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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江月年年只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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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柳漫语被禁足后,王宁暄在中宫苦苦等候王沁瑶被放出冷宫,然而整整五天过去了,她并没有等到曦泽将王沁瑶放出冷宫的旨意,她只等来了请求觐见的沈绿衣。

    她望着一步一步娉婷而至的沈绿衣,扬起一抹微笑,淡然道:“绿衣,你的身子才刚好,怎么就来了?本宫不是已经免了你的请安礼吗?你应该在绿影宫中多加调养才是,请安之事不用这样着急!”

    沈绿衣对着王宁暄浅浅一福,含笑回道:“这次多亏有娘娘照拂庇佑,臣妾的身子才能好得这样快,所以臣妾今日特地带了些礼物来看望娘娘,还请娘娘一定都要收下!”

    “你我姐妹之间实在不必如此客气!”王宁暄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转头,她又对底下的侍女吩咐道,“疏影,快去将静妃最爱的毛尖沏了来,疏葵,快将静妃带来的礼物仔细收下,好好保管,不可出一丝纰漏!”

    沈绿衣连忙止住忙碌的疏影,道:“娘娘,其实臣妾今日前来还有要事要与娘娘商奏,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宁暄一廪,立刻挥退了正殿中的众宫人,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对沈绿衣道:“绿衣,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沈绿衣依言而坐,轻启朱唇道:“娘娘,您不必再等了,皇上是不会将王沁瑶放出冷宫的!”

    王宁暄大惊,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当年佳婉仪之事,沁瑶是冤枉的啊,难道皇上没有仔细审审柳贵人吗?”

    沈绿衣接着道:“娘娘,您没有听错一个字,臣妾也没有说错一个字!但是无论如何都请您一定要相信皇上!因为他不仅是大晋的帝王,他更是您的夫君,他又岂会不考虑您的感受?他就是太考虑您的感受了,有些事情他才不愿意当众揭穿,致使中宫威仪减损,他甚至不愿当面说与您听,令您难堪,所以,他才特意委与臣妾来说!”

    王宁暄这才收回惊讶,静待下文。

    沈绿衣心头颇有些不忍,却又不得不实话实说道:“几个月前,令府二公子王守玄与傅家三公子傅船比试武艺之事,不知娘娘是否知情?这王守玄实在是太过胆大,不仅使用暗器暗算傅船,打败傅船后仍不停手,皇上都下令停止了他还继续殴打傅船。这件事虽然皇上当时没有说什么,但事后一查,里头竟是大有文章!原来王沁瑶不满皇上因皇长子一事将她降位禁足,动了反心,并暗中煽动王守玄谋反,而这场比试就是王守玄的试探之举,目的就是想看看皇上对王家人的恩宠究竟有多少!”

    王宁暄大怔,身体几乎支撑不住这骤然而来的真相,她哆嗦着双唇道:“沁瑶……沁瑶她怎么会有反心?还煽动了守玄来试探皇上……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事情,本宫竟一点也没有察觉?这叫本宫还有何颜面面对皇上?”

    沈绿衣见状,连忙起身几步走到王宁暄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抚慰道:“娘娘,不管王家其他人如何,绿儿和三哥始终坚信,宁暄姐姐绝没有反心,这些事情必然与您无关!”

    王宁暄闻言,双眸顿时一热,几乎就要立时落下泪来,她哽咽道:“绿衣,为了你这一句宁暄姐姐,本宫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感激你才好!”

    沈绿衣扬起灿烂的微笑,回道:“娘娘,您不必感激臣妾,其实臣妾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替皇上传了一句话而已!只是有些事,臣妾也要劝劝娘娘,未雨绸缪总是比亡羊补牢来的好!这件事情,皇上已经悄悄全部压下,只是将王守玄悄悄流放,娘娘想要再与他相见怕是遥遥无期了!”

    王宁暄勉力镇定,道:“守玄犯的是死罪,皇上留他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本宫又岂敢奢望再与他相见?只盼着他能改过自新,好自为之!”

    沈绿衣闻言深吸一口气,劝道:“娘娘,您也要保重自身啊!切不可为此伤了凤体,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生下嫡子,凤体为重呀!”

    王宁暄点了点头,叹道:“绿衣,还好有你!”

    沈绿衣漾起一抹微笑,道:“娘娘早些歇着,臣妾先行告退!”

    沈绿衣走后不久,疏影便匆匆来报:“娘娘,大事不好了,前朝有不少大臣给皇上上奏折,以中宫无嗣为由,请求皇上废后!”

    王宁暄大惊,惨然跌坐在凤座上。

    另一边,曦泽在看到第一封请求废后的奏折时,愤怒得将那封奏折撕个粉碎。

    然而,一连数天,类似的奏折像雪片一样的出现在曦泽的案头上,越来越多。

    最后废后之事还被搬上朝堂上议论,虽然这场议论在曦泽与王家人的联合弹压下控制住了局面,请求废后的奏折仍然不间断的出现,曦泽为此头疼不已,近段时日曦泽几乎日日都歇在中宫,但是中宫就是没有喜讯传出,王宁暄的后位开始摇摇欲坠。

    中宫的夜晚永远幽静宁和,夜风穿过窗子轻轻撩起殿内的金黄绡纱帷帘,那微微摇曳的舞姿,轻柔而妩媚,王宁暄目不转睛地望着,竟有些痴了。

    身畔躺着的曦泽仿佛也如自己这般难以成眠,此刻,不,是每一个难以成眠的夜晚,中宫无嗣都是压在彼此胸口的一块最大最重的巨石,总是在不经意间,令彼此无法喘息。

    这种若有似无的压抑疼得令人揪心,令人不寒而栗,王宁暄亦不禁微微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曦泽的大手忽然覆上她那双修长白嫩的柔荑,温暖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传来,王宁暄转头望向曦泽,勉力扯出一抹微笑,温柔道:“皇上,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明天还要早起上朝!”

    曦泽轻轻叹息道:“朕睡不着!”

    其实,她又何尝能睡得着?

    她努力保持着嘴角的笑意,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认真道:“皇上,前朝的事,臣妾都知道了,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您一定要答应臣妾……”

    “朕不会答应你!一定不会!”他的眸底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那是稳如泰山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