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真正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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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丽昂斯在莫里斯镇没有行动限制，罗文没有约束她的行动范围，没有安排专人跟踪，她在莫里斯镇可以享受真正的自由。
入冬之后，莫里斯镇雨雪天气增多，今早又下了一场小雨，街道上多了几分冷气。
卡丽昂斯不用进食，但她还是去了能源公司的餐厅，蹭了一顿早饭。
久违的食物味道，让卡丽昂斯倍感充实。
吃饱喝足之后，卡丽昂斯开始观察莫里斯镇的风土人情。
职工餐厅，不同官职和工种的人员在这里就餐，大家有说有笑，仿佛没有等级之分。
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青年，自然的坐在卡丽昂斯旁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奇怪装束，而将她当成一个异类。
好奇心比较强的青年技术员，反而还跟卡丽昂斯搭话。
“请问，您是罗文少爷请来的客人么？”青年吉姆问道。
卡丽昂斯微微侧身，打量着吉姆，在发现他没有任何能量异动之后，将其归类为最羸弱的人类生物。
“我是被他抓来的。”卡丽昂斯实话实说。
吉姆听到卡丽昂斯的回答，跟几个年轻的同伴，面面相觑，一脸难以想象的表情。
“不可能，罗文少爷不会亏待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您现在没有任何约束，可以再餐厅吃饭，肯定是罗文少爷请来的客人。”吉姆替罗文辩解道。
卡丽昂斯冷脸歪嘴一笑：“我要是他请来贵宾，会在这里跟你们吃饭？”
吉姆皱眉：“您这话什么意思，就是罗文少爷在这里，都跟着大家一起吃饭。贵宾难道很特殊么？呃...如果说你的装束，确实很特别。”
吉姆的兄弟纷纷附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卡丽昂斯，心说这都改革两年了，怎么还有人自认为高人一等。
大家纷纷端起餐盘，找了另一桌吃饭，没有搭理卡丽昂斯。
卡丽昂斯咬牙，心里恼火，感觉自己被这些低等生物鄙视了，心里十分不爽。
这些愚蠢的凡人，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和强者享有公平的待遇。这种论调恐怕只是罗文的托词罢了。
卡丽昂斯懒得跟这几个年轻的较真，起身准备离开。
“餐盘别忘了带走，大家都是自己洗刷。”吉姆提醒说道。
卡丽昂斯不爽，但还是端起来盘子。
没走几步，卡丽昂斯竟真的看到了罗文和他的几个跟班来到了餐厅。
“泰蕾苟萨的计划看来可以在工业区大面积实施了，魔网在北风苔原的开拓地，运行的非常成功。我们可以用奥术作为基础动力之源，发展库国铁路系统。”罗文将昨晚绘制的铁路计划图，递给了汉默。
汉默接过计划图，点头说道：“我马上安排技术人员对道路进行勘探，不过少爷，战后海上商业贸易航运非常繁忙，斯托颂谷地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提上了日程，铁路建设，短期内人手可能不足。”
库尔提拉斯现在多点开花，各行各业朝气蓬勃，这是好事。
罗文不急不躁，本着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的态度说道：“不着急，库国铁路建设本来就是一个庞大的计划，我们慢慢开始。哦，还有一件事，清洁能源计划进度怎么样了？”
“发电机组已经模拟出来了，不过现在我们缺少常规动力，用燃煤发电，跟少爷的能源计划相悖，会多走路。”汉默汇报当前进度。
罗文沉思片刻，给汉默取了个餐盘，打了少许的稀饭，拿了几个罗文推广的灌汤包，坐到门口位置。
“也不能完全取消燃煤动力，咱们现在有除尘设备，也不怕空气污染，所以我建议先建几座火力发电厂。后期如果能有更多常规动力，亦或是奥术科技上的突破，我们再替换。”罗文建议道。
汉默点点头表示记下：“我考虑一下，少爷。后期回去在做打算，不过我会在几天之内，给你一个规划。”
“你跟布兰妮怎么样了？”
汉默单身三十年没有结婚，是有理由的。布兰妮这么好的姑娘，硬是到现在没什么进展。
“谢谢少爷关心，我准备下个月跟她订婚。”
“可以啊，提前恭喜你。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置办。”罗文笑着说道。
汉默摆摆手：“从简办了，我这也没有多少存款。我还想着结婚之后，置办点新的家具和衣服什么的。”
“房子不是分了么？”罗文好奇问道。
“我一个人住什么房子，给同事了。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住得远，工作也不方便。”汉默笑着解释道。
罗文目光柔和几分，心里感动：“新的一批小区明年才能交工，我看你们订婚之后，也没新房住。”
“没事，我的小屋返修了一下住的也挺舒服。而且晚上开党会也近，还是有不少便利的地方。”汉默苦中作乐。
罗文没想到汉默会真的这么纯粹，党课怎么说的，组织如何要求的，他完全照做。
身居能源公司一把手，竟然一点私心都没有，这样纯粹的人，连罗文自己都自愧不如。
能抵抗权利和金钱双重诱惑的人，说实话，罗文见得不多。无论在蓝星还是在库国。
“多少还是照顾一下自己。”
“罗文少爷何曾想过照顾一下自己，现在我们的好生活，可都是少爷带着我们过来的。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我自己，必须要严格约束。一个人奉献一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质量就会更好一分。少爷好不容易创建的社会规则和制度，不能被个人私欲玷污战局，这是对您，对我们自己不负责任。”汉默情感真挚，说着真心话。
罗文笑着笑着，眼圈发红，偷偷拿出手绢，抹着眼泪。
教员千古！
卡丽昂斯感知能力出色，汉默和罗文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部记了下来。
如果汉默说的都是真的，那莫里斯镇，可真就是超脱了阶级局限，成为比晋升堡垒，还要崇高的天堂。
渐渐地，卡丽昂斯的心态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罗文这个人奸诈狡猾，但他身为领袖创建的统治制度，看起来比执政官的统治方式，还要精妙。
卡丽昂斯没有系统的了解库国的体制，但至少，打碎等级壁垒这一点，是整个晋升堡垒无法比拟的。
晋升堡垒自诩为整个暗影界最崇高的圣地，只有圣洁正义的灵魂才能进入，而且进入堡垒的灵魂，还需要历经万古试炼，才能得到晋升。
那些无法完成试炼试炼，无法忘却过往的灵魂，依然要在堡垒外侧，以孤魂野鬼的形态生活。
卡丽昂斯心中建立的高耸壁垒，被一点点的打碎。她下定决心，去找罗文好好谈谈。
“早餐味道怎么样？”罗文也没有拉着黑脸，跟卡丽昂斯对话。
卡丽昂斯说实话，除了看不起人，没什么其他毛病。
不然罗文也不会放任她在莫里斯镇自由行动。
“挺好，在晋升堡垒，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食物。”
罗文笑了笑，指着座位示意卡丽昂斯坐下。
汉默见少爷有事情要聊，主动避让，去了另一桌。
“饭虽然好吃，但可不是白吃的。在莫里斯镇乃至整个库国，享受待遇的同时，一定要付出劳动。除了未成年的孩子需要学习，谁也不能例外。”罗文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让卡丽昂斯放下身段，平等的与大家对话。
卡丽昂斯深呼吸，微微颔首：“明白，所以我想找你聊聊。至于暗影界的事情，在我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后，我会向你完整叙述。”
“那你等我吃完，昨晚体力劳动过多，今早有点饿。”
卡丽昂斯皱眉，心说人类晚上不是习惯睡觉么？怎么还会有体力劳动。
罗文吃饱喝足，带着卡丽昂斯在莫里斯工业区散步。
卡丽昂斯跟罗文聊到库国的运行制度之后，眼界大开。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智慧生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生存。
用劳动交换商品和金钱，以底层绝大多数民众为根本，所有掌握资源和权利的阶层充当国家机器的齿轮，并且由罗文为核心进行严格监督。
“无法想象，这简直难以置信。”卡丽昂斯敬佩罗文的气度，他真正舍弃了自己的所有利益，换来了一个相对公平的国家。
罗文挑眉，手扶栏杆，眺望大海。
“人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生活的再好，也没意思。”罗文心说这有什么难以想象的，所有人的力量主动凝聚在一起，比起用金钱维系利益，催着大家工作，是两种概念。
罗文要的是一个可以与各大敌对势力抗衡的世界，所以他不仅要联合所有强大的施法者，还要将所有人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共同应对敌人的威胁。
“我为以前的言语向您道歉，罗文勋爵。在我看来，您比我们这些经历了万古试炼的晋升者，拥有更加崇高的灵魂。”卡丽昂斯纯白色羽翼大放，单膝跪地，向罗文道歉。
罗文赶忙拖住卡丽昂斯的双臂：“不能跪！库国没人会跪，你虽然是外乡人，也不能跪。”
“您真的很有趣，虽然初次见面时，您确实有点讨人厌。”卡丽昂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微笑。
能够放下身段，入乡随俗，那就是好同志。
“闲话少说，卡丽昂斯阁下能给我提供一些暗影界的消息了么？”罗文问道。
卡丽昂斯主动摘下遮挡双眸的金属眼罩，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罗文勋爵。不过涉及到晋升堡垒机密的地区，我不会向您共享这部分知识。”
“理解。”
......
耐奥祖蛊惑阿尔萨斯成为暗影界势力的走卒后，提克迪奥斯的军团入侵计划彻底破产。
在暗影界通道开启前，提克迪奥斯自知大势已去，提前撤离冰冠堡垒。
基尔加丹大人不容许失败，提克迪奥斯自知军团势力遍布诸天万界，若想逃脱只有死路一条。
减轻罪责的最佳方式就是回到扭曲虚空，请求基尔加丹大人的饶恕。
燃烧军团在艾泽拉斯部署的势力被暗影之主截胡，新晋巫妖王成为二五仔，军团彻底无牌可打，提克迪奥斯毫无留恋，借助传送裂隙，回到扭曲虚空。
在前往马顿途中，提克迪奥斯见到了几位老朋友。
克洛苏斯正在马顿部署征服另一世界的兵力，他看到从虚空航道走下来的提克迪奥斯，他深红色的面色，多了些许戏谑的笑容。
“好久不见，提克迪奥斯。”克罗索斯眼红提克迪奥斯一直都是基尔加丹大人身边的红人，一直以来，军团远征诸界，先锋军冲杀在前，牺牲无数。
可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冲杀牺牲的先锋军战士，却不如这些在各个世界，执行渗透任务的纳斯雷兹姆恶魔。
这些奸诈狡猾的纳斯雷兹姆恶魔，从来都是花最少的力气，赚取最强大的邪能赏赐，尤其是提克迪奥斯。
提克迪奥斯知道克罗索斯要挖苦他，这阿克蒙德大人手下的先锋军末日兵团领袖，一直对纳斯雷兹姆一族非常不满。
“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艾泽拉斯的传送门还没开启，你怎么提前回到了马顿？难道说，你失败了？”克罗索斯狂放大笑，等着看提克迪奥斯的笑话。
提克迪奥斯没有理会克罗索斯，问道：“基尔加丹大人在哪？”
克罗索斯收起笑容，他指着空中巨大的虚空母舰说道：“基尔加丹大人就在上面。”
虚空旗舰都已经充能完毕了，看来军团早就做好了进攻艾泽拉斯的准备，可惜，计划出现了问题。
提克迪奥斯几乎已经能够想到基尔加丹大人的愤怒，但他自知无法逃避，无论遭受什么样的惩罚，都要面对。
登上飞行核心，提克迪奥斯看到衣着深红色披风的基尔加丹大人。
“基尔加丹大人，我失败了。”
“我早就看到了你的失败，不过这不怪你。暗影界的典狱长，比我们动手更快。暗影界出手，对我们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基尔加丹说道。
出奇的，基尔加丹大人没有动怒。提克迪奥斯心中大喜。
“再给我一次机会，基尔加丹大人，我一定…”
“这话等等再说，你跟我去一趟灵魂熔炉。”
卡丽昂斯在莫里斯镇没有行动限制，罗文没有约束她的行动范围，没有安排专人跟踪，她在莫里斯镇可以享受真正的自由。
入冬之后，莫里斯镇雨雪天气增多，今早又下了一场小雨，街道上多了几分冷气。
卡丽昂斯不用进食，但她还是去了能源公司的餐厅，蹭了一顿早饭。
久违的食物味道，让卡丽昂斯倍感充实。
吃饱喝足之后，卡丽昂斯开始观察莫里斯镇的风土人情。
职工餐厅，不同官职和工种的人员在这里就餐，大家有说有笑，仿佛没有等级之分。
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青年，自然的坐在卡丽昂斯旁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奇怪装束，而将她当成一个异类。
好奇心比较强的青年技术员，反而还跟卡丽昂斯搭话。
“请问，您是罗文少爷请来的客人么？”青年吉姆问道。
卡丽昂斯微微侧身，打量着吉姆，在发现他没有任何能量异动之后，将其归类为最羸弱的人类生物。
“我是被他抓来的。”卡丽昂斯实话实说。
吉姆听到卡丽昂斯的回答，跟几个年轻的同伴，面面相觑，一脸难以想象的表情。
“不可能，罗文少爷不会亏待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您现在没有任何约束，可以再餐厅吃饭，肯定是罗文少爷请来的客人。”吉姆替罗文辩解道。
卡丽昂斯冷脸歪嘴一笑：“我要是他请来贵宾，会在这里跟你们吃饭？”
吉姆皱眉：“您这话什么意思，就是罗文少爷在这里，都跟着大家一起吃饭。贵宾难道很特殊么？呃...如果说你的装束，确实很特别。”
吉姆的兄弟纷纷附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卡丽昂斯，心说这都改革两年了，怎么还有人自认为高人一等。
大家纷纷端起餐盘，找了另一桌吃饭，没有搭理卡丽昂斯。
卡丽昂斯咬牙，心里恼火，感觉自己被这些低等生物鄙视了，心里十分不爽。
这些愚蠢的凡人，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和强者享有公平的待遇。这种论调恐怕只是罗文的托词罢了。
卡丽昂斯懒得跟这几个年轻的较真，起身准备离开。
“餐盘别忘了带走，大家都是自己洗刷。”吉姆提醒说道。
卡丽昂斯不爽，但还是端起来盘子。
没走几步，卡丽昂斯竟真的看到了罗文和他的几个跟班来到了餐厅。
“泰蕾苟萨的计划看来可以在工业区大面积实施了，魔网在北风苔原的开拓地，运行的非常成功。我们可以用奥术作为基础动力之源，发展库国铁路系统。”罗文将昨晚绘制的铁路计划图，递给了汉默。
汉默接过计划图，点头说道：“我马上安排技术人员对道路进行勘探，不过少爷，战后海上商业贸易航运非常繁忙，斯托颂谷地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提上了日程，铁路建设，短期内人手可能不足。”
库尔提拉斯现在多点开花，各行各业朝气蓬勃，这是好事。
罗文不急不躁，本着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的态度说道：“不着急，库国铁路建设本来就是一个庞大的计划，我们慢慢开始。哦，还有一件事，清洁能源计划进度怎么样了？”
“发电机组已经模拟出来了，不过现在我们缺少常规动力，用燃煤发电，跟少爷的能源计划相悖，会多走路。”汉默汇报当前进度。
罗文沉思片刻，给汉默取了个餐盘，打了少许的稀饭，拿了几个罗文推广的灌汤包，坐到门口位置。
“也不能完全取消燃煤动力，咱们现在有除尘设备，也不怕空气污染，所以我建议先建几座火力发电厂。后期如果能有更多常规动力，亦或是奥术科技上的突破，我们再替换。”罗文建议道。
汉默点点头表示记下：“我考虑一下，少爷。后期回去在做打算，不过我会在几天之内，给你一个规划。”
“你跟布兰妮怎么样了？”
汉默单身三十年没有结婚，是有理由的。布兰妮这么好的姑娘，硬是到现在没什么进展。
“谢谢少爷关心，我准备下个月跟她订婚。”
“可以啊，提前恭喜你。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置办。”罗文笑着说道。
汉默摆摆手：“从简办了，我这也没有多少存款。我还想着结婚之后，置办点新的家具和衣服什么的。”
“房子不是分了么？”罗文好奇问道。
“我一个人住什么房子，给同事了。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住得远，工作也不方便。”汉默笑着解释道。
罗文目光柔和几分，心里感动：“新的一批小区明年才能交工，我看你们订婚之后，也没新房住。”
“没事，我的小屋返修了一下住的也挺舒服。而且晚上开党会也近，还是有不少便利的地方。”汉默苦中作乐。
罗文没想到汉默会真的这么纯粹，党课怎么说的，组织如何要求的，他完全照做。
身居能源公司一把手，竟然一点私心都没有，这样纯粹的人，连罗文自己都自愧不如。
能抵抗权利和金钱双重诱惑的人，说实话，罗文见得不多。无论在蓝星还是在库国。
“多少还是照顾一下自己。”
“罗文少爷何曾想过照顾一下自己，现在我们的好生活，可都是少爷带着我们过来的。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我自己，必须要严格约束。一个人奉献一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质量就会更好一分。少爷好不容易创建的社会规则和制度，不能被个人私欲玷污战局，这是对您，对我们自己不负责任。”汉默情感真挚，说着真心话。
罗文笑着笑着，眼圈发红，偷偷拿出手绢，抹着眼泪。
教员千古！
卡丽昂斯感知能力出色，汉默和罗文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部记了下来。
如果汉默说的都是真的，那莫里斯镇，可真就是超脱了阶级局限，成为比晋升堡垒，还要崇高的天堂。
渐渐地，卡丽昂斯的心态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罗文这个人奸诈狡猾，但他身为领袖创建的统治制度，看起来比执政官的统治方式，还要精妙。
卡丽昂斯没有系统的了解库国的体制，但至少，打碎等级壁垒这一点，是整个晋升堡垒无法比拟的。
晋升堡垒自诩为整个暗影界最崇高的圣地，只有圣洁正义的灵魂才能进入，而且进入堡垒的灵魂，还需要历经万古试炼，才能得到晋升。
那些无法完成试炼试炼，无法忘却过往的灵魂，依然要在堡垒外侧，以孤魂野鬼的形态生活。
卡丽昂斯心中建立的高耸壁垒，被一点点的打碎。她下定决心，去找罗文好好谈谈。
“早餐味道怎么样？”罗文也没有拉着黑脸，跟卡丽昂斯对话。
卡丽昂斯说实话，除了看不起人，没什么其他毛病。
不然罗文也不会放任她在莫里斯镇自由行动。
“挺好，在晋升堡垒，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食物。”
罗文笑了笑，指着座位示意卡丽昂斯坐下。
汉默见少爷有事情要聊，主动避让，去了另一桌。
“饭虽然好吃，但可不是白吃的。在莫里斯镇乃至整个库国，享受待遇的同时，一定要付出劳动。除了未成年的孩子需要学习，谁也不能例外。”罗文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让卡丽昂斯放下身段，平等的与大家对话。
卡丽昂斯深呼吸，微微颔首：“明白，所以我想找你聊聊。至于暗影界的事情，在我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后，我会向你完整叙述。”
“那你等我吃完，昨晚体力劳动过多，今早有点饿。”
卡丽昂斯皱眉，心说人类晚上不是习惯睡觉么？怎么还会有体力劳动。
罗文吃饱喝足，带着卡丽昂斯在莫里斯工业区散步。
卡丽昂斯跟罗文聊到库国的运行制度之后，眼界大开。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智慧生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生存。
用劳动交换商品和金钱，以底层绝大多数民众为根本，所有掌握资源和权利的阶层充当国家机器的齿轮，并且由罗文为核心进行严格监督。
“无法想象，这简直难以置信。”卡丽昂斯敬佩罗文的气度，他真正舍弃了自己的所有利益，换来了一个相对公平的国家。
罗文挑眉，手扶栏杆，眺望大海。
“人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生活的再好，也没意思。”罗文心说这有什么难以想象的，所有人的力量主动凝聚在一起，比起用金钱维系利益，催着大家工作，是两种概念。
罗文要的是一个可以与各大敌对势力抗衡的世界，所以他不仅要联合所有强大的施法者，还要将所有人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共同应对敌人的威胁。
“我为以前的言语向您道歉，罗文勋爵。在我看来，您比我们这些经历了万古试炼的晋升者，拥有更加崇高的灵魂。”卡丽昂斯纯白色羽翼大放，单膝跪地，向罗文道歉。
罗文赶忙拖住卡丽昂斯的双臂：“不能跪！库国没人会跪，你虽然是外乡人，也不能跪。”
“您真的很有趣，虽然初次见面时，您确实有点讨人厌。”卡丽昂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微笑。
能够放下身段，入乡随俗，那就是好同志。
“闲话少说，卡丽昂斯阁下能给我提供一些暗影界的消息了么？”罗文问道。
卡丽昂斯主动摘下遮挡双眸的金属眼罩，点头说道：“当然可以，罗文勋爵。不过涉及到晋升堡垒机密的地区，我不会向您共享这部分知识。”
“理解。”
......
耐奥祖蛊惑阿尔萨斯成为暗影界势力的走卒后，提克迪奥斯的军团入侵计划彻底破产。
在暗影界通道开启前，提克迪奥斯自知大势已去，提前撤离冰冠堡垒。
基尔加丹大人不容许失败，提克迪奥斯自知军团势力遍布诸天万界，若想逃脱只有死路一条。
减轻罪责的最佳方式就是回到扭曲虚空，请求基尔加丹大人的饶恕。
燃烧军团在艾泽拉斯部署的势力被暗影之主截胡，新晋巫妖王成为二五仔，军团彻底无牌可打，提克迪奥斯毫无留恋，借助传送裂隙，回到扭曲虚空。
在前往马顿途中，提克迪奥斯见到了几位老朋友。
克洛苏斯正在马顿部署征服另一世界的兵力，他看到从虚空航道走下来的提克迪奥斯，他深红色的面色，多了些许戏谑的笑容。
“好久不见，提克迪奥斯。”克罗索斯眼红提克迪奥斯一直都是基尔加丹大人身边的红人，一直以来，军团远征诸界，先锋军冲杀在前，牺牲无数。
可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冲杀牺牲的先锋军战士，却不如这些在各个世界，执行渗透任务的纳斯雷兹姆恶魔。
这些奸诈狡猾的纳斯雷兹姆恶魔，从来都是花最少的力气，赚取最强大的邪能赏赐，尤其是提克迪奥斯。
提克迪奥斯知道克罗索斯要挖苦他，这阿克蒙德大人手下的先锋军末日兵团领袖，一直对纳斯雷兹姆一族非常不满。
“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艾泽拉斯的传送门还没开启，你怎么提前回到了马顿？难道说，你失败了？”克罗索斯狂放大笑，等着看提克迪奥斯的笑话。
提克迪奥斯没有理会克罗索斯，问道：“基尔加丹大人在哪？”
克罗索斯收起笑容，他指着空中巨大的虚空母舰说道：“基尔加丹大人就在上面。”
虚空旗舰都已经充能完毕了，看来军团早就做好了进攻艾泽拉斯的准备，可惜，计划出现了问题。
提克迪奥斯几乎已经能够想到基尔加丹大人的愤怒，但他自知无法逃避，无论遭受什么样的惩罚，都要面对。
登上飞行核心，提克迪奥斯看到衣着深红色披风的基尔加丹大人。
“基尔加丹大人，我失败了。”
“我早就看到了你的失败，不过这不怪你。暗影界的典狱长，比我们动手更快。暗影界出手，对我们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基尔加丹说道。
出奇的，基尔加丹大人没有动怒。提克迪奥斯心中大喜。
“再给我一次机会，基尔加丹大人，我一定…”
“这话等等再说，你跟我去一趟灵魂熔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