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农家有儿要养成 > 第五十一章 与二皇子同行

第五十一章 与二皇子同行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明镜高堂,威严甚重。

    底下百官,战战兢兢。

    刘宸扫视一眼底下左右两边的群臣,从龙椅上起身,缓缓步下阶梯,在中间那条道上走来走去,巡视两列官员。

    “众位爱卿啊,药材征购令是下了,可收效却甚微,为什么?”刘宸停在崔尚书的跟前,“因为那些药材商,那些个药铺,为了谋取暴利,不顾朝廷的征购令,不顾疫区万万百姓的死活,死攥着药材不放,这些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当真是可恨至极,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难当头,他们却还光想着自己……”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这里面也有不少心忧天下百姓的,据说,有个新开业不久的医馆,竟将全部的防疫药材都捐了出来,众位爱卿听好,是捐,分文不收,人家掌柜的还说了,为难之际,他们愿献出一份绵薄之力,还说,他们医馆大夫虽然医术浅薄,但若是朝廷一朝需要,他们定会前往疫区救治。”

    刘宸环视众人,“听听,若每人都有如此觉悟,何愁瘟疫不除?”

    随又叹了口气,他说,“想到这番话,朕不由心痛啊,山野村人都有如此觉悟,可咱们的大臣呢,有的却比那些暴利的商人还要有过之而不及,窥探出空子,在瘟疫还未起来时,就早早大肆狂购防疫药材,致使京城周边药材短缺,朝廷想要征购都没有药材可购,当然了,他们是更不会拿出药材的,他们要等到药材稀缺时,坐地起价,朕为这瘟疫愁煞了心思,夜不能寐,朕相信在场的众位爱卿很多也跟朕有同感……”

    “谁说不是,这段时间,几个重要部门都是通宵达旦,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分忧,忙的是马不停蹄,征调各项事宜……”

    “老臣都有好几天没回过家了。”

    “别说回家了,下官都有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群臣议论纷纷。

    刘宸就停在崔尚书的跟前,再没移动,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崔尚书是如坐针毡,貌似有种隐隐的不好之感。

    “可在诸位废寝忘食,手忙脚乱之际,有的官员也在废寝忘食,也在手忙脚乱,不过,他的忙,他的忘,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每天关注的是药材的行情,药材的价格涨到什么程度了……”

    崔尚书正擦汗之际,眼前那双明晃晃的靴子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个方向,正面朝着自己。

    他虽然没抬头,可也察觉到大殿上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汗留的是更快了,那是吧嗒吧嗒往下滴。

    就听头顶那威严的声音说了,“崔爱卿。”

    “微臣在。”崔尚书连忙跪下,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久经官场的人,哪能察觉不到皇上对他的不满和怒意。

    虽说圣意不敢妄加揣测,但是,揣测不透圣意,头上的乌纱帽岂能戴的牢,岂能越戴越高?

    “下面的人查探到,你崔家的产业回春阁,很早就开始趸集防疫药材,周边很大一部分防疫药材都流到你崔家的回春阁了,可是,朝廷征购药材时,你崔家的回春阁却一根药材都没拿出来,崔爱卿啊,你让朕好生失望啊,你可是朝中的老臣了,是朝廷之重臣,你怎能……”刘宸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崔尚书却趴在地上喊冤,“皇上,微臣是冤枉的,肯定是那个小人在挟私报复,皇上你可不能听信谗言啊,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二心啊,为难之际,微臣是绝对做不出谋取暴利的事情来的……”

    刘宸哦了声,缓缓走回到龙椅,坐下,盯着崔尚书,“你是被冤枉的?那朕问你,回春阁到底是不是你崔家的?”

    “回皇上,回春阁的确是崔家的,可是微臣并没有趸集防疫药材啊,前几天有同僚还在问这个问题,微臣就说,若微臣的产业若有防疫药材,必定全部捐献出来,一解朝廷燃眉之急……”崔尚书这番话倒还真是没说谎。

    龙座上的刘宸冷哼了声,“是回春阁就对了,这是他们查出的证据,你自己看吧。”

    说着,啪嗒一声,一本奏折飞到了崔尚书的脚下。

    崔尚书颤颤巍巍地捡起那奏折,翻开来,就那么扫了一眼,差点没晕倒过去。

    “你还有什么话说?”刘宸问。

    崔尚书缓过来气说,“皇上啊,都是微臣教子无方,微臣早几个月就将回春阁交给了家里的犬子管理,后来就再没插手,当然,防疫药材的事,微臣还是问过的,可那小子并没告诉微臣,微臣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微臣也是现在才知,若是有一句瞎话,微臣愿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刘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就听那边的邓相说,“皇上,以老臣看,崔尚书的确不像是在说谎,还望皇上明察。”

    随即又有一部分官员跪下附合。

    看着这部分官员,刘宸闪过一抹厌恶,瞪着跪在地上的邓相一会儿,然后语气放缓,“邓相赶紧起来,朕自不会冤枉哪个臣子,说实在的,当得知这件事时,朕比谁都痛心,朕也不愿意相信朕的爱卿在赚为难之钱,既如此,那倒真是跟崔爱卿没什么关系了,不过,你这管教不严的罪却是抹不掉的。”

    “微臣知罪,微臣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崔尚书说。

    刘宸神情突然一改刚才的紧绷,笑着说,“朕就说么,崔爱卿乃朝中重臣,为我大荣朝,以及大荣朝的百姓那是鞠躬尽瘁,肝脑涂地啊。”

    崔尚书说,“微臣不敢当,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看差不多了,刘宸便换了副神情,“你看,现在正是为难之际,你回春阁的药材,能不能先让朝廷征购……”

    那崔尚书一听,连忙跪下,“微臣愿献出全部的防疫药材,为朝廷,为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

    刘宸突然叫好,再次走下阶梯,走到崔尚书跟前,亲手将人搀扶起来,“朕代表那些疫区的百姓感谢崔爱卿啊,崔爱卿不亏是国之栋梁,朝之重臣啊。”

    “这都是微臣应该的。”崔尚书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早已苦水泛滥了。

    下朝后,崔尚书是精疲力尽,差点没虚脱在地啊。

    邓相走过来同行,小声说,“皇上不简单啊,一早就下好了套,就等着你往里钻呢,算了,被他盯上你只能认了,花钱消灾,身外之物,去了再来。”

    崔尚书满脸苦笑,“邓相,您知道那值多少钱么?都快把崔家的家底掏去一半了,那该死的畜生……”

    坑爹玩意货崔如海却还浑然不知,正做着赚大钱的梦,让他老子刮目相看呢,殊不知,他老爹早已被逼着上缴了所有的防疫药材。

    崔尚书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地回到家,管家一见,吓了一大跳,赶紧要去搀扶,“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崔尚书一把推开他,“去,把那小畜生给老子喊过来,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省的那一天,将全家老小都祸祸。”

    德妃宫殿。

    母子两人相对而坐。

    “太子他们这是要让你回不来啊……”德妃不由怨恨。

    “母妃多虑了,儿子是去督促瘟疫防治事宜,并不直接接触病患,没那么严重。”刘景安慰道。

    “你当我不知道。”德妃眼眶红红的瞪着他,“他们都说了,就是不接触也会传上,可怕着呢,死了多少人,连派去的太医有些都再没回来,你说说,我能不担心么?你父皇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母妃,父皇并不是一时之计,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觉得儿子去最合适,毕竟先前负责赈灾的就是儿子,儿子去过一趟,对那里熟悉。”刘景递过去一条帕子。

    德妃接过擦了擦,“罢了,去就去吧,一切小心……”

    见母妃如此,刘景心如刀割,“儿子知道,儿子还没好好孝顺你的,儿子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

    刘景来到归济堂,老孟连忙迎了上来,“刘公子是找我家小姐的吧?”

    “是啊,她在么?”刘景问。

    “在,不过还在忙,估计还要一段时间,要不您坐下来先等会儿,我给您去泡茶?”老孟招呼说。

    “不用麻烦,我们到后院走走。”刘景说。

    “那也行,您需要什么,喊我一声就行。”老孟领他们去了后院,便去忙活了。

    归济堂是相邻两家铺面打通的,后院也是连着的。

    后院有不少的房间,是用来住人的,两个院子连在一起,就更加的宽敞了。

    刘景领着刘川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正在石桌边下棋。

    其中一个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长的非常的好看,连刘川都不由感叹,“那小孩儿长的真漂亮。”

    这两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酒和他小舅沈衍。

    两人面对面坐在石桌两边,中间搁着一盘黑白棋子。

    就见沈衍捏着一枚棋子,晃悠来晃悠去,在小酒的注视下,搁在一处。

    刚放下,就见对面的小酒拿着一棋子就要给他吃掉。

    沈衍一看急了,迅速拿回那枚棋子,“我还没想好,我要再想想。”

    小酒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放下了棋子。

    沈衍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将棋子犹犹豫豫地放在另外一处,不想小酒又捏起另外一枚,又要吃他的子。

    沈衍再次一把抢回,“我不走这里。”

    “有完没完。”小酒沉着脸,怀里的大黄也跟着吼了声。

    “去,去,有你什么事。”沈衍朝大黄挥手。

    “嗷呜。”大黄朝他呲牙,老是悔棋,没羞。

    见小酒要生气,沈衍不敢耽搁,快速将棋子放在一处。

    小酒嗤了声。

    得,这一步跟直接自杀没什么区别。

    悔了三次棋还是输了,沈衍懊恼不已,把棋盘推开说了,“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下棋?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满可以去父亲的校场去揍那帮大人。”

    小酒哼了声,“都还想做将军呢,连棋都下不了。”

    “做将军跟下棋有什么关系?”沈衍不解了,“指挥打仗,靠的是兵法,又不是靠下棋。”

    “没听说棋如战场,千变万化,打仗跟下棋有很多互通的道理,通观全局,局势了然于心。”小酒说。

    沈衍撇撇嘴,“三姐也不会下,你怎么不逼她学?”

    “跟她比,你可真有出息,她在府里都能迷路,你也跟她比么?”小酒不无讥讽。

    “好啊,你竟然诋毁三姐?她是你娘亲,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沈衍终于抓到了外甥的把柄,一副看我不告诉她的威胁模样。

    小酒斜他,“说她怎么了?她什么样难道就不是我娘亲了?”

    熊孩子踢了他一脚,“继续下棋。”

    “还下啊。”沈衍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还没持续一秒钟,突然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看向一边,“你们谁啊?”

    小酒也看了过去。

    刘景和刘川走了过来,“我们找沈大夫的,你是沈将军的儿子吧?”冲沈衍问。

    “咦,你怎么知道?”沈衍忙看向小酒,“不是我告诉他的啊。”

    小酒瞪他。

    “要杀人灭口么?”黑胖小子又来一句。

    小酒直接黑脸,灭谁的口?瞅瞅人家那架势,你打的过么?小心自己直接被灭了。

    刘景笑了,“别害怕,我跟沈姑娘是很熟的朋友,她曾经跟我说起过你们。”

    黑胖小子一听,立马松开即将砸上去的拳头,解除警报,“你早说么。”

    刘景看向抱着只动物的那孩子,直接在黑小子的位置上坐下,“我跟你来一局怎么样?”

    小酒点头。

    棋盘摆好,落子声不时响起。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刘景一推棋盘说,“你赢了。”

    那孩子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喜色,“你故意让我。”

    刘景也没反驳,笑着说,“像你这么大,下成这样已经是很了不得了,我像你这么大,可不懂的布局。”

    “棋局无年龄之分,只要执棋,你手上的棋子就代表着输和赢,并不代表年龄,输不起,我就不会跟你下。”小酒说。

    刘景不由愣住,看着这孩子,心里震惊不小。

    这才多大点孩子,眼光居然如此犀利,这可是连很多大人都不明白的道理,也包括他,把这棋局当成了戏耍。

    她这孩子,倒真像她教出来的孩子,跟她一样处处让人出乎预料,与众不同……

    刘景不由摇头失笑,边布棋边说,“重新来。”

    就在这时,忙完事情的宝春找了过来,给刘景打过招呼后,揉揉儿子的脑袋,亲了下他脸颊的小酒窝,说,“兰香给你们准备好了点心,赶紧去吃吧。”

    当着外人被亲,熊孩子有些不自在,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待孩子们离开,气氛有些沉默。

    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而且,宝春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又上门,毕竟,她这名声实在是差到极点了,正经人家都不喜接触的。

    刘景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开说,“我今儿是为告别来的。”

    告别?告什么别?

    宝春不由一愣。

    从此不再见面,恩断义绝,割袍断义么?

    要不要这么正式!

    朋友没得做了,你不来找我不就完了,难道我还会跑到你家去找你?再说,您那皇子府,我也待进得去才行啊?

    何必跑来这一趟,跟羞辱有啥区别?心说,真是白白交了这么个朋友了。

    见她如此表情,刘景叹气,“你想那儿去了,父皇派我防治瘟疫,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所以,过来跟你告个别。”

    宝春有些尴尬,干笑了下,“原来是皇上派你去干活啊,那你就去好好干,干完赶紧回来不就得了,哦,对了,去干什么?防治瘟疫?”眼睛瞬间睁大。

    刘景点头,“再过几天就走了。”

    “那可真是危险的地儿,瘟疫传播可是不管你是皇子还是什么,六亲不认,逮谁传谁,皇上还真是舍得。”宝春啧啧连声。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派个皇子去是比别的一般大臣来的有用,皇子可是代表皇家,代天子巡视,这将会给那些灾区的百姓以很大的鼓舞,他们会想啊,看吧,皇上连他儿子都派过来了,这说明啥啊?这说明皇上还记着我们,重视我们,没有不管我们,人心不散,什么困难都能战胜过去。”

    刘景不由点头,“刚开始我也不理解,父皇为什么要派个皇子去,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沈小姐倒是一目了然。”

    “也没什么,这跟御驾亲征差不多的道理。”宝春看了他一眼,“我听说现在还没找到有效的防治方子?”

    “是啊,这次去,太医院又出动了不少名医。”刘景皱眉,也是犯愁,“只要一天不找出有效的方子,控制瘟疫就是空谈,每天都将死伤无数。”

    “这些天,我们医馆的大夫也在讨论防治瘟疫的问题,我们觉得吧,首先要把这些感染了的人给集中起来,限制他们的活动,统一治疗,寻找有效的方子,再者,那些食物,水源啊,也要严加注意,水一定要煮熟……还有那些尸体一定要焚烧……”宝春简要说了下防治瘟疫的要点。

    刘景用心记着。

    说着说着,宝春突然停了下来,也不管刘景和刘川诧异的目光,猛然站起,来回转了好一阵的圈,才走到刘景的跟前说,“我跟你一起去。”

    主仆两人均是震惊。

    刘景心里更是猛然涌起一股暖流,但还是断然拒绝,“不行,你不能去。”

    “怎么就不能去了?我这可不是头脑发热,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是大夫,我知道瘟疫传播的速度有多惊人,若是不赶紧加以控制住,咱们这里也难逃劫难,如此做,我又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再说,你也知道,我的医术有别于他人,说不定就会有突破,也不是不可能……”

    宝春说的这番话,也的确是心中所想。

    她这个人吧,要她有大义的觉悟是为难她了。

    她决定去,当然也是考虑到自己跟儿子。

    一方面怕瘟疫蔓延到这里,另一方面却是考虑到她所身处的大荣朝。

    边境有外族虎视眈眈,瘟疫若是伤及到了国之根本,外族就会趁虚而入,到时战火连天,他们老百姓岂能不遭到殃及?

    再者,她身负精神意识力,在诊断急救方面远超他人,又对防治瘟疫有相当的了解,冥思苦想,想要找一个不去的理由都是不能。

    刘景是坚决不同意,如此危险之地,他怎能让她涉及?可见她如此坚决,劝说徒然无力,只得答应。

    刘景主仆两人离开了归济堂,老孟突然从后面追来。

    刘川问,“孟掌柜可是还有事?”

    老孟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塞给他一沓银票。

    刘川也不看多少,就收了起来,问他,“她没察觉什么吧?”

    老孟想了想,“应该没有,刚开始问时,我就照你教我的说了,后来就没再问,其实,直接拿给她不是更好么?”

    “你家小姐什么个性难道你还不知道?”刘川说。

    ------题外话------

    宝春跟二皇子同行,这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