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军备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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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南海镇海战结束，事事不顺心。
这些麻烦事仿佛都汇到一起，无形中给罗文造成了巨大压力。
罗文确实没想到，斯托颂家族会在这个节骨眼，搞出新型强化铭文，将传统风帆战舰的防御力，提高至可以媲美钢铁战舰的程度。
斯托颂家族的新型产品，无疑给了整个莫里斯工业一个响亮的耳光。
别忘了，一艘钢铁战列舰所需要耗费的资源、人力、物力以及配套设施，数倍于建造传统的风帆战船。
诚然，诺文顿家族的新型战舰性能强大，实力强劲。但这也是建立在高昂消耗的基础下，制造出来的成品。
然而，斯托颂家族的战舰强化铭文反其道而行，用新型铭文和铁舟修士两方的力量，就可以将普通木制战舰的防御力提高至钢铁战列舰的水平。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整个莫里斯军事工业的否定，对库尔提拉斯海军战舰发展方向的否定。
有如此便捷，简单的方式，就可以提供战舰的性能，其他舰队和家族为何还要跟诺文顿家族签署技术转让协议，将军工厂的主导权，转移至罗文手中？
罗文没有继续顺着这个角度思考，因为在性价比的问题上，钢铁战列舰就已经被玩爆了。
库国家族的基础是商会，是资本，也就是钱。商会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而且各大家族的舰队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商业贸易服务。
既然军事投入的汇报无法形成正比，谁还愿意花这些冤枉钱。
“真有这么夸张么？一艘木制战舰再强，能强过钢铁构造的战列舰？”拜伦倒吸一口气，贵族吹牛的本事那是出了名的，有些事情不能相信全部。说不定这玩意就是虚假宣传。
当初斯托颂家族还说海潮法会的祝福，可以保佑库国战舰舰船，永远不会迷失在大海之中。结果呢，巨魔制造的迷雾海域，就给斯托颂这条老狗上了一课。到最后，解救联合舰队的也不是风暴神殿海潮法会，而是罗文少爷。
罗文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摆摆手说道：“斯托颂家族的强化铭文效果到底如何，暂且不论。起码，他们现在已经放出了烟雾弹。弗洛伊德会长，艾什凡家族的技术转让协议，他们那边的态度怎么样？”
弗洛伊德摇摇头，皱眉沉声道：“不容乐观，少爷。现在执掌艾什凡商会的人是莫斯，他没有明确表示拒绝，只是说需要时间进行考虑。”
莫斯？罗文心里咯噔一下。
艾什凡勋爵也开始放权给儿子了？想不到海战结束，第三舰队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进行了改革。
到底是在魔兽正史剧情中，跟随戴林上将远征杜隆塔尔，死于部落之手的兽人。对了，莫斯好像也是在了杜隆塔尔外海。
这一家其实也挺惨的。当然，惨归惨，这仇还是要记清楚。
“这小子什么时候转性了，看他这做法，智商长进了不少。”罗文称赞道。
弗洛伊德附和道：“确实转变不少，库国年轻一代，罗文少爷之下，也就是莫斯了。”
这评价还挺高，罗文对莫斯的态度改观不少，并且为之后的动作，做好心理准备。
“既然没有明确拒绝，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的目的是掌握整个库尔提拉斯海军战舰的发展方向，当然，有军备竞赛也不是问题。”
有挑战才会有机遇嘛。
弗洛伊德面容阴沉，罗文少爷计划虽好，但真正实行起来，委实困难。
别忘了，现在诺文顿家族可是得罪了斯托颂谷地跟艾什凡家族的大量商会。贵族集团将罗文是为眼中钉，如若少爷在莫里斯工业区没有自己的军事港口，恐怕现在家族议会的大门，他都进不去了。
“少爷，我建议，在经济上适当做出一些让步。现在贸易矛盾激化的非常严重，各个地区都在抵制我们的商队。而且还出现了十几起袭击事件。”弗洛伊德也是一阵头疼。这些旧日同僚已经被逼急了，下起了黑手。
袭击事件？罗文握紧拳头，情绪波动很大。
“这些事情跟泰利伯爵汇报了么？”罗文严肃的说道。
商会的基层工作人员，名义上是一周六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运输商品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远在外地，就算是有时间休息，大家也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外地。
基层商会运输人员都很辛苦，现在又被狗日的贵族雇凶打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弗洛伊德按照程序，已经将汇报提交给泰利伯爵：“袭击事件已经及时提交，不过单纯的报复，治标不治本。咱们是为了占据整个库国市场，不是为了跟他们斗气。”
“我明白，老会长。生意要做，有仇要报，这两件事不冲突。至于你说的让步，没得商量。”罗文语气拒绝，这个关键时刻让步，那些向诺文顿家族下黑手的混蛋，指不定能跳到天上。
要么保持原有局面，要么彻底撕破脸皮。弗洛伊德的首要目的是为了诺文顿家族考虑，他的担心并没有问题。
不过，让步不是这场战争的关键。尤其是经济贸易上的让步。
“拜伦，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直接干这些够娘养的。”拜伦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还能忍么？
在布伦丹纳就已经够窝囊了，现在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袭击事件，这不就表明，各大商会跟咱们诺文顿家族宣战了？
罗文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打击面太广了，我们也不好选择目标直接报复。这样，你跟弗洛伊德会长将莫里斯工业区生产的所有轻工业品，以最低的价格投入市场。我倒要看看，这些混蛋到底能扛到什么时候。”
既然你们想要动手，那我就断了你们赚钱的门路。
生产力高，罗文说话就是有底气。
整个库国贵族集团都是为了赚钱进行商业贸易，这些唯利是图的资本野兽，怎么可能跟一个一股脑想赔钱、花钱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战斗。
这就好比是青铜遇到王者，罗文手中的镰刀，已然贴到了他们的脖颈。
弗洛伊德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少爷下了命令，我们就照做。但少爷，军事方面，必须要抓紧了。我们在舰队方面，需要更强的话语权。”
罗文扶额，点点头说：“这事我已经在准备了，老会长，你只管放开手脚。”
“不是，罗文少爷。舰队方面有新动作？那我还是留下吧。我根本就不擅长搞商业贸易。”拜伦临走之际，决定换一份差事。
罗文板起脸：“谁说你不擅长，我觉得你在布伦丹纳的工作就做的很好。你这次跟着老会长好好学习，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别啊，搞军舰多舒服。”
“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快快快，走走走。”罗文将拜伦退出门，一脸嫌弃的说道。
拜伦也纳闷，我在布伦丹纳分会搞得成绩很出色么？到最后还不是搞砸了。
“我说老会长，你说罗文少爷非让我跟着你搞商业贸易干嘛？我堂堂一个圣骑士，天天跟商人打什么交道。”拜伦拎起战锤，挠头不高兴的说道道。
军营出身的士兵，对权利确实不太敏感。弗洛伊德咂咂嘴，挑眉道：“怎么，让你跟着我，还委屈你了？”
拜伦心里纳闷，这跟委屈确实挂不上钩，就是单纯好奇罗文少爷的决定。
“那说不上。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慢慢想，大把的人想参与诺文顿商会高层决策，都没这机会。不过话说回来，你在布伦丹纳分会的成绩，的确给我们提供了思路。”弗洛伊德吸取了布伦丹纳粮食贸易渠道的拓展经验，笑着说道。
思路？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说话，总这么多弯弯绕绕。
“什么思路？发动基层民众？”
“太对了，这就是思路！”弗洛伊德重重拍了一下拜伦肩膀，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这算是哪门子思路，贸易渠道都被那些狗日的贵族占据了，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不找平民合作，找谁合作？
......
对地科技研究所以前是整个二层小楼，自从安斯雷姆魔导师来到莫里斯镇，这座小楼一分为二，二层成了对空科技研究所。
罗文敲敲门，一名年轻的魔法师开门，将罗文迎了进去。
房间竖着两个书架，罗文三天前来的时候，屋子还算宽敞。
现在，满屋子的手稿。密密麻麻的法术材料充斥在各个角落。
空气中燃烧着一股油污和碳燃烧的气味。
“克拉克阁下，这味道也太冲了。”罗文捂着鼻子，向里屋走去。
克拉克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环境，走在罗文身前，尴尬的介绍道：“导师在火药中加了不少法术助燃物。这些都是火药与助燃物燃烧试验产生的气体，难闻也正常。”
“对了，萨塔亚来报道了么？”
“昨天就来了，现在正在实验室。”克拉克将地上的废纸收拾收拾，清出一条路。
实验室的构造相对简单，各色各样的法术实验工具，罗文也不认识。
进入实验室之前，克拉克为罗文准备了一身白色法袍。
法袍经过防御魔法附魔，姑且能当成具有防护作用的工作服。
罗文刚进门，就听到了争吵声。
温柔的女性嗓音，带着一份不服输的傲气：“这些爆裂铭文构件，不仅可以压缩火药，还能实现最大程度的燃烧。混乱的法术印记，可以提高这种新型炮弹的伤害。”
“我明白你的意思，萨塔亚小姐。但我们这是有推进系统的火器。尾端的推进装置需要稳定的能量转化环境，炮弹前端工作环境不稳定，一旦火炮射出，我们根本无法进行控制。如果炸膛了，怎么办？”罗宁据理力争，奥术魔法讲究的是稳定，一切能量转化方式，都需要在魔法师的控制之内。
一旦施法者对于能量失去控制，这跟兽人术士操控的混乱法术有什么区别。
呃，萨塔亚就是个术士，那没事了。
“导师，罗文少爷到了。”克拉克清了清嗓子，提醒罗宁说道。
罗宁瞄了一眼门口，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不过临行之前，他将助燃剂全部塞到了魔法口袋。
这个刚来的女孩，性子倔的像头驴。
“我刚刚听到你们因为炸弹的威力，意见不一？”罗文看着萨塔亚正站在原地赌气，脸蛋被气的红红的。
罗宁翻着白眼，沉声道：“你这是从哪找来的狂热分子，我要是不拦着她，她能将我们的实验室给炸上天。能量试验根本不在乎强度，性子还倔，根本没法配合。”
说到底还是因为炮弹的威力问题而争吵，工作上的问题，再大也不是问题。
“那按照萨塔亚的方式，炮弹的威力增长了多少？”
“按照你提供的‘高能炸药’作为延展思路，她倒是挺符合你的想法的。不受控制的混乱能量释放方式，自然可以将炮弹的威能提高数倍。”罗宁解释道。
萨塔亚捏着衣角，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既然是炸弹，不就是追求杀伤力么。我承认，不受控制的能量，的确是安全隐患。但我想罗宁魔导师阁下，您要转变思路。我们要做的是在混乱的能量运作方式下，寻找可以控制的方法。而不是一味的讲求控制，控制能量的运作方式。”萨塔亚据理力争，用自己的思路撞击罗宁的思路。
罗宁是达拉然根正苗红的年轻一代，虽然行事作风跟议会高层不对付，但在魔法进修上，他是奥术学派正统。奥术魔法讲究秩序，对奥术能量绝对控制，这是身为一名魔法师必须恪守的信条。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方向就已经错了，还谈什么威能？”
“我既然拿着罗文少爷的薪酬，就应该尽全力做事。再者，您不觉得思维太过古板也不是一件好事么？”萨塔亚也丝毫不虚。虽然在战斗力方面，她无法跟罗宁相比。但在控制能量的思路上，她并不愿意认输。
两人说的都很有道理，罗文也不好站队。
“也不需要顾忌太多，只要这新型炮弹炸不到自己人，我就已经很满意了。现在我需要成品，你们尽快。”
自从南海镇海战结束，事事不顺心。
这些麻烦事仿佛都汇到一起，无形中给罗文造成了巨大压力。
罗文确实没想到，斯托颂家族会在这个节骨眼，搞出新型强化铭文，将传统风帆战舰的防御力，提高至可以媲美钢铁战舰的程度。
斯托颂家族的新型产品，无疑给了整个莫里斯工业一个响亮的耳光。
别忘了，一艘钢铁战列舰所需要耗费的资源、人力、物力以及配套设施，数倍于建造传统的风帆战船。
诚然，诺文顿家族的新型战舰性能强大，实力强劲。但这也是建立在高昂消耗的基础下，制造出来的成品。
然而，斯托颂家族的战舰强化铭文反其道而行，用新型铭文和铁舟修士两方的力量，就可以将普通木制战舰的防御力提高至钢铁战列舰的水平。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整个莫里斯军事工业的否定，对库尔提拉斯海军战舰发展方向的否定。
有如此便捷，简单的方式，就可以提供战舰的性能，其他舰队和家族为何还要跟诺文顿家族签署技术转让协议，将军工厂的主导权，转移至罗文手中？
罗文没有继续顺着这个角度思考，因为在性价比的问题上，钢铁战列舰就已经被玩爆了。
库国家族的基础是商会，是资本，也就是钱。商会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而且各大家族的舰队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商业贸易服务。
既然军事投入的汇报无法形成正比，谁还愿意花这些冤枉钱。
“真有这么夸张么？一艘木制战舰再强，能强过钢铁构造的战列舰？”拜伦倒吸一口气，贵族吹牛的本事那是出了名的，有些事情不能相信全部。说不定这玩意就是虚假宣传。
当初斯托颂家族还说海潮法会的祝福，可以保佑库国战舰舰船，永远不会迷失在大海之中。结果呢，巨魔制造的迷雾海域，就给斯托颂这条老狗上了一课。到最后，解救联合舰队的也不是风暴神殿海潮法会，而是罗文少爷。
罗文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摆摆手说道：“斯托颂家族的强化铭文效果到底如何，暂且不论。起码，他们现在已经放出了烟雾弹。弗洛伊德会长，艾什凡家族的技术转让协议，他们那边的态度怎么样？”
弗洛伊德摇摇头，皱眉沉声道：“不容乐观，少爷。现在执掌艾什凡商会的人是莫斯，他没有明确表示拒绝，只是说需要时间进行考虑。”
莫斯？罗文心里咯噔一下。
艾什凡勋爵也开始放权给儿子了？想不到海战结束，第三舰队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进行了改革。
到底是在魔兽正史剧情中，跟随戴林上将远征杜隆塔尔，死于部落之手的兽人。对了，莫斯好像也是在了杜隆塔尔外海。
这一家其实也挺惨的。当然，惨归惨，这仇还是要记清楚。
“这小子什么时候转性了，看他这做法，智商长进了不少。”罗文称赞道。
弗洛伊德附和道：“确实转变不少，库国年轻一代，罗文少爷之下，也就是莫斯了。”
这评价还挺高，罗文对莫斯的态度改观不少，并且为之后的动作，做好心理准备。
“既然没有明确拒绝，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的目的是掌握整个库尔提拉斯海军战舰的发展方向，当然，有军备竞赛也不是问题。”
有挑战才会有机遇嘛。
弗洛伊德面容阴沉，罗文少爷计划虽好，但真正实行起来，委实困难。
别忘了，现在诺文顿家族可是得罪了斯托颂谷地跟艾什凡家族的大量商会。贵族集团将罗文是为眼中钉，如若少爷在莫里斯工业区没有自己的军事港口，恐怕现在家族议会的大门，他都进不去了。
“少爷，我建议，在经济上适当做出一些让步。现在贸易矛盾激化的非常严重，各个地区都在抵制我们的商队。而且还出现了十几起袭击事件。”弗洛伊德也是一阵头疼。这些旧日同僚已经被逼急了，下起了黑手。
袭击事件？罗文握紧拳头，情绪波动很大。
“这些事情跟泰利伯爵汇报了么？”罗文严肃的说道。
商会的基层工作人员，名义上是一周六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运输商品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远在外地，就算是有时间休息，大家也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外地。
基层商会运输人员都很辛苦，现在又被狗日的贵族雇凶打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弗洛伊德按照程序，已经将汇报提交给泰利伯爵：“袭击事件已经及时提交，不过单纯的报复，治标不治本。咱们是为了占据整个库国市场，不是为了跟他们斗气。”
“我明白，老会长。生意要做，有仇要报，这两件事不冲突。至于你说的让步，没得商量。”罗文语气拒绝，这个关键时刻让步，那些向诺文顿家族下黑手的混蛋，指不定能跳到天上。
要么保持原有局面，要么彻底撕破脸皮。弗洛伊德的首要目的是为了诺文顿家族考虑，他的担心并没有问题。
不过，让步不是这场战争的关键。尤其是经济贸易上的让步。
“拜伦，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直接干这些够娘养的。”拜伦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还能忍么？
在布伦丹纳就已经够窝囊了，现在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袭击事件，这不就表明，各大商会跟咱们诺文顿家族宣战了？
罗文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打击面太广了，我们也不好选择目标直接报复。这样，你跟弗洛伊德会长将莫里斯工业区生产的所有轻工业品，以最低的价格投入市场。我倒要看看，这些混蛋到底能扛到什么时候。”
既然你们想要动手，那我就断了你们赚钱的门路。
生产力高，罗文说话就是有底气。
整个库国贵族集团都是为了赚钱进行商业贸易，这些唯利是图的资本野兽，怎么可能跟一个一股脑想赔钱、花钱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战斗。
这就好比是青铜遇到王者，罗文手中的镰刀，已然贴到了他们的脖颈。
弗洛伊德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少爷下了命令，我们就照做。但少爷，军事方面，必须要抓紧了。我们在舰队方面，需要更强的话语权。”
罗文扶额，点点头说：“这事我已经在准备了，老会长，你只管放开手脚。”
“不是，罗文少爷。舰队方面有新动作？那我还是留下吧。我根本就不擅长搞商业贸易。”拜伦临走之际，决定换一份差事。
罗文板起脸：“谁说你不擅长，我觉得你在布伦丹纳的工作就做的很好。你这次跟着老会长好好学习，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别啊，搞军舰多舒服。”
“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快快快，走走走。”罗文将拜伦退出门，一脸嫌弃的说道。
拜伦也纳闷，我在布伦丹纳分会搞得成绩很出色么？到最后还不是搞砸了。
“我说老会长，你说罗文少爷非让我跟着你搞商业贸易干嘛？我堂堂一个圣骑士，天天跟商人打什么交道。”拜伦拎起战锤，挠头不高兴的说道道。
军营出身的士兵，对权利确实不太敏感。弗洛伊德咂咂嘴，挑眉道：“怎么，让你跟着我，还委屈你了？”
拜伦心里纳闷，这跟委屈确实挂不上钩，就是单纯好奇罗文少爷的决定。
“那说不上。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慢慢想，大把的人想参与诺文顿商会高层决策，都没这机会。不过话说回来，你在布伦丹纳分会的成绩，的确给我们提供了思路。”弗洛伊德吸取了布伦丹纳粮食贸易渠道的拓展经验，笑着说道。
思路？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说话，总这么多弯弯绕绕。
“什么思路？发动基层民众？”
“太对了，这就是思路！”弗洛伊德重重拍了一下拜伦肩膀，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这算是哪门子思路，贸易渠道都被那些狗日的贵族占据了，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不找平民合作，找谁合作？
......
对地科技研究所以前是整个二层小楼，自从安斯雷姆魔导师来到莫里斯镇，这座小楼一分为二，二层成了对空科技研究所。
罗文敲敲门，一名年轻的魔法师开门，将罗文迎了进去。
房间竖着两个书架，罗文三天前来的时候，屋子还算宽敞。
现在，满屋子的手稿。密密麻麻的法术材料充斥在各个角落。
空气中燃烧着一股油污和碳燃烧的气味。
“克拉克阁下，这味道也太冲了。”罗文捂着鼻子，向里屋走去。
克拉克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环境，走在罗文身前，尴尬的介绍道：“导师在火药中加了不少法术助燃物。这些都是火药与助燃物燃烧试验产生的气体，难闻也正常。”
“对了，萨塔亚来报道了么？”
“昨天就来了，现在正在实验室。”克拉克将地上的废纸收拾收拾，清出一条路。
实验室的构造相对简单，各色各样的法术实验工具，罗文也不认识。
进入实验室之前，克拉克为罗文准备了一身白色法袍。
法袍经过防御魔法附魔，姑且能当成具有防护作用的工作服。
罗文刚进门，就听到了争吵声。
温柔的女性嗓音，带着一份不服输的傲气：“这些爆裂铭文构件，不仅可以压缩火药，还能实现最大程度的燃烧。混乱的法术印记，可以提高这种新型炮弹的伤害。”
“我明白你的意思，萨塔亚小姐。但我们这是有推进系统的火器。尾端的推进装置需要稳定的能量转化环境，炮弹前端工作环境不稳定，一旦火炮射出，我们根本无法进行控制。如果炸膛了，怎么办？”罗宁据理力争，奥术魔法讲究的是稳定，一切能量转化方式，都需要在魔法师的控制之内。
一旦施法者对于能量失去控制，这跟兽人术士操控的混乱法术有什么区别。
呃，萨塔亚就是个术士，那没事了。
“导师，罗文少爷到了。”克拉克清了清嗓子，提醒罗宁说道。
罗宁瞄了一眼门口，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不过临行之前，他将助燃剂全部塞到了魔法口袋。
这个刚来的女孩，性子倔的像头驴。
“我刚刚听到你们因为炸弹的威力，意见不一？”罗文看着萨塔亚正站在原地赌气，脸蛋被气的红红的。
罗宁翻着白眼，沉声道：“你这是从哪找来的狂热分子，我要是不拦着她，她能将我们的实验室给炸上天。能量试验根本不在乎强度，性子还倔，根本没法配合。”
说到底还是因为炮弹的威力问题而争吵，工作上的问题，再大也不是问题。
“那按照萨塔亚的方式，炮弹的威力增长了多少？”
“按照你提供的‘高能炸药’作为延展思路，她倒是挺符合你的想法的。不受控制的混乱能量释放方式，自然可以将炮弹的威能提高数倍。”罗宁解释道。
萨塔亚捏着衣角，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既然是炸弹，不就是追求杀伤力么。我承认，不受控制的能量，的确是安全隐患。但我想罗宁魔导师阁下，您要转变思路。我们要做的是在混乱的能量运作方式下，寻找可以控制的方法。而不是一味的讲求控制，控制能量的运作方式。”萨塔亚据理力争，用自己的思路撞击罗宁的思路。
罗宁是达拉然根正苗红的年轻一代，虽然行事作风跟议会高层不对付，但在魔法进修上，他是奥术学派正统。奥术魔法讲究秩序，对奥术能量绝对控制，这是身为一名魔法师必须恪守的信条。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方向就已经错了，还谈什么威能？”
“我既然拿着罗文少爷的薪酬，就应该尽全力做事。再者，您不觉得思维太过古板也不是一件好事么？”萨塔亚也丝毫不虚。虽然在战斗力方面，她无法跟罗宁相比。但在控制能量的思路上，她并不愿意认输。
两人说的都很有道理，罗文也不好站队。
“也不需要顾忌太多，只要这新型炮弹炸不到自己人，我就已经很满意了。现在我需要成品，你们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