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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第202章 把落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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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非烟在一旁看得恨恨的,但其实杜落落躺得并不自在。呆了片刻,她说:“墨森,我感觉好多了。”说着,她推开墨森,站了起来。

    她刚刚站稳,突然眼前一黑,人栽倒下来!

    “落落!”“落落!”墨森和蝉西的声音同时响起。

    尚在杜落落身旁的墨森出手如闪电,一把将杜落落揽住,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墨森低头去看怀中杜落落,发现她眼睛紧紧闭着。

    “落落。”他喊着她的名字,轻轻摇晃她的身体。

    她没有应声,也没有任何反应,竟然是晕了过去。

    “难道那毒没有解掉?”墨森目光掠过窗户,疑虑重重。

    蝉西想到了什么,说出他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你给她喝的解药不会是假的吧?”

    墨森突然扭头看向蝉西,目光冷凝:“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只是猜测。”蝉西说,“那樊长老既是丐帮的长老又是小丐帮的帮主,他的身份很多,却隐蔽得很好,只怕平素就为人诡计多端。”

    墨森收回了目光,并没有理蝉西,他低了头沉思片刻,突然又抬头看向玄靖:“玄靖,服下解药后,你觉得怎么样?”

    “属下一直觉得很好。我觉得那解药应当是真的。”说话间,玄靖扶了扶自己的脖子,他一点都没有头疼的感觉。

    墨森的目光又看向非烟,“你呢?”

    非烟垂了睫毛,遮住了眼眸里的情绪,假意说:“我还不是很舒服。那解药是假的也有可能。”

    听到这话,墨森的脸一下如寒霜覆盖。他抱着杜落落,几个起落间,到了窗户边,一下飞身出去,人影很快融入到浓浓的夜色中。

    他的动作极快,屋里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把落落留下!”蝉西最先反应过来,高声大喊。但他身上中毒,双腿麻痹,并无法行动。

    “教主,等等我们!”非烟一看墨森突然离去,也没空装头疼了。她一把推开玄靖,飞身追了出去。

    玄靖被非烟推开,看她迅捷异常地追着教主而去,更平时一样矫健,并无半丝病态。他一时楞了一下,也追了过去!

    他们走后,屋里犹在回荡着蝉西的呼喊。此时,窗外雪已经下得大了,雪片从墨森飞身而出的窗外飘落到珈蓝塔室内,发出扑簌扑簌的轻响,似在静静地回应他的喊声。

    “他会把落落带到哪里?落落本就中毒生死未卜,那个墨森又邪气得很!”蝉西心急如焚!他再一次撑动双腿,却一阵毒气攻心,“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少主!”穆赫看得着急,伸出袖摆帮蝉西擦拭嘴角的鲜血,另外一手帮他轻拍脊背顺气。他心中焦急:少主这毒看起来十分厉害,嘉佑怎么还不来?

    “不用管我,穆赫,快去追他们!”蝉西抬起头,拜托穆赫。

    “可是少主你……”穆赫担心蝉西的安危,并不愿意离开。

    “这是命令!!”蝉西焦急地喊。

    穆赫跟在蝉西身边近十年,他几时曾见过蝉西曾说这样的话?虽然他一直帮蝉西做事,但蝉西一直敬重他和嘉佑,从未用命令地口吻令他们做过事情。他知道在蝉西这是着了急,蝉西的心里把这姑娘看得极重!甚至超过他自己的伤!他自己的身体!

    穆赫无奈,只得追去!

    没多久,嘉佑和属下将众人的药都带了回来。一回来,看到蝉西脸色苍白,神情委顿,胸襟前有触目的鲜血,嘉佑一下慌了神。

    “少主,你怎么样了?穆赫人呢?”说话间,嘉佑蹲下去,扶起蝉西,将药递到了蝉西的嘴边。

    “我没事。”蝉西喝了药,嘉佑又递过去一方手帕,帮他擦拭嘴上的药渍和胸前的血迹。蝉西才缓缓开口:“落落被墨森抓去了,我让穆赫去追他了!”

    “原来是这样。”嘉佑想了想,已经猜出了当时的情况,少主肯定是着急才会毒发吐血的。少主对那个姑娘也是执着,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少主,你觉得怎么样了?”嘉佑问蝉西。

    “我觉得好多了。”蝉西试着站起来,却觉得腿一阵发软,又坐在地上。“只是腿还是不大好动!”

    “少主中毒时间久了,郎中说恢复会慢一点。还是先休息会吧。”嘉佑劝慰道。

    “嗯。”蝉西扭过头,看向丐帮的众人,看到众人也都喝了药。受伤比较重的谢长老和风长老也被人喂了药下去。他略觉得心安,抬头看向窗外,外面雪花飞扬,心中暗想:“不知道落落怎么样了?”

    另一边,墨森抱着杜落落飞身从珈蓝塔里出来,直奔城里的医馆。

    夜已深,容若倚在栏杆处看着漫天纷飞的大雪。想起了杜落落回叶榆找他的那天。

    那天也曾下着雪。他冷冷地看她走出自己家门的时候,其实也在暗自担心:这样的天气,她一个人会去哪?

    她走了,他的心弦也断了。

    他知道他自己犹如祭出一面双刃的剑,伤了她的心的同时,亦在伤了自己的心。可他那时就是那么执拗,宁愿两个人都痛着,也不肯去放弃那些过往的恩怨,去追随自己的心意。

    子弃吾而去,

    经年无归期,

    复寻吾而至,

    言辞颇凄凄。

    ——

    恨子不长情,

    缱绻绝君意。

    冷面断痴念,

    ****今始闭。

    ——

    望子泪涟涟,

    吾心如锥击。

    伤子必及吾,

    何苦复何愚?

    容若想着心事,无意中抬眼望了一下栏外路上。此刻深夜,还看到一个红衣的男子在雪夜中疾步如飞,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

    那衣服好似杜落落!

    他吃了一惊,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过神来,睁眼仔细再看时,那人却不见了。漫天的雪花飞舞,好像只是他的幻觉。

    “落落,你可安好?”他遥望着珈蓝塔,想到她便在那不远处,一时便是痴了。

    这时,墨森已经带着杜落落赶到了一家医馆里。他一掌将医馆的门击得粉碎。住在二楼的郎中一家人尚在在睡梦中,被那巨大的声音一下惊醒,他们慌慌张张起床,穿着衣服。

    “谁呀?!”老郎中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他还没穿上鞋,就看见一个一袭红衣的人站在他家人的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

    那人容颜极美,但脸上却带着浓重地煞气,一双凤目微挑,看向他寒光逼人,语调亦冷:“你就是此间的郎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