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长媳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嫁妆再失

第一百四十七章 嫁妆再失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第九特区神级影视大穿越汉化大师逆行诸天万界我一个人砍翻末世蜀山道主我的分身帝国从同福开始无耻术士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楚景涟这几日倒没有再缠在大爷身边,不是因为她真因原仲轩的警告而打消了念头,亦不是真的顾忌阿娟和阿珠的监视。她自幼就是好胜心强、极其倔强的女子,既然打定有过了那个念头,就不会不战而退。

    她不敢亲近,甚至还避免着接触,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从楚家回来后身上被她的原郞所留下的印记。若是这样,岂非直接告知对方,说自己在外行了苟且的事?“偷人”这种事极其严重,虽然很多家族因为门风和声誉而不会对外公开,尤其是君家这种大户之家,生意场上的事情极多,是更加容不得有损家声的事传出去。

    然,正因为他们家族大,所以就更加容忍不得。

    被揭发出来的结果,她必然是被秘密处决。

    楚景涟思及这事,突然就浑身颤了颤,秘密处决?

    她突然就回想起了上回的那碗毒燕窝,说是要查清真相……可每当自己出言相问的时候,君老夫人总是推三阻四,含糊着说并无进展。

    难道……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中有了个可怕的念头。

    君老夫人平素不见对自己如何喜爱,怎么她回娘家那般频繁,都不见她唠叨说上几句的?她突然睁大了双目,难道已经怀疑自己清白,或者根本就知道了真相?这想法出来,便越发觉得合理。早前楚景晨离府前,说君家已经怀疑,还安排了许多人监视,可自自己回来,却没有人试探或者验证过自己身份,甚至连不同于过去景晨行事风格的习惯,都没有计较。

    不正常啊!

    如若对方是已经知晓了自己和原郞的丑事,这就可以解释。因为不管自己是否是真的楚家大姑娘,她们君家都不会留下自己。然因为自己上回误打误撞的发现燕窝有毒,从此后饮食方面很是戒备,他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但怎么还会如此纵容自己回楚家?

    她突然浑身感到害怕,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前阵子身体异样,觉得无力和不舒服,然现今怎的又好了呢?她再也坐不住,在屋里面来回走动,是因为大爷回了府吗?

    那这事,老夫人就没有告诉给君子浠?

    没道理啊,君老夫人即便是暂且留着自己性命,然不可能会真能当做若无其事,让她再做君家的大奶奶。楚景涟捉摸着,就想到了这阵子丈夫对她的避而远之,他不曾表现地如何冷淡,却已经有了疏远,且日宿在书房内,很显然就是没打算碰自己。

    还是这个蹊跷!

    然这都都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或许说不定是自己太过紧张的多想。可疑心起了,就再难装作不知道,她烦躁的很,冲外就唤来了阿珠,吩咐道:“你赶紧出府,然后跟原爷说,让他找个可靠的大夫去楚家。”

    “奶奶您身子不舒服?”

    “还好。”她焦急着不安,抚额轻道:“就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你赶紧去办。”

    似乎不满意对方还怵在这里,骂着就催促了对方出去。这个君家果然不是好呆的,若是留下会没有姓名,那还不如跟着原郞离开呢,好歹能保条姓名。可不知为何,思及上回的事,她就生出恐惧。

    他,也不是过去那个温柔的男子了。

    且,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她也不甘心啊!

    正想着,外面的阿娟打了帘子,似乎特地提高了声音,“爷回来啦。”

    楚景涟一慌,先是转身向坐回炕上,然听到那脚步渐近,复又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慌乱。她还在无措间,便听到对方温和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涟儿,你怎么了?”

    “我、我……妾身没事。”

    楚景涟故作平静,可有了方才那些想法,再置身于君家,哪里还真正放松得了?

    大爷觉得最近几日,妻子似乎恢复到了过去的样子,成日呆在她的屋里,竟没有再来自己跟前,好似先前对方的热情,真的不过是想死过甚才有的反应。他是正准备出府,就回屋换件衣袍,看到对方似有所思的站在那,不过就问了她声,怎么搞得如此大惊小怪的?

    楚景涟这厢没反应过来,突然见对方边解了衣上的纽扣边往内室走去。她心头一跳,条件反射的想法就是:这大白日的,他想做什么?

    自己身上的印子可还没消呢,不能跟他行房事的!

    然眼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就只能从眼前飘过,她心底丧气,正哀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的唤声,“涟儿,你进来。”

    这、这、这……还来真的?

    楚景涟瞠目结舌,没想到君家大爷竟然是好白日,还是这等性子?虽说比夜晚黑漆下好,可以更方便看清彼此,但外面满屋子侍女,终究不太好吧?虽说明知不能,这脚下的步子却不知不觉就朝内挪去,然出声仍似忐忑害羞般,“爷,您唤妾身做什么?”

    说着看到男子已经脱了外面的袍子丢在旁边架上,似乎已经不打算再穿上,楚景涟便佯作贤惠地劝道:“这天都没黑,爷这样可不好,且妾身身上不太舒服,不如等过几日可好?”

    楚景涟这个时候喜出望外啊,难道方才都是自己乱想,其实根本就没那么复杂?想想也是,不说君家大爷是个病秧子吗,或许才回府要休息几日,然看到自己最近没理他,反倒是坐不住了?

    大爷才听到妻子的话就面露尴尬,她想到哪里去了?当下干咳了两声,指着那边的柜子道:“去将我那件天青色绣竹纹的衣裳拿来,我要出去。”

    闻者当下就呆愣在原地,呃……他是来换衣裳的?

    就这是,突然听到外面还有阿娟的声音,“爷,奶奶,奴婢进来上茶?”

    显然是看到两人在屋子许久,出来提醒了。

    楚景涟倒也不见埋怨,便开了柜子忙去替丈夫找衣衫,男子立在旁边整着衣服,瞧见她乱翻起来,便看出了对方紧张。然相随而来的,是浓浓的疑惑,对方好像在避着自己?

    跟楚氏才进门的那几日,情形有些相似。且虽说听见自己不在府里时,她如何如何嚣张的行为,然这几日并不见如何过分的举止。

    倒是和娘家的联系,变得频繁了起来。

    不过因为现今她已不再接触家中的生意,大爷便没有过问。何况,虽说怀疑眼前人行为和过去大相径庭,不过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她不是自己的棋子,但凡已是他的女人,该包容的时候就包容些呗。

    楚景涟让阿娟上了茶进屋,然后就喊了一道进来服侍大爷更衣,跟着很是速度地送了对方出门,“爷既然有事要忙,妾身就不留您了。”

    她的那个疑惑尚未解决,仰仗原仲轩的时候还多着,何况如若君老夫人当真已经洞察了真相,楚家保不了她,到时候就只能向原郞求助。故而,在阿娟眼前,她对大爷表现地很是冷淡,似乎推一样的赶了对方出去。

    站在外面的廊下,反倒是大爷有些莫名其妙,心道这女人怎么前阵子热情似火,最近突然又这般冷淡的。

    难道就因为先前拒绝了她?

    摇了摇头,苦笑着出了府。

    荣安居内,老夫人早就得了阿珠出府的消息,在屋里捉摸着同亲信谷妈妈谈起话来,冷语道:“难道,楚氏又想要回娘家了?”

    “老夫人您已经没拘着她行为,便是要回去,也不用先差人去传信了。”

    “呵,这倒是,楚氏女还真是有操守!”

    极小着反骂了两句,老夫人对于对方那般视若无人的猖獗淫行很是愤怒,“她要是有过去人的十分之一聪明,就该有所警,没想到还这样嚣张,这外出的倒是无所顾忌。如今浠哥儿都回了府,还是没有丝毫收敛,简直是混账!”

    “主子,您为何不将真相告知大爷呢?”

    “告诉了他又能如何?”老夫人反问了两句,叹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浠哥儿如今忙得很,若是再让他知道这个事,怎么能受得了?男子外出,最担心的就是妻子不安于室,如今楚氏红杏出墙,闹了出来,不说伤了浠哥儿的心,就是耿氏那,怕是也了不得!”

    当初大老爷就是因为外出,夫妻分离,才在外面与苗女好上的。

    大夫人是最看不得这种行为的。

    “您说的是,可现儿大爷在府里,这饮食不好安排,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谷妈妈说着担忧,劝道:“再说,到底是夫妻,晴空院的人哪能总盯着啊?”

    “你说我都知晓,等浠哥儿处理好了外面的事,我就告诉他。”

    “其实,老夫人您已经能够确定了,现今的大奶奶已经不是过去的大奶奶,和咱们大爷没有感情。即便是知道了她的行径,怕也不会如何伤心的。”

    “虽说是这个理,可楚氏毕竟是咱们君家的媳妇,这是全称内外都知道的事。”老夫人哪能没有看出长孙看重的是过去的楚氏?然过去的是假的,现今的虽还没确定是否是真的,可这有亏妇德的行径,就是罪无可恕的。

    按着长孙重情的性子来瞧,保不准他回外出找回过去的那个楚氏。

    那时候,又少不了风波!

    这是老夫人头疼的原因之一,再次就是楚家的心思,为何放着真正的大姑娘不出嫁,非要寻个冒牌的来顶替?

    过了没多久,跟着阿珠外出的婢子就回了府,谷妈妈听了回话后就同老夫人禀道:“大奶奶让阿珠去寻了那位原少爷。”

    就知道她们不干净!

    “我算是瞧出来了,当初浠哥儿跟我说,这事让我别管,说他媳妇和姓原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老夫人后仰了下身子,淡淡道:“那既不是真正的楚家女,自然就不会和原仲轩有关系。现今真的回来了,这见不得的人事做的可是频繁,可有将咱们君家放在眼里?”

    老夫人恨不得大怒,“前儿没几日就回了娘家,今儿个又去传话了,我看她就是狐媚劲发了,这日子单独就没法过了不是?!”

    这话中意思极重,谷妈妈闻之都微微愣住,似乎没有预料对方火气会如此重。

    老夫人便继续问,“还查到了什么?”

    “哦,是了,老奴差点将重要的给漏了,大奶奶是要请大夫。”

    “她这是……”老夫人坐直了身子,“请、请大夫?”

    难道发现了什么?

    “是啊,还说要精心安排个细致的大夫,说是安排好了就回楚家。”谷妈妈自然亦想到了和对方一处,唏嘘道:“主子,她是不是怀疑了些什么?”

    “这种事,哪能闹到外面去?再说,既然我们不能将那事公之于众,便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在她身上动了手脚。”老夫人徐徐分析,“她倒是开了窍,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那现在,可怎么办好?”

    老夫人就笑,意味深长的回道:“她要请,你就让她请。不请个大夫看看,她是不会放心的。”

    “是。”

    谷妈妈深知对方意思,就没有再多言。

    大爷从外面回府,和妻子同用晚膳时发觉其的冷淡和恹恹不语,回晴空院的路上就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好似没精打采的?”

    “没、没怎么。”

    楚景涟似乎很避忌对方接触,抽回自己的手就站在旁边,这身后可都跟着阿娟和阿珠呢。何况,便是原仲轩将那事给映衬了下来,她这心里就总担忧不已。若是当真着了道,或者自己已经离死期不远,怎么办?

    楚家是不会容许自己退缩的,这事还不好和娘家人道。

    这个时候,她是在心底将楚景晨给骂了千万遍。难怪她会离开,这现在什么都留给了自己承受,她倒是在外面逍遥,自己这就是想走,还担心着被追杀。怎么办怎么办,便是成功离开,也不可能再光明正大做原郞的妻子了。

    离开君家,她便是弃妇,想隐姓埋名都不可能。

    她焦躁不已,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人尽收眼底。望着这般心神不宁的妻子,大爷却是纳闷,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了些?

    人就是这样,一方太过热情,另一方会觉得别有目的,是越想越觉得端倪;然等到那方突然转变,疏远了自己,又觉得怪异不习惯,甚至还引带期待,连带着过去的什么疑惑都渐渐抛至一旁。

    譬如这个时候,楚景涟逃离,他就觉得奇怪。

    待等回到晴空院,楚景涟逃也似的就回了主卧,还说让人送条被子进书房,让他好生歇着,说了番场面的体贴关切话。大爷便好奇,对方这是不打算自己再回房去了?

    他想,或许多月不见,自己又不曾同她细谈,反倒是故意疏远,女儿家难免任性,闹脾气了?

    想着就唤来了宋妈妈,取了小库房的钥匙,便想进去挑样精致的玩意去哄哄她,亦算是给彼此下个台面。屋里陈列堆放着许多东西,他这时才觉得心头苦涩,成亲这般久,他还不知妻子喜爱。

    余光瞄到那胖红绸花绳子的大箱小盒,大爷容上浅浅露出个笑容,是她当初的嫁妆!

    当初她居然为了帮助灾民而去典卖,被只赎回来后重新让人安置了进来,连红绳子都没撤下呢。

    或许,陪嫁的都是她所喜欢的东西吧?

    大爷原只是想了解个对方偏爱的大致走向,可熟知……他往上打开,期间却是空空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重新打开其他的盒子,都是毫无一物。

    嫁妆呢?!

    大爷记得,妻子曾答应过,不会再典卖的。且身为君家大奶奶,难道还会短了她的银钱?

    以为是另外挪了地方,便将宋妈妈换了过来,后者却道:“奶奶不惯常在屋里添东西,老奴亦没动过这里的东西。”

    “妈妈收着钥匙,怎么会连里面东西取出取进都不知晓?”

    宋妈妈亦明晓事态严重,且她还就是管着这小库房的,忙急着解释道:“大爷您有所不知,先前老奴是管着这个,后来钥匙就交给了奶奶,还是前儿不久才重新到了老奴手中。”

    “前不久?钥匙是什么时候重新交给你的?”

    “就是大奶奶初回回娘家小住前一日。”宋妈妈回忆着说完,似乎还担心对方不信,强调般再次道:“这钥匙到了奴婢手中后,平时就招呼几个人进来打扫,老奴都是站在旁边看着的。”

    回娘家前日将钥匙给了宋妈妈,从娘家回来后就性情大变?

    大爷隐约察觉其中的端倪,吩咐宋妈妈重新清点了下仓库内的东西,发现除了楚氏过门时的东西,其他的完好无损、一件不落。嫁妆虽丰厚,然君家的东西亦不乏名贵,却只丢失了那部分?

    这是有原则地拿取啊?

    宋妈妈见对方皱紧了眉头,便上前试探着问道:“或许是早前奶奶让别人将东西收回到了屋里?爷,您是否要先问问奶奶?”

    “不、不必。”

    涟儿不是那类人,很多金银珠宝,她不喜欢插戴,亦不会安置进主卧。大爷突然想到了种可能,招手轻道:“妈妈,我给你个铺子地址,你替我去打听打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