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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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珍一个小拳头刚刚挥出,骆安泽就像背后张了眼睛,这手刚举起挥出,没待收回,前面走着的骆安泽便回头,给了玉珍一个阴测测的笑,玉珍待收回的手一僵,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头一歪,当做没有看到骆安泽的表情。

    看着玉珍那装傻的模样,骆安泽心里一笑,也没有计较,转头,跟上了刘友华的脚步。

    自从四年前给张氏看过一次,骆安泽就怀疑上了张氏的身份,不过后来张氏也没有让他看过,他也没有那个耐心和主动,去探寻张氏的秘密,于是便没有在关注张氏的消息,倒是没有想到,四年后,这个张氏居然又出问题了,骆安泽直觉张氏这一次生病,绝对不同寻常。

    之前听到刘友华说起张氏的病情的时候,他便有这样的感觉,现在见到玉珍,他就确定,张氏是真的有问题了。他也算是跟玉珍相处了那么多年,自认就算不是最了解她的,但也自信,自己绝对能够看透她微表情下的一些含义。

    那小丫头绝对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刚脸上不会有急色,眼神更不会那般复杂,特别是看到他是的欲言又止,无不说明,她是有发现了张氏的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骆安泽静静的跟在刘友华的后面,进了主卧张氏和刘友华的房间。一进房间,骆安泽就发现了不对,气息不对,张氏的呼吸不对劲,骆安泽垂眼,斜睨着躺在床上似了无气息的女人,眼中精光闪过。

    “骆小神医,你快给你婶,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都睡了一下午了,都没醒。”特别是那脸白的,他这里心头慌的很,后面的话刘友华并没有说,但那神态却是非常的着急,如果不是顾忌着矜持,他怕是早就碾着骆安泽给张氏看病了,最好是看一眼,就能把张氏的病情给说清楚。

    “刘叔,您不必这么客气,早就说了,叫我安泽就好。”骆安泽对刘友华点头,拿出工具,开始给张氏诊脉,同时不玩对刘友华说道。

    “好好,安泽啊,你得好好看看啊。”现在这个时候刘友华的心思全都在张氏身上,哪里还有那么多计较,听骆安泽这般说,虽然心里有些想法,但到底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比对张氏的病情更上心。

    骆安泽不在说话,伸手探脉,这手一放在张氏的脉搏上,骆安泽表情就是一遍。刘友华现在的眼神,就全放在了骆安泽的身上,一看见他表情变化,顿时心中就是一紧,“安泽,你婶她?”

    刘友华心中就是一突,顿时有不安的感觉,为何安泽的表情怎么看,都有一种让他准备好后事的感觉?

    骆安泽没有回答刘友华的话,而是换了另一只手诊脉,不过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之前那一次,玉珍都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了漫不经心,似乎他并没有把心放在这脉搏上,从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张氏的脸,却没有以往闭着眼睛,认真的聆听脉象,就能够看得出来,可惜刘友华不知道,还以为他真的在认真的诊脉,从脉象上看到了什么疾病。

    不过这话也没错,即使骆安泽没有认真的诊脉,但是只要他的手指接触到了病人的脉搏,就能够看出病人隐藏的不深的身体情况。

    玉珍见骆安泽不诊脉,却看张氏的脸,顿时也望向了张氏的脸,刘友华或许没有注意到,但其实只要仔细一些,就能够发现张氏脸上的端倪,这并不是她故意留下的破绽,而是那张脸皮,在她扒下来之后,再次贴上去,似乎就没有那么贴合了,尽管她已经很仔细的贴整体了,也能够看出张氏脸上的违和。

    作为一个医者,还是神医的骆安泽,肯定也是发现了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

    骆安泽看着那一张,明显带着面具的脸,心中突然恍然,四年面前滞留的疑惑,突然得到了解答,难怪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张氏的脉搏不对,却原来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而当初也有想过是不是带了面具。

    但那个时候并没有看出张氏的脸有不对,如今一看才知,原来是用的人皮面具,他敢肯定,张氏现在脸上带的,就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脸皮,经过特殊的药水处理之后,贴在脸上绝对能够短时间迷惑再精明的眼睛。

    只是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把以前的张氏杀了扒了她的皮带上,还是张氏一直就是带着面具?这些,骆安泽都不上心,他只是一个大夫,看着小丫头的面子上过来看看而已,至于别的事情,左右眼前这个女人也或不长久了,也没必要给刘家带去困扰。

    这般想着,骆安泽放下了诊脉的手,然后一脸可惜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刘友华的心完全给提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女人,双手都颤抖起来,嘴唇抖了抖,还是颤着问,“安、安泽啊,你婶她?”

    “刘叔,唉。”骆安泽看了刘友华一眼,又是一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婶子的身体早年就亏损的厉害,近些年来又因为风寒带累了身子,原本经过调养也渐好了,哪知竟又染了病,刘叔,恕我无能为力,婶子醒来,要是她想要什么,就尽快满足她吧。”

    这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随时准备后事的意思,连药都不用吃了,刘友华直接傻在那里,而骆安泽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见刘友华没有了反应,呆愣愣的,他也不管,提起药箱就要出门。

    骆小胖原本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担心玉珍来着,可见玉珍脸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是伤心还是怎么,刚要安慰安慰,却见玉珍先动作,要送他们出门。

    骆小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刘友华的背影,又看了看径自往外走的玉珍的骆安泽,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跟上,或许这个时候刘叔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天晚了,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回去小心点。”把两人送到院门口,玉珍丝毫有没有要再送的意思,当然就算她要送,骆安泽两人也是不会让她送的。

    “不用不用,这路我们都熟得很,不用你送,小珍儿快回去吧。”

    对于玉珍的话,骆安泽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骆小胖却是有些慌乱的摆手,然后借着昏暗的光,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小珍儿,你别伤心,那个,张婶儿肯定会没事儿的,有小舅舅在呢。”

    他并不知道玉珍并不是张氏亲身女儿的事情,要是知道,或许他不会那么着急和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玉珍,所以想到亲娘要死了,是个人肯定要伤心死,更别说小珍儿还那么小,现在小珍儿看着不伤心,但指不定他们一走,就偷偷躲起来哭,于是骆小胖怎么想,都觉得很有必要安慰一下。

    看着小胖子神情不安,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的样子,玉珍笑了,笑容里面带着暖意,看着骆小胖的眼神,也带着温暖,没有以前的淡漠。

    玉珍上前,捏了捏骆小胖肥嘟嘟的圆脸,笑道:“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天晚了,你们快回去吧,安姨要着急了。”

    小珍儿对我笑了,小珍儿对我笑了?

    骆小胖呆呆的看着玉珍脸上的笑,直接傻了,连玉珍捏他的脸都没有反应,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那一副蠢样,看的骆安泽直皱眉头,摆手让玉珍关门,就拉着骆小胖走人。

    “诶,臭小子,你做什么呢,我还没有跟小珍儿说完话呢,你怎么就把我拉走了,我跟你说哦,小珍儿对我笑了,你可不能嫉妒,嘿嘿,我就说小珍儿也是喜欢我的嘛。”

    走出了老远,骆小胖才反应过来,顿时对骆安泽嚷嚷,可惜骆安泽压根就不鸟他,见他回神了,就放开了手,对于骆小胖后面带着炫耀的话,他只想呵呵他一脸。

    那丫头自然是喜欢小胖子的,这话没错,可是那小丫头也绝对喜欢姐姐和姐夫,自然也喜欢他的,哼,要说起地位来,小胖子只能算是排在最后面的,得意个什么?骆安泽斜睨了骆承琅一眼。

    玉珍就站在院门后,听着那尖细的嗓音越来越远,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四年了,骆小胖还是那么自信,那么自恋,那么…喜欢她。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觉得骆小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的话,那么四年后的现在,她也算是知道一些他的心思了,可惜除了把对方当成亲人,她并不能回应他什么,所以只能心里说一句抱歉了。

    好在骆安泽有跟她说过,骆小胖跟她是完全不可能的,以后小胖子要离开村子去外面,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想必年少时纯纯的喜欢,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他会有自己的路要走,也会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关了院门,玉珍没有再去张氏的房间,这个时间,想必便宜爹并不希望有人打扰她。

    天刚亮,玉珍起来把早餐做好,就跟便宜爹说了一声,便去了骆家,当然,这一次去,玉珍是找了借口的,为了张氏的病情,去问问骆安泽还有没有办法。玉珍知道,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不顾在床躺着的张氏,居然还想着跑到别人家去,便宜爹对她的看法肯定会一落千丈的,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所做白费,更想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她还是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去了骆家。

    当然,这个借口也没有多少虚假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她那么早过去,其实也真就为了张氏的“病”,不过,呵呵,她可不是去问有没有办法救张氏的,而是去问问能不能让张氏死的更彻底,有了那死而复生的诡异情况发生,玉珍可一点都不相信骆安泽所说的时日无多,即使对方是医术高明的神医。

    “玉珍来了,找安泽?他在药房,你去吧。”安氏已经知道了刘家的事情,知道张氏时日无多,本以为今日玉珍不会过来,但是没有想到玉珍竟然来了,不过想了一会儿,她就理解玉珍过来的原因了,也没有说别的,就让玉珍自己去找骆安泽。

    看着安氏欲言又止,担心的眼神,玉珍对她笑了笑,道:“安姨,您别担心我,我没事儿的,您也知道她并不是我的母亲,加上平日里她的作为,说真的,对于她现在,我真的一点都不伤心,所以安姨您不用为我担心,我是真的没事儿。”

    玉珍毫不隐瞒,自己对张氏的冷漠,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这么说,会不会让安氏不喜,但是她并不想骗她,这个把她当亲女儿看的女人。

    不过虽然不想欺骗,但是玉珍却非常的紧张,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她的眼睛却仅仅的看着不说话的安氏。

    时间仿佛过去许久,也仿佛只是过去一瞬,看着沉默的安氏,玉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复杂的滋味,只是心头的失望和失落完全不能忽视。

    安姨这是不喜欢她了吧。是觉得她太过冷漠?还是以为她没有心,居然那么冷淡的看待一个将死之人,那个人还是从小把她养到大的养母?

    “安姨,我去找安泽了。”玉珍黯然的低下了头,丝毫没有在意跑到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的骆承琅。

    “等等。”听到玉珍带着哽咽低沉的嗓音,安氏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玉珍黯然带着寂寥的背影,顿时暗骂自己只顾着心疼,没有注意到玉珍的神情,想来这个孩子心理非常忐忑,害怕她会对她生出不喜吧。

    可她之前只顾着听到玉珍那些话之后,心疼这个孩子被那个女人伤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那么乖巧懂事贴心的小人儿,居然连她的生死都不在意,没注意到玉珍居然一直等着她的反应,怪她。

    “安姨。”安氏两个字出口,玉珍身影一僵,还是慢慢转过身来。

    安氏却已经走到了玉珍的身边,摸了摸玉珍的头,嗔怪道:“你这孩子,知道安姨担心你就成,以后有什么心事,可不许你一个人偷偷藏着,安姨白疼你了么,有什么居然还不能跟安姨说。”

    说着说着,就看到玉珍红了眼眶,安氏顿时说不下去,“行了行了,这丫头来的那么早,想来也没有吃早饭,小琅,你别再这儿杵着,去给你玉珍妹妹那些早点,一会儿直接送到你舅舅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