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鸳鸯恨:与卿何欢 > 第329章 人生八苦

第329章 人生八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随着亓灏一步步的靠近,林笙和阿翘的心也一点点的揪了起来。

    林笙不知道亓灏在门外到底偷听到了多少,她“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先声夺人:“亓灏,你大晚上的突然闯到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到底是虚张声势,亓灏能从林笙的声音里听出那一丝轻颤来。

    目光沉沉,他出口的声音比脸上的寒意更重:“这里是宁王府,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进来又有何不妥?”

    上前一步,攥住林笙的手腕,他手下用力,“还是说,你做贼心虚,正在谋划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翘感觉到亓灏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盯着亓灏捏着林笙手腕的手,在一旁小心翼翼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再与主子说?”

    “主子她……”

    “你闭嘴!”亓灏扬手重重打在阿翘的胸口上,看着阿翘的眼睛里是浓浓翻滚的杀意。

    “砰!”阿翘被一掌打飞出去好远,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两眼一黑,阿翘晕了过去。

    “阿翘!”林笙面色一变,赤着脚下地就要往门口跑。

    不过,她还没迈出一步,就“砰”的一下子被亓灏丢在了床上。

    头碰到了墙壁,后脑勺立即起了一个包。

    林笙疼得倒吸一口气,瞪着亓灏,怒骂道:“你神经病啊,在我这里发什么疯?”

    一手揉着脑袋,她一手推开亓灏,还是想去看看阿翘的情况。

    亓灏那一掌,竟把阿翘打飞出了门外,可见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的。

    究其原因,谁让阿翘嘴贱,一个劲的夸陈泽轩不说,还敢怂恿林笙以陈泽轩心上人的身份离开宁王府?

    只是,阿翘是一个姑娘家,怎能承受得了?

    林笙很是焦急,奈何亓灏像是一堵铁墙,硬是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亓灏,你给我滚开!”林笙恼怒了,梗着的脖子青筋微露。

    “啪”,亓灏掌心一番,门关上了。

    他将手搭在林笙的肩膀上,像是铁钳一样,捏得她瘦弱的肩膀吃痛。

    林笙紧皱眉头,忽然心生一股不好的感觉。

    她觉得亓灏很是莫名其妙,而且那眼里的波涛又有些骇人。

    咬着牙,她一把拍掉亓灏的手,厉色道:“亓灏,你到底想做什么?”

    亓灏望着林笙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心瞬间如同被人生生撕扯开两半,豁出了一个血口子。

    他逼近林笙,被她拍掉的手顺势扣在了她的腰上。

    “本王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亓灏眯着桃花眼,危险的光芒让林笙不自觉的想后退。

    可是,亓灏容不得她乱动。

    二人身子贴得紧密无缝,彼此的呼吸交织,空气也不知不觉变得灼热起来。

    “本王说过,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本王身边。”亓灏薄唇微启,语气轻却凉得让人头皮发麻:“你想离开本王,最好今早死了心。”

    林笙听罢,小脸涨红道:“亓灏,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你拦不住我!”

    果真,亓灏听到了自己打算离开宁王府,只是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否听到了有关陈泽轩的那些事情。

    没让林笙失望,亓灏接下来的话便顺了林笙的心思,问道:“你与陈泽轩,是什么关系?”

    林笙眸光轻颤,她直直的看着亓灏,心里揣摩着亓灏是不是在炸自己的话。

    抬了抬下巴,林笙模棱两可道:“就是你听到的关系。”

    “呵,哥哥?”亓灏冷笑一声,嘲讽道:“本王怎不知你何时多了一个哥哥了?”

    “是情哥哥情妹妹的意思吗?你告诉本王!”

    不得不承认,他吃醋了,他嫉妒了。

    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陈泽轩胆大包天的将顾瑾璃藏匿了两年,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阿翘刚才说陈泽轩待顾瑾璃比玉淑还好。

    顾瑾璃是他的女人,这两年来,却被其他男人照顾,他又怎可能不吃醋?不嫉妒?

    想着林笙称呼陈泽轩“哥哥”那温柔含笑的声音,他的心就嫉妒的发狂!

    如果陈泽轩现在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一掌劈死陈泽轩不可!

    亓灏的这番话,听在林笙的耳中是极大的侮辱。

    因为,在林笙的意识里,陈泽轩与她是有血缘关系的。

    而亓灏,却是在指责他们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亓灏,你是没吃饱饭还是没睡好觉,脑袋坏了?”林笙攥着拳头,毫不犹豫的朝着亓灏的胸口打上一拳头,“我劝你,快放开我,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一拳,亓灏没有躲,虽说林笙没有手下留情,但对亓灏来说此刻任何身体上的伤痛都抵不过心里的伤。

    因为,林笙如果要离开他,那他将会生不如死。

    亓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笙,眸子里的神色煎熬,痛苦,复杂的让林笙越发的猜不透他。

    “亓灏!”

    就在林笙还要再打亓灏一拳的时候,却双手被亓灏扭在了身后:“对,我是脑袋坏了。”

    “要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我的心里仍旧只你一人。”

    说罢,他将林笙压在了身后的床上。

    双腿胡乱的踢蹬着,林笙来不及多想亓灏话里的意思。

    她奋力挣扎,嘶哑的大喊道:“亓灏,你要是有病,我给你开药!”

    “你放开我,别逼我对你动手!”

    腰上的带子被亓灏扯开,眼见衣衫就要被剥掉,林笙急得扭头狠狠咬了一口亓灏的胳膊。

    这一口,与亓灏打了阿翘的那一掌力度不相上下。

    亓灏的胳膊被咬出了一个鲜红的牙印,可见林笙是真的用了狠劲的。

    手一松,亓灏还是让林笙挣脱了自己的钳制。

    抬手,林笙朝着亓灏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她衣衫不整,双眸猩红,然后不等亓灏回过神来,又“啪”的甩了第二巴掌。

    亓灏看着咬牙切齿的林笙,有些发怔。

    林笙再次推开亓灏,下了床后,一字一句的冷冷道:“你伤了阿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伤她的手给废了!”

    “还有,明日,我就带着阿翘离开!”

    “你,阻拦不了我!”

    说罢,林笙拢了拢衣服,准备去门口把阿翘扶进来。

    既然亓灏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她也就不用按照阿翘的主意把女扮男装的身份暴露了。

    反正,今晚也算是撕破脸了,那这宁王府里她也没有要待的必要了。

    这两巴掌,打得亓灏心口的血越涌越多。

    他看着一头如黑色瀑布般的头发散在腰间的林笙,毫不犹豫的转身,每往前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

    尽管,林笙只是要去门口扶阿翘,可大概是这巴掌的作用,让亓灏的脑海中浮现出两年前的顾瑾璃从绝情崖上跳下去的那日。

    她站在悬崖边上,白衣飘飘。

    墨发在风中飞扬,她当时的话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说,亓灏,来生我们不要再遇见。

    她说,她不欠他,他也没什么可欠她的了……

    亓灏的心抽搐的厉害,他动了动唇,喃喃道:“阿顾,我们之间……一定要到如此地步吗?”

    林笙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她踏出去的话,门内门外将会将他们分割成两个世界。

    正如那分开的两年,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道鸿沟。

    亓灏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不仔细就不会听到。

    然而,可能是老天爷可怜亓灏,也可能是有意捉弄亓灏和林笙,便让林笙听得一清二楚。

    她迈出的脚猛地站住,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亓灏。

    亓灏扯了扯唇,发酸的眼睛里升起一片水雾。

    他对林笙缓缓伸出手,就像是一个不小心闯入仙境的孩子一样,生怕打破了仙境的宁静,语气卑微又小心,“阿顾,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明知林笙恨他恨的要死,或者说是恨上加恨了,可亓灏还是想要明着做一次努力。

    “阿顾”二字,像是从天而降的一道雷,劈的林笙脑袋发懵,心也裂了开来。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隐瞒了多日的身份,竟早就被亓灏识破了。

    她没想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有破绽的演技,可能看在亓灏眼里就是自娱自乐的傻子一样。

    林笙很愤怒,这种愤怒源于亓灏的“欺骗”,当然更多的是被人揭穿身份后的恼羞成怒。

    先是逍遥子,现在又是亓灏。

    就好比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时而“装疯卖傻”,时而“肆意妄为”,以为可以将那人玩弄于鼓掌中,私底下又可以进行一番算计。

    这样的戏演的久了,便会对自己的演技信心满满。

    可当她沉浸在自己建立起来的“幻觉”里久了,冷不丁的“美梦”被人击碎了,像是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人前。

    她是那样的狼狈,那样的无地自容。

    当然,亓灏原本没打算这么早“戳穿”林笙的。

    他那一声“阿顾”,不过是伤心到了极点。

    心不由己,那心底对顾瑾璃的呼唤无意识的溢出了口而已……

    林笙的面色惨白,比她身上的那件单薄的中衣还白。

    夜风从半开半掩的门吹了进来,吹得她腰间的墨发飘了起来。

    丝丝缠绕,像是在亓灏的心头笼罩了一层黑网。

    指甲用力的扣入掌心,过了一会,林笙的眼眶也微微变红。

    看着亓灏伸向自己的手,她笑了,笑得苍凉:“亓灏,你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好的,让我恶心!”

    笑意淡去,她挺直了身子,手指着天,说出的话如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刺入亓灏本就躺着血的心口,掷地有声道:“亓灏,我今日发誓,一定会让你为过去做过的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只是你,还有尹素婉,你父皇和太后,他们哪个我都不会放过!”

    “若我顾瑾璃哪一日心软了,或者是有违此誓,就天诛地灭,死后永不为人!”

    此刻的林笙眼里带着血丝,像是仇恨的火海里走出来的女修罗,她发了如此毒誓,足以表明复仇的决心。

    话落,林笙甩袖忿忿离开。

    亓灏下意识的跟在林笙后面追了几步,伸手想要拉住她,奈何眼前一黑,他的世界竟陷入了一片黑暗。

    眼睛疼得厉害,这种疼痛感真是久违了。

    眼睛有日子没犯了,竟让亓灏忘记了这码事。

    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他的声音里压抑着痛苦:“阿顾……”

    除了风吹着门动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佛语云,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人生短暂,生老病死是人无法控制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亲如父子,近如夫妇,亦难得终身相守,又何况其他呢?

    万法无常,爱别离之苦,是谁也无可避免的。

    只是,他已经与林笙分开了两年,也浪费了两年时光。

    哪怕猜到了揭穿林笙身份后的结果,他也不愿再与林笙这般互相折磨下去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些面目可憎,语言乏味;或利害冲突,两不相容的人,若能够终身不见,岂不眼前清净?

    虽然,他从未将林笙视为冤家,但他在林笙的眼里却是仇人。

    林笙对他的仇,已深入骨髓……

    山谷易满,人欲难平,不满足,即有所求,求而不得,也是一苦。

    皇位,江山再重,在亓灏的心里也比不过林笙一人。

    他所求所谋的,也不过是一个她而已……

    五阴即是五蕴,五阴集聚成身,如火炽燃,前七苦皆由此而生。色阴炽盛,四大不调,而有疾病之苦。受阴炽盛,领纳分别,使诸苦变本加厉。

    心病导致了眼疾,亓灏除了生老病死之苦之外,已经承受了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四苦了。

    苦涩一笑,他摸了摸眼睛,手指上沾了几点湿濡。

    林笙满怀怒气,她快步冲出了芙蕖院。

    一怒之下,竟直接骑着马厩里的马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冲出了宁王府。

    “驾!”

    高高扬起马鞭,她用力抽打着马屁股。

    夜深人静,街上无人,林笙骑得的马飞快。

    说实话,她现在生气的想杀人。

    可是,她还没到那种疯魔到滥杀无辜的地步。

    所以,只能骑马发泄心火。

    耳边呼呼作响的风,身下疾驰如箭的马,总算是让她感受到了一股肆意和痛快。

    一路畅通无阻,她漫无目的的奔驰着,不知不觉竟出了城。

    林笙不是个胆小的人,因此大晚上的就是到了荒郊野外她也不怕。

    何况,她现在一心只想发泄,不顾一切的发泄。

    刚要继续挥着马鞭,忽然马儿莫名其妙的嘶鸣一声,腿下一个趔趄,“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林笙这时也察觉到周围的不寻常了,她提起飞起,稳稳落地。

    “嗖嗖嗖”,七八黑衣人从树上飞身落下,将林笙团团围住。

    林笙是负气出府的,除了一条已经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马之外,她手里没带任何东西。

    就连毒针和药粉,也没有。

    毕竟在亓灏闯进房间之前,她都是准备要入睡了。

    一个要睡觉就寝的人,怎可能把那些东西带在身上?

    披头散发,身上的中衣还是女款,领头的黑衣人一眼就认出了林笙的女子身份。

    冷笑一声,他露在面纱外面的两眼散发着算计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今晚真是意外收获,没想到你竟是个女人!”

    扫了一眼手持着剑的黑衣人,林笙作出防御状,冷声道:“你们想杀我?”

    领头的黑衣人见林笙手无寸铁,大手一挥,大声道:“拿下她!”

    其他黑衣人得令,齐齐举着剑向林笙刺去。

    林笙在芙蕖院里受了亓灏的气,眼下刚从虎口里跑出来后又落入了狼堆里。

    她虽没有武器,但凭借着一腔怒火,竟能与刺客们过了个十几招。

    可这十几招后,她防守的越发勉强起来。

    很快,刺客的剑便一下下像是天上掉的雨点一样,开始频繁的落在她身上。

    一袭白衣,渐渐染上了一朵朵绚烂的红梅,越来越刺眼。

    但是,林笙却咬着牙死命的反抗。

    她用尽所有力气,一脚踢掉一旁逼过来的刺客手里的剑。

    将对方的剑拿在手里,她这下真的疯了。

    如那被封禁了千年的孤魂怨女一样,她孤注一掷,只想拼死一搏,杀个天昏地暗。

    七八个刺客,有三个被林笙刺中了要害,不敢再冒险靠前。

    对于林笙突然的发狠,领头的黑衣人有些诧异。

    他眯着眼睛,伸手从身后的箭篓里拿出了弓箭。

    拉开弓,他朝着林笙射去。

    三箭连发,林笙无处可逃,也无力可躲。

    一支箭射中了她的肩胛骨,另外两支箭则分别射在左腿和右腿上。

    “噗通”一声,随着林笙双膝跪地,她手上的剑也被刺客给一脚踹飞。

    “刷刷”,两把闪着冷光的利剑架在了林笙的脖子上。

    身上三支箭,脖子上两把刀,林笙似乎除了束手就擒,没有其他选择。

    血从伤口涓涓流出,她疼得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但还是死死瞪着黑衣人,面上无丝毫畏惧之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领头黑衣人见林笙虽然是个女子,可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被冷笑道:“呵,既然不怕死,那一会就让你尝一下生不如死!”

    “将她带回去!”领头人黑衣人对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便朝着林笙的后颈落下一手刀,将她给敲晕了。

    宁王府的书房里,在林笙跑出府没一会后,杜江和秦峰便赶去了芙蕖院。

    待见到躺在房间门口的阿翘后,二人大惊失色。

    进了房间,又看到了坐在地上,眼角流血的亓灏,他们更是立马惊慌失措起来。

    亓灏没来得及多做解释,只让杜江赶紧去追林笙。

    刚好秦峰和杜江过来也是为了向亓灏禀告林笙骑马跑出府的事情,因此杜江吩咐秦峰把亓灏送回书房后就闪身离开了。

    至于阿翘,秦峰在扶着亓灏离开芙蕖院之前把爱月和荷香唤醒了,让她们照顾阿翘。

    荷香和爱月这两日一心想将林笙照顾得周到体贴,所以挖空心思为林笙做这做那,今晚睡的也有些沉,要不然林笙房间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二人也不会不知道。

    见阿翘受了伤,她们便急忙将她扶回了房间里去。

    两个丫头以前跟在顾瑾璃身边多少懂些医理,因此便从林笙的药箱里翻出了一些药来给阿翘服下。

    魏廖早就在太后和皇后下令后就起身前往江北去给八皇子医治去了,再加上时间紧迫,所以秦峰也只好先派人去街上找了个老大夫过来给亓灏看看眼睛。

    老大夫给亓灏开了一些明目去火的药膏涂在了眼睛上,然后又用纱布把眼睛包扎了一圈就离开了。

    亓灏心急如火的等了半个时辰,杜江总算是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王爷,顾侧妃骑马一路出了城外。”

    顿了顿,他小声道:“属下去晚了一步,到了树林里的时候,顾侧妃的马已经死了……”

    杜江不敢告诉亓灏,现场除了马的尸体之外,地上还明显的打斗痕迹。

    脚印那么多,一看就是一群人群攻一个人。

    那一滩血,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不用多想,杜江也差不多猜到那是林笙身上流出来的。

    只是,亓灏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知道了林笙受了重伤,一定会疯掉的。

    “什么?”亓灏一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急声道:“阿顾呢?阿顾她在哪里?”

    站起身,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不行,本王一定要找到阿顾才行!”

    杜江赶紧拦着亓灏,劝道:“王爷,您的眼疾犯了,还是在王府里待着吧!”

    “不,阿顾现在生死不明,本王怎能安心等在府里?!”亓灏用力挣扎,发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懊悔:“如果知道阿顾会跑出去,本王……本王绝不会对她……”

    “两年前,本王已经失去过阿顾一次了,如果这次……不,本王绝不能让阿顾发生任何意外!”

    因为亓灏的大力动作,包扎在眼睛上的纱布竟沁出了血。

    杜江无奈,只好趁着亓灏不注意,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亓灏放弃了挣扎,身子一软,靠在杜江身上晕了过去。

    杜江一边架着亓灏往床榻方向走,一边道:“王爷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去找顾侧妃,我在这里守着王爷。”

    “好!”秦峰应了声,一溜烟的刮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