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学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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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姜晨在网上看评论的时候，何恬回到家了。
何恬的家从实验小学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何恬的家、姜晨的家、姜海实验小学都位于江海市的景山区。
江海市，隶属于国家省级直辖市，地处于长江入海口，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古城，行政区有皇甫、短宁、景山、嘉鼎等等。
江海实验小学位于江海市的景山区，学费不菲，只要申请就免费提供学生宿舍，并且还有专门的生活老师，照顾小朋友的生活。当然，第一天放学何恬还是想要回家，过几日的午餐就要在学校的食堂享用，晚上还是要回家。
姜晨住的小区是较为平民的“荣盛家园”，何恬则是更为富贵的“水云间”。
一眼望去，百层的大楼旁，种植着葱葱绿绿的大树，一旁还有街心公园和运动场，假山喷泉，广场湖泊。这里是富豪才居住的地方，何恬的家在九十六层，可以将整个市区收入眼帘。
“小恬恬，怎么回来都不说话，第一天上学不高兴吗？”
吃过午饭，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何恬，捏着何恬的鼻子。
这是何恬的妈妈，叫作何采，是一位端庄美丽的妇人，体态稍显削瘦，穿着也暴露了些，脖颈处的雪白一览无遗，她脸庞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好像身体有疾病纠缠。
没有错，何恬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这大概是何恬显得早熟的原因。
“小恬恬和同学闹矛盾了？”
何采好奇地询问，抱着何恬左摇右摆，显然还不知道新闻上的事情。
“妈妈，没有。”何恬心里还郁闷，却只是摇了摇头。
“那小恬恬是累了吗？累就去睡个午觉吧。”
何采露出笑容，捏了捏何恬的小脸，放何恬独自一人去房间。
何恬活泼地走到房里，并没有睡午觉，一般的小孩子是睡不下午觉。她轻轻地拿着一根铅笔在纸上，写起了姜晨的名字，清澈的眼睛晶莹剔透，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死姜晨！臭姜晨！”
然后，将纸上的姜晨涂成一片混乱。
解了气的何恬，拿起书桌上的字典，查起了“恬不知耻”的意思，小鼻子微微皱了皱。
“恬不知耻，做了坏事丝毫不觉得羞耻的意思。可恶的姜晨，敢骂我，等着瞧吧。”
何恬气嘟嘟地放下了字典，不过心里感觉也好疑惑，姜晨懂得好多，比她还要多的样子。她自以为认识字比较多，在姜晨眼里肯定是笑话。
但是，姜晨你敢骂我，就等着死吧。
哼。
九月刚刚到来，暑气还未消散，中午的时候，天气稍微显得燥热。
何恬趴在床上看图书，雪白的小腿轻轻摇晃，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在客厅和何采交谈起来，谈话声音很快就惊动了何恬。
何恬有些奇怪，走下床，踮起脚尖，站在门后偷偷地听着。
来的客人是江海电视台一档综艺节目《小学一年级》的策划人林校。
“甜妈，总算找到你了。我就是打电话给你的林校，江海电视台的节目策划人。”
林校握着何采的手，表情很激动。
甜妈，是何恬的甜粉给何恬妈妈的爱称。林校用这个称呼拉近关系，也表明自己也是何恬的粉丝。
“坐坐，有什么事吗？”
何采不自然地笑了笑。
两人坐在沙发上，林校很快就坦言《一年级》是江海电视台在周六黄金档八点播出的生活纪实节目，主要拍摄小学一年级的新生生活，由于小学已经开学了，节目档期也临近，时间稍显紧迫。
林校策划的上一个节目《非常恋爱》，节目收视率不高，勉强才到0.3，作为黄金档至少也要1以上，可以说极为失败，在电视台已经有了很大压力。
所以林校亲自来到这里，想请何恬参加《小学一年级》的录制，用何恬的作为噱头，提高节目的收视率。
林校非常迫切地对何恬的妈妈说：“请一定让小恬恬参加我们的节目，小恬恬的演出费用你不用担心，肯定符合她现在的身价。”
收视率，指在某个时段收看某个电视节目的目标观众人数占总目标人群的比重。百分比表示，百分之一就代表一百个人中有一个。当然，江海电视台主要面向江海市，取样也是在江海市。
“可是，小恬恬还要上学。”
何采皱起眉，有些犹豫不决。
目前为止，何恬除了拍了一部电影《三国》，此外就是一些广告，还真没有参加过节目。她有些担心何恬在节目出差错，或者是这大型节目会影响何恬的学业。
“放心，我们节目是完全纪实，不会影响小孩子的学习，我们除了请明星来当老师，还有很资深的教育家跟随，保证小孩子生理和心理上的绝对健康。”林校劝解，忽然一拍大腿，“甜妈，你是怕钱少吧？若是你嫌弃钱少，我们立刻定下来，拍摄一集节目50万演出费。这个价码绝对是其他电视台都给不起的。”
“50万？”
何采吃了一惊，何恬年纪还很小，虽然在国内外有一定知名度，但平常拍一个广告的酬金10万顶天，50万真吓了她一跳。普通人去打工，拼命地赚几年也未必能到手这么多钱。
当然，50万一集是协议，要是收视率再不好转，节目很有可能被腰斩。
“怎样？”
林校目光灼灼地看着何采。
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没有多少人能拒绝这样的价钱。不过迫使他下这个决定，还是他看到今天何恬在升旗仪式时候的讲话的新闻，何恬那股灵性和谦虚，深深地震撼到他，让林校坚信何恬能拯救他节目的收视率。
作为节目的策划人，他的压力也很大，一个节目做不好，他极有可能被电视台打入冷宫。所以，他必须保证下一个节目出精品，为此他已经拉了不少广告，50万的酬金还是出的起。
“妈妈，我可以参加节目。”这时，何恬打开门，走了出来，笑着躲在妈妈的怀里。
“恬恬。”
何采一惊，没想到何恬在偷听。
何恬转过眸，凝望着林校，眼睛眨了眨，“叔叔，我可以去参加你的节目，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我可不可以邀请我的同学一起参加节目。”
林校看着优雅的何恬，暗暗赞叹了一句，忍不住露出笑容，“可以啊，我们节目共需要8个小朋友，就从你们班你选几个吧。关于这件事，我会找你们学校商量的。”
一般来说，公立学校是不可能对电视台开放的，所以他们节目拍摄地点只能转移私立学校，不过参加拍摄的人可以从公立学校选，拍摄的时间持续一个月，小孩子请一个长假就可以了。
“我有一个同学，他和其他小朋友不同，特别奸诈，我想他可以加进來。”何恬嘴角微微上扬，很期待地看着林校，提出建议。
“奸诈？”林校忍不住笑了，怎么用奸诈形容小朋友，不过他当然希望八个小孩子，个个具有个性，区分度大一些，于是点头道，“没问题，他叫什么名字，我记一下，我去联系这个小朋友的家属。”
“叫姜晨，和我是同桌，他特别狡猾和爱耍坏。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班主任，她知道姜晨家的地址。”
何恬轻轻一笑，然后低下头，眼里露出一丝狡黠。
哼哼！
臭姜晨，这一回看我好好收拾你，我还要在全江海观众面前整你。
你不是让我在电视前出丑？我也要让让你出丑。
没有错，小萝莉准备坑姜晨，心里已经满是捉弄姜晨的计划，势要报一箭之仇了。
……
当天下午。
金色的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透过教学楼旁的梧桐树，落在了教室的玻璃窗前，碎成了美丽晶莹。
江海市实验小学的校园里，充满了宁静和希望的气息。还没有上课，学生就络绎不绝地走进校门，不少人在追逐打闹，尽显活泼的味道。
叮铃铃！
下午上课铃声响起来，一路玩耍上学的小学生和在操场散布的学生，转瞬之间就走进了教室。
姜晨背着书包，踏着铃声进教室，看到了小萝莉，硬着头皮走进去，坐在椅子上。
很多人小学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踏着铃声进教室，差一秒刚好，姜晨在小学也是其中之一。
老实说，关于下午见何恬的情形，他想到了一万种可能——小萝莉会哇的一声哭，小萝莉会打他，小萝莉会大骂他，小萝莉会报告老师，小萝莉会在他的书上画乌龟……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小萝莉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到他来了，还对他露出甜美的笑脸。
笑了？
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
姜晨内心忐忑地放好书包，忽然看到何恬的笑容，真的吓了一跳。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但唯一的发现就是他这个同桌，真有些邪门，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小萝莉的心他也开始看不透……
“姜晨，下午你怎么来这么晚？”
何恬睫毛又密又长，小手托着雪白脸颊，好像天使一般笑看他，好像上午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完了。
脑袋真的坏了。
姜晨脸色微白，悄悄地把小屁股往旁边挪一挪，勉强朝小萝莉干笑一下。
何恬睫毛又浓又密，朝姜晨轻轻一笑，居然就这样转头看黑板去了。
姜晨看小萝莉没什么表示，心里好奇怪，难道是小萝莉真的是天使，心地善良，完全不记仇？
小朋友一个上午就熟悉起来，彼此窃窃私语。老师没来，上课了教室还是乱成一锅粥。
“老师来了！”忽然门口的小同学大吼一声，一瞬间教室同学正襟危坐，安静得针掉落地上都可以听到的寂静。
姜晨看着嘴角微抽。
这一群小朋友，果然天生就是栋梁，“闻下课起舞，闻老师闭嘴，”这一项技能完全不用学，天生就会？
正当姜晨在网上看评论的时候，何恬回到家了。
何恬的家从实验小学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何恬的家、姜晨的家、姜海实验小学都位于江海市的景山区。
江海市，隶属于国家省级直辖市，地处于长江入海口，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古城，行政区有皇甫、短宁、景山、嘉鼎等等。
江海实验小学位于江海市的景山区，学费不菲，只要申请就免费提供学生宿舍，并且还有专门的生活老师，照顾小朋友的生活。当然，第一天放学何恬还是想要回家，过几日的午餐就要在学校的食堂享用，晚上还是要回家。
姜晨住的小区是较为平民的“荣盛家园”，何恬则是更为富贵的“水云间”。
一眼望去，百层的大楼旁，种植着葱葱绿绿的大树，一旁还有街心公园和运动场，假山喷泉，广场湖泊。这里是富豪才居住的地方，何恬的家在九十六层，可以将整个市区收入眼帘。
“小恬恬，怎么回来都不说话，第一天上学不高兴吗？”
吃过午饭，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何恬，捏着何恬的鼻子。
这是何恬的妈妈，叫作何采，是一位端庄美丽的妇人，体态稍显削瘦，穿着也暴露了些，脖颈处的雪白一览无遗，她脸庞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好像身体有疾病纠缠。
没有错，何恬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这大概是何恬显得早熟的原因。
“小恬恬和同学闹矛盾了？”
何采好奇地询问，抱着何恬左摇右摆，显然还不知道新闻上的事情。
“妈妈，没有。”何恬心里还郁闷，却只是摇了摇头。
“那小恬恬是累了吗？累就去睡个午觉吧。”
何采露出笑容，捏了捏何恬的小脸，放何恬独自一人去房间。
何恬活泼地走到房里，并没有睡午觉，一般的小孩子是睡不下午觉。她轻轻地拿着一根铅笔在纸上，写起了姜晨的名字，清澈的眼睛晶莹剔透，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死姜晨！臭姜晨！”
然后，将纸上的姜晨涂成一片混乱。
解了气的何恬，拿起书桌上的字典，查起了“恬不知耻”的意思，小鼻子微微皱了皱。
“恬不知耻，做了坏事丝毫不觉得羞耻的意思。可恶的姜晨，敢骂我，等着瞧吧。”
何恬气嘟嘟地放下了字典，不过心里感觉也好疑惑，姜晨懂得好多，比她还要多的样子。她自以为认识字比较多，在姜晨眼里肯定是笑话。
但是，姜晨你敢骂我，就等着死吧。
哼。
九月刚刚到来，暑气还未消散，中午的时候，天气稍微显得燥热。
何恬趴在床上看图书，雪白的小腿轻轻摇晃，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在客厅和何采交谈起来，谈话声音很快就惊动了何恬。
何恬有些奇怪，走下床，踮起脚尖，站在门后偷偷地听着。
来的客人是江海电视台一档综艺节目《小学一年级》的策划人林校。
“甜妈，总算找到你了。我就是打电话给你的林校，江海电视台的节目策划人。”
林校握着何采的手，表情很激动。
甜妈，是何恬的甜粉给何恬妈妈的爱称。林校用这个称呼拉近关系，也表明自己也是何恬的粉丝。
“坐坐，有什么事吗？”
何采不自然地笑了笑。
两人坐在沙发上，林校很快就坦言《一年级》是江海电视台在周六黄金档八点播出的生活纪实节目，主要拍摄小学一年级的新生生活，由于小学已经开学了，节目档期也临近，时间稍显紧迫。
林校策划的上一个节目《非常恋爱》，节目收视率不高，勉强才到0.3，作为黄金档至少也要1以上，可以说极为失败，在电视台已经有了很大压力。
所以林校亲自来到这里，想请何恬参加《小学一年级》的录制，用何恬的作为噱头，提高节目的收视率。
林校非常迫切地对何恬的妈妈说：“请一定让小恬恬参加我们的节目，小恬恬的演出费用你不用担心，肯定符合她现在的身价。”
收视率，指在某个时段收看某个电视节目的目标观众人数占总目标人群的比重。百分比表示，百分之一就代表一百个人中有一个。当然，江海电视台主要面向江海市，取样也是在江海市。
“可是，小恬恬还要上学。”
何采皱起眉，有些犹豫不决。
目前为止，何恬除了拍了一部电影《三国》，此外就是一些广告，还真没有参加过节目。她有些担心何恬在节目出差错，或者是这大型节目会影响何恬的学业。
“放心，我们节目是完全纪实，不会影响小孩子的学习，我们除了请明星来当老师，还有很资深的教育家跟随，保证小孩子生理和心理上的绝对健康。”林校劝解，忽然一拍大腿，“甜妈，你是怕钱少吧？若是你嫌弃钱少，我们立刻定下来，拍摄一集节目50万演出费。这个价码绝对是其他电视台都给不起的。”
“50万？”
何采吃了一惊，何恬年纪还很小，虽然在国内外有一定知名度，但平常拍一个广告的酬金10万顶天，50万真吓了她一跳。普通人去打工，拼命地赚几年也未必能到手这么多钱。
当然，50万一集是协议，要是收视率再不好转，节目很有可能被腰斩。
“怎样？”
林校目光灼灼地看着何采。
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没有多少人能拒绝这样的价钱。不过迫使他下这个决定，还是他看到今天何恬在升旗仪式时候的讲话的新闻，何恬那股灵性和谦虚，深深地震撼到他，让林校坚信何恬能拯救他节目的收视率。
作为节目的策划人，他的压力也很大，一个节目做不好，他极有可能被电视台打入冷宫。所以，他必须保证下一个节目出精品，为此他已经拉了不少广告，50万的酬金还是出的起。
“妈妈，我可以参加节目。”这时，何恬打开门，走了出来，笑着躲在妈妈的怀里。
“恬恬。”
何采一惊，没想到何恬在偷听。
何恬转过眸，凝望着林校，眼睛眨了眨，“叔叔，我可以去参加你的节目，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我可不可以邀请我的同学一起参加节目。”
林校看着优雅的何恬，暗暗赞叹了一句，忍不住露出笑容，“可以啊，我们节目共需要8个小朋友，就从你们班你选几个吧。关于这件事，我会找你们学校商量的。”
一般来说，公立学校是不可能对电视台开放的，所以他们节目拍摄地点只能转移私立学校，不过参加拍摄的人可以从公立学校选，拍摄的时间持续一个月，小孩子请一个长假就可以了。
“我有一个同学，他和其他小朋友不同，特别奸诈，我想他可以加进來。”何恬嘴角微微上扬，很期待地看着林校，提出建议。
“奸诈？”林校忍不住笑了，怎么用奸诈形容小朋友，不过他当然希望八个小孩子，个个具有个性，区分度大一些，于是点头道，“没问题，他叫什么名字，我记一下，我去联系这个小朋友的家属。”
“叫姜晨，和我是同桌，他特别狡猾和爱耍坏。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班主任，她知道姜晨家的地址。”
何恬轻轻一笑，然后低下头，眼里露出一丝狡黠。
哼哼！
臭姜晨，这一回看我好好收拾你，我还要在全江海观众面前整你。
你不是让我在电视前出丑？我也要让让你出丑。
没有错，小萝莉准备坑姜晨，心里已经满是捉弄姜晨的计划，势要报一箭之仇了。
……
当天下午。
金色的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透过教学楼旁的梧桐树，落在了教室的玻璃窗前，碎成了美丽晶莹。
江海市实验小学的校园里，充满了宁静和希望的气息。还没有上课，学生就络绎不绝地走进校门，不少人在追逐打闹，尽显活泼的味道。
叮铃铃！
下午上课铃声响起来，一路玩耍上学的小学生和在操场散布的学生，转瞬之间就走进了教室。
姜晨背着书包，踏着铃声进教室，看到了小萝莉，硬着头皮走进去，坐在椅子上。
很多人小学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踏着铃声进教室，差一秒刚好，姜晨在小学也是其中之一。
老实说，关于下午见何恬的情形，他想到了一万种可能——小萝莉会哇的一声哭，小萝莉会打他，小萝莉会大骂他，小萝莉会报告老师，小萝莉会在他的书上画乌龟……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小萝莉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到他来了，还对他露出甜美的笑脸。
笑了？
不会是脑袋坏掉了吧？
姜晨内心忐忑地放好书包，忽然看到何恬的笑容，真的吓了一跳。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但唯一的发现就是他这个同桌，真有些邪门，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小萝莉的心他也开始看不透……
“姜晨，下午你怎么来这么晚？”
何恬睫毛又密又长，小手托着雪白脸颊，好像天使一般笑看他，好像上午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完了。
脑袋真的坏了。
姜晨脸色微白，悄悄地把小屁股往旁边挪一挪，勉强朝小萝莉干笑一下。
何恬睫毛又浓又密，朝姜晨轻轻一笑，居然就这样转头看黑板去了。
姜晨看小萝莉没什么表示，心里好奇怪，难道是小萝莉真的是天使，心地善良，完全不记仇？
小朋友一个上午就熟悉起来，彼此窃窃私语。老师没来，上课了教室还是乱成一锅粥。
“老师来了！”忽然门口的小同学大吼一声，一瞬间教室同学正襟危坐，安静得针掉落地上都可以听到的寂静。
姜晨看着嘴角微抽。
这一群小朋友，果然天生就是栋梁，“闻下课起舞，闻老师闭嘴，”这一项技能完全不用学，天生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