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葵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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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兰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倒霉。
先是被一个叫白简的女的下了迷迭，被对方耍的团团转，接着他的不雅视频又被拿到了不夜城拍卖，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白简那个该死的女人就碰上了间谍，好不容易把间谍逮捕了，结果对方却死鸭子嘴硬不肯开口。
那个叫雷蒙的间谍竟然还跟自己讲条件说要考虑考虑，迪克兰危险地眯起眼，他做了一个决定：如果雷蒙不肯开口就杀了他，如果他开了口，等他说完了自己想听的东西也杀了他。
现在是凌晨三点，迪克兰坐在无人驾驶的飞行器上，飞行器内的温度被自动设定成了最适宜人体的二十五度，迪克兰将衬衣的扣子扯开两颗，过了一会儿又把温度改成了十五度。
这个温度终于能让他冷静下来了。
飞行器按照既定的航线平稳地飞行着，没有一丝颠簸，迪克兰看着窗外渐渐被溢出的晨光照亮的夜空，想完公事又开始想私事，那天在不夜城，因为间谍的出现，他提前离场了，不知道那个视频最后被谁买走了，他一定要查清楚。
在迪克兰快到家的时候，他的智脑忽然闪了一下，智脑中传出系统机械的提示音：“有您的电话，系统未能在您的通讯录内找到来电者对应的姓名，判定为陌生人，请问您想挂断还是接通？”
“接通。”
智脑接到命令，全息屏瞬间化作一个人像，那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的脸色十分严肃，像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宣布。
“请问你是葵牙的监护人迪克兰吗？”男子开口问道。
迪克兰皱眉：“是的，请问你是哪位？”葵牙那个熊孩子又闯了什么祸。
“我是帝国中心学院外交系的系主任迈克，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外交系今天五点要更新教务系统，之前我们尝试着联系葵牙，但一直联络不上，所以我们只好在这个时间联系葵牙的监护人，也就是你。”迈克解释道。
迪克兰一听是中心学院的人就知道准没好事。
迈克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我们必须通知你，葵牙在一年级留级生期末考试中挂科率为90％，旷课率为95％，并且葵牙与舍友关系恶劣，和教授们的关系也十分紧张，外交系教务处集体商议后决定，葵牙不能升入二年级，你现在有三个选择，让葵牙继续留级、转系，或者退学，请问你要选择哪一个？”
葵牙已经留级了七年，第一次他被告知葵牙不能升入二年级的时候还十分错愕，如今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葵牙读一年级的时候，她的同学在读一年级，她的同学们都要毕业工作了，她还在读一年级。
“葵牙已经在外交系一年级连读了七年，她个人也十分喜欢外交系，我希望你们能再仔细考虑一下，让她升入二年级。”迪克兰好久没说过这么软的话了，请求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生硬。
“很遗憾，葵牙一定不能升入二年级。”迈克有些抱歉地摇了摇头。
“好的，如果她不能升入二年级的话，我会努力说服她转系。”
“如果葵牙转系的话，将会归入其他院系的一年级，转系的学费将按照第八次留级计算，一年级基础学费是两万星币，留级八次需要交二百五十六倍的基础学费，也就是五百一十二万，您确定您可以接受吗？”
“是的，我可以接受。”迪克兰现在有些庆幸当初没有买下那个视频。
切断了通讯，迪克兰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看来他的倒霉事又多了一件。
他当初怎么就脑子进了浆糊冲动之下收养了这么个熊孩子。
x
葵牙是他的一个队友的孩子，当初他和队友都还是刚进军部的不起眼的小兵，平时经常一起出任务什么的，虽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和人太亲近，但他心里还是很信任这个队友的。
后来，队友一不小心把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女人生下孩子卷了他的钱财跑路了，于是队友成了一个一穷二白的单亲爸爸。
再后来……
“迪克兰，我要去环游星际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唯有这个孩子让我放心不下。”队友忧愁地四十五度角望天。
迪克兰一时嘴快：“你把她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照顾她。”
“真的吗？那太好了，有你照顾她我就放心了，不过这孩子的情商只有38，还是个劣等基因大量携带者，你要多多包容她。”
队友欢欢喜喜地打包了行李开着飞行器飞走了，而那时的迪克兰还不知道情商只有38是个什么概念。
迪克兰第一次见到葵牙的时候，她还只有五岁，脸又圆又软，眼睛又大又亮，小脸晃一晃脸上的肉就抖三抖，往地下一躺就露出圆滚滚、白花花的肚皮。
见到这样萌萌的小生物，迪克兰的内心有些触动。
他蹲下身子，和小家伙平视，他努力挤出一个算是比较柔和的微笑，放轻了语气：“你好，小葵牙，从今天起，你要跟着我住了。”
小葵牙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看着葵牙蠢蠢的表情，迪克兰不由得觉得这个小孩真是可爱，队友竟然忍心抛下她一个人跑路真是太不理智了，于是迪克兰的语气更加温和了：“叫爸爸。”
葵牙一拳打在了迪克兰肚子上，没想到这熊孩子人小劲不小，迪克兰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不要和小孩一般见识，慢慢来……
“那叫哥哥好不好？”迪克兰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葵牙一巴掌甩在迪克兰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小掌印，打完了还一脸得瑟地吹了吹手心。
迪克兰终于破功了，他怒而起身，决定暂时不搭理这个熊孩子。
结果他刚走出没两步，裤腿就被葵牙的小手拽住了。
一回头，就看到小葵牙盈满泪水的大眼。
迪克兰心里一颤，随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将葵牙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沉，这熊孩子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
x
而现在，当初那个小白团子已经长歪了，她的皮肤因为整日在烈日下撒丫子狂奔而变得黝黑又粗糙，她的大眼越长越小最后变成了细细的一条线，她小时候那一头软软的毛发现在变得又粗又硬，她的五官越来越冷硬，剪了短发之后整个就是个糙爷们。
而她的身材也比一般女性高大，站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堵墙，躺下的时候……
迪克兰一进门就看到葵牙四仰八叉、呈大字状躺在地下，就像一块又大又扁的肉饼。
她的脸和脖子上还抹了一层厚厚的海泥，整个人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看到迪克兰进门，葵牙抬起手臂挥了两下，漫不经心道：“呦，你回来了，小迪。”
小迪……
每次迪克兰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据葵牙说，在名字前加个小字是对同龄人表示亲切的一种方式。
你想表示亲切我没意见，可是……我是你同龄人吗？？？
屡次纠正无果后，迪克兰终于选择了放弃。
“你干嘛在脸上涂这些脏东西？”迪克兰面无表情地问道。
“据说这个可以让我变白。”
迪克兰嘴角抽搐：“只要你停止在紫外线最强烈的时候在室外奔跑的举动，自然就会白下来。”
“那是不行的，要知道，我在烈日下奔跑的姿势非常英俊，好多人会回头看我，一些崇拜我的人甚至会用智脑拍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葵牙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迪克兰：随你怎么想，你开心就好……
“那你为什么躺在地上？”
葵牙：“我认为这样可以让我更受欢迎。”一张涂满海泥的脸上，肌肉一动一动的，格外渗人。
“可是你这样看起来像一具尸体，”迪克兰默默地偏过头，熊孩子现在的形象简直不忍直视，“而且，你躺地上和你受欢迎有什么关系？”
葵牙：“我听到一些同学们说，她们喜欢接地气的人。”
迪克兰：“……你给我起来。”
葵牙一动不动，继续挺尸。
迪克兰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踹了她一脚：“你给我起来。”
葵牙闭上眼，长舒一口气，一脸享受。
迪克兰：“今天你们外交系的系主任打电话通知了我一件事。”
葵牙一跃而起，拍了拍屁股：“如今我居然马上就是二年级的学生了，主任竟然还专门打电话通知你这件事，其实我想想还有点淡淡的舍不得呢。”表情略显沧桑。
迪克兰鄙夷道：“既然你有点淡、淡、的舍不得，那就继续读一年级吧。”
葵牙：“不不不，人应该向前看，不应该因为一些个人的情感问题就停滞不前。”
迪克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葵牙，有一件事我必须通知你。”
“嗯？什么事？”葵牙见迪克兰坐到了沙发上，也想走过去坐下。
迪克兰：“你给我站好。”
葵牙愣了一下，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
迪克兰：“……”熊孩子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葵牙，你不能继续在外交系学习了，考虑一下转系吧，”迪克兰轻咳一声，“外交系不太适合你。”
葵牙这个熊孩子情商只有38，去学外交简直是作死啊。
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葵牙拿不定主意要学什么，于是打电话询问一个填报志愿的专家。
葵牙：“专家，你觉得我学什么专业比较好呢？”真是十分为难。
专家：“请问你有什么特长呢？”
葵牙沉思片刻：“我的特长其实非常多，我口才非常好，也很擅长写作，我画的画也很好看，并且我的长相也非常出众，我的身上有一种奇妙的亲和力，见过我的人都很喜欢我。”
专家：“既然这样，葵牙小姐，像你这样的全能型人才，外交系非常适合你啊，只有外交系才不会浪费你的每一项才能。”
专家的那个“全能型人才”让葵牙十分受用，她为了不让自己的每一项“才能”浪费，十分坚决地选择了外交系。
葵牙凭着军人子女的额外加分如愿进了外交系，然后在外交系一年级一连蹲了七年。
当初迪克兰觉得只要她能顺利毕业就行，不要求她找到太好的工作，想学什么就随她吧，所以在她选择外交系时也没有阻止。
现在看来，葵牙从外交系顺利毕业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
无论如何，必须让她转系！
迪克兰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倒霉。
先是被一个叫白简的女的下了迷迭，被对方耍的团团转，接着他的不雅视频又被拿到了不夜城拍卖，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白简那个该死的女人就碰上了间谍，好不容易把间谍逮捕了，结果对方却死鸭子嘴硬不肯开口。
那个叫雷蒙的间谍竟然还跟自己讲条件说要考虑考虑，迪克兰危险地眯起眼，他做了一个决定：如果雷蒙不肯开口就杀了他，如果他开了口，等他说完了自己想听的东西也杀了他。
现在是凌晨三点，迪克兰坐在无人驾驶的飞行器上，飞行器内的温度被自动设定成了最适宜人体的二十五度，迪克兰将衬衣的扣子扯开两颗，过了一会儿又把温度改成了十五度。
这个温度终于能让他冷静下来了。
飞行器按照既定的航线平稳地飞行着，没有一丝颠簸，迪克兰看着窗外渐渐被溢出的晨光照亮的夜空，想完公事又开始想私事，那天在不夜城，因为间谍的出现，他提前离场了，不知道那个视频最后被谁买走了，他一定要查清楚。
在迪克兰快到家的时候，他的智脑忽然闪了一下，智脑中传出系统机械的提示音：“有您的电话，系统未能在您的通讯录内找到来电者对应的姓名，判定为陌生人，请问您想挂断还是接通？”
“接通。”
智脑接到命令，全息屏瞬间化作一个人像，那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的脸色十分严肃，像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宣布。
“请问你是葵牙的监护人迪克兰吗？”男子开口问道。
迪克兰皱眉：“是的，请问你是哪位？”葵牙那个熊孩子又闯了什么祸。
“我是帝国中心学院外交系的系主任迈克，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外交系今天五点要更新教务系统，之前我们尝试着联系葵牙，但一直联络不上，所以我们只好在这个时间联系葵牙的监护人，也就是你。”迈克解释道。
迪克兰一听是中心学院的人就知道准没好事。
迈克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我们必须通知你，葵牙在一年级留级生期末考试中挂科率为90％，旷课率为95％，并且葵牙与舍友关系恶劣，和教授们的关系也十分紧张，外交系教务处集体商议后决定，葵牙不能升入二年级，你现在有三个选择，让葵牙继续留级、转系，或者退学，请问你要选择哪一个？”
葵牙已经留级了七年，第一次他被告知葵牙不能升入二年级的时候还十分错愕，如今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葵牙读一年级的时候，她的同学在读一年级，她的同学们都要毕业工作了，她还在读一年级。
“葵牙已经在外交系一年级连读了七年，她个人也十分喜欢外交系，我希望你们能再仔细考虑一下，让她升入二年级。”迪克兰好久没说过这么软的话了，请求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生硬。
“很遗憾，葵牙一定不能升入二年级。”迈克有些抱歉地摇了摇头。
“好的，如果她不能升入二年级的话，我会努力说服她转系。”
“如果葵牙转系的话，将会归入其他院系的一年级，转系的学费将按照第八次留级计算，一年级基础学费是两万星币，留级八次需要交二百五十六倍的基础学费，也就是五百一十二万，您确定您可以接受吗？”
“是的，我可以接受。”迪克兰现在有些庆幸当初没有买下那个视频。
切断了通讯，迪克兰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看来他的倒霉事又多了一件。
他当初怎么就脑子进了浆糊冲动之下收养了这么个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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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牙是他的一个队友的孩子，当初他和队友都还是刚进军部的不起眼的小兵，平时经常一起出任务什么的，虽然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和人太亲近，但他心里还是很信任这个队友的。
后来，队友一不小心把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女人生下孩子卷了他的钱财跑路了，于是队友成了一个一穷二白的单亲爸爸。
再后来……
“迪克兰，我要去环游星际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唯有这个孩子让我放心不下。”队友忧愁地四十五度角望天。
迪克兰一时嘴快：“你把她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好好照顾她。”
“真的吗？那太好了，有你照顾她我就放心了，不过这孩子的情商只有38，还是个劣等基因大量携带者，你要多多包容她。”
队友欢欢喜喜地打包了行李开着飞行器飞走了，而那时的迪克兰还不知道情商只有38是个什么概念。
迪克兰第一次见到葵牙的时候，她还只有五岁，脸又圆又软，眼睛又大又亮，小脸晃一晃脸上的肉就抖三抖，往地下一躺就露出圆滚滚、白花花的肚皮。
见到这样萌萌的小生物，迪克兰的内心有些触动。
他蹲下身子，和小家伙平视，他努力挤出一个算是比较柔和的微笑，放轻了语气：“你好，小葵牙，从今天起，你要跟着我住了。”
小葵牙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看着葵牙蠢蠢的表情，迪克兰不由得觉得这个小孩真是可爱，队友竟然忍心抛下她一个人跑路真是太不理智了，于是迪克兰的语气更加温和了：“叫爸爸。”
葵牙一拳打在了迪克兰肚子上，没想到这熊孩子人小劲不小，迪克兰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拳，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不要和小孩一般见识，慢慢来……
“那叫哥哥好不好？”迪克兰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葵牙一巴掌甩在迪克兰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小掌印，打完了还一脸得瑟地吹了吹手心。
迪克兰终于破功了，他怒而起身，决定暂时不搭理这个熊孩子。
结果他刚走出没两步，裤腿就被葵牙的小手拽住了。
一回头，就看到小葵牙盈满泪水的大眼。
迪克兰心里一颤，随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将葵牙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沉，这熊孩子是吃石头长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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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当初那个小白团子已经长歪了，她的皮肤因为整日在烈日下撒丫子狂奔而变得黝黑又粗糙，她的大眼越长越小最后变成了细细的一条线，她小时候那一头软软的毛发现在变得又粗又硬，她的五官越来越冷硬，剪了短发之后整个就是个糙爷们。
而她的身材也比一般女性高大，站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堵墙，躺下的时候……
迪克兰一进门就看到葵牙四仰八叉、呈大字状躺在地下，就像一块又大又扁的肉饼。
她的脸和脖子上还抹了一层厚厚的海泥，整个人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看到迪克兰进门，葵牙抬起手臂挥了两下，漫不经心道：“呦，你回来了，小迪。”
小迪……
每次迪克兰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据葵牙说，在名字前加个小字是对同龄人表示亲切的一种方式。
你想表示亲切我没意见，可是……我是你同龄人吗？？？
屡次纠正无果后，迪克兰终于选择了放弃。
“你干嘛在脸上涂这些脏东西？”迪克兰面无表情地问道。
“据说这个可以让我变白。”
迪克兰嘴角抽搐：“只要你停止在紫外线最强烈的时候在室外奔跑的举动，自然就会白下来。”
“那是不行的，要知道，我在烈日下奔跑的姿势非常英俊，好多人会回头看我，一些崇拜我的人甚至会用智脑拍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葵牙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迪克兰：随你怎么想，你开心就好……
“那你为什么躺在地上？”
葵牙：“我认为这样可以让我更受欢迎。”一张涂满海泥的脸上，肌肉一动一动的，格外渗人。
“可是你这样看起来像一具尸体，”迪克兰默默地偏过头，熊孩子现在的形象简直不忍直视，“而且，你躺地上和你受欢迎有什么关系？”
葵牙：“我听到一些同学们说，她们喜欢接地气的人。”
迪克兰：“……你给我起来。”
葵牙一动不动，继续挺尸。
迪克兰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踹了她一脚：“你给我起来。”
葵牙闭上眼，长舒一口气，一脸享受。
迪克兰：“今天你们外交系的系主任打电话通知了我一件事。”
葵牙一跃而起，拍了拍屁股：“如今我居然马上就是二年级的学生了，主任竟然还专门打电话通知你这件事，其实我想想还有点淡淡的舍不得呢。”表情略显沧桑。
迪克兰鄙夷道：“既然你有点淡、淡、的舍不得，那就继续读一年级吧。”
葵牙：“不不不，人应该向前看，不应该因为一些个人的情感问题就停滞不前。”
迪克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葵牙，有一件事我必须通知你。”
“嗯？什么事？”葵牙见迪克兰坐到了沙发上，也想走过去坐下。
迪克兰：“你给我站好。”
葵牙愣了一下，然后盘腿坐在了地上。
迪克兰：“……”熊孩子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葵牙，你不能继续在外交系学习了，考虑一下转系吧，”迪克兰轻咳一声，“外交系不太适合你。”
葵牙这个熊孩子情商只有38，去学外交简直是作死啊。
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葵牙拿不定主意要学什么，于是打电话询问一个填报志愿的专家。
葵牙：“专家，你觉得我学什么专业比较好呢？”真是十分为难。
专家：“请问你有什么特长呢？”
葵牙沉思片刻：“我的特长其实非常多，我口才非常好，也很擅长写作，我画的画也很好看，并且我的长相也非常出众，我的身上有一种奇妙的亲和力，见过我的人都很喜欢我。”
专家：“既然这样，葵牙小姐，像你这样的全能型人才，外交系非常适合你啊，只有外交系才不会浪费你的每一项才能。”
专家的那个“全能型人才”让葵牙十分受用，她为了不让自己的每一项“才能”浪费，十分坚决地选择了外交系。
葵牙凭着军人子女的额外加分如愿进了外交系，然后在外交系一年级一连蹲了七年。
当初迪克兰觉得只要她能顺利毕业就行，不要求她找到太好的工作，想学什么就随她吧，所以在她选择外交系时也没有阻止。
现在看来，葵牙从外交系顺利毕业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
无论如何，必须让她转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