道哉已经和太子党的太子达成密约,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丧失了整个忍者部队,你父亲也对他刮目相看,一个山门五卫这样的忍术大师竟然被那个青年轻而易举的除去,可见你能够从他手上活下来已经算是幸运。”

    在西湖游船晚宴上被萧云指使暗玥砍下一只手臂的拓本润日坐在这个女人面前,满脸哀伤悲愤道:“母亲,难道我就要活该做一辈子残废,这个太子难道不是欺人太甚吗!母亲,您一定要帮我,拓本道哉那个畜生当上家主的话我们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浑身释放危险的魅惑气息的成*人淡淡道:“怎么帮,去杀了那个太子?怎么杀,我们拓本家族的精锐军团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你难道要我一个女人去杀他?润日,不要被毫无意义的仇恨蒙蔽了眼睛,要知道没有利益的捆绑你将一无是处,这就是你哥哥比你聪明的地方。你虽然和黑道皇子苍少空有交情,但是这种可有可无的友谊在家族看来并不以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拓本润日望着低头喝茶地母亲那和服下的玲珑身姿,心神摇曳,心里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用母亲您的身体交换那个青年的合作应该十拿九稳吧,父亲拥有不下十个女人独独宠幸你一个人,想必一定是床上技术非凡才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女人突然皱眉道:“润日。茶庭是静心养性的地方,你的心境十分混乱,这是不可原谅地亵渎!如果你还不能平静下来,以后就都不要进来了,一个远在华夏的太子就让你这么毫无风度,这样的弱者根本不是我清浅纪香的儿子,你还怎么跟你哥哥竞争!”

    慌张的拓本润日赶紧收敛心神,把那份*秽念头压制下去。惶恐道:“润日一切听从母亲教训。”

    清浅纪香稍稍满意,冷眼看着这个向她臣服的儿子,道:“你现在手上可以利用的棋子并不多,苍少空最近风头正健,山口组作为和洪门作战的先锋和主力,苍少空这一次只要能够拿了稍微可圈可点地成绩就能够顺利接任山口组组长,你和他应该尝试着拉近关系,他不是看上你的女人吗。一个歌妓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送给苍少空。男人之间的友谊最直接的桥梁就是女人,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会把你的妹妹嫁给真羽夜家族的那个老变态。”

    面露痛苦之色的拓本润日咬牙道:“明白了。”

    清浅纪香满意地淡淡喝茶,柔声道:“这次日本黑道和洪门的冲突不仅仅是苍少空地机会,也是年轻一代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一代天子一朝臣,十年了,也该换换了,三井的几个大家族都开始蠢蠢欲动,我原本一直认为你的哥哥是个不堪大用的庸人。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机关报眼光和智慧,萧云这个太子虽然不在这盘棋,但却是最关键的人物,可惜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吧。”

    拓本润日眼神偷偷盯着清浅纪香呼之欲出的丰满胸部。舔舔干燥的嘴唇道:“母亲,这次我们拓一家族是准备依附山口组苍少空一派吗,其实我们的选择并不少,一直和家族交往地神户组虽然近期被山口组处处压制,但是我想这个时候我们表现出一定的诚意效果应该不比一味的看山口组脸色差,当然,我们可以脚踏两只船,或者干脆脚踏三只船,既然你把妹妹送给也那个喜欢每天一个处女的老变态,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浪费真羽夜家庭的宝贵资源。”

    清浅纪香点头微笑道:“狡兔三窟,不错不错,你总算没有让我太失望,像我们这种不能主宰局势地家族势力最忌讳的就是盲目的忠诚于一个盟友,你比你的父亲要出色,放心吧,这场黑道大战结束我就能把你扶正,你那个哥哥就算有通天的本领,和我斗那还嫩了点。

    比父亲出众?拓本润日眼神有些怪异,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猥琐笑意,他最喜欢的就是成熟的女人身体,那种熟透的味道总能激发他的野兽欲望,所以他找的女人就是起码比他大五岁的女人,每一次和女人*他都把对象幻想成自己敬畏的母亲。

    “水月宗,国家神社,天镜剑流,天照神社,伊贺忍者,山口组,这次的阵容比较十年前那是有过之而不及啊,接下来肯定会有精彩的表演上演,据说洪门最近因为安倍大师而受到重创,整支龙魂部队和一个长老都被消灭,这样一来我们大和民族对这场第二次圣战一定更加有信心,你想想吧,就连安倍大师和秋原水月这巅峰人物都已经亲自站出来,只可惜我不能亲眼目睹大和民族的辉煌,唉……”桃花眸子流露出神往的清浅纪香叹息道,她的偶像就是绝对强悍的大宗师秋原水月和妖一样的安倍晴川。

    拓本润日抑制着心里的欲望低头不语,俄狄浦斯情结严重的他从小到大就疯狂迷恋自己这个尤物般的母亲,把父亲看做是争夺母爱的最大对手,对无能父亲的嫉妒仇恨与日俱增,甚至会想到要杀死父亲,这一切心理活动都深深埋藏在他潜意识之中,现在这种意识被逐渐的挖掘出来,拓本润日已经是一头被欲望征服的*亵野兽。

    清浅纪香虽然自负才智超人,但是却没有发现这个儿子眼里*裸的炽热欲望。

    她似乎忘记了她嘴巴里的大和民族就是一个骨子里根植着肮脏罪恶的卑微民族。

    ――――――――――――――水月宗雅致的湖心亭中,犹如姑射仙人凌波飘逸的秋原水月和一个小女孩坐在椅子上下棋,旁边还有一对人中龙凤的青年男女恭敬守候。

    “室町末期被誉为茶道天下第一人茶道大师和利创立了利休流划庵风茶法,将茶道发展推上顶峰,日本茶道对仪式近乎苛刻,崇尚‘和敬清寂’,这和中国茶道是相当不同的。”端着茶杯等着苦苦思索破局的女孩落子的秋原水月淡淡道。

    “我失败了。”

    狠狠把手里棋子扔到棋盘逐步形成的女孩垂头丧气道,“那为什么铃铛泡茶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看上去和我师傅差不多啊?”

    “日本茶道点茶的动作姿势神色表情,甚至进门先迈哪只脚都有极其严格的规定,不得越雷池一步,因为日本人固执的认为茶道之魂就纯粹寓于这一套仪式之中,这和一个民族的性格是很相似的,日本这个民族偏执而愚忠,不像华夏民族海纳百川,茶道精髓怎么能简单的用形式来表达,酒是知己,茶如红颜,萧云说的对,有些时候拘谨不是虔诚,而是做作。”

    秋原水月望着有些恼怒的女孩微微叹气,终究还是个孩子,心性总不能达到圆润通达的境界,看来试图用下棋饮茶来消磨他的暴戾气息是徒劳了。

    女孩听到萧云的时候冷哼一声撇头望着湖水,还有些稚嫩的小脸上挂满落寂和愤怒。

    “你难道想不听你师傅的话?”秋原水月皱眉道,这就是她现在不敢让女孩接触剑道的原因,这个孩子心里有太多单纯却浓烈的仇恨,这样练剑只能适得其反。

    “就知道拿师傅压我!”女孩拿着身边的竹剑嘀咕道,旁边两个听不懂中文的青年男女脸上都浮起笑意,这个宗主亲自传授剑技的孩子连续在和新阴流,双刀流,御剑流等十多个剑派青年高手过招,无一败绩,天份之高让人咂舌。

    秋原水月轻轻敲了一下女孩的脑袋,轻笑道:“怎么,这么小就翅膀硬了,那等你有资格使用秋水无痕剑的时候还不把整个天下都不放在眼里,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耷拉着脑袋的女孩无精打采嘟囔道:“就知道你只喜欢萧云那个家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