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凤翱九天:太子殿下,休了你 > 【三十二】小镇暂歇显身手

【三十二】小镇暂歇显身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自天朝建都以来,北方的这三州十二郡一直都是一道坚固的屏障。镇守此处的总兵、太守无一不是难得的人才,天子之所以忍痛让他们远离京都,到此偏远的边疆来,正是因为这里需要真正有才能的人帮他把边疆守住。只有守住了边疆,再谈富国强国和其他的一切,才会有意义。

    而这三州十二郡之中,章州素有“铁墙章州”之称,无疑是最关键的关卡之一,是以当年夏老将军遭人陷害,即使先帝痛心疾首,却还是将他放到了章州。却是没想到,夏长空居然会反叛,且连一个合适的理由都没有。

    一大早,章州就送来急报,说那晚的刺客画像弄错了,与另一群经过章州连夜赶路的其他人弄混了,教陆骞速速撤去城内的告示。陆骞接到急报后,不由得对着画像又仔细看了几眼,顿然吃惊,画上的人正是苏夜涵和衣凰一行人,然既然夏长空已经说明画像弄错了,而苏夜涵也并未说什么,他也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命人烧毁了所有画像告示——这些画像他第一次瞧了就觉得蹊跷,城中来了一位得道异士,且他也细心考察过他,发现那人并非江湖术士,便让他进府坐了坐,老人只坐了片刻,正好看到了那一摞画像,立刻叫住捧着画像的人,自己走上前随意从画像之中抽出一张,说道:“此画有误,不能张贴。此二人命中祸福非仅如此,大人要细细掂量。”

    陆骞闻言,忍不住接过画像来仔细看了看,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再抬头时,老人已是不知去向,他心里大惊,立刻命人将苏夜涵和衣凰的画像全都揭了下来。没过多久,十三王爷苏夜泽和辅国大将军冉嵘随着另一个人领着一万银甲军入城,陆骞才霍然发现,画像中的男子正是当朝七皇子苏夜涵,当下觉得冷汗阵阵,如果自己真的将这些画像贴了出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苏夜涵反复看着手心里的莲子,夏长空用莲子传信,告诉他自己的母亲与他的母妃贤妃乃是出自一族库莫奚族,而库莫奚族之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那是罪中大罪,所以他除了敢赌一赌,相信夏长空是另有苦衷,然他却想不明白夏长空此举究竟在向他透露什么信息。

    苏夜泽从身后走来,看到苏夜涵之后立刻猫着脚步慢慢靠近,到了苏夜涵身后,正想大声说话,却不想让苏夜涵抢了先:“昨晚睡得好吗?”

    反被吓了一愣,苏夜泽拍了拍胸口,吐了吐气说道:“不带你这么吓人的啊,七哥。”

    苏夜涵淡笑,“你在身后那么久不说话,所以我就先说了。”

    听了,苏夜泽直摇头,叹息道:“知道七哥你警觉性高,不与你争论这个。衣凰呢?还没起么?”

    这一声“衣凰”从苏夜泽口中说出来极其自然顺畅,然苏夜涵却总觉得听着有些怪异,说不出的怪异,他低下头咳了一声,回道:“她早就起了,现在应该在厨房。”

    “什么?”苏夜泽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凝眉想了想,小声问道:“昨晚的那些东西当真都是她做的?”

    苏夜涵轻轻“嗯”了一声,这下苏夜泽表情沸腾了,挤眉弄眼了半天,突然又“嘿嘿”一笑,说道:“还真是没看出来,她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苏夜涵接过话说道:“她自小就经常不住在右相府中,不是住在冰凰山庄就是随玄清大师出游,以她的个性,要完全依赖别人是全然不可能的,会一些手艺也是自然。”

    苏夜泽却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若让人知道我天朝的郡主竟然自己动手做这些粗活,岂不让人笑话?”

    “自己动手,自食其力,有什么可让人笑话的?”身后传来衣凰带着一丝挑衅之意的声音,苏夜泽连忙转身看去,见衣凰和青芒提了两只大包袱,看起来似乎很沉的样子。

    守在不远处的邵寅和方亥见了,连忙上前接过,都微微一怔。

    衣凰朝他们挑眉一笑道:“带着路上吃。”

    “是。”两人都兴奋地笑了笑,提着包袱走开了。

    昨晚衣凰做的那些点食可是把他们馋得不得了,却不敢觊觎,这下好了,看来衣凰也给他们做了一份。

    倒是苏夜泽不明所以,探着脑袋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自己动手做的东西,”衣凰说着站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都是些让人笑话的东西,你就别看了,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一听这话,苏夜泽顿时陪出一脸的笑容,和声道:“话不能这么说,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呀?”

    对于他的讨好,衣凰直接忽略,走到苏夜涵面前问道:“王爷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苏夜涵若有所思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反问道:“《冥行术》放进你包袱里了?”

    “嗯。”

    他笑了笑说道:“那就好了。”

    当日一早,太阳尚未完全升起,秋露尚未蒸发,就在许多人尚且沉溺在睡梦中的时候,并州西城门大开,一万银甲军先后随着阵前将领出了并州城门,朝着东昌进发。

    衣凰与苏夜涵争执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没能争得过他,只得乘着马车随着军队前行。

    其实,严格说来,苏夜涵并未与衣凰争执多少,只是刚一听衣凰提议召集要骑马前行,便立刻沉下脸色,吩咐陆骞准备马车去了。之后无论衣凰如何威逼利诱,他始终不肯允口让衣凰骑马,他不允口,其他人就不敢不照做。

    不过,碍于衣凰这么拉得下面子,他答应在平坦道路上时,允许衣凰换骑一会儿马。

    虽然苏夜涵和苏夜泽是王爷身份,却都是没有真正上过战场,领兵作战之人,是以冉嵘率三千人打前锋,苏夜涵与苏夜泽二人领着四百名龙武卫与神威营的人居中,身后紧随的是衣凰的马车,青芒与冯酉驾车,邵寅和方亥护在两侧,另外七千人马居后,负责粮草事宜。

    大军走了大半天,衣凰终于忍不住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问邵寅道:“我们到哪了?”

    邵寅指了指前方说道:“据报,前方有个小镇,傍晚前应该能赶到,我们在那里歇一晚上,明天出了小镇,差不多就是平坦官道,再走一天估计就能到东昌了。”

    衣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让你一个人骑马前去,从这里大概要多久能到东昌?”

    邵寅疑惑,想了想说道:“属下骑术不精,若是一个人快马前行,差不多入夜时分能赶到东昌。”

    “哦?”衣凰闻言,不禁高高挑起细眉,看得邵寅感觉心里直发麻,似乎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然衣凰却并未继续刁难他,而是放下了窗帘。

    邵寅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青芒,见青芒和冯酉正低头偷笑,便以眼神询问。可是青芒瞥了身后的马车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如邵寅所说,傍晚天色渐暗的时候,军队行至一个小镇,大军在镇外的空地上安营扎帐。

    将士们酒足饭饱之后,一时闲来无事,便在营帐前玩起了摔跤和骑射比赛,喝酒撒奔,个个玩得好不欢畅。

    邵寅和方亥看得不禁有些羡慕,碍于身旁的苏夜涵,硬是强忍着不朝他们看去,可越不看,他们的欢呼声便越让他们心里急得痒痒。

    都是热血男儿,谁不爱这些?

    似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情绪,苏夜涵朝着撩起门帘的帐外看了看,淡笑道:“弗如,你们也去一展身手?”

    “王爷……”二人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苏夜泽兴冲冲地冲进了营帐,乐呵呵道:“七哥,你也出去玩玩?董未这小子这下输得可惨了,已经欠下我们这一队人一人一壶女儿红了。”

    苏夜涵“哦”了一声,问道:“你们一队多少人?”

    苏夜泽连连摆手道:“不多不多……也就二三十人……”

    话未说完,方亥惊呼了一声,差点就叫出声来,引得几人都朝他看去,他讪讪一笑道:“二三十壶女儿红,得要多少钱呐?”

    苏夜泽一听忍不住哈哈笑开,“大不了他把裤子脱了拿去当了呗。”

    一句话听得邵寅和方亥的斗志立刻就上来了。

    苏夜涵笑了笑说道:“我就不去了,你把邵寅和方亥带过去吧,让他们给你打个下手。”

    苏夜泽更乐了,“七哥你这是开玩笑呢?你这两个护卫那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吗?给我打下手,嘿,我倒是赚到了。那你们俩就跟我来吧。”

    邵寅二人询问地看了苏夜涵一眼,见苏夜涵点了点头,立刻展露笑颜,片刻不停,跟着苏夜泽出了营帐。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嘈嘈声,只听所有人一起喊:“跳下来——”

    接着只听“扑通”一声,像是重物落地发出的撞击声,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哈哈……”人群中有人得意一笑,“巩副将,你怎么都不看清脚下再跳啊?”

    “你这熊人!将我眼睛蒙上了,我开天眼去看呐!”

    “唉,得了,董副将裤子输了,巩副将摔得狗吃屎,没玩头喽……”

    苏夜泽领着两个人走上前道:“不忙不忙,我给你们带帮手来了。这两人是七哥的贴身护卫,邵寅、方亥,他们身手可不一般,董未、巩申,我让他们加入你们,助你们一臂之力如何?”

    一路上,这些将士们早已看得出邵寅方亥二人的身份不一般,这会儿听苏夜泽这么一说,不禁都来了兴致,董未反正是已经输得一清二白了,当即大手一挥说道:“什么贴身护卫我们不认,我们只认本事,他们要是能把我那二十多壶女儿红给我赢回来,我认他们做大哥!”

    “好!”苏夜泽也热血沸腾,朝着邵寅和方亥使了眼色,二人立刻明白,走到董未和巩申跟前,方亥对巩申说道:“方才让你摔下来的人是谁?我保证在三招之内叫他也跳一次。”

    巩申怀疑地看了方亥一眼,但见他眼中闪着一种很引人入胜的光芒,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属下,这小子倒有些涵王的清高。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若真行,待回了京,兄弟我请你吃肉喝酒!”

    既然都已商量完毕,一行人立刻再次开展。

    酒坛摔碎的声音,花呼声,哄闹声时不时传来,苏夜涵安坐营帐内,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一杯玉露酒细细浅酌,品出了万千滋味。

    可怜了太子的珍藏玉露酒,本该是送给涣王的,可是由于他替了苏夜涣留下,结果这壶酒也就跟着留在了他手里。

    不一会儿,苏夜泽再一次闯进了营帐内,只是这一次他笑不出来了,对着苏夜涣连连叹息道:“七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下属的?为什么同样的护卫,我的人跟你的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苏夜涵闻言浅浅一笑,并未回答他,只是反问道:“他们赢了?”

    “可不是!”苏夜泽一扬眉,“我好不容易赢来的女儿红全让邵寅这小子给赢了回去,这会儿四个人组成了一只钢铁小队,论骑术,方亥无人能比得上;论武功,根本没有人是邵寅的对手;论夜间射术,董未的射术简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论摔跤,你瞧巩申那块头,谁能动得了他啊?这一圈下来,竟然没人能比得过他们……”

    正说着,外面的吵闹声陡然停下,这突然的安静让喋喋不休的苏夜泽也顿然停了下来,仔细听了听,出了狂奔的马蹄声,再无其他。

    片刻之后,蓦然听方亥叫道:“是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