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旧日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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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巨大蓬冠的树将灿烂的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些透过枝叶的碎光，打在地上，落成斑驳。
少年坐在树下的藤椅上，身影被阴影混杂的暗光衬得一片柔和，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放在膝上的书页上游走，听到声响，便抬起了眼稍，暗色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小千。”他叫了一声。
男孩跑了过去，声音里带着抱怨，“说好了陪我练习驾驶技术的，你怎么又在这里看书，这种东西很有趣吗？”
少年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有趣，可以知道很多我们从没见过从没听过的事情。”
男孩不怎么相信地哼哼了两声，探着身子看了两眼他手里的书，兴趣索然地收回了视线，皱起了眉头“还是兽甲更有趣。你答应陪我练习的。”
“好好好。”少年笑了两声，合上了手里的书站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突然低头疑惑地看了男孩一眼，“你又长高了？”同时伸手比了比他的只到自己肩膀的个头。
男孩也伸手比了比，然后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真的，我很快就会长得比你还高了！”
少年挑起眉梢，“想得美。”
“早晚会比你高的，等着瞧吧！”男孩自信满满地握了握拳。
“好，我等着。”少年带着浅笑眯起了眼睛。
远处的草坪有一个幼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近，两人一起抬眼看过去，男孩笑着跑了过去，“怎么又偷跑出来？小心让母亲知道了又发脾气……”
身影被远处炽热的阳光映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面容，男孩就冲那里跑过去，身后的少年突然喊了句什么，男孩疑惑地转过头，明媚的阳光在这一刻，突然被撕碎，巨大的阴影带着阴冷的气息由远及近，将视线中的一切全部吞噬。
远处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男孩停住了脚步，猛地抬起了头，湛蓝一片的天空被撕扯开来，黑暗的裂口之中，可怖的绿色怪物张开丑陋的嘴巴发出低吼，男孩身子一抖，就被带着腥臭气息的热浪打翻了出去。
“小千！”少年喊了一句。
男孩只觉得身体被拉入了一个怀抱又被硬生生地甩了出去，他一路翻滚，趴在地上猛地抬头，正对上少年黑色的眼睛。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光芒，像两个毫无生气的弹珠，就那样虚无地倒映着他被惊恐扭曲了的面容。
他捂住了嘴，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少年只剩了半截的身体倒挂在眼前，怪物还在咀嚼着什么，一点一点把少年的身体从他眼前抽离。
“等等……！”他想追上去想抓住少年的身体，颤抖的膝盖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身体越来越远，就那样被那只怪物拖着，跌入天空之上被撕裂的深渊之中。
“等等啊……”男孩拼命地想要爬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难辨，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怪物转过了头，用猩红一片的眼睛盯着他，然后冲他张开了嘴巴……
“已抵达目标地点。”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幕千寒猛地收回了思绪，松开了下意识紧握着的拳头，靠在靠背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抬手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眯起了眼睛。
挥之不去的画面还在眼前反复回放。
最后的记忆就停在这里，之后就是如今的联盟，他被军部告知，幕家已经在一千年前覆灭了，就连他，都曾经被作为末代幕家的英灵被记入了联盟的史册，多么可笑。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之后又发什么了，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哪怕是用了十四年，他还依然一无所知，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虚无之境，那个几百年前被联盟军部标定的断层地带，是唯一可能造成时空混乱的区域，或许是所有谜题的源头，明明知道，他却进不去。
幕千寒烦躁地一拳打在车厢上，开门下了车。
确如阮山所说，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他有想救的人，也有想毁了的东西，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幕千寒沉了眼神，带着一身的戾气进了门，虽然已经夜深，客厅里面却依然亮着灯，幕千寒一抬眼，就看到了横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林原。
幕千寒：“……”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总是空荡荡的房子里，突然就多了这么一个人，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来，虽然等他的姿势总是蠢得让人有些不能直视，不过……
幕千寒身上的戾气突然消失了个干净，他的眼底变得清澈，变得柔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大概整个军部，整个联盟，任谁都不可能相信，他们那个像是从地狱里趴回来的恶鬼一样的少将，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幕千寒俯下身，带着近乎虔诚的小心抱起了沙发上的林原。
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人。他没有退路。
林原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天热已经大亮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兽血进阶的影响大概还在，身体极度的亢奋之后就是极度的疲惫，好像身体还没有喜欢重新获得的能量，正在用这种消耗再填充的方式重新适应，连他用了好长时间才养成的生物钟都被弄乱了，好在铁契的假期还没有结束，他可以好好调整身体，不用早起去上课。
林原伸了个懒腰，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睡到了床上，整个床上还只有他自己，幕千寒连个影都没有，他这是彻夜未归？还是早早地又走了？
林原抓着脑袋犯迷糊，早上起来看不见幕千寒总让他心里空落落的。他起床洗了个脸刷了个牙看了一眼表发现居然已经接近中午了，难怪幕千寒已经不在了，也难怪他肚子已经在反复抗议了，他去了厨房打算弄点饭吃，结果还没走到厨房，他就被餐厅里的东西惊呆了。
整整一桌子的饭菜，罩在保鲜罩下，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冲他招着手。
林原惊呆之际就被雷焦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菜色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家那只手残ai做出来的，也就是说，这是幕千寒亲自下厨给他准备的午饭？！
林原吓得都要站不稳了，整个人成匍匐状就朝餐桌爬了过去，脑袋里全是幕千寒系着围裙摆着一张冰块脸在厨房里面无表情地切菜掂勺的样子，那简直太诡异了好吗？简直简直……有点小帅？
林原囧，赶紧把自己又跑偏了脑洞打散，麻利地把一桌子饭菜解决了，幕千寒做的很多，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好吃了，还是他食量太惊人，居然全部都解决了，林原摸着自己丝毫不觉得撑的肚子，觉得自己这进化以后的身体好像有点败家。
铁契还没有开学，幕千寒以前给他制定的训练任务又不合适现在的他用，导致林原突然就没事可做了，这让打从被幕千寒抓过来就一直疲于奔命的林原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他想了想，还是去了地下训练室。
“白寻，教教我怎么释放脑电吧。”刚好有空，他得把这个东西学会，没准还能再找到他身边的那个白影，正好把所有事情都问个清楚。
林原进了训练室，白寻没有回应他，他等了几秒，整个房间突然一暗，飘在他身边的ai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原吓了一跳，这怎么突然停电了？
“我不能在有电波监控的地方与你对话，太冒险，所以我暂且切断了这个房间的能量供应。”白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原看了一眼滚在脚边的毫无光泽的ai，对白寻能力的敬佩又上了一层楼，幕千寒是什么人，家里安全系统能严密到什么程度不用多想，白寻居然只用了几秒就侵入了，不仅侵入，它还把它整个给关了，这还真是……够拽。
“而且其他能量电波的律动也会对训练造成影响，你的脑电可控性太低，任何波动都会对你造成干扰，这对训练十分不利。”
林原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吧。”
“好。”白寻话音未落，林原忽然感觉头疼了一瞬，这种疼痛远比在黑沙茧的时候要轻很多，还是让他有些不太好受，连意识都恍惚了一瞬。
他按了按脑袋，就听到白寻解释说，“就是电波剥离的第一步，将你的意识模糊化，尽可能地去感受剥离，就是这种感觉，你尝试一下。”
说到最后林原也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感觉，头痛的感觉？他按了按脑袋开始尝试。
“……不是让你爆青筋。”
林原受起满脑门的青筋，满心无奈地重新开始尝试。
按白寻的意思，他之前已经释放过两次脑电了，这次应该比较容易成功，林原却觉得，在意识清明的状态下去做这种抽象的事情反而更加困难，过去的两次，一次是被白寻强行抽离了意识，一次是他身体直接假死把他的意识弹出来了，两次都无关他的主观意志，反而要简单许多，现在让他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去尝试那么模糊的事情根本比登天还难，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连个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没头苍蝇一样瞎窜！
白寻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因为这个方法是主人当年发明的，它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林原应该很轻松就能学会，不过现在看来是它想多了，它观察了一会林原，突然在房间里释放出了一个球形电离子，“你把意志与这个电离子连结试试。”
有着巨大蓬冠的树将灿烂的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些透过枝叶的碎光，打在地上，落成斑驳。
少年坐在树下的藤椅上，身影被阴影混杂的暗光衬得一片柔和，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放在膝上的书页上游走，听到声响，便抬起了眼稍，暗色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小千。”他叫了一声。
男孩跑了过去，声音里带着抱怨，“说好了陪我练习驾驶技术的，你怎么又在这里看书，这种东西很有趣吗？”
少年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有趣，可以知道很多我们从没见过从没听过的事情。”
男孩不怎么相信地哼哼了两声，探着身子看了两眼他手里的书，兴趣索然地收回了视线，皱起了眉头“还是兽甲更有趣。你答应陪我练习的。”
“好好好。”少年笑了两声，合上了手里的书站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突然低头疑惑地看了男孩一眼，“你又长高了？”同时伸手比了比他的只到自己肩膀的个头。
男孩也伸手比了比，然后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真的，我很快就会长得比你还高了！”
少年挑起眉梢，“想得美。”
“早晚会比你高的，等着瞧吧！”男孩自信满满地握了握拳。
“好，我等着。”少年带着浅笑眯起了眼睛。
远处的草坪有一个幼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近，两人一起抬眼看过去，男孩笑着跑了过去，“怎么又偷跑出来？小心让母亲知道了又发脾气……”
身影被远处炽热的阳光映得有些模糊，看不清楚面容，男孩就冲那里跑过去，身后的少年突然喊了句什么，男孩疑惑地转过头，明媚的阳光在这一刻，突然被撕碎，巨大的阴影带着阴冷的气息由远及近，将视线中的一切全部吞噬。
远处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男孩停住了脚步，猛地抬起了头，湛蓝一片的天空被撕扯开来，黑暗的裂口之中，可怖的绿色怪物张开丑陋的嘴巴发出低吼，男孩身子一抖，就被带着腥臭气息的热浪打翻了出去。
“小千！”少年喊了一句。
男孩只觉得身体被拉入了一个怀抱又被硬生生地甩了出去，他一路翻滚，趴在地上猛地抬头，正对上少年黑色的眼睛。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光芒，像两个毫无生气的弹珠，就那样虚无地倒映着他被惊恐扭曲了的面容。
他捂住了嘴，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少年只剩了半截的身体倒挂在眼前，怪物还在咀嚼着什么，一点一点把少年的身体从他眼前抽离。
“等等……！”他想追上去想抓住少年的身体，颤抖的膝盖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身体越来越远，就那样被那只怪物拖着，跌入天空之上被撕裂的深渊之中。
“等等啊……”男孩拼命地想要爬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难辨，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怪物转过了头，用猩红一片的眼睛盯着他，然后冲他张开了嘴巴……
“已抵达目标地点。”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幕千寒猛地收回了思绪，松开了下意识紧握着的拳头，靠在靠背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抬手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眯起了眼睛。
挥之不去的画面还在眼前反复回放。
最后的记忆就停在这里，之后就是如今的联盟，他被军部告知，幕家已经在一千年前覆灭了，就连他，都曾经被作为末代幕家的英灵被记入了联盟的史册，多么可笑。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之后又发什么了，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哪怕是用了十四年，他还依然一无所知，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虚无之境，那个几百年前被联盟军部标定的断层地带，是唯一可能造成时空混乱的区域，或许是所有谜题的源头，明明知道，他却进不去。
幕千寒烦躁地一拳打在车厢上，开门下了车。
确如阮山所说，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他有想救的人，也有想毁了的东西，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幕千寒沉了眼神，带着一身的戾气进了门，虽然已经夜深，客厅里面却依然亮着灯，幕千寒一抬眼，就看到了横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林原。
幕千寒：“……”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总是空荡荡的房子里，突然就多了这么一个人，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来，虽然等他的姿势总是蠢得让人有些不能直视，不过……
幕千寒身上的戾气突然消失了个干净，他的眼底变得清澈，变得柔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大概整个军部，整个联盟，任谁都不可能相信，他们那个像是从地狱里趴回来的恶鬼一样的少将，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幕千寒俯下身，带着近乎虔诚的小心抱起了沙发上的林原。
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人。他没有退路。
林原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天热已经大亮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兽血进阶的影响大概还在，身体极度的亢奋之后就是极度的疲惫，好像身体还没有喜欢重新获得的能量，正在用这种消耗再填充的方式重新适应，连他用了好长时间才养成的生物钟都被弄乱了，好在铁契的假期还没有结束，他可以好好调整身体，不用早起去上课。
林原伸了个懒腰，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睡到了床上，整个床上还只有他自己，幕千寒连个影都没有，他这是彻夜未归？还是早早地又走了？
林原抓着脑袋犯迷糊，早上起来看不见幕千寒总让他心里空落落的。他起床洗了个脸刷了个牙看了一眼表发现居然已经接近中午了，难怪幕千寒已经不在了，也难怪他肚子已经在反复抗议了，他去了厨房打算弄点饭吃，结果还没走到厨房，他就被餐厅里的东西惊呆了。
整整一桌子的饭菜，罩在保鲜罩下，正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冲他招着手。
林原惊呆之际就被雷焦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菜色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家那只手残ai做出来的，也就是说，这是幕千寒亲自下厨给他准备的午饭？！
林原吓得都要站不稳了，整个人成匍匐状就朝餐桌爬了过去，脑袋里全是幕千寒系着围裙摆着一张冰块脸在厨房里面无表情地切菜掂勺的样子，那简直太诡异了好吗？简直简直……有点小帅？
林原囧，赶紧把自己又跑偏了脑洞打散，麻利地把一桌子饭菜解决了，幕千寒做的很多，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好吃了，还是他食量太惊人，居然全部都解决了，林原摸着自己丝毫不觉得撑的肚子，觉得自己这进化以后的身体好像有点败家。
铁契还没有开学，幕千寒以前给他制定的训练任务又不合适现在的他用，导致林原突然就没事可做了，这让打从被幕千寒抓过来就一直疲于奔命的林原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他想了想，还是去了地下训练室。
“白寻，教教我怎么释放脑电吧。”刚好有空，他得把这个东西学会，没准还能再找到他身边的那个白影，正好把所有事情都问个清楚。
林原进了训练室，白寻没有回应他，他等了几秒，整个房间突然一暗，飘在他身边的ai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原吓了一跳，这怎么突然停电了？
“我不能在有电波监控的地方与你对话，太冒险，所以我暂且切断了这个房间的能量供应。”白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原看了一眼滚在脚边的毫无光泽的ai，对白寻能力的敬佩又上了一层楼，幕千寒是什么人，家里安全系统能严密到什么程度不用多想，白寻居然只用了几秒就侵入了，不仅侵入，它还把它整个给关了，这还真是……够拽。
“而且其他能量电波的律动也会对训练造成影响，你的脑电可控性太低，任何波动都会对你造成干扰，这对训练十分不利。”
林原点了点头，“我们开始吧。”
“好。”白寻话音未落，林原忽然感觉头疼了一瞬，这种疼痛远比在黑沙茧的时候要轻很多，还是让他有些不太好受，连意识都恍惚了一瞬。
他按了按脑袋，就听到白寻解释说，“就是电波剥离的第一步，将你的意识模糊化，尽可能地去感受剥离，就是这种感觉，你尝试一下。”
说到最后林原也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感觉，头痛的感觉？他按了按脑袋开始尝试。
“……不是让你爆青筋。”
林原受起满脑门的青筋，满心无奈地重新开始尝试。
按白寻的意思，他之前已经释放过两次脑电了，这次应该比较容易成功，林原却觉得，在意识清明的状态下去做这种抽象的事情反而更加困难，过去的两次，一次是被白寻强行抽离了意识，一次是他身体直接假死把他的意识弹出来了，两次都无关他的主观意志，反而要简单许多，现在让他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去尝试那么模糊的事情根本比登天还难，最大的问题是他根本连个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没头苍蝇一样瞎窜！
白寻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因为这个方法是主人当年发明的，它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林原应该很轻松就能学会，不过现在看来是它想多了，它观察了一会林原，突然在房间里释放出了一个球形电离子，“你把意志与这个电离子连结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