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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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芬芬原本迈到一半的脚立刻顿住,等了等还是上前了一步,躲不开夫君直视的目光,只能束手站立,垂着眼睛细声商量,

    “夫君,我收拾下东屋,你去那边睡吧,一会儿娃子就得醒,莫吵了你。”

    艾寒流躺的炕里边并排安睡着五个小娃娃,他家这几个小子睡觉睡醒好像定时了一般,向来差不过一刻钟去。

    他今儿晌午喝了不少,梅眉源一个劲儿的灌他,自己也是开心,谈话中得了不少恩师的消息,一不察觉就疏忽了,只是之前精神亢奋,等人散了酒劲也上来了,所以这会儿头有些晕晕的。

    他眯着眼注视着自己夫郞生畏小心的样子,脑海中突然闪现头午这人脱了衣服的样子,下一秒,全身一下子燥热起来,眼神渐沉,他用鼻音轻轻地嗯了一声,就见自己夫郞的脸色一下子雀跃起来,好像刚才惶惶不安不是他一样。

    得了准话,刘芬芬立刻迫不及待的回屋收整床铺,没用了一刻钟艾寒流只穿着里衣躺在了新换的床单上了,刘芬芬还端了一盆温水给自己夫君擦手擦脸服侍人,只是等他转身要出去时却被一把拉进了坚硬的胸膛。

    “夫君!”刘芬芬一声惊呼,接着就是一个颠倒,自己被压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撩起,肌肤上感受着熟悉的抚-摸。

    可是,可是这是大白天的,夫君难道醉糊涂了不成,虽然屋里关了门,可窗户还开着,这万一要是被儿子瞧见他还要脸不要了,这个捉急的念头一闪而过,刘芬芬用力的推着自己的夫君,摇着脑袋躲他的亲吻,口中羞涩的抗拒着,

    “夫君,这青天白日的如何孟浪……晚……”鼻尖充斥着酒气,他自己好像都要醉了,目光恍惚起来,身体也发了热,还有了反应,可他头脑中始终绷着一根弦,就是……

    只是还不等他继续抗争,眼前忽然一暗,也不知艾寒流如何做到的,床幔飘落下来,丝毫缝隙不留。

    艰难的争执间刘芬芬轻易的被扒8光了衣物,胸前一片湿意,褐色的乳-尖被含在口中大力的吸允,身后的臀瓣被捏的变了形。

    “嗯……”细碎的呻-吟从口中流出,刘芬芬紧紧咬着牙不叫自己发出大声响……只是当自己男人那可观的硬物几乎是飞速地冲进娇嫩的入口时,刘芬芬一下子僵直了身体,高扬着下巴,停了一下,然后是大口大口呼吸,被强烈刺激的兴奋点直逼大脑,几乎失了声,他不敢抓夫君,双手只好紧绞着床单……眼睛湿润……

    艾寒流在床上一向强势,尤其是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临界冰点的关系,更很少行-房-事,而在极少数肌肤之亲时他自己都是粗暴的,仿佛只是为了宣泄,再无其他;近两年他的性子软和了许多,也会顾及自己夫郞的感受,只是习惯已经养成,或者说他更喜欢更钟情于有些暴力的开拓……

    大床的吱扭声始终持续不停,刘芬芬仿佛卡住了嗓子不愿喊出来,夫君的撞击又快又有力,连续不断袭来的快感使得他的脸色更红,全身换了粉色,粗喘声,肌肉的拍打声,水润声,生生冲击的人敏锐的感官……

    午间的日头炙热难耐,屋内的热浪一层又一层。

    过了许久房间终于恢复了平静,艾寒流趴在好像被喷了水一般的身体上,慢慢平复跳动的心,又过了一会儿他欢愉地才从夫郞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醉意再次叫他混混欲睡,浑身一舒爽,下一刻就睡了过去。

    刘芬芬等着夫君的呼吸声均匀了才缓缓起身,一坐起来,身后立刻流出了不少液体,他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头发散乱,娇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硬朗英俊的面容,怎么也看不够,爱意盛浓,只是嘴里小声的嘀咕,

    “夫君真是,真是越活越小孩了,哪有这样的!”说着责怪的话,心里简直甜腻死了。

    神游回味了半响,才将就的穿上衣裳去外头重新打了一盆水回来,给夫君轻轻擦拭。

    *

    梅小叔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时神情气爽,家里安静的很,想着侄子还没起来,他就披着褂子在院子里溜了一圈,园子里的瓜果蔬菜浓密又茂盛,后院的两颗果树开了花,结了果,鸡鸭鹅一见到人立刻聚成堆,它们把梅小叔当成喂食的人了,还有一窝兔子,三头牛,正跟自己的两匹马作伴,哦,还有那葡萄架子和小池塘,物产丰富,吃喝全有;院子很大,只是被这些东西一装,可也满满当当的了。

    梅合烧了一壶水,滚开之后泡了一杯清茶,在二爷的指点下摆在了葡萄架下的石桌上。

    “啊,真是惬意啊,不比咱府里差,端看个人的心境。”梅小叔一屁股坐在梅画的摇椅上,发出心底的感叹。

    “二爷,说是这么说,可要住的久了,哪哪都不方便,去趟镇上还得半个时辰呢。”梅合是希望他家二爷劝说小少爷回皇城,不过最终得看小少爷的意思。

    ……梅小叔眯着眼,不知想些什么,只是目光扫见自己头午穿的一身衣裳跟一堆尿布挂在一起时,嘴角抽了抽,然后问旁边的梅合,

    “你洗的衣裳?”

    梅合顺着二爷的视线望去,顿时露出了跟主子一样的表情,木木地摇头道,“不是我,我准备睡醒了洗呢。”

    梅合很想猜测是不是小少爷,不过心中立刻否定了,自打吃了饭回来小少爷进屋后就没再出来过,那么,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梅小叔眼珠子转了半天,最后低语一句,“到是个勤快的。”娶了亲的汉子洗衣裳,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忽然耳尖动了动,原来是屋里有动静,梅小叔立刻精神起来。

    梅画睡的有些谜楞,又渴又热,手感不对,低头发觉盖在身上的是棉薄被时,差点气疯了,恨恨地捶了几拳,踢着鞋扑倒桌子上一顿猛喝,喝饱了又尿急,杯子都没放稳就往外跑,只是跑到窗户跟下面看到突然出现在葡萄架下的两人时,猛然站住,眉头蹙起,想了半天才醒过味来是谁,立刻没头没脑的扔下一句,

    “你咋来了。”继续跑走。

    梅小叔,“……”这不是头午才见的?什么叫我咋来了?一头雾水……

    梅合看了一眼立刻低下脑袋,“……”他的小少爷哟,这都是穿的啥啊,头发也不梳,不行,可不能叫小少爷的汉子知道,趁着人没回来前,跟二爷告了罪,说是等小少爷穿戴整齐再出来,然后瞬身闪走了。

    梅画蹲了会儿厕所,在脚麻以前擦了腚起来,这回算是清醒了。

    梅小叔一直盯着拐角,一瞄到人影立刻催着人去打扮利落,言语里不乏几分严厉,这穿着里衣在院子里晃荡成了什么样子,梅家的家教跑哪去了?才几年未见就粗野起来了。

    “知道了啦,事儿妈。”

    梅画拉着脸甩出一句,不过等再出来时已经是干净漂亮又得体的人儿了,梅小叔点点头,暗道这才像个样子。

    “大宝儿几时接回来?”梅眉源问道,他时间不多,趁着这会儿多跟侄孙亲亲,待回府之后好跟大哥细细汇报。

    梅画喝了一口蜂蜜水,莫名奇妙的抬起头,“接回来干什么?闹死了,谁看啊。”

    梅小叔瞧他竟然一脸意外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常有的事,有些脱力地道,“我好好看看,抱抱,回家也好跟你爹详细说说。”

    “看什么?说什么?不就那样么?”梅画不以为意,“你回去抱你自己的去吧。”

    “我还没成婚哪来的娃儿?”梅小叔犀利反驳。

    也不知怎么想的,梅画的眼珠子立刻瞄射到梅小叔两腿间,吃惊诧异惋惜……

    “哎哎哎瞎合计什么?你小叔我全须全尾的,甭操心。”梅小叔被他精光闪现的眼神盯的双腿一紧,有些恼羞的拿扇子敲了下梅画的脑门。

    “谁操心了?我这不是好奇么?小叔,你说你长的也不赖,为啥还不成婚,我爹也不管你啊,他怎么当哥的!”梅画上来就一通批判,只是眼中的狡黠太明显了。

    梅小叔躺回摇椅上,不疾不徐,“有什么好奇的,没看上的呗。”

    “不信!”,梅画梗着脖子唾弃,“就你这模样的,追你的人得人山人海了吧……”

    梅小叔哈哈哈乐起来,容貌绝艳,身心愉悦,伸手捏捏梅画的脸颊,跟小时候一样,开心的时候他就喜欢捏小侄子的脸蛋子,又滑又嫩,还能换来这小子的一枚白眼,白眼一瞟。什么烦忧的事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梅合又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梅小叔直接叫他把包袱递给梅画,道,

    “这是小叔给你的,好生收着。”

    “什么啊?”梅画疑惑的接过来打开,原来是一个三十公分大小的四方盒子,盒子看似普通,实际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打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盒子珠宝首饰,穿透葡萄架的光速打在上面闪闪发亮,在一个边角落里有一叠纸,根据梅画的经验,目测应当是银票。

    “这里是五千两,小叔给你换了小额面值的,方便取用。”梅小叔从旁解释。

    梅画又讶异又开心,却独独表现出嫌弃,“你怎么不直接给我宝石啊,这破纸稍稍一用力就破了,屁用没有。”丝毫不觉得五千两是一个多了不得的概念!

    他的话音未落,又换来梅小叔又一阵爽朗和润的笑声,视金银如粪土果然是他梅家的人,可见其中的宠溺之意无边。

    叔侄俩许久未见,一丝陌生感也没有,反而越说越亲近,仿佛是默契天成,而且俩人都没想起来互相问问当家主人艾奇干啥去了。。。。。

    艾奇本意想留在家里,只是头午刨了半路的地瓜仍在山脚,这都是家里的口粮,吃不了还可以换成银子,所以给小叔洗了衣裳,自己眯了一刻钟以后就牵着牛拉着车把刨出来的土豆地瓜胡萝卜拉回来,等到家的时候那叔侄俩聊的正欢的呢。

    梅合帮着卸车,七八个筐立在后院,牛车归到原位,艾奇神采奕奕次围着两匹马转悠来转去,摸了马头摸马屁,还拍拍,马儿不厌其烦,觉得这个人类很烦人,尾巴甩来甩去,要不是那会儿他给了自己好吃的青草,早就踹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