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中二少年脑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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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节点的联结方式有问题。”
幕千寒闻言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吴清远指着视窗显示出的信息跟他解释，“你瞧，这里的节点有跳跃……”
他在键盘上迅速地敲击了几下，视窗中图像仍未改变，他饶有兴趣的挑起了嘴角，嘴上还在抱怨，“痕迹擦得很干净，连个信息渣儿都没留下，这样厉害的手法全联盟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很好，很好，非常有趣……”
幕千寒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清远手指未停，“信息无法复原，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当然只是暂时，我一定会抓到蛛丝马迹，早晚能抓到，没有信息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你看这些跳跃的节点，你已经知道了对吗？这些记忆全都不对，他的脑袋里有整整几千万个节点的记忆被修改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法，多么有趣……”
吴清远的轻笑萦绕在耳边，幕千寒看着眼底一片茫然犹如短线人偶般呆坐不动的林原，暗色的眸底却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
在他还没明白胸中的心情是从何而来的时候，恼怒已经先一步占据了他的脑海。
虽然这个废物又蠢又没用，可这家伙可是他的东西，从头到脚哪怕是头发丝都是他的！
居然有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修改了这个家伙的记忆？开什么玩笑！
他紧盯着被一片祥和景象占据的矩形视窗，一时间周身戾气大作。
完全断片中的林原还完全不知道他恢复过来之后要承受怎样的无名怒火，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中断了一瞬，当时间再次流动时，最先挤进耳朵里的，是几声诡异的笑声。
压抑着巨大的喜悦，听在耳朵里的瞬间就让他全身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视线逐渐恢复清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有着扭曲笑容的脸。
瞬间鸡皮疙瘩翻了倍，林原下意识地就贴着椅背缩进了身子，转着脑袋去找幕千寒……这种无意识的自无保护反应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唯一知道的就是有危险就找冰块脸，打爆敌人没商量。
然而这次终于搜索到的幕千寒却并没有让他像往常那样松了口气。
相反，看到幕千寒后，他全身更加紧张了。
因为这冰块脸这会儿的脸色实在很吓人，又黑又臭，一贯堆着万年不化的寒冰的眼底这会儿甚至都能看见崩裂的火苗，最要命的是那火苗显然还是冲着他来的！
看得林原心底是真喊救命，缩在椅子里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声。
要命嘞，谁来告诉他这混蛋冰块脸又是哪根筋打错了？
“不是修改。”
林原正抓狂着不知道该怎么眼前这诡异的气氛，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满是稚气的冰冷声音，听来隐约还有那么一点耳熟，可他一时也没想起是在哪儿听过这声音，就顺着声音去找人，就见房间最深处，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层一层巨大的仪器之间走了出来。
“刚才那些节点不是在跳跃，它们只是断了。”
略长到脖颈的白色头发在阴暗的房间中愈显突兀，弥久见带着一连串的“卡啦”声，走到了众人面前。
他毫无起伏的血眸扫过幕千寒和林原，最后落在了一边的吴清远身上。
“他的记忆没有被修改，而是被人删除了。这些节点全都断了，就像是直接在他脑袋里挖了一个洞，非常简单粗暴的手段，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吴清远也看向他，“跳跃节点有几千万个，这就绝不可能是记忆删除，没有人的大脑能承受这样多的记忆剥离，实验体的智能会严重受损！”
虽然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并没有多么灵光，可大多数的人类显然都是这么一副蠢样子，吴清远并不想给予他的这些同类太过严苛的要求。
弥久见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矛盾点，不再与他争论，却显然也没有做出让步承认他观点的意思。
林原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随然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不过这两个人口中的“他”怎么好像指的是他自己？
“必须进行颅内观测，这样结果显然会更精确。”
“毫无疑问，一点错都没有。”
就在林原疑惑不已的同时，两天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齐刷刷看向了他，看得他身子一抖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
幕千寒却在这时候一步迈到他身前，隔绝了两个人冰冷的视线。
“完全彻底的检查显然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解剖实验没有任何附加影响，仅仅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实验。”
“想都别想。”
吴清远和弥久见对视一眼，轻叹一声放弃了继续劝说。
凡人的固执总是致命又毫无道理。
“好吧。我不动他，这奇妙的脑图已经够我研究了。”吴清远道。
弥久见也跟着点了点头。
幕千寒这才收敛了眼底的寒气。
林原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向弥久见，自从这孩子在落地儿第一天他就再没见过人，没想到居然被带到了这种诡异的地方，不过……
他看了一眼弥久见脖子上拴着的项圈，以及拴在项圈前端的粗重铁链，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见识过弥久见的不同寻常，可他的身体总也只是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这样宠物一样拴着他是要干嘛？
弥久见闻言倒是无所谓地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铁链，“对，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们在虐待儿童，毫无人道地对我进行无意义的拘禁。”
“对无合法身份的非法偷渡公民的全程监视显然是非常合理的决定，而且对这种有着三百万倍人脑容量的怪胎，任何涉及信息的数字锁都如同虚设，这种古老简单的东西反而更为实用。”
弥久见显然对“怪胎”这个字眼十分不满，“我不认为有着几十倍人脑容量的怪胎有这样评论我的资格，‘量’的不同不能取代‘质’。”
林原虽然不明白这两个越吵越高深的人到底在吵些什么，不过似乎在这两个有着同样气场的人身上体会到了那么一丝惺惺相惜的味道，这词儿用这儿虽然意思不大对，但感觉就是这么个感觉。
弥久见从争吵中抽身，抬头看向一边的幕千寒，语气带着不满，“少将，我请求你的合作，我也完成了你的要求，可是你却把我关在了这样的地方，这不符合我们的约定！”
“我把你带进a星，这就是我们的约定。”幕千寒淡道。
弥久见显然是被坑了，虽然不知道他这么个智商高到逆天的存在到底为什么会被冰块脸坑，林原觉得这冰块脸这句话说的真是够欠的，显然他不只是对自己恶劣，对谁都是这么副样子，只不过对待别人大多时候都冷着张脸，到他这儿就火山喷发了。
林原闹不明白这种差距怎么回事，总不能怨他自己长了张惹人生气的脸吧？
“那么，‘白猫’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到我的手上？我的飞船已经在航空港滞留了一个多月了，难道还没有通过a星检查吗？”
指的是威尔斯伯爵的那几个大仓库，虽然显然无论是那一仓库的兽化武器还是那一条给做成了标本的二阶兽都不能通过航空港的检查，可弥久见却相信瞒天过海的手腕幕千寒还是有的。
幕千寒确实是有，他只是迟迟没动手，惹人疑虑的地方还有很多，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弥久见这个人之前，他不能冒险把东西带进来。
所以他只是敷衍地回了句，“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转眼看向吴清远。
“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废物脑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统统都要知道。”
吴清远点了点头，“老规矩，我知道。”
幕千寒于是带着林原走掉了。
信息读取的后遗症让林原有点脱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只觉得脚下有点莫名的发虚，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
幕千寒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到了身边，只手环着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
几十天的训练下来，林原的身体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软趴趴了，逐渐收紧的腰线甚至还有了那么几分硬度，幕千寒察觉到了这点变化，扶在他腰上的手忍不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林原正在疑惑自己身体这突如其来的脱力呢，突然感觉腰上一酸，怕痒了二十七年的他瞬间身子一抖弯腰贴在了幕千寒胸膛前。
“你、你干什么啊……”
幕千寒力气不大，倒没想到居然引出了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新鲜又捏了一下。
林原身子又是一颤双手护着自己肚子趴他胸前抬起了一张哀怨的脸。
“我怕痒，你别这样……”林原想了想，生怕幕千寒又拿这个来做文章大骂他是个连痒都怕的废物，又赶紧解释了一句，“怕痒是孝顺的表现！是好事！”
孝……顺……？
突然的字眼让幕千寒愣了愣。
这是很久没有听到过的词了，现如今的联盟几乎没有人会用这种古老的词汇了。
以前母亲倒是经常提，显然这是她十分中意的品质，既然这个笨蛋仆人说他有，那么以后把他介绍给母亲的时候大概会十分合她的意吧……
幕千寒猛然回了神，他刚才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废物介绍给母亲认识？！
“……又、又怎么了？”
眼见幕千寒表情忽明忽暗，最后又阴沉着一张脸满脸怒气地瞪了过来，林原是又莫名其妙又忐忑不已，妈蛋，这混蛋的开关到底按着什么地方了？难不成全身都是开关？怎么不管他说什么都能招惹得他炸毛？！
幕千寒趁着脸收回了眼神。
林原小心翼翼地抽了抽身子想离这个定时炸弹远一点，可腰上的手就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他只好战战兢兢地继续靠他怀里让他搀着无比艰难地往军部大门一动。
专心致志生着闷气的幕千寒和专心致志观察着幕千寒的怒气值时刻准备逃跑的林原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走过的军部人员一个脸比一个青，迎面走进的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无比耿直的联盟年轻将领们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去对抗心底燃起的八卦之心。
幕千寒少将抱着盛名在外的界外星情人在军部里大秀恩爱，这是多么大一磅重弹啊，隔老远就要被粉红气泡顶飞出去了好吗？
军部一群单身狗瞬间被虐瞎了双眼，恨不得分分钟捂脸泪奔出去跑个二三十圈再回来，虽然少将的确实审美有待商榷——无论是对比菲尔上将还是各家伯爵家的小姐，这个人的长相显然都太过普通扔到人堆里绝对再也找不出来了——不过这样也阻挡不住这喷发而出的甜腻气息。
瞧瞧，那位幸得少将垂青的幸运儿看着心爱的少将的眼神是多么的专注和深情啊！
而此刻被拖着往外走的林原正在心底“深情”地问候“心爱”的幕千寒的祖宗十八代。
“信息节点的联结方式有问题。”
幕千寒闻言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吴清远指着视窗显示出的信息跟他解释，“你瞧，这里的节点有跳跃……”
他在键盘上迅速地敲击了几下，视窗中图像仍未改变，他饶有兴趣的挑起了嘴角，嘴上还在抱怨，“痕迹擦得很干净，连个信息渣儿都没留下，这样厉害的手法全联盟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很好，很好，非常有趣……”
幕千寒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清远手指未停，“信息无法复原，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当然只是暂时，我一定会抓到蛛丝马迹，早晚能抓到，没有信息能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你看这些跳跃的节点，你已经知道了对吗？这些记忆全都不对，他的脑袋里有整整几千万个节点的记忆被修改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法，多么有趣……”
吴清远的轻笑萦绕在耳边，幕千寒看着眼底一片茫然犹如短线人偶般呆坐不动的林原，暗色的眸底却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
在他还没明白胸中的心情是从何而来的时候，恼怒已经先一步占据了他的脑海。
虽然这个废物又蠢又没用，可这家伙可是他的东西，从头到脚哪怕是头发丝都是他的！
居然有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修改了这个家伙的记忆？开什么玩笑！
他紧盯着被一片祥和景象占据的矩形视窗，一时间周身戾气大作。
完全断片中的林原还完全不知道他恢复过来之后要承受怎样的无名怒火，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中断了一瞬，当时间再次流动时，最先挤进耳朵里的，是几声诡异的笑声。
压抑着巨大的喜悦，听在耳朵里的瞬间就让他全身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视线逐渐恢复清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有着扭曲笑容的脸。
瞬间鸡皮疙瘩翻了倍，林原下意识地就贴着椅背缩进了身子，转着脑袋去找幕千寒……这种无意识的自无保护反应是什么时候形成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唯一知道的就是有危险就找冰块脸，打爆敌人没商量。
然而这次终于搜索到的幕千寒却并没有让他像往常那样松了口气。
相反，看到幕千寒后，他全身更加紧张了。
因为这冰块脸这会儿的脸色实在很吓人，又黑又臭，一贯堆着万年不化的寒冰的眼底这会儿甚至都能看见崩裂的火苗，最要命的是那火苗显然还是冲着他来的！
看得林原心底是真喊救命，缩在椅子里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声。
要命嘞，谁来告诉他这混蛋冰块脸又是哪根筋打错了？
“不是修改。”
林原正抓狂着不知道该怎么眼前这诡异的气氛，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满是稚气的冰冷声音，听来隐约还有那么一点耳熟，可他一时也没想起是在哪儿听过这声音，就顺着声音去找人，就见房间最深处，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层一层巨大的仪器之间走了出来。
“刚才那些节点不是在跳跃，它们只是断了。”
略长到脖颈的白色头发在阴暗的房间中愈显突兀，弥久见带着一连串的“卡啦”声，走到了众人面前。
他毫无起伏的血眸扫过幕千寒和林原，最后落在了一边的吴清远身上。
“他的记忆没有被修改，而是被人删除了。这些节点全都断了，就像是直接在他脑袋里挖了一个洞，非常简单粗暴的手段，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吴清远也看向他，“跳跃节点有几千万个，这就绝不可能是记忆删除，没有人的大脑能承受这样多的记忆剥离，实验体的智能会严重受损！”
虽然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并没有多么灵光，可大多数的人类显然都是这么一副蠢样子，吴清远并不想给予他的这些同类太过严苛的要求。
弥久见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矛盾点，不再与他争论，却显然也没有做出让步承认他观点的意思。
林原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随然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不过这两个人口中的“他”怎么好像指的是他自己？
“必须进行颅内观测，这样结果显然会更精确。”
“毫无疑问，一点错都没有。”
就在林原疑惑不已的同时，两天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齐刷刷看向了他，看得他身子一抖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
幕千寒却在这时候一步迈到他身前，隔绝了两个人冰冷的视线。
“完全彻底的检查显然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解剖实验没有任何附加影响，仅仅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实验。”
“想都别想。”
吴清远和弥久见对视一眼，轻叹一声放弃了继续劝说。
凡人的固执总是致命又毫无道理。
“好吧。我不动他，这奇妙的脑图已经够我研究了。”吴清远道。
弥久见也跟着点了点头。
幕千寒这才收敛了眼底的寒气。
林原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向弥久见，自从这孩子在落地儿第一天他就再没见过人，没想到居然被带到了这种诡异的地方，不过……
他看了一眼弥久见脖子上拴着的项圈，以及拴在项圈前端的粗重铁链，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见识过弥久见的不同寻常，可他的身体总也只是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这样宠物一样拴着他是要干嘛？
弥久见闻言倒是无所谓地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铁链，“对，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们在虐待儿童，毫无人道地对我进行无意义的拘禁。”
“对无合法身份的非法偷渡公民的全程监视显然是非常合理的决定，而且对这种有着三百万倍人脑容量的怪胎，任何涉及信息的数字锁都如同虚设，这种古老简单的东西反而更为实用。”
弥久见显然对“怪胎”这个字眼十分不满，“我不认为有着几十倍人脑容量的怪胎有这样评论我的资格，‘量’的不同不能取代‘质’。”
林原虽然不明白这两个越吵越高深的人到底在吵些什么，不过似乎在这两个有着同样气场的人身上体会到了那么一丝惺惺相惜的味道，这词儿用这儿虽然意思不大对，但感觉就是这么个感觉。
弥久见从争吵中抽身，抬头看向一边的幕千寒，语气带着不满，“少将，我请求你的合作，我也完成了你的要求，可是你却把我关在了这样的地方，这不符合我们的约定！”
“我把你带进a星，这就是我们的约定。”幕千寒淡道。
弥久见显然是被坑了，虽然不知道他这么个智商高到逆天的存在到底为什么会被冰块脸坑，林原觉得这冰块脸这句话说的真是够欠的，显然他不只是对自己恶劣，对谁都是这么副样子，只不过对待别人大多时候都冷着张脸，到他这儿就火山喷发了。
林原闹不明白这种差距怎么回事，总不能怨他自己长了张惹人生气的脸吧？
“那么，‘白猫’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到我的手上？我的飞船已经在航空港滞留了一个多月了，难道还没有通过a星检查吗？”
指的是威尔斯伯爵的那几个大仓库，虽然显然无论是那一仓库的兽化武器还是那一条给做成了标本的二阶兽都不能通过航空港的检查，可弥久见却相信瞒天过海的手腕幕千寒还是有的。
幕千寒确实是有，他只是迟迟没动手，惹人疑虑的地方还有很多，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弥久见这个人之前，他不能冒险把东西带进来。
所以他只是敷衍地回了句，“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转眼看向吴清远。
“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废物脑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统统都要知道。”
吴清远点了点头，“老规矩，我知道。”
幕千寒于是带着林原走掉了。
信息读取的后遗症让林原有点脱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只觉得脚下有点莫名的发虚，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
幕千寒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到了身边，只手环着他的腰扶着他往外走。
几十天的训练下来，林原的身体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软趴趴了，逐渐收紧的腰线甚至还有了那么几分硬度，幕千寒察觉到了这点变化，扶在他腰上的手忍不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林原正在疑惑自己身体这突如其来的脱力呢，突然感觉腰上一酸，怕痒了二十七年的他瞬间身子一抖弯腰贴在了幕千寒胸膛前。
“你、你干什么啊……”
幕千寒力气不大，倒没想到居然引出了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新鲜又捏了一下。
林原身子又是一颤双手护着自己肚子趴他胸前抬起了一张哀怨的脸。
“我怕痒，你别这样……”林原想了想，生怕幕千寒又拿这个来做文章大骂他是个连痒都怕的废物，又赶紧解释了一句，“怕痒是孝顺的表现！是好事！”
孝……顺……？
突然的字眼让幕千寒愣了愣。
这是很久没有听到过的词了，现如今的联盟几乎没有人会用这种古老的词汇了。
以前母亲倒是经常提，显然这是她十分中意的品质，既然这个笨蛋仆人说他有，那么以后把他介绍给母亲的时候大概会十分合她的意吧……
幕千寒猛然回了神，他刚才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废物介绍给母亲认识？！
“……又、又怎么了？”
眼见幕千寒表情忽明忽暗，最后又阴沉着一张脸满脸怒气地瞪了过来，林原是又莫名其妙又忐忑不已，妈蛋，这混蛋的开关到底按着什么地方了？难不成全身都是开关？怎么不管他说什么都能招惹得他炸毛？！
幕千寒趁着脸收回了眼神。
林原小心翼翼地抽了抽身子想离这个定时炸弹远一点，可腰上的手就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他只好战战兢兢地继续靠他怀里让他搀着无比艰难地往军部大门一动。
专心致志生着闷气的幕千寒和专心致志观察着幕千寒的怒气值时刻准备逃跑的林原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走过的军部人员一个脸比一个青，迎面走进的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无比耿直的联盟年轻将领们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去对抗心底燃起的八卦之心。
幕千寒少将抱着盛名在外的界外星情人在军部里大秀恩爱，这是多么大一磅重弹啊，隔老远就要被粉红气泡顶飞出去了好吗？
军部一群单身狗瞬间被虐瞎了双眼，恨不得分分钟捂脸泪奔出去跑个二三十圈再回来，虽然少将的确实审美有待商榷——无论是对比菲尔上将还是各家伯爵家的小姐，这个人的长相显然都太过普通扔到人堆里绝对再也找不出来了——不过这样也阻挡不住这喷发而出的甜腻气息。
瞧瞧，那位幸得少将垂青的幸运儿看着心爱的少将的眼神是多么的专注和深情啊！
而此刻被拖着往外走的林原正在心底“深情”地问候“心爱”的幕千寒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