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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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还有两个神盾局特工，以及五个正在同步倒计时的zha弹：25秒，24秒，23秒——
这里是某个非法地下研究所，金属墙壁，高级多重认证门锁。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们被引诱进这里时倒计时已经走到30秒。拆弹专家不在现场，而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电视剧都是骗人的。红蓝线路二选一是童话故事，解决□□的最有效途径是直接隔离爆破。
三十平米的房间，通风管道狭窄，电子设备及普通桌椅。以及整整五个zha弹。不存在退路。
“保护好‘包裹’，13号特工。”指令在队伍频道响起，“带它回来。”
那是他的编号。卡尔沉默以对，将作为‘包裹’的U盘握入掌心。19秒。
“那是什么意思？”一个棕发特工问，“我们基本上会被炸成肉块，不是吗？所以我们是在指望有人把那该死的U盘吞到肚子里，等待之后其他人把它挖出来——如果它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变成碎片？”
15秒。
“不。不是我们。”另一个人说，扔掉武器坐在地上。他瞟了一眼卡尔，“是他。听到过传闻吗，那个刀枪不入的超能力者？他不会死，甚至不会擦破一点皮。等到爆炸毁了这里，他只要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走出去，完美完成任务。”
一阵沉默。7秒。“所以那是真的。”6秒，“哈，是那个卡尔·卡特？于是我们只是陪他来送死——为什么我们要陪着一个根本不会死的人送死？”
4秒。他转过头盯着卡尔，“你应该一个人来，那会简单许多。你不需要团队，而我们本不该死在这里。”
1秒。
“你不属于我们，卡特。”
倒计时归零。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巨大的冲击使目光所及瞬间变成碎片。电脑，桌椅，文件柜。特工——人类。然后硝烟掩盖废墟。卡尔记得一切。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但皮肤光滑如初。他张开手掌，承载非法实验记录的U盘安然无恙。
你不属于我们。
“这里是13号特工。其他人已阵亡，‘包裹’安全。报告完毕。”
*
卡尔睁开眼睛。
房间内光线昏暗，手机在响。他花了几秒钟思考自己在哪。纽约，酒店。六点钟去匡提科的航班，明天早上他要出现在新部门报道。现在是下午六点十五分。他彻底地错过了航班。
卡尔伸手去捞扔在床铺另一边的电话。
“嗨，不论是谁——”他看也没看屏幕，反正七成是科尔森，三成是托尼·前阵子刚成为钢铁侠·斯塔克，也没别人会给他打电话。“我刚刚错过了航班，并且今晚再没有同一线路，但我必须明天早上出现在我的新上司面前。所以要么等我解决好这个问题再回你，要么借我架飞机。”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不对，卡尔迟钝地想。神盾局的昆机终于被炸了还是斯塔克工业破产了？
“那么，我想我可以解决你的困境，卡特探员。”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BAU接到新案子需要离开匡提科，你可以等到我们回来后再来报道。”
卡尔终于清醒了。
“霍奇探员？”他翻身坐起来，“呃，抱歉。我以为……没想到会是你。”
“我已经收到你的工作调动文件，卡特探员。”霍奇说。
“等一下，这意味着我已经有资格参与案子了。”卡尔说，“在哪里？我想我可以赶过去。”
霍奇似乎犹豫了一下。“纽约。但你没有必要——”
“正好，我就在纽约。”卡尔忍不住笑了，“你确实完美解决了我的困境，探员，比全世界任何专机都高效。以及请叫我卡尔。”
“……既然如此，我稍后让人把资料发给你。”霍奇停了一下，“卡尔。”
*
匡提科，BAU部门。
小组外勤成员在做临行准备。他们刚结束一个案子，还没来得及下班就接到纽约警局召唤。唯一会留守的是加西亚，他们的计算机女王。
“JJ，把位置及案件基本资料发给卡尔。”霍奇打开办公室门说，“他现在就在纽约。顺便告诉他等我们一起去警局，不要私自行动。”
“所以我们终于要见到新成员卡尔了？”JJ，BAU的金发美女联络官，她感兴趣地看着关上的办公室门说。
“太好了。”瑞德很高兴，“我刚刚还在担心如果卡尔遇上我们出外勤的情况该怎么办。”
“你这两天一直在念叨卡尔什么的，瑞德。”黑皮肤的探员摩根叹气，“我不知道你是春游前会过度兴奋的类型，小朋友。”
“但他真的非常……好。”瑞德说，“他喜欢和我聊天，愿意听一长串有点冒犯的侧写，他居然还让我——”
“——还让你继续。是的，没错，像任何一个想和未来同事打好关系的人一样。”摩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有超级厉害的‘咨询侦探’，和他的‘防弹西装’’。我记不清你说了几次了。加西亚？”
电脑屏幕上一直开着视频通话，喜欢佩戴夸张饰品的胖姑娘加西亚总是在线。
“刚刚是第三次，甜心。”加西亚欢快地说，伴随着键盘声。“卡尔的档案应该已经调入FBI了，让我来看看……”
众人不由地都看向屏幕。然后加西亚“哇”地惊叹了一声。
“我得说，”屏幕画面换成了一张放大的证件照，“我们以后对付女性罪犯的难度可能要下降至少十个点，宝贝儿们。他真的不是好莱坞出来的？”加西亚说。
连JJ也跟着“哇”了一声。
“太显眼对FBI来说可不算好事。”摩根无奈道，“重点，加西亚。”
“问题在于，这就是最重点的东西了。”加西亚说，“只有姓名、年龄、身高之类的基础信息，甚至都没有他十五岁之后的教育背景！前任职单位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是我见过的名字最长的部门了。工作档案是机密。能力专长是那些常规特工都具备的，以及、没错，机密。”
屏幕又切换成了档案表，上面大部分区域都是涂黑的隐藏状态。
“看来我们的神秘先生来头不小。”摩根皱眉，“所以我们为什么需要新成员？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非斯特劳斯又要给我们找麻烦……”
斯特劳斯是BAU小组头顶的女主管，一直对BAU有所质疑。
“我想斯特劳斯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瑞德帮卡尔解释，“安插一个保密等级这么高的眼线？”
“但不能否认这里面有点说不通。”摩根劝道，“在我们搞清楚状况之前，你也许应该和卡尔保持……适当的距离。”
“可是——”
“别担心，亲爱的。”加西亚打断瑞德，“你没听出我们的巧克力骑士只是吃醋了吗？他的乖巧小天使被人不到十分钟就拐跑了，哦，心碎的感觉。”
“谁的心碎了？”又一个声音说。
是出去给大家买三明治的罗西探员，BAU元老人物。“我可以提供胶水。”他说。
摩根发出类似被噎住的声音。其他人忍笑。
“我们在说新组员卡尔。”JJ好心拯救可怜的摩根探员，“大家都很好奇，他基本上全身都写着‘机密’这个词。你知道些什么吗，罗西？”
“嗯……一点点传闻。”罗西耸肩，“FBI曾经与国土战略防御什么的——简称神盾局，接触过。我有次刚好碰见了，我记得卡尔也在。要知道他很难让人忘记。”他向女士们做了个你们都懂的表情，“但他们总是神神秘秘的，即使是跟FBI合作也不会透漏什么。我有个朋友刚好在那个案子里，到了最后他还是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倒是抱怨过卡尔……不太好相处。”
“恩？”瑞德茫然地看着罗西。
“说他难以接近，就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的那种。”罗西说，“我看到他的时候，注意到其他的神盾局特工在下意识地排斥他，好像他们跟他不是一伙的一样。那有点奇怪。”
“等等，我们真的说的是同一个人？”瑞德问。
这下所有人都迷惑了。
“有人注意到，”这时一直安静聆听的艾米丽说话了，“大家都管卡尔叫‘卡尔’吗？我是说，我们很少叫别人名字，即使大家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非常冷静，理性，客观。不愧是前CIA探员，可靠的艾米丽·普兰蒂斯。一针见血。
“我算是长辈了。”罗西机智地说。他看向摩根。
“我是跟着加西亚说的。”摩根迅速解释。
“别看我，”加西亚无辜地说，“我是跟着小朋友叫的。”
现在火力集中到了瑞德身上。
“我……”天才博士的187智商飞速运转，“刚刚是JJ先说的。”
JJ神色坦然。
“霍奇让我给‘卡尔’发文件。”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霍奇还知道卡尔人正好在纽约。”
正巧这时霍奇从办公室出来，对上了组员们齐刷刷的目光。
“还有十分钟专机起飞，”霍奇板着脸说，“所以你们还在这等什么？”
于是三分钟内，所有人都十分迅速高效地转移到了BAU专机上。JJ给大家分发资料，顺便接收到一连串暗示的目光。FBI探员们的八卦之火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JJ轻咳一声。
“霍奇？”她说，看到对方从文件夹中抬起头。“我们有个疑问，关于卡尔？要知道这确实有点突然，我们小组最近也一直运作良好。如果能在见面之前更了解对方一些……是有好处的。”
“只是对新人的正常反应。”艾米丽帮忙补充，“要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呢。”她打趣道。
以前艾米丽被调到BAU的时候也是空降。调任令没有经过霍奇的签字批准，因此立刻遭到了所有人怀疑，后来她才逐渐赢得大家的理解与信赖。
霍奇环视一圈。他忽然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管理员，下面是一群等待喂食的小动物。
“好吧。”他合上文件夹，为了团队融洽妥协道，“其实卡尔的情况和普兰蒂斯差不多，”此时听到两种称呼的组员们迅速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跨部门直接调任，前天见到他之前我完全没听说过这回事。今天我才收到调任令。”
“但你看上去接受良好。”摩根说。要知道怀疑是他们的职业本能。
“我只是持保留态度。”霍奇更正说，不知道这句被其他人忽略了。“我问过上面，但斯特劳斯无法解释，她也只是‘被通知’。于是我只能联系卡尔说能够帮他说明一切的紧急联络人——同时是他的前负责人，科尔森探员（agent），享有8级权限。”
“据我所知，普通FBI和CIA探员的最高权限是6级……至少我们都是6级。”瑞德飞速接道，“上升到国家安全甚至国际安全的层面是7级。”
其实美国政府部门的等级不能统一界定。在普通人的世界里，7级基本是最高等级。但在涉及到超自然事件的时候，会根据情况提升。神盾局的中坚力量基本是5到6级，但他们与同等级的FBI和CIA只是享有同样的知情权，而不包括对应的命令与行动权。也就是说，一个8级神盾局特工可以查阅BAU的全部档案，但他不能随便指挥干涉BAU的行动——当然，外人不太清楚这点。
不过安插一个探员不算难事。到了8级这个地步，本身就能反应很多事情。
“所以那位科尔森探员怎么说？”艾米丽问，“至少有个官方原因？”
霍奇的神情变得有点难以形容。即使他仍旧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扑克脸，但熟悉他的探员们都看出一丝古怪。
“BAU是国家重要部门，每一位成员都是国家高级稀有人才，工作环境危险性高。”霍奇毫无起伏地转述，“因多种原因，政府无力为BAU提供专属安全保障武装部门，故指派卡特探员加入。”
“……所以我们有专属武装部了。”摩根一言难尽地说，“上面认为他一个人比一整个当地特警队好用。”
“至少，”瑞德也有点卡壳了。“卡尔会跟我们一起行动，特警队还需要提前申请。”
霍奇重新打开文件夹。
“顺带一提，”他说，“卡尔也是8级探员。”
卡尔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还有两个神盾局特工，以及五个正在同步倒计时的zha弹：25秒，24秒，23秒——
这里是某个非法地下研究所，金属墙壁，高级多重认证门锁。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们被引诱进这里时倒计时已经走到30秒。拆弹专家不在现场，而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电视剧都是骗人的。红蓝线路二选一是童话故事，解决□□的最有效途径是直接隔离爆破。
三十平米的房间，通风管道狭窄，电子设备及普通桌椅。以及整整五个zha弹。不存在退路。
“保护好‘包裹’，13号特工。”指令在队伍频道响起，“带它回来。”
那是他的编号。卡尔沉默以对，将作为‘包裹’的U盘握入掌心。19秒。
“那是什么意思？”一个棕发特工问，“我们基本上会被炸成肉块，不是吗？所以我们是在指望有人把那该死的U盘吞到肚子里，等待之后其他人把它挖出来——如果它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变成碎片？”
15秒。
“不。不是我们。”另一个人说，扔掉武器坐在地上。他瞟了一眼卡尔，“是他。听到过传闻吗，那个刀枪不入的超能力者？他不会死，甚至不会擦破一点皮。等到爆炸毁了这里，他只要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走出去，完美完成任务。”
一阵沉默。7秒。“所以那是真的。”6秒，“哈，是那个卡尔·卡特？于是我们只是陪他来送死——为什么我们要陪着一个根本不会死的人送死？”
4秒。他转过头盯着卡尔，“你应该一个人来，那会简单许多。你不需要团队，而我们本不该死在这里。”
1秒。
“你不属于我们，卡特。”
倒计时归零。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巨大的冲击使目光所及瞬间变成碎片。电脑，桌椅，文件柜。特工——人类。然后硝烟掩盖废墟。卡尔记得一切。他的衣服破烂不堪，但皮肤光滑如初。他张开手掌，承载非法实验记录的U盘安然无恙。
你不属于我们。
“这里是13号特工。其他人已阵亡，‘包裹’安全。报告完毕。”
*
卡尔睁开眼睛。
房间内光线昏暗，手机在响。他花了几秒钟思考自己在哪。纽约，酒店。六点钟去匡提科的航班，明天早上他要出现在新部门报道。现在是下午六点十五分。他彻底地错过了航班。
卡尔伸手去捞扔在床铺另一边的电话。
“嗨，不论是谁——”他看也没看屏幕，反正七成是科尔森，三成是托尼·前阵子刚成为钢铁侠·斯塔克，也没别人会给他打电话。“我刚刚错过了航班，并且今晚再没有同一线路，但我必须明天早上出现在我的新上司面前。所以要么等我解决好这个问题再回你，要么借我架飞机。”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不对，卡尔迟钝地想。神盾局的昆机终于被炸了还是斯塔克工业破产了？
“那么，我想我可以解决你的困境，卡特探员。”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BAU接到新案子需要离开匡提科，你可以等到我们回来后再来报道。”
卡尔终于清醒了。
“霍奇探员？”他翻身坐起来，“呃，抱歉。我以为……没想到会是你。”
“我已经收到你的工作调动文件，卡特探员。”霍奇说。
“等一下，这意味着我已经有资格参与案子了。”卡尔说，“在哪里？我想我可以赶过去。”
霍奇似乎犹豫了一下。“纽约。但你没有必要——”
“正好，我就在纽约。”卡尔忍不住笑了，“你确实完美解决了我的困境，探员，比全世界任何专机都高效。以及请叫我卡尔。”
“……既然如此，我稍后让人把资料发给你。”霍奇停了一下，“卡尔。”
*
匡提科，BAU部门。
小组外勤成员在做临行准备。他们刚结束一个案子，还没来得及下班就接到纽约警局召唤。唯一会留守的是加西亚，他们的计算机女王。
“JJ，把位置及案件基本资料发给卡尔。”霍奇打开办公室门说，“他现在就在纽约。顺便告诉他等我们一起去警局，不要私自行动。”
“所以我们终于要见到新成员卡尔了？”JJ，BAU的金发美女联络官，她感兴趣地看着关上的办公室门说。
“太好了。”瑞德很高兴，“我刚刚还在担心如果卡尔遇上我们出外勤的情况该怎么办。”
“你这两天一直在念叨卡尔什么的，瑞德。”黑皮肤的探员摩根叹气，“我不知道你是春游前会过度兴奋的类型，小朋友。”
“但他真的非常……好。”瑞德说，“他喜欢和我聊天，愿意听一长串有点冒犯的侧写，他居然还让我——”
“——还让你继续。是的，没错，像任何一个想和未来同事打好关系的人一样。”摩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有超级厉害的‘咨询侦探’，和他的‘防弹西装’’。我记不清你说了几次了。加西亚？”
电脑屏幕上一直开着视频通话，喜欢佩戴夸张饰品的胖姑娘加西亚总是在线。
“刚刚是第三次，甜心。”加西亚欢快地说，伴随着键盘声。“卡尔的档案应该已经调入FBI了，让我来看看……”
众人不由地都看向屏幕。然后加西亚“哇”地惊叹了一声。
“我得说，”屏幕画面换成了一张放大的证件照，“我们以后对付女性罪犯的难度可能要下降至少十个点，宝贝儿们。他真的不是好莱坞出来的？”加西亚说。
连JJ也跟着“哇”了一声。
“太显眼对FBI来说可不算好事。”摩根无奈道，“重点，加西亚。”
“问题在于，这就是最重点的东西了。”加西亚说，“只有姓名、年龄、身高之类的基础信息，甚至都没有他十五岁之后的教育背景！前任职单位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是我见过的名字最长的部门了。工作档案是机密。能力专长是那些常规特工都具备的，以及、没错，机密。”
屏幕又切换成了档案表，上面大部分区域都是涂黑的隐藏状态。
“看来我们的神秘先生来头不小。”摩根皱眉，“所以我们为什么需要新成员？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非斯特劳斯又要给我们找麻烦……”
斯特劳斯是BAU小组头顶的女主管，一直对BAU有所质疑。
“我想斯特劳斯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瑞德帮卡尔解释，“安插一个保密等级这么高的眼线？”
“但不能否认这里面有点说不通。”摩根劝道，“在我们搞清楚状况之前，你也许应该和卡尔保持……适当的距离。”
“可是——”
“别担心，亲爱的。”加西亚打断瑞德，“你没听出我们的巧克力骑士只是吃醋了吗？他的乖巧小天使被人不到十分钟就拐跑了，哦，心碎的感觉。”
“谁的心碎了？”又一个声音说。
是出去给大家买三明治的罗西探员，BAU元老人物。“我可以提供胶水。”他说。
摩根发出类似被噎住的声音。其他人忍笑。
“我们在说新组员卡尔。”JJ好心拯救可怜的摩根探员，“大家都很好奇，他基本上全身都写着‘机密’这个词。你知道些什么吗，罗西？”
“嗯……一点点传闻。”罗西耸肩，“FBI曾经与国土战略防御什么的——简称神盾局，接触过。我有次刚好碰见了，我记得卡尔也在。要知道他很难让人忘记。”他向女士们做了个你们都懂的表情，“但他们总是神神秘秘的，即使是跟FBI合作也不会透漏什么。我有个朋友刚好在那个案子里，到了最后他还是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倒是抱怨过卡尔……不太好相处。”
“恩？”瑞德茫然地看着罗西。
“说他难以接近，就是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的那种。”罗西说，“我看到他的时候，注意到其他的神盾局特工在下意识地排斥他，好像他们跟他不是一伙的一样。那有点奇怪。”
“等等，我们真的说的是同一个人？”瑞德问。
这下所有人都迷惑了。
“有人注意到，”这时一直安静聆听的艾米丽说话了，“大家都管卡尔叫‘卡尔’吗？我是说，我们很少叫别人名字，即使大家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非常冷静，理性，客观。不愧是前CIA探员，可靠的艾米丽·普兰蒂斯。一针见血。
“我算是长辈了。”罗西机智地说。他看向摩根。
“我是跟着加西亚说的。”摩根迅速解释。
“别看我，”加西亚无辜地说，“我是跟着小朋友叫的。”
现在火力集中到了瑞德身上。
“我……”天才博士的187智商飞速运转，“刚刚是JJ先说的。”
JJ神色坦然。
“霍奇让我给‘卡尔’发文件。”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霍奇还知道卡尔人正好在纽约。”
正巧这时霍奇从办公室出来，对上了组员们齐刷刷的目光。
“还有十分钟专机起飞，”霍奇板着脸说，“所以你们还在这等什么？”
于是三分钟内，所有人都十分迅速高效地转移到了BAU专机上。JJ给大家分发资料，顺便接收到一连串暗示的目光。FBI探员们的八卦之火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JJ轻咳一声。
“霍奇？”她说，看到对方从文件夹中抬起头。“我们有个疑问，关于卡尔？要知道这确实有点突然，我们小组最近也一直运作良好。如果能在见面之前更了解对方一些……是有好处的。”
“只是对新人的正常反应。”艾米丽帮忙补充，“要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呢。”她打趣道。
以前艾米丽被调到BAU的时候也是空降。调任令没有经过霍奇的签字批准，因此立刻遭到了所有人怀疑，后来她才逐渐赢得大家的理解与信赖。
霍奇环视一圈。他忽然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管理员，下面是一群等待喂食的小动物。
“好吧。”他合上文件夹，为了团队融洽妥协道，“其实卡尔的情况和普兰蒂斯差不多，”此时听到两种称呼的组员们迅速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跨部门直接调任，前天见到他之前我完全没听说过这回事。今天我才收到调任令。”
“但你看上去接受良好。”摩根说。要知道怀疑是他们的职业本能。
“我只是持保留态度。”霍奇更正说，不知道这句被其他人忽略了。“我问过上面，但斯特劳斯无法解释，她也只是‘被通知’。于是我只能联系卡尔说能够帮他说明一切的紧急联络人——同时是他的前负责人，科尔森探员（agent），享有8级权限。”
“据我所知，普通FBI和CIA探员的最高权限是6级……至少我们都是6级。”瑞德飞速接道，“上升到国家安全甚至国际安全的层面是7级。”
其实美国政府部门的等级不能统一界定。在普通人的世界里，7级基本是最高等级。但在涉及到超自然事件的时候，会根据情况提升。神盾局的中坚力量基本是5到6级，但他们与同等级的FBI和CIA只是享有同样的知情权，而不包括对应的命令与行动权。也就是说，一个8级神盾局特工可以查阅BAU的全部档案，但他不能随便指挥干涉BAU的行动——当然，外人不太清楚这点。
不过安插一个探员不算难事。到了8级这个地步，本身就能反应很多事情。
“所以那位科尔森探员怎么说？”艾米丽问，“至少有个官方原因？”
霍奇的神情变得有点难以形容。即使他仍旧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扑克脸，但熟悉他的探员们都看出一丝古怪。
“BAU是国家重要部门，每一位成员都是国家高级稀有人才，工作环境危险性高。”霍奇毫无起伏地转述，“因多种原因，政府无力为BAU提供专属安全保障武装部门，故指派卡特探员加入。”
“……所以我们有专属武装部了。”摩根一言难尽地说，“上面认为他一个人比一整个当地特警队好用。”
“至少，”瑞德也有点卡壳了。“卡尔会跟我们一起行动，特警队还需要提前申请。”
霍奇重新打开文件夹。
“顺带一提，”他说，“卡尔也是8级探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