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照国风云 >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推荐阅读:大魏读书人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明朝败家子北宋大表哥如意小郎君盛唐逆子:李恪传权御八荒最强特种兵之龙魂乱世枭雄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皇后诧异而坚决地道:“自古以来,皇位受命于天,皇位传子不传兄弟,传嫡不穿庶,祖宗的规矩不能破,不然天下要大乱。”

    “啪——!”林瑾用尽全力拍在梨花木的八仙桌上,震得桌案上的茶具发出微微颤动的清脆声,狠狠道:“朕到要看看谁敢乱了朕天下!胆敢逆朕旨意的人——都得死。”

    林瑾阴狠的声音如寒冰,皇后背后已经蒙出一层冷汗。皇上已经变了再不是那个如春风般的男子,或许他从来都不是。

    “皇上...变了。”皇后吐出心里的几个字,抽尽全身力气整个人如悬崖上的一朵白花,仿佛风一吹便要香消玉殒。

    “朕从来都没变。”林瑾直直望着皇后的眼睛,话语里没有温度就像此刻的碧云宫,“皇后多注意修养,不要管自己不该管的事,否则这病,依朕看是好不了了。”

    “朕改日再来看你。”说完林瑾背着手,大步朝外殿走去。

    泪水如帘,皇后伸手去拭却不想哭得更凶了,不仅委屈地哽咽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对我?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这般伤害我?”

    “全是假的,全是虚情假意......”

    “皇上,皇上....皇上....”

    来到碧云宫外面林瑾阴郁心霾全散了开去,心里轻松了不少,毕竟多年夫妻,终是忍不住长叹一声。

    “德海,最近常来碧云宫给皇后把脉的御医是哪个?”林瑾心下起疑,自然要差个清楚。

    “皇后这段日子常常宣御医,奴才还要问问内务府。”

    “哼,若是有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诺——”德海小心答道。

    人虽是逃离了碧云宫,可皇后的话却一直回荡在林瑾的脑海中,不觉放慢脚步回身望向德海,挑了挑眉似是无意问道:“德海,你说为何世人皆执着于做父母呢?”

    “这.....”德海不敢乱说,为难地他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你别吞吞吐吐,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就是了。”

    “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就设好了规矩,男人打猎种田,女人生育。奴才想,这是天性。”德海见林瑾沉思不语,趁机道:“所以皇上您别生气,皇后必然是想为人母,更何况皇后是天下之母,要母仪天下呢。”

    “唉.....”林瑾不在出声,默默朝前走出,幽幽道:“朕何尝又不想呢?”只是声音甚小,刚从林瑾嘴中吐了出来便被风吹散开了。

    .................................................................

    “王爷,热水已经备好,趁早去洗洗,莫要着凉。”季悦君催促着林瑄有几分不悦,回府听说送来加急的折子又读了起来呆子不觉得身上潮湿么?

    “嗯——”林瑄凝神,半响回了一声。惹得季悦君有些冒火,只盯着罪魁祸首的脸蛋,嘟着嘴煞是可爱。

    林瑄半响没听见悦君唠叨不觉抬了一下头,看见王妃嘟着嘴,乐了起来,淘气得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嗯,手感真好。

    “悦君,肤质细腻,真是羡煞旁人。当真是肤白貌美气质佳呢。”林瑄由衷赞道。

    “王爷,白嫩的小脸也不错呀。”

    “和悦君比起来差远了。”

    “谁让你和我比,自找没趣,用侯爷的话说是‘萤烛之火,安能与皓月争辉’。”说着季悦君也伸出手来在林瑄的脸颊上蹭了蹭,大有占足便宜的架势。

    林瑄很少见到季悦君这般调皮模样,乐了起来,“王妃大人,今日雅兴甚好,不如陪小生沐浴如何?”

    “你——”季悦君听了脸色羞红,立刻捶打起林瑄来,“如此羞人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哪里羞人了?本王还要再说——王妃,陪本王沐浴——沐,鱼——”说着季悦君一双手附在林瑄嘴上使得她连话都说不清,急急去抓悦君的手。

    “还说,还说——?”季悦君大窘,可林瑄玩心大起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好了....好了,悦君不玩了。”坏林瑄改变战术竟然开始挠自己痒痒,只好束手就擒。

    “哈哈哈....看在你这个小妮子害羞的份上,大爷今天就先饶了你。”说着趁季悦君不备,林瑄快速地在美人唇上碰了一下,仰天长啸得朝浴房跑去。

    等美人反应过来,采花贼已得逞而去,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瑄进了浴池,热水带走了整日的戒备,心情也更着放松起来,浴房里没有人四下寂静,不由地思考起来。总觉得今日华夫人出现并非巧合。不知为何,她给人很强的目的感,总觉得另有所图,可是她有什么目的?似乎.....有些令人费解,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要等周延查清楚了。林瑄拿起浴巾沾着水慢慢地擦着身子,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平日里都忘了自己是女子,每次沐浴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胸虽然小了些可还是有的......一门之隔的内殿里却是自己的发妻,直叹世事弄人啊!不过,若是让自己嫁个男子——似乎真是天方夜谭。林瑄回过神来,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到一边,很多事还等着自己呢,速速穿好衣服处理政事要紧。想到这,林瑄急忙擦干身子,拿起季悦君特意给他准备的衣衫,美滋滋地穿了起来。

    “头发没擦干就出来了,王爷太不听话了。”季悦君忙着拿起巾布走到林瑄身后,动作轻柔又熟练地给林瑄擦起头发来。

    “从小就不怎么听话,现今长大了,王妃你就更甭想了。”林瑄得意地道,见室内无人讶异道:“东风西风,南风北风没一个人在?常安,荷儿又去哪里了?”

    “王爷既然顾及身份,沐浴出来散着头发未照铜镜却不知晓已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娇娘么?”

    “啊——?”林瑄惊得合不拢嘴,“王妃你别诓我——”

    急忙跑去找来铜镜,照了又照,看了铜镜里唇红齿白,水汪汪大眼睛的自己一阵发愁,年纪越长越发变得女儿姿态来,若不是气质硬朗,眼神坚毅还娶了王妃,大臣们没准要多想了。

    “还没见过有人因貌美而愁,王爷让悦君大开眼见。”季悦君见林瑄愁眉苦脸对着铜镜不由发笑。

    “悦君,你又揶揄我了。”林瑄泄气一般坐在太师椅上,手上的铜镜也随手放下,刚才的兴奋劲儿一扫而光,无精打采得将脑袋靠在季悦君的身上,“悦君,我看这身份早晚得露馅。”

    “王爷且不要担心尚未发生的事,明日悦君给你画眉,王爷必然英姿勃发。”季悦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瑄的背,不想她太过忧心。她如此聪慧,自然明白若是林瑄不再是王爷,她和她的夫妻情分便是走到头了,世间之大却容不下两个相爱的女子。想到这季悦君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内殿里相互依偎的两个人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第一次想到分离.......

    “悦君,你和我要一直都好好的,我无法想像找不到你该怎么再活下去。”林瑄轻轻地道。

    “砰砰——王爷?”

    季悦君刚想开口,常安略显焦急地声音打断了内殿里感伤的气氛。

    “常安,何事?”林瑄声音低沉,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消沉之气。

    “王爷,周显有要事求见王爷。”

    “周显现在何处?”

    “回王爷,周显在殿外候着呢。”常安恭敬地回答。

    “带他到西暖阁的书房,本王随后就到。”

    “诺——”

    林瑄吩咐完,季悦君已经将林瑄的头发束好——金冠明袍衣袖风流。

    “快些去吧,莫要误了政事。”季悦君边催促着手依旧在打理着林瑄的腰带,眉眼中已带着为□□的韵味。

    “好。”林瑄搓了搓手,忙着应道,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微笑着嘱咐道:“等我回来陪你用膳,让庖厨做些你爱吃的,别总顾着我的喜好,不然本王可要生气了。”季悦君莞尔,感动于林瑄的细心。

    .................................................

    “济容侯那边出了什么事?”林瑄直入正题,按道理周显不会提前回来,从天牢抢人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要将人护送到青州去,至少要筹划半个月。

    “王爷,属下无能。”周显长跪在地上,低着头闷声道:“济容侯归天了。”

    “什么——?!”林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济容侯死了。”

    林瑄愣了一会儿,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好端端地怎么会死了呢?”

    “一个时辰前,在天牢里容侯被歹人乱箭射死了。属下未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命,罪该万死!”周显沉声道。

    “天牢守卫森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你亲眼见到?”林瑄站了起来,继续追问。

    “刚刚天牢一时混乱,属下近期一直带在天牢附近伺机行动,所以趁乱偷偷潜入天牢,容侯千真万确已经遇害。现在,杨大人只怕已经让仵作去验尸了。”

    “何人所为?可有线索?”

    “属下无能,尚无发现。”周显甚是自责,本想营救济容侯没成想他先遇害了,连凶手的线索都没有,实在愧对雍王的嘱托。

    “连王府的密探都束手无策,凶手来头不小。”林瑄默默道,“听你描述,凶手必然是有备而来对天牢地形守卫非常熟悉......这会杀济容侯能有什么好处?李承先自身难保,况且也没有必要出手,他的罪证已经由大理寺备案.....”

    周显见林瑄想得出神,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济容侯被杀的真相。林瑄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出神,回过神来已过了半个时辰。

    “周显,你觉得此事有何蹊跷?”

    “回禀王爷,凶手只有一人,杀害济容侯不久后便被狱卒发现,当即天牢封锁,凶手应该还在天牢里才对可以说是插翅难飞,可是杨大人他们搜了三遍天牢里里外外一无所获,不知凶手如何金蝉脱壳。”

    “嗯.....”林瑄思索着周显所说,忽地眼前一亮,“是啊,好一个金蝉脱壳。”

    “周显,你不必去查济容侯被杀一案。”林瑄握了握拳手,语气坚定地吩咐道。

    周显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仍恭敬地道:“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