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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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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功宴,宝春虽没参加,可那帮太医院的御医们却没少在皇上面前称赞她,医术独辟一径,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要叹为观止。

    虽年轻却心胸大度,有功却不倨傲,实在是难得,难得。

    能让这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老家伙一连用了两个难得,这不得不让刘宸好奇,宫宴上免不得对这归济堂以及归济堂的大夫嘉奖一番。

    皇上的话,那就是金字良言,而且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内外。

    归济堂火了,彻底火了,这可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那可是得到圣上嘉奖的,你说它能不火么?

    再加上人家在瘟疫蔓延之际,不但捐出药材,还不顾危险亲临瘟疫重灾区救治病人,据说,就这防治瘟疫的药方,很大部分都是人家研制出来的,医术能差了?

    医者仁心,人家才是真真做到了,到归济堂看病,放心!

    归济堂可谓是门庭若市,病人络绎不绝,这可真符合了宝春当初的心思,有点小名气,赚点大钱。

    瘟疫一除,海内平和,去了一块心病的刘宸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从里到外那是轻快不少。

    这天下完早朝后,他换了一身便服,找来内务府总管孙平,两人准备出去走走。

    街面上热闹依旧,叫卖声不绝于耳,百姓安居乐业,丝毫没受到瘟疫的影响。

    再往前走,抬头一看,竟然到了观弈阁,刘宸对身后的孙平说,“走,咱们去里面坐坐,这里面可都是些文人士子,这些文人士子,一向怀才倨傲,他们的笔有时候比刀子还要锋利,不受金钱权势左右,朕倒要听听他们怎么评价朝廷的。”

    “皇上说的可不是,这些文人脾气都臭的跟石头似的,油盐不进。”孙平说。

    刘宸点头笑道,“石头?你这比喻倒是恰当,可不正是,刀剑都穿不透,可他们的笔在民间影响力却很大,要收服这些人,只能收服他们的心。”

    “皇上英名。”孙平忙不适称赞,“这些士子文人都是国家之栋梁。”

    说话间,两人已经被伙计领到了二楼靠栏杆的雅座,在这个位置上,能把楼下看的一清二楚。

    伙计上完茶和点心就退下了。

    刘宸端着杯子靠在栏杆处,楼下这时正有人在议论瘟疫,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倒是没有鸡蛋里挑骨头,大都在颂扬朝廷,爱民如子。

    刘宸的心情不错,起身靠在了栏杆处,想看看这些人的长相,说不定今年的殿试就有这些人。

    刚站起来,就听孙平说,“主子,你看那边。”

    刘宸顺着看去,就见一楼靠墙的一桌,有两人正在下棋。

    “那不是镇荣老王爷荣烈么?”孙平惊讶了声。

    虽然一身朴素衣衫,可刘宸还是能隔着老远一眼认出那人正是镇荣老王爷,荣烈,荣铮的亲爹。

    “他怎么在这儿?怎么还跟一个娃娃下棋?”刘宸不由嘀咕道。

    “那是谁家的娃娃?”刘宸扭脸问孙平。

    孙平想了想,摇摇头,“没见过,应该不是王公大臣们家的。”这些人家有什么人,在他脑子里都是有数的,这孩子他保证没见过。

    “咱这王爷可真够有意思呢,你说你跟一个四五岁的娃娃下棋也就罢了,您怎么还老悔棋呢?你好歹是一王爷……”看了会子下棋的一大一小,孙平差点没震惊的一头栽下去。

    咱这老王爷可真行,那是走一步悔三步。

    可怪就怪在,人家娃娃居然还不生气,就那么让他悔了一次又一次,淡定的很,两人的手边居然还有一堆鸡骨头,盘子里还有没吃完的鸡爪,这可真是……

    孙平的嘴那个抽抽,他虽然知道这镇荣老王爷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没谱的很,可你也不能这样啊!

    心说,别看你是镇荣老王爷,敢跟皇上并肩,可你要是跟自己这样下棋,自己一准儿也弃棋而去了,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么,对那个忍辱负重的孩子,那叫一个敬佩。

    刘宸叫来掌柜的指着楼下问这一大一小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一听问这两人,紧接着就是一阵苦笑。

    “客官你有所不知,你看我这观弈阁,本是个清雅的地儿,喝喝茶,吃吃点心,下下棋,多么风雅,可他们一来,不喝茶,也不吃点心,人家吃鸡,不是烤鸡,就是鸡爪,鸡翅膀什么的,无一不是鸡啊……”

    刘宸笑着说,“可能这位就喜欢吃鸡。”

    那掌柜的叹了口气,“有次来老朽就提醒他,不要带这些来,可你知道他怎着?他也不说话,掏出一锭银子,砰的搁在了柜台上,见我不接,紧接着又拍上一物,我一看竟然是一把刀,这老朽那惹得起啊,在他的威胁注视下,只得收了他那银子……”

    孙平笑道,“收了银子就对了。”

    刘宸也笑,又问,“那漂亮的娃娃是怎么回事?两人认识?”

    “一开始不认识。”掌柜的说,“这个娃娃,大概是十天前来的,跟他身后站着那大点的孩子一起,来了就在那儿坐着,吃些点心,大家看他是个孩子,没人跟他下棋,来了有两次,就碰到了那位惹不起的主儿,不知怎么两人就看上眼了,坐在一起下棋,自此以后,差不多每天都会来。”

    掌柜的走后,孙平乐呵说,“咱们要下去么?”

    刘宸摇摇头,“等着。”

    等着,就是等老王爷离开。

    老王爷先行离开了,那孩子又坐了会儿,在他起身要走时,刘宸领着孙平下楼来到了他跟前。

    “可以来一局么?”刘宸笑着说。

    就见那孩子犀利的眼神朝他审视了番,然后坐回位置,“可以。”

    身后那大点的孩子却提醒说,“主子,该吃午饭了,小姐估计在等着了。”

    “知道。”那娃娃点头。

    孙平给两人上了茶水,刘宸越看那孩子越喜欢,说,“这样下棋多没意思,咱们赌点什么吧?”随即将身上戴的玉佩摘了下来,搁到了棋盘边。

    “主子,那玉佩……”孙平一看桌子上那玉佩着急了。

    刘宸摆手制止。

    那娃娃朝那儿玉佩看了眼,“我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输给你。”

    孙平心说,你当然没有了,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刘宸看看他,指着他脖子上那新奇的小刀饰物,说,“就这个吧。”

    那娃娃犹豫了下,便将那东西取了下来。

    不错,这娃娃就是小酒,大点的孩子就是那朱弥久。

    一边下棋,那刘宸就一边问了,“刚才那人老是悔棋,你怎么也不生气,还跟他下?”

    孙平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那孩子。

    小酒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在用他的方式教我下棋。”

    刘宸了然地笑了,果然如此。

    孙平却是难以理解,还有这样叫人下棋的?这镇荣老王爷……

    两人下棋下的很快,几乎没怎么思考,直到最后一个子落地,刘宸说,“我输了。”随将玉佩推到他那边。

    小酒没第一时间拿那玉佩,却盯着他说,“你跟一个人很像,他也是找我下棋,然后故意输给我。”

    刘宸哦了声,“那这玉佩你要么?”

    “要。”小酒说,“你不是一心要送给我么?我为什么不要。”

    孙平看着那孩子嘴巴直抽抽,这什么孩子啊?

    刘宸哈哈笑道,“果真是个聪颖,特别的孩子,怪不得他喜欢。”

    直到那娃娃离开,刘宸也还没收回视线。

    孙平疑惑,“主子,那玉佩您可是随身带了几十年了?”

    刘宸望着门口叹了口气,“可不是,那还是我小的时候,我皇爷爷赏赐给我的,就那么一直戴到了今天。”

    “如此贵重的东西,您怎能送给一个刚认识的娃娃?”孙平不满说。

    刘宸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看到这孩子,心里就感到无比的亲切,这亲切感,竟然在皇孙刘淳,甚至是朕的儿子身上都没有过,听起来有些玄乎,朕也觉得,可能是朕老了,总做些异乎寻常的举止来。”

    “皇上怎会老?皇上可是……”孙平连忙说。

    “万岁,万万岁是吧?”刘宸斜看了他一眼,“都是屁话,你看看朕这一头白发,能不老么?”

    提到这个,孙平不敢往下接了。

    刘宸叹了口气,“罢了,前段时间,荣铮主动去疫区,又在城门护着那归济堂的大夫,朕好奇,也想瞧瞧这医术了得的女子,走。”

    “皇上,现在不行,你看天都正午了,咱们待吃了饭再去,我可听说这归济堂中午是有休息时间的。”孙平说。

    “这归济堂倒跟别的医馆不一样,既如此,那咱们就先吃饭。”刘宸率先走出了观弈阁,刚要走,那掌柜的突然追了上来,“客官,你拉下东西了。”

    孙平咦了声,“这不是刚才那孩子的么?八成是忘记拿了?”

    刘宸却摩挲着那样式奇特的小刀,笑着摇摇头,“不见得。”

    “难不成是他故意拉下的?”孙平张大了嘴。

    刘宸将那东西收了起来,心情很不错地走了出去。

    后面的孙平心说,这孩子今天的行为,他全都没弄明白过,作为皇上的近侍,察言观色他自认为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可这一刻,这孩子却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竟然沦落到连一个四五岁的娃娃都看不透……

    “小姐,外面来了两个人要见你。”老孟进来说。

    “我下午不是不看诊么?”宝春抬头说。

    “我说了,可他们给了我这些,说是要是看的好,还有……”老孟将东西搁在桌子上。

    宝春一看,倒抽口凉气,夭寿啊,竟然还是黄橙橙的金豆子,而且还不是一颗两颗,土豪,绝对的土豪,眨了眨眼,她问老孟了,“你说我该去呢,还是不该去?”

    老孟咳了一嗓子,正了正神色说,“按说,是不能去,咱们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哪能给点小钱就坏了规矩,可话又说回来了,咱开门做生意的不容易,谁都得罪不起,尤其是那些权贵之人,以我看这两人来头不小,小姐最好还是出去应付下。”

    上来就撒金豆子的人,来头当然不小了,宝春又看了眼金豆子,“那我就去瞧瞧?”

    “是待瞧瞧。”老孟识趣地赶紧接了句。

    宝春掀开帘子进来,看清屋内人时,差点没惊呼出声。

    那人竟然满头的银发,特别的显眼,身材高大,胖瘦适中,面相朗朗,不怒而威,观其年龄四十多岁左右,应该还没老到生出这么一头白发来?

    只是,这美人大叔的相貌怎么有种熟悉感呢。

    “这位可是沈大夫?”侍卫模样的人,上前询问道。

    宝春这才从美人大叔身上移开视线,“正是。”

    “我家主子听闻沈大夫医术卓群,特地慕名而来,是想让沈大夫给查看下身体……”孙平说。

    宝春了然,这美人叔叔前来,不是那儿不舒服,是为检查身体而来的,“那请坐吧。”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

    刘宸从她进来就开始观察她,蒙着面纱,看不清面貌,但留在外面的那双乌黑眼睛,却灵动的很,清澈中带着某种自信。

    进门看见他那一头白发,没有像别人那样惊恐,反而更多的只是好奇。

    刘宸走过去坐下,听她的话将胳膊放到桌子上。

    就见她摸了会儿脉,说,“这位大人并没什么病……”

    刘宸当然知道自个儿没病,有宫里的太医看着,他这身体想生病都难。

    不料,她又接着说,“可没病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没病怎么就不是好事了?天下奇谈呢,这是?孙平心说。

    “那你这意思我家主子非待生场病才叫好事了?”这口气明显地不善。

    “孙平。”刘宸制止,“你听人家沈大夫说完么?”

    宝春起身给他们倒了杯茶说,“你这身体机能虽说还没出现问题,并不是说你身体五脏六腑的器官都是完好的,其实,它们早就在下降,只是机能还未下降到引起明显的症状罢了,而且还比较缓慢,这应该跟你长期饮食有道,药物滋补有关。”收了人家的金豆子,解释还是要详细一点的。

    虽然孙平不怎么相信,但不是有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再说,皇上龙体贵重,岂能容一点忽视,“照你这意思,该怎么治疗好呢?”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坑蒙拐骗,我就一剑杀了你。

    刘宸也是看着她。

    宝春说,“他这种药石无用。”

    药石无用?孙平更加激动了,恨不得上去,掐那女人的脖子,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人是谁么,你就瞎说,药石无用,那是病入膏肓的人。

    宝春无视磨拳擦拳的那名侍卫,看着刘宸,“其实,你这头白发也是可以变回来的。”

    孙平撇嘴,皇上这头白发都白二十来年了,他们可是遍寻了名医都是无用,再次证明,这女人是满嘴跑火车的江湖骗子。

    刘宸倒是很沉得住气,颇有兴趣地看着她,“愿闻其详。”

    宝春看着他,不由叹了口气,“说的玄乎点,其实,人身体无非是一口气在提着,你身体的器官就会顺畅自如,充满活力,可当有一天你不想再提这口气了,你的活力减低,你的身体就开始慢慢地顺畅不自如了,时间一久,身体各种毛病就出现了,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变相的慢性自杀……”

    这次孙平是彻底火了,“你说谁自杀?你瞎说什么,你这庸医,胆子不小,你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宝春移开他的剑,瞪眼,“说真话还要掉脑袋?你想听假话,你早说么?我这儿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刘宸噗嗤一声笑了,“好了,孙平,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根一姑娘过不去?”

    刘宸丢了个眼色给孙平。

    孙平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些金豆子来,没好气放到了宝春的面前,哼了声。

    这些金豆子差点没把宝春的眼睛闪瞎,虽然她现在的身价也不低,十万二十万也还是拿得出的,可钱这玩意谁会嫌多呢?

    心里激动,可面上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这不太好吧……”

    刘宸调侃道,“就怕这些还不够姑娘的假话说上三天三夜呢?”

    宝春干笑了声,“其实吧,人,不止身体会出毛病,心理同样也会出毛病,可以称之为心理治疗,就像你装着太多的事,受了太多的委屈和伤害,若不加以引导,心里出了问题,紧跟着身体也会出毛病……”

    在宝春看来,这位主儿就是心理有问题。

    旁边的孙平听的似懂非懂,仿佛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刘宸却突然转移话题,“听闻姑娘前段时间前去防治瘟疫,有何感想?听说你还是主动去的?”

    宝春点头,“其实,我也没别人想的那么伟大,当然,也没有别人想的那么不堪,我们这些身为大荣朝的百姓,无非是希望国家强大了,给我们以庇护,瘟疫猖獗,国家消耗,若动到根本,那边境虎视眈眈的外族就会趁人之危,所以,我希望咱们大荣朝越来越好,最好能给我们这些商人更多的发展空间。”

    刘宸哦了声,“你想怎么发展啊?商人可向来是最低等的行业。”

    紧接着,宝春又将经济商人的重要性说了一遍。

    中间,刘宸又问了不少问题,宝春都一一解答,讲完,就见他沉思好久,审视了一遍宝春,却没说什么,起身离开,“沈姑娘再见。”

    宝春将他送出去,一直在门口没离开的老孟,直到他们走远,才惊愣地看着自家小姐,“他,他们……”

    宝春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老孟吓出一身冷汗来。

    宝春也是一阵后怕,“我也是在他问我瘟疫的时候,才想起咱们当今的圣人也是一头白发,再结合眼前,就知道不妙了,才灵机一动说了那番话。”

    ------题外话------

    我又欠债了,容我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