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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军旅]特种军官的腻宠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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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疗效。”

    医生说完就离开,夕夏脑子瞬间炸裂开来,白血病?怎么会是白血病,慌慌忙忙拖住医生,“医生医生,请等一等,我弟弟只是有点贫血而已,怎么会是白血病?是不是错了,我弟弟,不会得那种病的医生……”

    “小姐,这是家族遗传,病人从出身就潜伏这种病毒……”

    医生解释了很多,夕夏却听不进,家族遗传?可她和她妈妈都没事,为什么弟弟会遗传?

    难道,病是盛夏的父亲遗传给他的?

    怪不得,怪不得妈妈在盛夏父亲走后狠心丢下弟弟不管。

    “盛夏,盛夏……”夕夏眼泪止不住的滚出来。

    31,拒绝

    夕夏请了假一直在医院陪着盛夏,盛夏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没有一丝血色。握着弟弟的手,一定会好的。医生也说过国内成功案例很多,她的盛夏一定会平安出院,再回到学校的。

    “姐……”盛夏醒来看见夕夏,微微的笑着。他快半年没见到姐了,这病来得真好。

    夕夏赶紧擦去眼角的泪,回头看着盛夏,“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盛夏摇头,只是觉得疲累,不疼。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大家把他送上车时他是有些意识的,到医院才完全晕沉过去。

    “姐,我好想你……”盛夏的手轻轻抬起,两手都扎着针管,只抬到一半就扯住了。

    “我回来了,盛夏,姐答应你,不走了,永远陪着你,好不好?”夕夏握着盛夏的手,轻轻放下。再伸手摸着弟弟苍白的脸,心疼的看着,眼里的泪怎么都忍不住,忽又背过头去。

    这个美丽的少年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伸手去拉他的姐,确只能碰到她的衣服。

    “姐,姐别哭,我没事……姐,我没事,只是营养不良,躺两天就没事的。”

    盛夏坚信自己就是太累了,他已经三周星期没正常睡过觉了,要迎接期中考试,他们学校不是最好的高中,可里面都是按成绩说话的,好成绩就决定一切。期中考完这才松一口气,只是不知道体力不支,在球场上晕倒。

    他没想到的是姐会赶回来,看她着急的样子,盛夏心里揪扯着,他知道不该这样吓她的。

    “姐……”盛夏又喊了声,声音已经弱下去,他知道错了。

    这个少年很小就懂事了,别的孩子这样的年纪最是叛逆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可他没有,他一直都那么懂事,那么听话,姐姐就是他的一切,姐姐的话就是圣旨,姐姐让他考最好的大学,他起早贪黑的用功,他唯一的信念和坚持就是永远不让姐姐失望。

    夕夏擦干泪,重重吐了口气,这才转头看他,强颜说,“我知道,我是心疼你,盛夏……”

    夕夏俯身抱住他,轻轻的说,“盛夏,姐姐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嗯。”盛夏坚定的应着,他没事,他很健康,他还要考最好的大学呢,他当然没事了。心里在叹息,唉,他这个姐姐啊,他当然知道,这是她的爱。

    盛夏从来都不会嫌他姐姐啰嗦,不论姐姐唠叨多久,他都会听着,还会笑着点头,一一记下,一一答应。他们的生命里,只有彼此。

    夕夏在医院都快一周了,盛夏的耐性快到尽头了,每天都想着回学校,看见他姐又强压着烦躁,他不想在住在医院,他要回去念书。

    “姐,我已经好了,让我出院吧。”盛夏央求着,低低的撒娇。

    夕夏给了他一个微笑,继续削平果,医生说了,配合化疗得多吃苹果和柑橘含多维生素的水果,还得多吃高蛋白的东西。所以盛夏每天都会被他亲爱的姐姐逼着喝一大杯牛奶,还有至少一个苹果,拜托,他真不喜欢喝牛奶,那味儿让他想吐。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严重贫血,还得让你再住一阵。”夕夏心情平静后说话的语调永远是那副幽幽慢慢调子,不论对方多么气急败坏,她还是那么从容优雅。

    “姐——”盛夏不满,大喊一声。

    夕夏抬眼看他,对着他宠溺的笑,“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啊?给,吃完,不准再扔了,扔了我就打你手心。”

    夕夏苹果递给盛夏,转身往外走,“我出去一下,我回来前你不准乱跑。”

    说完站在门口等他的话,盛夏苦拉着脸勉强答应。夕夏淡淡一笑,这才放心出去。盛夏叹口气,这个姐啊,他已经长大了,还把他当小孩看。拿着手上削得平整的苹果,又笑起来,就因为有这样的姐姐,让他从小都没有失去过爱,即使父亲没了,母亲不要他了,他依然是幸福的。

    夕夏出门那笑就不在了,一张脸冰冷冰冷的,眼里焦急的神色尽显。

    盛夏住院,医疗费不少,她手里的存款就那么点,她是有时间都在接活,可每个月出去她和弟弟的生活费,还有每学期的学费外,她哪里还有什么钱?

    现在手里的钱存的都是下学期的学费,她和盛夏两人的学费得一万五千多,这才进医院就花掉一大半了,以后怎么办?

    家里就她和盛夏两个人,她不可能撇下盛夏出去赚钱的,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怀疑的,到底该怎么办?

    出医院才知道今天的太阳这么烈,阳光从天上打下来无情的刺进地面,无情,是的,就像现实的无情一样,容她挣扎一下都不行。

    远远就看见冷一鸣了,夕夏心被扎疼了一下,想忽略他,却怎么也忽略不了,还是走向他。

    “你怎么来了?”

    这话,很熟悉啊。

    “我来找你,我听说你弟弟病了,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冷一鸣看着她的眼睛说。

    夕夏也看着他,冷一鸣也高,但是不及庄孝,也没有庄孝厚实,他更单薄。夕夏没有心情再想别的,他已经和朱衣在一起了,很不懂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他把她当什么了?

    “我喜欢你,夕夏,我爱你。”冷一鸣突然伸手抱住她,夕夏皱眉,伸手推他,他抱得紧。

    夕夏知道,如果她非要推是可以推开他的,可她好像依靠这个怀抱,盛夏的事快把她逼疯了,她真的好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靠一靠。

    “我知道你也以为我和朱衣在一起,不是,我喜欢的是你,是朱衣一厢情愿……夕夏,那晚你知道我有多狼狈吗?”冷一鸣顿了下,似乎强压回忆,然后再说,“夕夏,相信我,我对她没有一点感觉。”

    夕夏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冷一鸣说,“你也知道那些人会把人说得多坏,他们一直嫉妒我,往我身上泼的脏水还少吗?你也知道,他们有多排斥,说那些,只是让所有人更远离我,你不明白吗?”

    似乎他有点偏激,夕夏想说点什么,想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她自己现在一团糟,哪有心思管别人?

    “对不起,即使你和朱衣没什么,我也不能……接受你,我弟弟……”不,盛夏会好的,夕夏眼里泪水在打转。

    “我知道,我会等你的,我知道你现在不想想这些,你放心,我会等你的。弟弟还有你,你别担心,我们一起守护他,好吗?”冷一鸣说。

    “可是……真的要,很多的钱……我不想连累你……”夕夏已经无助的哭了出来,情绪突然间崩溃,那么多的钱,她从哪里去找?现在还在化疗,以后还有换骨髓……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才好?

    冷一鸣听了很奇怪的是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朱衣的二十万,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32,家徒四壁

    那天朱衣提了个大包,她说里面是二十万,冷一鸣冷哼了声转身就走,几天都没正眼看过朱衣一眼。

    或许,冷一鸣眼里,朱衣真就什么都不是。

    可现在,冷一鸣突然想,如果那钱他给夕夏,夕夏会不会……

    冷一鸣更紧的抱住夕夏,“没事,有我呢,有我在钱都不是问题,你放心,夕夏,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夕夏彻底放松哭了一次,承受的压力太大哭过后就放松了。

    “谢谢。”

    夕夏接着冷一鸣递来的纸擦干泪,吐着气说,她说谢谢,不是谢他会帮她,而是谢他在她最无力的时候借给她的五分钟怀抱。允许自己脆弱五分钟,五分钟后,她还是她,还是盛夏最信赖的姐姐,还是盛夏唯一的依靠。

    “夕夏,你要去哪?”冷一鸣跟上夕夏,还是诧异夕夏前后的情绪改变,前一刻的小鸟依人,这一刻的坚强冷漠。

    夕夏还在收拾心情,淡淡的说,“我回家一趟,盛夏的功课不能丢,还有医药费……”

    算了,跟他讲这些做什么/让他跟着一起烦,他们什么都不是,何必拉着他呢。

    夕夏是回镇上,一是盛夏的课本,再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医药费了。从她念高中开始就没再接受左邻右舍的接济了,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可现在盛夏医药费那是笔很大的数,她想镇上的邻居应该会帮她一点,隔壁的婶子一直对他们很好,她应该会借,还盛夏以前念小学的班主任,也会借一点吧,还有镇外的张爷爷,她以前念书的时候经常帮他干活来着,多少也会借……

    想着又心酸了,摸摸脸颊,还好没流泪。对,没什么好哭的,她还有盛夏,盛夏一定能好,谁没生过病?她相信盛夏能好的,只要能治好盛夏,做什么她都愿意。

    夕夏上了车,冷一鸣也跟着上车,夕夏回头莫名的看着他,“你要跟我去镇上?”

    冷一鸣点头,“我陪着你才放心。”

    “不用了,只是回家一趟,很快就回来的。”这是委婉的在拒绝他,可冷一鸣不肯,他想去她家看看,见见她父母也好。

    “你别去行吗?”夕夏看他坐下,直接给话了,就站着也不坐,和冷一鸣僵着。

    冷一鸣叹口气,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介意他去她家,换言之就是在拒绝他。如果,他能给她钱呢?她回去一定是筹钱去了,冷一鸣不确定她家是什么情况,或者情况没那么遭?如果没那么遭,夕夏刚才哭又是为什么?

    “我陪着你我才安心。”冷一鸣说着就伸手把她往身边座位拉,“坐下吧,你在怕我吗?”

    夕夏转头看他,是被他说中了,她是怕他去她家。她家什么都没有啊……夕夏以为对爱情已经死心了,可似乎还没有。因为她介意冷一鸣知道她的身世,无父无母,家里什么都没有。

    “别怕,我只是陪着你,我才安心。”冷一鸣倾身拦住她的肩抱着,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从大一进校见到她那一刻起就喜欢了,不止一次想像这样搂着她,想得都快发疯了。

    他想,他是爱她的。

    车开了,夕夏看着窗外,终于冷静下来,然后说,“一鸣,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我们不可能的,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我家徒四壁,没有父母,只有我和弟弟相依为命,现在他病了,你知道吗,是血癌。”

    冷一鸣拥住她的手僵了一下,血癌?不是,他还反复在想'没有父母'那句话,没有父母,可她和她弟弟都在上学,钱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