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共死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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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远带着林原走过了后侧的门，把他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进了门以后林原原来外面那堆满了各种仪器的房间根本只能算是吴清远的一个待客室，这里面才是他真正的实验室。
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仪器，干净的房间里只有一座巨大的视窗光屏立在房间一侧，跳跃着冰冷的数字，那种太过密集的信息，单单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林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走在前面的吴清远对他笑道，“你并不需要紧张，我是人道主义实验的倡导者。”
林原点了点头，“我绝对相信你，所以，如果你要在我身上动刀子，可千万得提前把我弄晕，我一点儿都不想看现场直播。”
吴清远笑了一声，“虽然我对那种古老的医学技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但现在明显不是实践体验的时候，尤其是面对你这样珍贵的实验体。”
林原在他的指导下仰面躺在了实验台上，设计非常人道的实验台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就自动调整成了最为柔软舒适的触感。
光标在身上扫描跃动，视窗之上各种数字一层层堆积跳跃，逐渐显现出了一个三维的人体视图。
上面的数据林原也能看到清清楚楚，他知道那上面显示出的大概就是他的身体信息了，可是他一个字儿都看不懂，倒是一边的吴清远，紧盯着屏幕的眼底，逐渐变得热切。
“居然是真的……23对完美融合的染色体，造物主近乎神技的创作，居然真的还存在于世……”
林原听着，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的那个时代，基因工程刚刚兴起，所有尖端的科技都在追寻着基因序列中潜藏的巨大可能，在期待着基因改造后所能创造出的奇迹，可是谁又能想到，科技追逐了三千年，追到最后却又绕回了原点，这让他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三个铁轨工人，一个铺了五十年的路，一个扫了五十年的路，一个拆了五十年的路，到了最后，都只是无限循环地在做毫无意义的工作，也不知道是谁的悲哀。
林原仰面看向一边的吴清远，他脸上带着沉醉的专注，似乎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吴大夫……？”
“你可以叫我吴清远或者吴博士，因为我并不能算是医生。”不悦于被打断了思绪，吴清远推了推眼镜道，“我从不救人。”
“好吧，那吴博士，我能不能问问你，你昨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龙兽之血？幕千寒的血液，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吴清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接受了他的血液？”
“呃……是这样。”林原有点郁闷，因为说到底他根本不是自愿的。
“那么，在你出现之前，幕千寒少将是全联盟唯一一个基因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这一点你知道吗？”
林原点了点头。
吴清远继续道，“他的基因纯度为百分之九十五，而另外百分之五的掺杂基因也与其他人不一样，他那万分之五的基因拥有百分之百的纯度，它们来源于同一种生物体，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那种生物的实体，但实验中我们称它为第零号样本，而联盟其他知情者，则称它为，龙兽。”
林原听着，心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违和感，但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只好继续听他往下说。
“这种生活在宇宙深处的稀有兽类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攻击力都有着近乎毁灭性的强悍，然而物盛必衰，雄性的龙兽极尽强大之时，它们的雌兽却十分的软弱无力，大概是为了基因的延续和留存，龙兽们进化出了一种溶于血脉的特殊能力，雄性龙兽可以通过血脉将自己的能力共享给它所选中的雌兽，转化它体内的细胞，使它的机体细胞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强化，同时在意志上对它的雌兽拥有绝对的支配力，而对等的，雌兽也连接了雄兽的生命。通过基因改造拥有了这种能力的幕千寒，是唯一有可能通过他的血液为联盟培养出第二个s级兽甲驾驶员的人，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他的血液共享者对联盟来说有多么重要了吗？”
林原勉强点了点头，可心里还在纳闷，这么说来他已经跟幕千寒一样强了？可是这显然不对啊，他好像除了跑得比一般人快点，就一点特别的地方就没有了，还有什么绝对支配权？就算他没喝血他也是被绝对支配着的，难不成是说他以后也都跑不了了？！
林原囧了又囧，忽然捕捉到了刚才吴清远话里的一个重点，“等等，你说雌兽连接了雄兽的生命，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共享了血液的雄兽与雌兽也同样共享了生命，他们将，共生共死。”
共生共死……
共生共死？！！
林原猛的坐了起来，视窗上的数据突然中断，吴清远几乎就要跳脚，“你快躺回去，数据还没保存完整，你……”
“你说什么？共生共死？！我们俩死一个另一个也就没法活了是吗？！”林原一脸的卧槽。
吴清远皱了皱眉头，上前两步把他按回了实验台，“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因为无论怎么看，你显然都是占便宜的那一个。”
林原躺回了实验台，面对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一时间心底大乱。
幕千寒死了，他就会死。
他死了，幕千寒也会死。
他忽然想起幕千寒第一次喂他血的情景，虽然记不得很清楚，似乎是在刚刚逃离伯爵府的时候，他被蜥蜴抽了一尾巴，几乎就要当场嗝屁，幕千寒就喂了他血，那次是，为了救他的命？
仅仅是为了救他的命，就把自己的生命跟他这样一个人连接在了一起？
把那么强悍的他的生命，交到了这样软弱无能的自己手上？
林原突然想起练习室里他几乎要被里奥杀死的时候，还有在白寻里面差一点死在艾文手上的时候，难怪幕千寒会那么生气，他差一点害死他！
肩膀上突然扛上了另一个人的性命，林原一下就给压得有些喘不动气，他以前连房贷都扛不起，何况是一条命了，而且，幕千寒那么强悍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陷入什么威胁性命的险境，唯一能拖后腿的人，就只有他了……
林原重重地叹了口气。
“体能指数c……居然一口气跨越了三个等级，龙兽之血的强化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耳边传来吴清远的惊叹，不过脑袋一团混乱的林原完全没有心思为自个儿终于超越了胚胎进入了正常人的范畴这件事而感到高兴，
吴清远又抽了他的血，取了他的唾液，在他身边忙忙活活了大半天，才总算检查满意了，让他起来了。
“请你把那台白色的兽甲交给我，介于那是破坏了大半个a星的武器，上面对它颇感兴趣。”吴清远又道。
这是幕千寒来之前就跟他提过的事情，军部要调查白寻，也都在情理之中，单凭它徒手干掉了军部数十台防御型兽甲，军部没有强行夺走白寻的所有权收归研究所用研究就已经是很宽容了。
而白寻身上还隐藏了太多秘密，单凭林原自己也根本不可能调查清楚，吴清远是幕千寒信任的人，他自然也信任。
林原把东西交给了他，缩在石头里的白寻半点声响都没有，甚至没有像林原第一次将他交给幕千寒那样出声阻止，这倒是让他有点惊讶。
吴清远接过东西，放在手里饶有兴趣地端详，“这是幕少将拿给我研究过的东西，机型并不先进，数据也没有多么令人惊喜，我还以为是一款型号老旧的普通兽甲，没想到……居然我居然疏忽了……”
他抬眼看向林原，“那么，东西我会好好研究，一有结果就会通知你们。当然，我指的是与军部所需的所不同的结果。”
林原点了点头，就跟着他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的时候幕千寒正支着脑袋垂着眼梢浏览着眼前的视窗，看见他出来了，就站了起来。
林原看着他，忽然觉得特别的内疚，不说性格上有多么恶劣，可幕千寒救了他的命是不争的事实，还救了他不止一次，甚至还为此把自己的性命置于了险境，林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幕千寒看着眉毛眼梢都垂成了八字的他，冷着眼看了吴清远一眼。
无辜的吴清远还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眼底带着警告的询问，“数据报告我已经传给你了，基因完美，进化正常，繁衍周期已经进入第二个阶段，一切都完全正常，非常健康。”
幕千寒听着这才脸色好了一些，又看了林原一眼，对吴清远道，“既然如此，你就直接把这份资料转给军部吧。”
吴清远露出不满的神色，“这怎么行，就算数据一样我也还想再检查一遍，这是我的私人资料，给军部的怎么可能这么详尽……”
“那你就把该删的删了，该编的编一点”，没见这小废物只检查了一次就累成这样了吗，幕千寒摆着不大高兴的脸，不管吴清远的抗议，拉着林原就出了门。
出门走了大半天林原还没回神儿，幕千寒看了他一眼，忽然停了步子，捏起了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发生什么了？”
林原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幕千寒松了手就要折回去找吴清远，林原赶紧拉住了他。
“他没给我做什么奇怪的实验的，就是普通的信息采集……”
“那你到底怎么回事？”
幕千寒环抱着胳膊看着他。
林原捏着他的袖子，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开了口，“你能不能把你的血从我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幕千寒一愣，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
吴清远带着林原走过了后侧的门，把他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进了门以后林原原来外面那堆满了各种仪器的房间根本只能算是吴清远的一个待客室，这里面才是他真正的实验室。
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仪器，干净的房间里只有一座巨大的视窗光屏立在房间一侧，跳跃着冰冷的数字，那种太过密集的信息，单单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林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走在前面的吴清远对他笑道，“你并不需要紧张，我是人道主义实验的倡导者。”
林原点了点头，“我绝对相信你，所以，如果你要在我身上动刀子，可千万得提前把我弄晕，我一点儿都不想看现场直播。”
吴清远笑了一声，“虽然我对那种古老的医学技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但现在明显不是实践体验的时候，尤其是面对你这样珍贵的实验体。”
林原在他的指导下仰面躺在了实验台上，设计非常人道的实验台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就自动调整成了最为柔软舒适的触感。
光标在身上扫描跃动，视窗之上各种数字一层层堆积跳跃，逐渐显现出了一个三维的人体视图。
上面的数据林原也能看到清清楚楚，他知道那上面显示出的大概就是他的身体信息了，可是他一个字儿都看不懂，倒是一边的吴清远，紧盯着屏幕的眼底，逐渐变得热切。
“居然是真的……23对完美融合的染色体，造物主近乎神技的创作，居然真的还存在于世……”
林原听着，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的那个时代，基因工程刚刚兴起，所有尖端的科技都在追寻着基因序列中潜藏的巨大可能，在期待着基因改造后所能创造出的奇迹，可是谁又能想到，科技追逐了三千年，追到最后却又绕回了原点，这让他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三个铁轨工人，一个铺了五十年的路，一个扫了五十年的路，一个拆了五十年的路，到了最后，都只是无限循环地在做毫无意义的工作，也不知道是谁的悲哀。
林原仰面看向一边的吴清远，他脸上带着沉醉的专注，似乎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吴大夫……？”
“你可以叫我吴清远或者吴博士，因为我并不能算是医生。”不悦于被打断了思绪，吴清远推了推眼镜道，“我从不救人。”
“好吧，那吴博士，我能不能问问你，你昨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龙兽之血？幕千寒的血液，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吴清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接受了他的血液？”
“呃……是这样。”林原有点郁闷，因为说到底他根本不是自愿的。
“那么，在你出现之前，幕千寒少将是全联盟唯一一个基因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这一点你知道吗？”
林原点了点头。
吴清远继续道，“他的基因纯度为百分之九十五，而另外百分之五的掺杂基因也与其他人不一样，他那万分之五的基因拥有百分之百的纯度，它们来源于同一种生物体，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那种生物的实体，但实验中我们称它为第零号样本，而联盟其他知情者，则称它为，龙兽。”
林原听着，心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违和感，但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只好继续听他往下说。
“这种生活在宇宙深处的稀有兽类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攻击力都有着近乎毁灭性的强悍，然而物盛必衰，雄性的龙兽极尽强大之时，它们的雌兽却十分的软弱无力，大概是为了基因的延续和留存，龙兽们进化出了一种溶于血脉的特殊能力，雄性龙兽可以通过血脉将自己的能力共享给它所选中的雌兽，转化它体内的细胞，使它的机体细胞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强化，同时在意志上对它的雌兽拥有绝对的支配力，而对等的，雌兽也连接了雄兽的生命。通过基因改造拥有了这种能力的幕千寒，是唯一有可能通过他的血液为联盟培养出第二个s级兽甲驾驶员的人，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他的血液共享者对联盟来说有多么重要了吗？”
林原勉强点了点头，可心里还在纳闷，这么说来他已经跟幕千寒一样强了？可是这显然不对啊，他好像除了跑得比一般人快点，就一点特别的地方就没有了，还有什么绝对支配权？就算他没喝血他也是被绝对支配着的，难不成是说他以后也都跑不了了？！
林原囧了又囧，忽然捕捉到了刚才吴清远话里的一个重点，“等等，你说雌兽连接了雄兽的生命，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共享了血液的雄兽与雌兽也同样共享了生命，他们将，共生共死。”
共生共死……
共生共死？！！
林原猛的坐了起来，视窗上的数据突然中断，吴清远几乎就要跳脚，“你快躺回去，数据还没保存完整，你……”
“你说什么？共生共死？！我们俩死一个另一个也就没法活了是吗？！”林原一脸的卧槽。
吴清远皱了皱眉头，上前两步把他按回了实验台，“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因为无论怎么看，你显然都是占便宜的那一个。”
林原躺回了实验台，面对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一时间心底大乱。
幕千寒死了，他就会死。
他死了，幕千寒也会死。
他忽然想起幕千寒第一次喂他血的情景，虽然记不得很清楚，似乎是在刚刚逃离伯爵府的时候，他被蜥蜴抽了一尾巴，几乎就要当场嗝屁，幕千寒就喂了他血，那次是，为了救他的命？
仅仅是为了救他的命，就把自己的生命跟他这样一个人连接在了一起？
把那么强悍的他的生命，交到了这样软弱无能的自己手上？
林原突然想起练习室里他几乎要被里奥杀死的时候，还有在白寻里面差一点死在艾文手上的时候，难怪幕千寒会那么生气，他差一点害死他！
肩膀上突然扛上了另一个人的性命，林原一下就给压得有些喘不动气，他以前连房贷都扛不起，何况是一条命了，而且，幕千寒那么强悍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陷入什么威胁性命的险境，唯一能拖后腿的人，就只有他了……
林原重重地叹了口气。
“体能指数c……居然一口气跨越了三个等级，龙兽之血的强化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耳边传来吴清远的惊叹，不过脑袋一团混乱的林原完全没有心思为自个儿终于超越了胚胎进入了正常人的范畴这件事而感到高兴，
吴清远又抽了他的血，取了他的唾液，在他身边忙忙活活了大半天，才总算检查满意了，让他起来了。
“请你把那台白色的兽甲交给我，介于那是破坏了大半个a星的武器，上面对它颇感兴趣。”吴清远又道。
这是幕千寒来之前就跟他提过的事情，军部要调查白寻，也都在情理之中，单凭它徒手干掉了军部数十台防御型兽甲，军部没有强行夺走白寻的所有权收归研究所用研究就已经是很宽容了。
而白寻身上还隐藏了太多秘密，单凭林原自己也根本不可能调查清楚，吴清远是幕千寒信任的人，他自然也信任。
林原把东西交给了他，缩在石头里的白寻半点声响都没有，甚至没有像林原第一次将他交给幕千寒那样出声阻止，这倒是让他有点惊讶。
吴清远接过东西，放在手里饶有兴趣地端详，“这是幕少将拿给我研究过的东西，机型并不先进，数据也没有多么令人惊喜，我还以为是一款型号老旧的普通兽甲，没想到……居然我居然疏忽了……”
他抬眼看向林原，“那么，东西我会好好研究，一有结果就会通知你们。当然，我指的是与军部所需的所不同的结果。”
林原点了点头，就跟着他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的时候幕千寒正支着脑袋垂着眼梢浏览着眼前的视窗，看见他出来了，就站了起来。
林原看着他，忽然觉得特别的内疚，不说性格上有多么恶劣，可幕千寒救了他的命是不争的事实，还救了他不止一次，甚至还为此把自己的性命置于了险境，林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幕千寒看着眉毛眼梢都垂成了八字的他，冷着眼看了吴清远一眼。
无辜的吴清远还处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眼底带着警告的询问，“数据报告我已经传给你了，基因完美，进化正常，繁衍周期已经进入第二个阶段，一切都完全正常，非常健康。”
幕千寒听着这才脸色好了一些，又看了林原一眼，对吴清远道，“既然如此，你就直接把这份资料转给军部吧。”
吴清远露出不满的神色，“这怎么行，就算数据一样我也还想再检查一遍，这是我的私人资料，给军部的怎么可能这么详尽……”
“那你就把该删的删了，该编的编一点”，没见这小废物只检查了一次就累成这样了吗，幕千寒摆着不大高兴的脸，不管吴清远的抗议，拉着林原就出了门。
出门走了大半天林原还没回神儿，幕千寒看了他一眼，忽然停了步子，捏起了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发生什么了？”
林原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幕千寒松了手就要折回去找吴清远，林原赶紧拉住了他。
“他没给我做什么奇怪的实验的，就是普通的信息采集……”
“那你到底怎么回事？”
幕千寒环抱着胳膊看着他。
林原捏着他的袖子，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开了口，“你能不能把你的血从我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幕千寒一愣，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