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形势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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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即将开席,邢夫人和李成栋也被人请来了。邢夫人抬头找了一圈没看见儿子,正欲开口询问,就见跟大都督穿一样衣服的年轻女子领着她儿子进来了。
这高元爵一见他母亲来了,急忙跑到她身边,拉起她就往外走。
邢夫人有些奇怪,这儿子把自己往外拉干啥?难道在这儿受人欺负了?
刚走到门外,高元爵就拉着她的手说道:“娘,我也要到这府中上学,这儿有好多小朋友呢,还有柳阿姨放的动画片可好看了。”
邢氏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仔细想了一会,跟儿子说道:“爵儿啊,等娘呆会去求大都督,求他允你在这儿上学,你看如何?”
“好啊!好啊!”见儿子拍掌欢呼,邢氏有些心酸,心里有些怪高杰当初喝酒误事,送了自己的性命,现在让这孩子也成了没爹的了。
邢氏拉着儿子的手走进厅中,直接走到罗剑面前,拽着儿子的手拉着他一起跪在罗剑面前。
“夫人有话请起来说,不必如此,快快起来。”罗剑见邢氏带着儿子跪在自己面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着让柳兰□↖,快点上前扶邢氏起来。
“请大都督收下未亡人这不成器的儿子,未亡人邢秀娘感激不尽!”邢氏不肯起来,非要罗剑答应了。
“快快请起,我答应了,元爵以后就随大家一起学习。”罗剑赶紧答应了,邢氏让高元爵给罗剑叩了三个头,这才站了起来。
柳兰在旁边冒出一句英语:“idookay?”“verynice.”罗剑笑着回了一句,两人的对话让众人如云里雾里。
柳兰对高元爵招手道:“来,到柳阿姨这里来。”小男孩马上挣脱了邢氏的手,跑到柳兰身边站定了。
众人见了都觉好奇,都以为柳兰的孩子缘好,却不知她用那动画片把这帮孩子全都吃得死死的,但凡有一个不好好学习挨了批评,害得大家看不成动画片,必群起而攻之。
等大家上席坐定了,罗剑站起来说了一些场面话,众人尽皆站起来聆听,罗剑抬手请大家坐下来开吃。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成栋站了起来,朝罗剑和史可法几人抱拳拱手说道:
“大都督、督师,末将有个请求,能否将我徐州军与扬州一师给予相同的待遇?”敢情李成栋来之前已经打听过扬州一师的待遇要高出普通明军不少。
“虎子(李成栋号,字为廷贞)啊,你这要求我已与大都督和钦差作过商议,要求相同待遇当然可以,但你们徐州军必须象扬州军一样整编整训才行,如果你不愿意,则只能享受普通明军的待遇了。”史可法首先顶在前面说道。
“是啊,督师说得对,我们强调的是多劳者多得,扬州一师纪律和训练都极为严酷,如果你们也能做到,当然应该享受相同的待遇。李总兵你说是不是?”罗剑接着说道。
“哈哈,我们扬州军一万二千多人经过淘汰只剩下八千人,李总兵,你们徐州军恐怕也得如此淘汰才行吧?”大嗓门的刘肇基赶紧从旁边帮腔。
“这…”李成栋一听这样,顿时陷入沉吟之中。
“大都督、督师,小妇人这部分愿意同扬州军一般整编整训,只求大都督和督师能把淘汰士卒妥为安置才好。小妇人一个妇道人家,领兵实属无奈,肯请大都督派人接过兵权。小妇人愿在这国公府附近置些房产,在此陪爵儿读书度过余生,求大都督和督师成全。”
邢夫人在席上一直没有说话,却在认真的想着,她觉得这大都督干成大事的人,自己儿子已经拜在门下,自己再抓着些许兵权已经毫无意义,干脆放下包袱,既可陪儿子,也可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李成栋见邢夫人如此一说,又想了想,咬着牙躬身抱拳说道:“末将也愿意参加整编整训,恳请大都督和督师成全!”
罗剑一听,心中一乐,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按我们当初商议的来办,徐州军改编为扬州二师,李成栋为二师师长,其余军官待下来再作商定。一师安排部分军官和训练骨干到二师帮助整编整训,待二师走上正轨后归建。李总兵,你觉得如何?”
李成栋一听,心中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罗剑不仅没有收了他的兵权,反而让他当了这二师的师长,两部合成一部,人马比以前还多。
正说着话,赵全从外面悄悄进来,到罗剑耳边说了几句话,罗剑站起身跟大家说了声抱歉,起身带着赵全到了书房。
进了书房,赵全拿出一个小泥丸交给了罗剑,罗剑捏开泥丸,里面出现揉成一团的小纸,打开一看,罗剑脸色顿变,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站起身走下楼去。
众人见罗剑下来时脸色严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大家请快点吃饭,吃过饭马上召开军事会议,情况有变。”罗剑沉声说道。
众人一听,都无心吃饭了,匆匆刨了几口就都放下了碗。
等众人回到客厅坐定了,罗剑站起来首先给大家通报了情况:
“刚接到情报,多铎亲率大军离开天长朝六合县方向去了,清军许定国部已经前出到扬树镇,耿继茂部已进入秦栏镇,韩岱率蒙古骑兵和白甲兵仍驻扎天长。”
众人一听,稍一思索,就知道多铎这是要绕开扬州,要从六合方向进攻南京,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六合方向是靖南侯黄得功的防区,黄部现有人马大约五六万人,其战斗力在明军中算是最强的了,且六合城城墙虽不如扬州高大坚固,但多铎目前已经没有了红衣大炮,要想攻下六合城,也非一日能下。”史可法给罗剑大致介绍了一下黄得功的情况。
阮大铖一听这个消息,心里暗自庆幸,心想好在没有回南京,这要是清兵攻到了南京,岂不是送上门去。
阮大铖这几日在扬州感受到的气氛跟南京完全不一样,整个扬州上下充满着乐观向上的氛围,大家想的都是如何战胜多铎,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展开,阮大铖那些实在不行就投降的想法已经被挤得爪哇国去了。
“必须马上派人通知靖南侯,让他尽快做好准备,同时也尽快上报朝廷,请朝廷赶紧给六合城增派援兵。”阮大铖心里定了,出的主意也是比较靠谱。
南京附近兵力也还有十几万人,虽然杂牌部队多,战斗力也不强,但去帮着守城墙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李沾听说要派人回南京请援,生怕让他回南京去,使劲往后缩了缩,罗剑余光看到了他害怕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要不末将马上率一师增援六合,请李总兵防守扬州如何?”刘肇基也提出建议。
一时间众人纷纷发言,罗剑认真地听着,一边思考着,不时做些记录。
等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罗剑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多铎此次分兵攻打六合,乃不得已之举,有我扬州军在,他这么做其实有很大的风险。因此,这次形势变化,对我们来说,与其说是危急,倒不如说我们的机会来了!”
众人一听,尽是精神一振,盯着罗剑眼睛都不转了。
“我决定先解决前出至扬寿镇和秦栏镇的许定国部和耿继茂部,尔后回师从侧翼攻击清军多铎部!请阮尚书速派人到南京请朝廷派兵增援六合,同时传令黄得功,令其务必在六合至浦口一带坚守六天以上。”
罗剑坚定地说道,听得众人都是吃惊,觉得罗剑这胃口确实太大了点。
“刘师长,你们一师马上停止强化训练,部队休整一天,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刘肇基起身敬个了礼,说道:“遵大都督令!”
“邢夫人、李总兵,你们徐州军暂停整编整训,同样休整一天,进入战备状态,作为全军预备队,配合一师作战。”
“末将请求大都督让徐州军主攻许定国部!”邢夫人和李成栋都站了起来,双双朝罗剑抱拳拱手,这许定国可是徐州军的大仇人,邢夫人要替夫报仇,李成栋也要替主将报仇。
“不用着急,有你们的机会!你们徐州军远来疲惫,先作休整再说。”罗剑知道二人的心思。
部署完毕众人纷纷离开回去做准备工作去了,史可法留了下来。
“兴华,此战你可有把握?”史可法还是有些担心,清军人数毕竟太多。
“宪之兄,以前多铎缩成一团,犹如刺猬让人无法下口,现在他动了起来,就不怕他了。我担心的是南京那边,如果黄得功部防守得力还倒好说,如果出现一些状况,难保那两位不弃城出逃啊。”罗剑最担心的还是马士英带着朱由菘逃出南京。
“因此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许定国部和耿继茂部,这样一来我们就完全主动了。”罗剑说道。
史可法点点头,说道:“兴华,就按你的意图打,我坚决支持你,我这就给黄得功写一封信去,你派可靠的人马上送到太平府,让他亲自到六合去指挥防守。”
罗剑知道史可法在黄得功部仍有极高的威信,见他主动要给黄得功写信,也是大为高兴。
第二天吃了早饭罗剑就骑马带着护卫到了一师,刘肇基也正带着乙邦才和何刚二人在各部检查备战的情况。问刘肇基敌情侦察情况,刘肇基说凌晨就已经派出去了,估计快回来了。
见一师各项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在展开,罗剑放下心来,出了一师驻地上马就奔徐州军驻地而去。
营门外卫兵报告了邢夫人和李成栋,二人马上迎了出来,正要把罗剑往主帐里引,罗剑说道:“走,到部队去看看。”
到了徐州军的各个营帐一看,士卒们倒是战意很高,看样子邢夫人和李成栋已经作了动员。
但徐州军的准备工作让罗剑很不满意,营帐内各种物资堆放零乱不堪,士卒们仍是三三两两的,并没有被组织起来,到了有的营帐竟没有找到带兵将领。
见罗剑脸色不好,邢夫人和李成栋都很紧张。
“你们派人到一师去参观一下,看人家是怎么准备的。”罗剑知道徐州军整编整训还未开始,过高的要求他们也不可能做到,只希望到时徐州军不要拖后腿就行。
两人赶紧答应了,喊过几个部将让他们到一师去参观,参观完了回来学着做。
“邢夫人,此战你就不要参加了,让李总兵指挥怎么样?”罗剑对邢夫人说道,心想一个女人参加这种战斗就不必了。
“启禀大都督,部队交给李总兵指挥没有问题,但末将请求参战!”邢夫人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罗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李总兵,你要多安排人手保证邢夫人的安全。”李成栋赶紧答应了。
三人走在营区走着,就听徐州军一名军卒来报,说刘师长派人找大都督,喊过来一问,才知道派出的侦察兵已经侦察回来了。
“走,你们俩也去看看。”罗剑对两人说道。
三人出了徐州军,上马朝一师驻地奔去。
到了刘肇基的师部,刘肇基带着团以军官正听侦察兵汇报情况,见几人进来了,尽都起立敬礼。
“情况怎么样?”罗剑坐定后就开口问道。
“比预想的要好多了,许定国大约八千人马已经进入扬寿镇安营扎寨,其营寨前挖了不少壕沟,垒了一排土墙。耿继茂的天佑军也已经进入秦栏镇驻扎,两军相距近三十里,这对我们全歼许定国极为有利啊。”刘肇基总结侦察了解到的情况,指着军用地图说道。
罗剑仔细看着此时的军用地图,地图极为简陋,既没有等高线,也没有比例尺,就是个大概的示意图。
罗剑心想,后世的百度地图在这个时候只能作个参考,很多道路桥梁此时都没有,地名也有很大的不同,但比例尺十分精确,谷歌地图有海拔高度,根据这些可以绘制出现在实用的地图,时间太紧,这些工作根本没时间做。
好在现在作战区域小,这些将领对地形地貌都极为熟悉。等以后时间充裕了,这些工作得抓紧时间做。
一帮人正在商量具体作战方案,卫兵报告说督师到了。原来史可法还是放心不下,非要亲自来看看,等罗剑把具体情况和作战方案跟他说了,这才放下心来。
制定完作战计划后,罗剑和史可法几人又分别到两部仔细检查了备战情况,又让人回城在任民育那里把对讲机拿过来交给李成栋使用,方便战场指挥和协调,忙忙碌碌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酒宴即将开席,邢夫人和李成栋也被人请来了。邢夫人抬头找了一圈没看见儿子,正欲开口询问,就见跟大都督穿一样衣服的年轻女子领着她儿子进来了。
这高元爵一见他母亲来了,急忙跑到她身边,拉起她就往外走。
邢夫人有些奇怪,这儿子把自己往外拉干啥?难道在这儿受人欺负了?
刚走到门外,高元爵就拉着她的手说道:“娘,我也要到这府中上学,这儿有好多小朋友呢,还有柳阿姨放的动画片可好看了。”
邢氏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仔细想了一会,跟儿子说道:“爵儿啊,等娘呆会去求大都督,求他允你在这儿上学,你看如何?”
“好啊!好啊!”见儿子拍掌欢呼,邢氏有些心酸,心里有些怪高杰当初喝酒误事,送了自己的性命,现在让这孩子也成了没爹的了。
邢氏拉着儿子的手走进厅中,直接走到罗剑面前,拽着儿子的手拉着他一起跪在罗剑面前。
“夫人有话请起来说,不必如此,快快起来。”罗剑见邢氏带着儿子跪在自己面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着让柳兰□↖,快点上前扶邢氏起来。
“请大都督收下未亡人这不成器的儿子,未亡人邢秀娘感激不尽!”邢氏不肯起来,非要罗剑答应了。
“快快请起,我答应了,元爵以后就随大家一起学习。”罗剑赶紧答应了,邢氏让高元爵给罗剑叩了三个头,这才站了起来。
柳兰在旁边冒出一句英语:“idookay?”“verynice.”罗剑笑着回了一句,两人的对话让众人如云里雾里。
柳兰对高元爵招手道:“来,到柳阿姨这里来。”小男孩马上挣脱了邢氏的手,跑到柳兰身边站定了。
众人见了都觉好奇,都以为柳兰的孩子缘好,却不知她用那动画片把这帮孩子全都吃得死死的,但凡有一个不好好学习挨了批评,害得大家看不成动画片,必群起而攻之。
等大家上席坐定了,罗剑站起来说了一些场面话,众人尽皆站起来聆听,罗剑抬手请大家坐下来开吃。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成栋站了起来,朝罗剑和史可法几人抱拳拱手说道:
“大都督、督师,末将有个请求,能否将我徐州军与扬州一师给予相同的待遇?”敢情李成栋来之前已经打听过扬州一师的待遇要高出普通明军不少。
“虎子(李成栋号,字为廷贞)啊,你这要求我已与大都督和钦差作过商议,要求相同待遇当然可以,但你们徐州军必须象扬州军一样整编整训才行,如果你不愿意,则只能享受普通明军的待遇了。”史可法首先顶在前面说道。
“是啊,督师说得对,我们强调的是多劳者多得,扬州一师纪律和训练都极为严酷,如果你们也能做到,当然应该享受相同的待遇。李总兵你说是不是?”罗剑接着说道。
“哈哈,我们扬州军一万二千多人经过淘汰只剩下八千人,李总兵,你们徐州军恐怕也得如此淘汰才行吧?”大嗓门的刘肇基赶紧从旁边帮腔。
“这…”李成栋一听这样,顿时陷入沉吟之中。
“大都督、督师,小妇人这部分愿意同扬州军一般整编整训,只求大都督和督师能把淘汰士卒妥为安置才好。小妇人一个妇道人家,领兵实属无奈,肯请大都督派人接过兵权。小妇人愿在这国公府附近置些房产,在此陪爵儿读书度过余生,求大都督和督师成全。”
邢夫人在席上一直没有说话,却在认真的想着,她觉得这大都督干成大事的人,自己儿子已经拜在门下,自己再抓着些许兵权已经毫无意义,干脆放下包袱,既可陪儿子,也可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李成栋见邢夫人如此一说,又想了想,咬着牙躬身抱拳说道:“末将也愿意参加整编整训,恳请大都督和督师成全!”
罗剑一听,心中一乐,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按我们当初商议的来办,徐州军改编为扬州二师,李成栋为二师师长,其余军官待下来再作商定。一师安排部分军官和训练骨干到二师帮助整编整训,待二师走上正轨后归建。李总兵,你觉得如何?”
李成栋一听,心中大喜过望,他万万没想到罗剑不仅没有收了他的兵权,反而让他当了这二师的师长,两部合成一部,人马比以前还多。
正说着话,赵全从外面悄悄进来,到罗剑耳边说了几句话,罗剑站起身跟大家说了声抱歉,起身带着赵全到了书房。
进了书房,赵全拿出一个小泥丸交给了罗剑,罗剑捏开泥丸,里面出现揉成一团的小纸,打开一看,罗剑脸色顿变,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站起身走下楼去。
众人见罗剑下来时脸色严峻,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大家请快点吃饭,吃过饭马上召开军事会议,情况有变。”罗剑沉声说道。
众人一听,都无心吃饭了,匆匆刨了几口就都放下了碗。
等众人回到客厅坐定了,罗剑站起来首先给大家通报了情况:
“刚接到情报,多铎亲率大军离开天长朝六合县方向去了,清军许定国部已经前出到扬树镇,耿继茂部已进入秦栏镇,韩岱率蒙古骑兵和白甲兵仍驻扎天长。”
众人一听,稍一思索,就知道多铎这是要绕开扬州,要从六合方向进攻南京,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六合方向是靖南侯黄得功的防区,黄部现有人马大约五六万人,其战斗力在明军中算是最强的了,且六合城城墙虽不如扬州高大坚固,但多铎目前已经没有了红衣大炮,要想攻下六合城,也非一日能下。”史可法给罗剑大致介绍了一下黄得功的情况。
阮大铖一听这个消息,心里暗自庆幸,心想好在没有回南京,这要是清兵攻到了南京,岂不是送上门去。
阮大铖这几日在扬州感受到的气氛跟南京完全不一样,整个扬州上下充满着乐观向上的氛围,大家想的都是如何战胜多铎,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展开,阮大铖那些实在不行就投降的想法已经被挤得爪哇国去了。
“必须马上派人通知靖南侯,让他尽快做好准备,同时也尽快上报朝廷,请朝廷赶紧给六合城增派援兵。”阮大铖心里定了,出的主意也是比较靠谱。
南京附近兵力也还有十几万人,虽然杂牌部队多,战斗力也不强,但去帮着守城墙还是能起点作用的。
李沾听说要派人回南京请援,生怕让他回南京去,使劲往后缩了缩,罗剑余光看到了他害怕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要不末将马上率一师增援六合,请李总兵防守扬州如何?”刘肇基也提出建议。
一时间众人纷纷发言,罗剑认真地听着,一边思考着,不时做些记录。
等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罗剑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多铎此次分兵攻打六合,乃不得已之举,有我扬州军在,他这么做其实有很大的风险。因此,这次形势变化,对我们来说,与其说是危急,倒不如说我们的机会来了!”
众人一听,尽是精神一振,盯着罗剑眼睛都不转了。
“我决定先解决前出至扬寿镇和秦栏镇的许定国部和耿继茂部,尔后回师从侧翼攻击清军多铎部!请阮尚书速派人到南京请朝廷派兵增援六合,同时传令黄得功,令其务必在六合至浦口一带坚守六天以上。”
罗剑坚定地说道,听得众人都是吃惊,觉得罗剑这胃口确实太大了点。
“刘师长,你们一师马上停止强化训练,部队休整一天,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刘肇基起身敬个了礼,说道:“遵大都督令!”
“邢夫人、李总兵,你们徐州军暂停整编整训,同样休整一天,进入战备状态,作为全军预备队,配合一师作战。”
“末将请求大都督让徐州军主攻许定国部!”邢夫人和李成栋都站了起来,双双朝罗剑抱拳拱手,这许定国可是徐州军的大仇人,邢夫人要替夫报仇,李成栋也要替主将报仇。
“不用着急,有你们的机会!你们徐州军远来疲惫,先作休整再说。”罗剑知道二人的心思。
部署完毕众人纷纷离开回去做准备工作去了,史可法留了下来。
“兴华,此战你可有把握?”史可法还是有些担心,清军人数毕竟太多。
“宪之兄,以前多铎缩成一团,犹如刺猬让人无法下口,现在他动了起来,就不怕他了。我担心的是南京那边,如果黄得功部防守得力还倒好说,如果出现一些状况,难保那两位不弃城出逃啊。”罗剑最担心的还是马士英带着朱由菘逃出南京。
“因此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许定国部和耿继茂部,这样一来我们就完全主动了。”罗剑说道。
史可法点点头,说道:“兴华,就按你的意图打,我坚决支持你,我这就给黄得功写一封信去,你派可靠的人马上送到太平府,让他亲自到六合去指挥防守。”
罗剑知道史可法在黄得功部仍有极高的威信,见他主动要给黄得功写信,也是大为高兴。
第二天吃了早饭罗剑就骑马带着护卫到了一师,刘肇基也正带着乙邦才和何刚二人在各部检查备战的情况。问刘肇基敌情侦察情况,刘肇基说凌晨就已经派出去了,估计快回来了。
见一师各项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在展开,罗剑放下心来,出了一师驻地上马就奔徐州军驻地而去。
营门外卫兵报告了邢夫人和李成栋,二人马上迎了出来,正要把罗剑往主帐里引,罗剑说道:“走,到部队去看看。”
到了徐州军的各个营帐一看,士卒们倒是战意很高,看样子邢夫人和李成栋已经作了动员。
但徐州军的准备工作让罗剑很不满意,营帐内各种物资堆放零乱不堪,士卒们仍是三三两两的,并没有被组织起来,到了有的营帐竟没有找到带兵将领。
见罗剑脸色不好,邢夫人和李成栋都很紧张。
“你们派人到一师去参观一下,看人家是怎么准备的。”罗剑知道徐州军整编整训还未开始,过高的要求他们也不可能做到,只希望到时徐州军不要拖后腿就行。
两人赶紧答应了,喊过几个部将让他们到一师去参观,参观完了回来学着做。
“邢夫人,此战你就不要参加了,让李总兵指挥怎么样?”罗剑对邢夫人说道,心想一个女人参加这种战斗就不必了。
“启禀大都督,部队交给李总兵指挥没有问题,但末将请求参战!”邢夫人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罗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李总兵,你要多安排人手保证邢夫人的安全。”李成栋赶紧答应了。
三人走在营区走着,就听徐州军一名军卒来报,说刘师长派人找大都督,喊过来一问,才知道派出的侦察兵已经侦察回来了。
“走,你们俩也去看看。”罗剑对两人说道。
三人出了徐州军,上马朝一师驻地奔去。
到了刘肇基的师部,刘肇基带着团以军官正听侦察兵汇报情况,见几人进来了,尽都起立敬礼。
“情况怎么样?”罗剑坐定后就开口问道。
“比预想的要好多了,许定国大约八千人马已经进入扬寿镇安营扎寨,其营寨前挖了不少壕沟,垒了一排土墙。耿继茂的天佑军也已经进入秦栏镇驻扎,两军相距近三十里,这对我们全歼许定国极为有利啊。”刘肇基总结侦察了解到的情况,指着军用地图说道。
罗剑仔细看着此时的军用地图,地图极为简陋,既没有等高线,也没有比例尺,就是个大概的示意图。
罗剑心想,后世的百度地图在这个时候只能作个参考,很多道路桥梁此时都没有,地名也有很大的不同,但比例尺十分精确,谷歌地图有海拔高度,根据这些可以绘制出现在实用的地图,时间太紧,这些工作根本没时间做。
好在现在作战区域小,这些将领对地形地貌都极为熟悉。等以后时间充裕了,这些工作得抓紧时间做。
一帮人正在商量具体作战方案,卫兵报告说督师到了。原来史可法还是放心不下,非要亲自来看看,等罗剑把具体情况和作战方案跟他说了,这才放下心来。
制定完作战计划后,罗剑和史可法几人又分别到两部仔细检查了备战情况,又让人回城在任民育那里把对讲机拿过来交给李成栋使用,方便战场指挥和协调,忙忙碌碌一天时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