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媒婆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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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2章 媒婆上门

    李香草喉咙有些沙哑:“你自己留着吃吧,我不要!”

    贺春急了:“我自己也不会弄,你拿去吃。你身子瘦,多吃些肉和蛋,身体才能更好。”

    他一脸的关切,说起话来也是急迫的不行,像是生怕李香草会拒绝他一样。

    李香草看到那两只老母鸡,还有好几十个鸡蛋,再看看贺春,跑的满头大汗,应该生怕她会走,来回跑的急了。

    “好,我收下。”李香草说道,贺春笑了:“嗯,收着,回去之后好好的照顾自己。”

    “你也是!”李香草咬着唇默默地说道。

    贺春见李香草叮嘱自己,笑的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那个……”

    他欲言又止。

    李香草问他:“怎么了?”

    贺春咬着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我要是好了,能去镇子上看你嘛?”

    李香草低下头缄默不语,贺春脸上的期待像是抽丝一样慢慢地被抽离。像是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看的都让人有些心疼。

    她抬头,看着贺春展露了笑颜:“好啊,我期待你尽早去看我。”那就证明,他的伤很快就好了!

    贺春笑的露出了白牙,见牙不见眼:“好好好!”

    沈清竹见了,有些想笑。这男人别看长的高高大大的,这一笑起来,憨憨的,跟个孩子一样。

    他连说了好几个好,然后目送李香草离开,直到她走的都没影子了,这才进了屋子。

    屋里屋外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床上的被褥洗的干干净净,晒的暖暖活活,叠的整整齐齐,就像是这屋子曾经有女主人精心装扮了一番一般。

    他打开衣柜,里头的被褥和衣裳都被叠放的整整齐齐,衣裳里外,被褥薄厚,分门别类,码放的一目了然。

    那一双手,曾经抚摸过他这么多件衣裳!

    贺春叹口气,手放在被褥上,似乎上头还留有她的味道和温度。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拿出上头叠的整齐的一件下衫。

    他记得,他这件衣裳的袖子那里在山上被树枝给划破了,破了好大一个口子,他也不会缝,就用针线粗粗地补了下,可是现在……

    衣裳的破口子已经被缝补上了,还是细密的几乎看不见的针线,外人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这衣裳曾经是破的。

    他记得还有一条裤子,今年冬天的时候,他煮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火,火把裤子烧出了一个洞。他着急地去翻,找到了那条破洞的裤子。

    裤子还是之前那条裤子,却已经没破洞了。上面缝补了一块补丁,跟裤子的颜色相近,针脚细密,这还不算,上头还绣了两片竹叶,盖住了缝补的痕迹,旁人一看,哪里知道这之前是条破裤子,都以为这条裤子还绣着竹叶,是条好裤子呢!

    他一件件地翻,每翻一条都按照原样将东西给叠回去,虽然不如李香草叠的好看,但是总还算可以,放回去不乱翻,也还算整洁。

    柜子里头所有的衣裳,但凡是哪里破了划了的,都被缝补上了,床单用了许多年,上头也洗破了,也被她用一块布给缝了起来,上头还绣着一朵大红色的花,给旧床单增添了一些美感。

    贺春看着一柜子被收整的干干净净的衣裳和被褥,他鼻头有些酸涩,又想笑又想哭。屋中一片寂静,又跟之前一样只剩下他一个人。原先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他觉得孤单了。

    他已经习惯这个家里头有她的味道了。

    贺春看看还挂在脖子上的断手,摸了摸它,然后轻声说道:“你争气点,赶快好起来。”

    这样,他就能快点去找她了。

    马车疾驰而过,外头的美景,却让李香草打不起一点精神来。

    上了马车的李香草,并不是很高兴。

    偶尔看看外头的风景,视线挪回车厢里头,依然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清竹没搭理她。

    她现在也算是过来人了,怎么会不知道李香草是怎么了!她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坐到前头跟着江启臣一起赶马车去了。

    江启臣心疼地拂过她额前乱飞的长发:“外头风大,怎么不在里头待着。”

    沈清竹戴上了面纱,那冰凉的山风拂面而过,都不及眼前温厚的手掌心。

    她笑着说道:“有人在里头纠结呢!”

    江启臣也笑,一只手摸摸沈清竹的头发,然后揽着她的肩膀靠近了自己,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然后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贺春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他只说了一句话,二人对视一眼,无声地笑了。

    五月的风吹过,吹在身上清凉无比,发丝随着风儿吹动,沈清竹靠在江启臣的肩膀上,二人的长发在风中翻飞,墨一般地融合在一起,已经看不出谁是谁的发。

    沈清竹觉得自己最近眼皮子直跳。

    左眼。

    别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正在院子里头计算这个月粉面馆的盈利,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沈姑娘,沈姑娘,你在家嘛?”

    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

    沈清竹不太熟悉这声音,就跑去开了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岁上下妇人。她浓妆艳抹、嘴巴涂的跟的喝了血一样,一脸的白粉打的比墙上的白灰还要厚一些。头上戴了一朵大红色的花,光是论这身打扮,要多俗气就有多俗气了。

    沈清竹一看这打扮就楞了:“你是……”

    秀媒婆待看到眼前的姑娘时,眼前一亮,眼中甚至放光:“哎哟我的娘亲哎,这姑娘长的可真俊啊!”

    沈清竹笑了笑:“大娘来有事嘛?”

    看着造型,沈清竹把这人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

    来的人是德阳镇的媒婆。

    秀媒婆扇了下手中的手帕,一股香风飘来,沈清竹闻的想打喷嚏。

    这人是涂了多少香粉啊,她一笑,都能看到那脸上涂的比白墙还要厚的粉往下掉。

    媒婆进门,未说话,先三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