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千里送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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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这是周王为了不让你去北境用的反间计了？"老皇帝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确实如此，而且末将屋中的信件，也并不是末将所有，末将整日待在军营之中，想要进入末将的院子，放一些东西在末将的房间中，轻而易举，尤其是前些日子，因为祖母去世，相府人来人往。"楚倾华心底已经隐隐知道，是谁将书信放进他的屋中的，但是他没有证据，若是这个时候将她扯出来，只怕步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这些，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老皇帝冷漠的开口，这些都是楚倾华的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回皇上，末将知道北境几位叛变将领的家属所在，末将愿意带人，将他们就地诛杀！"楚倾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狠辣，若是杀几个人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一点都不介意杀几个人。
"皇上，北境将领既然敢叛变，就说明，根本不在乎帝都的家人，纵然是楚倾华杀了他们的家人，只怕也证明不了他的清白。"另外一名大臣站出来跟着说道，这位大臣曾经是楚相的政敌，如今看到楚相被戴了绿帽子，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要尸首分离，正等着看好戏。
"父皇，儿臣知道，仅仅是这样，并不能证明楚倾华的清白，但是父皇却能证明，他是不是清白的。"二皇子再次说话了。
"怎么说？"老皇帝状若无意的问道。
"将楚倾华交由三司会审，镇国将军跟步阁老旁听，三司的公正，无人会怀疑，镇国将军跟步阁老的人品，也是众所周知，这样，所得出来的结果，定然是最公正无私的结果。"二皇子果断的说道，这件事镇国将军跟步阁老都反对，那么便让这两人旁听，总不会觉得他们偏袒了谁去。
"儿臣附议。"太子在这个时候也站出来，"父皇，您是明君，不会错杀一个忠臣，也不会放过一个佞臣，儿臣附议，将楚倾华交由三司会审，镇国将军跟步阁老旁听，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件事的公正性。"
皇帝迟疑了片刻，大臣中也有人开始附议。
"步爱卿，蒋爱卿，你们意下如何？"老皇帝看向两人，楚相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老皇帝根本不用问他的意见。
步阁老知道，老皇帝既然开口问了，就说明他动了这个心思："但凭皇上做主。"
"皇上怎么说，末将便怎么做。"蒋尚武也跟着说道，他虽然是个粗人，心思却不粗糙。
"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只是这三司会审，却是差个主审人，众位爱情，可有推荐？"老皇帝的目光扫视全场，想要看看，谁会出来做这个主审人，虽然说了给楚倾华一个机会，但是他依然不相信楚倾华，只是他也不想就这么损失一个优秀的武将，昭明缺乏优秀的武将，尤其是能跟君陌尘齐肩的武将。
"父皇。"二皇子上前一步，"若是父皇不嫌弃的话，儿臣请旨做这个主审之人。一来儿臣不曾从政，不存在党派之争，二来儿臣与楚倾华虽然是旧识，儿臣比其他人更想知道他是否是清白的，若是他是清白，儿臣定然不会冤枉了他，若是他确实与周王勾结，儿臣定然也不会袒护他。"
老皇帝眸光微微动了一下："老二，你想从政？"
二皇子果断的点了点头："回父皇，是的，众位兄弟之中，太子皇兄乃是储君，为父皇分忧，三皇弟长年在外游历，六皇弟身子虚弱，七皇弟远在南疆历练，八皇弟向来喜爱游戏人间，儿臣也希望能为父皇分忧，而不是做一个只知道混沌过日的米虫。"
"怎么，你想跟你太子皇兄一样？"
"儿臣不敢。"二皇子吓得当即跪在地上，"儿臣只是希望能在能力范围内，为父皇分忧，为太子皇兄分忧，不敢有非分之想，儿臣自知自己资质平庸，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为昭明奉献自己一点微弱的力量。"
"好了，瞧你吓得，朕只是问问你，是不是也想从政而已，这样，朕才知道该如何为你安排，你倒好，吓得自己跪地上去了。"老皇帝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既然你毛遂自荐，那么这次的主审人就交给你了，朕希望你，不偏袒不徇私，公正公平的对待这件事，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不会以自己的力量去改变结果。"
"儿臣遵命。"
"退朝吧。"
百官纷纷往外走，对于楚倾华的死活，他们并不在乎，二皇子出来，倒是让人颇为吃惊，毕竟，迄今为止，除了太子，七皇子以及八皇子之外，其他三位皇子，基本不出现在人前，二皇子第一次主动出现在人前，接手的就是楚倾华的谋逆案，只怕野心不小。
"步阁老。"
"镇国将军。"步阁老停下脚步，看着阻挡住自己去路的镇国将军蒋尚武，眉头微蹙，"你这是做什么？"
"本将军只是好奇，这楚倾华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蒋尚武笑着说道，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丝不明的味道。
"本阁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步阁老错过镇国将军往宫外而去。
蒋尚武在步阁老经过他的身边时，轻轻的吐出三个字，虽然很轻，但是步阁老依然听清楚了那三个字，那三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步阁老无论是表情，还是步伐，亦或者心跳，都没有一点变动，依然不紧不慢的朝着宫门而去，仿佛没有听到蒋尚武说的话一般。
蒋尚武目送步阁老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难道是他猜错了，这件事的背后推手不是那个人，虽然不明白那人出手的原因，但是他总觉得是她动的手，这件事，有能力，又能做到，还能跟远在北境的九王爷遥相呼应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倾凰！
楚倾凰虽然身在紫云宫中，但是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她很快就就知道，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他倒是运气好。"楚倾凰打开掌心的纸条，这是步天泽请沈靖书传递的消息，王氏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楚倾华的生父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王妃，那他是不是就死不了了？"凝珠有些迟疑的问道，楚倾华不死，对于楚倾凰来说，就是一个危险因素，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楚倾凰带来危险。
楚倾凰将纸条付之一炬："他现在自然是死不了了，太子会保他，只是太子保不保得住，就得看谁棋高一招了。"
"太子为何要保他？"
"因为他的生父。"楚倾凰眸光潋滟，不得不说，楚倾华真的是运气好，生父竟然是镇南侯，更加难得是镇南侯膝下女儿众多，却没有一个儿子可以继承他的爵位，所以为了楚倾华，定然会不顾一切。
只是周王叛变的事情太敏感，加上镇南侯镇守南疆，手握兵权，若是在这个时候，爆出楚倾华乃是镇南侯的亲生儿子，皇上难免不会疑心镇南侯也想叛变，到时候等待镇南侯府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大少爷的生父难道位高权重？"凝珠好奇问道。
"不只是位高权重，还手握兵权。"楚倾凰面色镇定，"你猜他生父是谁？"
凝珠仔细想了想，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在昭明也没有几个人，年纪够当楚倾华生父人只有两人，一个是镇国将军蒋尚武，一个是老威远侯："老威远侯？"
"威远侯府可生不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楚倾凰摇摇头，"再猜。"
"难道是镇国将军？"凝珠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要知道镇国将军为了求子都快疯了，若是突然得知自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做梦都得笑醒。
"不是。"楚倾凰摇摇头，"那个人不在帝都，是世代镇守南疆的镇南侯！"
"天啊。"连翘捂住嘴，不敢置信，楚倾华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命。
"事实证明，他就是好么好命。"连翘接过话，戏谑的开口，"当我们总以为恶人有恶报的时候，那个恶人却活得好好的！"
"连翘。"
"奴婢在。"
"他...可有消息传回来？"楚倾凰转移话题，一直讨论这件事实在让人心情不悦。
连翘捂嘴偷笑："奴婢还以为，王妃不会问呢。"
楚倾凰面色一红，嗔怪的瞪了一眼连翘："可有消息。"
连翘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楚倾凰："王爷寄回来的家书。"
楚倾凰接过，打开，一股酸味扑面而来，差点没熏着楚倾凰，楚倾凰眉头蹙得可以夹死苍蝇："迎面而来的醋味，都要熏死我了，这千里之外的陈醋，味道就是不一样。"
"醋，什么醋？"两个丫头都好奇的问道。
楚倾凰对着她们两人挥了挥手中的信纸："什么味道？"
"酸味。"两人捂住鼻子说道。
"王爷啊，这是醋坛子翻了，以此告诉我，他吃醋了。"楚倾凰媚眼含笑，小心翼翼的将沾满醋的空白信纸装了回去，而后提笔写道：入了相思门，方知相思苦，日日思君君不见，千里陈醋味不散。
连翘看着楚倾凰将信装好递给她："替我送给王爷，王爷这陈醋啊，酸得够味。"
连翘傻眼，陈醋酸的够味，她怎么听着味道有些不对劲，还有王爷，让暗卫千里送信，就送一纸醋？
"你的意思是，这是周王为了不让你去北境用的反间计了？"老皇帝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确实如此，而且末将屋中的信件，也并不是末将所有，末将整日待在军营之中，想要进入末将的院子，放一些东西在末将的房间中，轻而易举，尤其是前些日子，因为祖母去世，相府人来人往。"楚倾华心底已经隐隐知道，是谁将书信放进他的屋中的，但是他没有证据，若是这个时候将她扯出来，只怕步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这些，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老皇帝冷漠的开口，这些都是楚倾华的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回皇上，末将知道北境几位叛变将领的家属所在，末将愿意带人，将他们就地诛杀！"楚倾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狠辣，若是杀几个人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一点都不介意杀几个人。
"皇上，北境将领既然敢叛变，就说明，根本不在乎帝都的家人，纵然是楚倾华杀了他们的家人，只怕也证明不了他的清白。"另外一名大臣站出来跟着说道，这位大臣曾经是楚相的政敌，如今看到楚相被戴了绿帽子，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要尸首分离，正等着看好戏。
"父皇，儿臣知道，仅仅是这样，并不能证明楚倾华的清白，但是父皇却能证明，他是不是清白的。"二皇子再次说话了。
"怎么说？"老皇帝状若无意的问道。
"将楚倾华交由三司会审，镇国将军跟步阁老旁听，三司的公正，无人会怀疑，镇国将军跟步阁老的人品，也是众所周知，这样，所得出来的结果，定然是最公正无私的结果。"二皇子果断的说道，这件事镇国将军跟步阁老都反对，那么便让这两人旁听，总不会觉得他们偏袒了谁去。
"儿臣附议。"太子在这个时候也站出来，"父皇，您是明君，不会错杀一个忠臣，也不会放过一个佞臣，儿臣附议，将楚倾华交由三司会审，镇国将军跟步阁老旁听，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怀疑这件事的公正性。"
皇帝迟疑了片刻，大臣中也有人开始附议。
"步爱卿，蒋爱卿，你们意下如何？"老皇帝看向两人，楚相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老皇帝根本不用问他的意见。
步阁老知道，老皇帝既然开口问了，就说明他动了这个心思："但凭皇上做主。"
"皇上怎么说，末将便怎么做。"蒋尚武也跟着说道，他虽然是个粗人，心思却不粗糙。
"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了，只是这三司会审，却是差个主审人，众位爱情，可有推荐？"老皇帝的目光扫视全场，想要看看，谁会出来做这个主审人，虽然说了给楚倾华一个机会，但是他依然不相信楚倾华，只是他也不想就这么损失一个优秀的武将，昭明缺乏优秀的武将，尤其是能跟君陌尘齐肩的武将。
"父皇。"二皇子上前一步，"若是父皇不嫌弃的话，儿臣请旨做这个主审之人。一来儿臣不曾从政，不存在党派之争，二来儿臣与楚倾华虽然是旧识，儿臣比其他人更想知道他是否是清白的，若是他是清白，儿臣定然不会冤枉了他，若是他确实与周王勾结，儿臣定然也不会袒护他。"
老皇帝眸光微微动了一下："老二，你想从政？"
二皇子果断的点了点头："回父皇，是的，众位兄弟之中，太子皇兄乃是储君，为父皇分忧，三皇弟长年在外游历，六皇弟身子虚弱，七皇弟远在南疆历练，八皇弟向来喜爱游戏人间，儿臣也希望能为父皇分忧，而不是做一个只知道混沌过日的米虫。"
"怎么，你想跟你太子皇兄一样？"
"儿臣不敢。"二皇子吓得当即跪在地上，"儿臣只是希望能在能力范围内，为父皇分忧，为太子皇兄分忧，不敢有非分之想，儿臣自知自己资质平庸，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为昭明奉献自己一点微弱的力量。"
"好了，瞧你吓得，朕只是问问你，是不是也想从政而已，这样，朕才知道该如何为你安排，你倒好，吓得自己跪地上去了。"老皇帝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既然你毛遂自荐，那么这次的主审人就交给你了，朕希望你，不偏袒不徇私，公正公平的对待这件事，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不会以自己的力量去改变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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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阁老。"
"镇国将军。"步阁老停下脚步，看着阻挡住自己去路的镇国将军蒋尚武，眉头微蹙，"你这是做什么？"
"本将军只是好奇，这楚倾华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蒋尚武笑着说道，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丝不明的味道。
"本阁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步阁老错过镇国将军往宫外而去。
蒋尚武在步阁老经过他的身边时，轻轻的吐出三个字，虽然很轻，但是步阁老依然听清楚了那三个字，那三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步阁老无论是表情，还是步伐，亦或者心跳，都没有一点变动，依然不紧不慢的朝着宫门而去，仿佛没有听到蒋尚武说的话一般。
蒋尚武目送步阁老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难道是他猜错了，这件事的背后推手不是那个人，虽然不明白那人出手的原因，但是他总觉得是她动的手，这件事，有能力，又能做到，还能跟远在北境的九王爷遥相呼应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倾凰！
楚倾凰虽然身在紫云宫中，但是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她很快就就知道，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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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凰将纸条付之一炬："他现在自然是死不了了，太子会保他，只是太子保不保得住，就得看谁棋高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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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周王叛变的事情太敏感，加上镇南侯镇守南疆，手握兵权，若是在这个时候，爆出楚倾华乃是镇南侯的亲生儿子，皇上难免不会疑心镇南侯也想叛变，到时候等待镇南侯府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大少爷的生父难道位高权重？"凝珠好奇问道。
"不只是位高权重，还手握兵权。"楚倾凰面色镇定，"你猜他生父是谁？"
凝珠仔细想了想，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在昭明也没有几个人，年纪够当楚倾华生父人只有两人，一个是镇国将军蒋尚武，一个是老威远侯："老威远侯？"
"威远侯府可生不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楚倾凰摇摇头，"再猜。"
"难道是镇国将军？"凝珠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要知道镇国将军为了求子都快疯了，若是突然得知自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做梦都得笑醒。
"不是。"楚倾凰摇摇头，"那个人不在帝都，是世代镇守南疆的镇南侯！"
"天啊。"连翘捂住嘴，不敢置信，楚倾华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命。
"事实证明，他就是好么好命。"连翘接过话，戏谑的开口，"当我们总以为恶人有恶报的时候，那个恶人却活得好好的！"
"连翘。"
"奴婢在。"
"他...可有消息传回来？"楚倾凰转移话题，一直讨论这件事实在让人心情不悦。
连翘捂嘴偷笑："奴婢还以为，王妃不会问呢。"
楚倾凰面色一红，嗔怪的瞪了一眼连翘："可有消息。"
连翘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楚倾凰："王爷寄回来的家书。"
楚倾凰接过，打开，一股酸味扑面而来，差点没熏着楚倾凰，楚倾凰眉头蹙得可以夹死苍蝇："迎面而来的醋味，都要熏死我了，这千里之外的陈醋，味道就是不一样。"
"醋，什么醋？"两个丫头都好奇的问道。
楚倾凰对着她们两人挥了挥手中的信纸："什么味道？"
"酸味。"两人捂住鼻子说道。
"王爷啊，这是醋坛子翻了，以此告诉我，他吃醋了。"楚倾凰媚眼含笑，小心翼翼的将沾满醋的空白信纸装了回去，而后提笔写道：入了相思门，方知相思苦，日日思君君不见，千里陈醋味不散。
连翘看着楚倾凰将信装好递给她："替我送给王爷，王爷这陈醋啊，酸得够味。"
连翘傻眼，陈醋酸的够味，她怎么听着味道有些不对劲，还有王爷，让暗卫千里送信，就送一纸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