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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邪恶段少的富家千金(十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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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祁抬眼望着满天的繁星,悠悠地开口,“不要怕,你安心的睡,我在这里陪着你!”

    “谁也动不了你!”他坚定的嗓音响起,身子挺直,跪在地上。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不经他的同意伤害到他来,也许在外人眼里他是个*的魔鬼,任凭他自己将袁圆圆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但却不会给任何旁人的机会来伤害她。

    夜幕降临,初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冷。

    一阵风吹过,天边却是开始起雨来。

    秋雨不像春雨的蒙蒙,更不像是夏天的嚎啕,相反秋雨飘飘洒洒,像一片瀑布,无边无际,朦朦胧胧。

    一场秋雨一场凉。一点也不假,这雨只不过下了半个小时,周围就开始冷起来。

    路上的人们急速的朝家赶,女孩裹紧身上的外套,被男孩拥在怀里。

    可这一切似乎都与这个男人无关,他依然挺直着后背,直挺挺的跪在袁家的大门前。

    冰冷的秋雨,似乎没完没了起来,都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却依然绵延不绝。

    管家看着窗外似乎没有要停的秋雨,哀声叹气。

    “老爷,那人还在跪着。”管家走到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说道。

    “要跪就让他跪!”男人手指翻动着报纸,丝毫不受影响。

    初秋的夜晚,带着淡淡的凉,安静的别墅区漆黑一片,淅沥的雨挥洒而下。

    带着沁人的寒冷打在段玉祁的身上,头发已湿光,雨水顺着前沿滑下来,滴落在眼睛里,他眨了下眼眸,又是落下地来。

    渐渐地,雨开始变大,不再是是之前的毛毛细雨,雨滴变得豆大起来,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段玉祁跪在雨夜里,低垂着头,脑海里却是全是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有时候就算曾经经历过再多苦痛的事情,只要向前看或许就不会觉得痛,可有些时候,记忆一旦回忆起来,才发现那痛蚀骨一般侵袭着四肢,痛到麻木。

    那曾经的片段混杂着冰冷的雨滴落在段玉祁的身上,麻痹着他全部的理智。

    风也刮得迅猛起来,那凛冽的寒风带着凄厉的雨而来,让任何柔体都抵抗不住,可那个别墅前跪着的男人却依然绷紧着侧脸,没有丝毫惧意。

    管家收拾好东西之后,看着外面变得越来越大的秋雨,摇了摇头。

    “老爷,喝杯茶吧!”管家知道老爷没有睡,便端着一杯热茶过来。

    书房里,安静的空气中,管家看到了老爷鬓角的白发又增添几根。

    “老爷,他还在跪着。”管家刚才上楼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眼门外,发现那男人就那样直挺挺的跪在了雨地里。

    “老唐,你没有看见圆圆身上的伤。”男人低声一句,深沉暗哑,想到看到女儿的那一瞬间,他的呼吸都暂停了,那一身的血,任何父亲看到都会发疯吧,可是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没有问她哪里受伤了,毫不犹豫的向前给了她两巴掌,现在想来,全世界最后悔的除了外面跪着的男人,那便还有他。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肯定会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搂住。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然也不会有门外跪着的男人。

    “老爷,我只希望你开心,夫人不在了,她最大的心愿便是你和小姐了。”管家站起身来,朝着男人鞠了一躬,然后离开。

    男人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轻轻地抿着杯中的好茶。

    直到一杯茶下肚,杯中见了底,他才从椅子上起身,漫步走到了书房的窗户前。

    那小院里却是有着石化一般的男人,跪在地上,任凭那秋雨的洗礼。

    深深地呼吸一口,他带着皱纹的双手握紧,没有丝毫同情的关上了窗户。

    他对圆圆所做的一切,足够他接受这样的待遇,他恨他入骨,恨不得他立刻死在他面前。

    *过去了。

    早上的时候,那场雨终是停了下来。

    被雨水冲洗过的世界总是美妙的很,早上的秋天也是要是凉了。

    管家穿着外套下楼来,又是从偌大的落地窗户上看到了小院里跪着的男人。

    管家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离开,在雨里跪了*。

    “老爷?”这时候,管家听见了楼梯上传来咳嗽的声音,转身叫道。

    男人微不可为的看了眼窗外,然后坐在餐桌边,开始吃早餐。

    管家也没有在说什么,又是看了眼那个身子才收回视线来。

    对于这个男人,管家也是恨着的,他在袁家三十多年了,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他也是没有忘记那日归来的小姐,差点将他们给吓死。

    那日,吃过晚饭后,老爷在客厅看着电视,他站在旁边陪着,自从夫人去世后,他不愿老爷一个人,害怕他会觉得孤单,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他都陪着。

    现在想来,那晚幸好是他陪着,不然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正在陪着老爷看电视,门上却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他拧眉,只以为是听错了,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

    “是谁?”他走到门边,警惕的问道。

    “是......”是个女人的声音,只来得及说一个字,便是喘起粗气来。

    他犹豫着,再想要不要开门的时候,女人又是说了一句。

    “圆......圆圆......”

    他大脑一下死机了,重复着那个名字,手指紧紧地扣着门把手。

    仅仅想了一秒,他就打开了门,只因为他心中那对小姐的思念,哪怕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他要愿意去冒险。

    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姐......”他赶紧叫道,怕是她下一秒又不叫了。

    那坐在客厅中看电视的男人已是被惊扰到,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爸爸......”袁圆圆看见了那久违的父亲,泪一下便流了出来。

    “圆圆!”男人震惊下后也是认出她来,双眸带着不可思议。

    “爸爸......”袁圆圆一下子跪了下来,止不住的哭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个不孝的女儿,你妈妈她走了,你知道吗,她到死都在念着你,你跑去哪里了?”男人一下却又激动起来,朝着袁圆圆而来。

    “妈妈走了,去哪里了?”袁圆圆哆嗦着唇瓣,颤抖着身子问道。

    “你个不孝的女儿!”想到那到死都还在念叨不停的妻子,男人的眼中也涌出泪来。

    “啪啪”两巴掌,男人打在了袁圆圆的脸上。

    管家吓到了,赶紧站在袁圆圆的前面,“老爷,小姐好不容易才回来,你不要这样?”

    男人才回过神来,他竟然打了她,从小到大他一次都没有打过她,现在他竟然打了她。

    看着自己发麻的手心,男人的心比谁都痛,他们不知道打在她的身上,痛在他的心上。

    “呜呜呜---”本就身体虚弱的袁圆圆被打倒在地,然后扶在地面上,哭泣着。

    “你是谁?”管家这才看见那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我......我是司机,这小姐车钱还没有给。”司机也是个老实人,在看到这场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管家赶紧从身上掏出钱来递给他,他接过钱准备离开时又说了一句,“小姐受了枪伤,我要送她去医院她不去,就是要来这里,你们赶紧送她去医院。”

    这时,男人和管家都愣住了,看着趴在地上的袁圆圆。

    “圆圆?你怎么样了?”男人率先蹲下来,一把扶住袁圆圆,搂在怀里。

    “小姐,你怎么受伤了?是被谁打的?”管家也跟着蹲下身子,一脸疼惜的看着她。

    “爸爸......对不起......”圆圆躺在男人的怀里,轻启红唇。

    “爸爸,我一直想要回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妈妈,可是我走不了,我被人困住了,我出不来......”

    “圆圆,不要说了,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打你,爸爸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我的圆圆。”男人眼泪流了一脸,心痛极了,他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回来竟然是这样。

    他曾经在妻子的灵位前发誓,一定要找到女儿的,可女人现在回来了,他竟然给她两巴掌。

    男人这时候才注意她的身上已是被鲜血染红了,受伤的地方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并没有做深入的处理。

    “爸爸,我爱您和妈妈,我做梦都想回到你身边,可是,他,他是个恶魔,是魔鬼,杀人的魔鬼,好可怕......”

    袁圆圆说到这里,双眸忽然惊恐的睁大,瞳孔里散发着剧烈的晃动,头不住的摇着。

    “不要,不要过来,求你......”

    男人听到袁圆圆嘴里悲哀的祈求,心疼的搂紧女儿,她到底是遭遇到了什么,会害怕成这样。

    “圆圆,不要怕,爸爸在这里。”男人的大掌爱怜的趴着袁圆圆的后背,只想要给她些安慰。

    袁圆圆抖着眼眸,毫无聚焦的双眸落在男人的身上,嘴角喃喃的叫着,“爸爸......”

    然后,袁圆圆便晕倒在男人的怀中。

    男人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圆圆......”

    可怀里的袁圆圆,早已没有了知觉,一张脸苍白如纸,浑身冰冷的很。

    “备车。”男人对着身后的管家说道。

    管家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迅速的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男人把袁圆圆送进了医院。

    袁家之前在宜城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这些年袁家老爷也是积攒了些人脉,便是要求医院最好的医生前来手术。

    “快,推进手术室,她的枪伤感染了。”来的医生是这家医院的权威,只要看一眼便是明白病人的情况。

    “宋医生,你要救救我女儿!”袁父走向前来,一把抓住医生的手。

    “放心吧,我会竭尽所能的。”医生安慰性的拍了下他的手背,然后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时间总是煎熬的,手术室里的昏迷的人不清楚时间的流逝,而手术室外一直等候的人却是无比的煎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三个小时都过去了,手术才结束。

    宋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疲惫的摘下口罩。

    “怎么样?”袁父一步向前,双眸猩红的盯着宋医生。

    “袁总,小姐是怎么受伤的?”宋医生看了他一眼,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女儿消失了三年,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有找到,今天晚上她却是突然出现在家门口,但是却是受了伤,我立刻就送她过来了。”袁父说的是实话,他对袁圆圆这三年来的事情一无所知。

    医生点头,这么多年的相交他还是知道袁父是个怎么样的人,而且关乎于他女儿的事情他相信他不会撒谎的。

    “我们到办公室里说吧。”宋医生说道。

    “那袁圆圆呢?”袁父一脸担心,双眸看向了手术室内。

    “护士正在给她清理伤口,还要些时间,之后会转到普通病房的。”宋医生也跟着看了一眼,说道。

    袁父得知袁圆圆没有大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老爷,你跟宋医生过去,我在这里守着。”管家也是知道宋医生要说的肯定是关于小姐的,便让老爷跟着过去。

    “嗯。”袁父朝他点头,然后离开了。

    “她的身体除了枪伤之外,还有别的伤害,你知道吗?”宋医生看着他问。

    “不知道,我甚至都没有好好地和她说上话,她便晕了过去。”袁父摇了摇头,叹息着。

    “她好像长期被要求做那件事,吓体已是不堪重负起来。”宋医生喝了口水,有些难耐的说道。

    “什么!”袁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双眸嗜血。

    “她的身上新伤旧伤不断,很多的地方都是在做暧时留下的咬痕,还有便是男人大力揉出来的青紫,私密的地方更是因为长期粗暴的摩擦而出血无数次,很显然的是她之前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阴dao受损,连带着她的子宫也是受到了影响,之后会很难怀上孩子。”宋医生也是感到可惜,他和袁父私交很深,对于袁圆圆也是有印象的,一个很乖巧可爱的女孩。

    “怎么会?”袁父不敢相信,眸里开始滚落出眼泪来。

    “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她怀上孩子的几率等于零。”

    一句话,直接将袁父打入了地狱,身子生生地向后退着,手紧紧的按在大腿上。

    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接受不了的事实,何况她才只有二十一岁。

    宋医生也是觉得可惜,站起身来,走到男人的身边,“袁总,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要在心灵上安慰她。”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可以治愈吗?”袁父拉过他的手,几乎恳求的说道。

    “袁总,医学即便再发达,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抱歉!”他有些难言,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儿,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袁父直接跌落在沙发上,苍老的眼角流着眼泪,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脑海里却是又想起袁圆圆在昏迷前说的话,她拉着他的手,喃喃自语,“他是个恶魔,是个魔鬼,我逃不了,好可怕,爸爸,好可怕......”

    他的一双眼眸带着要杀人般的冷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能够把他的女儿折磨成这样。

    袁圆圆被清理好伤口后,转进了普通病房。

    *过去了,太阳从窗外照进来,病房被照的明亮,暖洋洋的。

    而袁父和管家*都没有睡。袁父搬了个椅子坐在了袁圆圆的病*前,双眸一直紧锁着她。

    而管家则是站在袁父的身后,守着他们。

    *上的袁圆圆还是没有醒来,双眸紧紧地闭着。

    “宋医生,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听到门响,袁父看了过去,迎上了前来检查的宋医生的视线。

    “嗯,刚做过一场手术,她又被大雨淋得发烧,烧昨夜才退下,自然不会这么早的醒过来。”宋医生走到袁圆圆的身边,又是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说道。

    “发烧,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吧。”袁父有些担心的道。

    “这个不好说,一切要等她醒过来才能夺定。”宋医生看了眼袁圆圆,有接着说道,“持续高烧不退,会引发多种后遗症,不过也有没有一点影响的例子,袁总,您不用太过担心,袁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我们都要相信她。”

    “嗯。”袁父点头,他自然希望女儿一点事也没有的。

    只是,事情似乎并没有期望中的那么好。

    原本宋医生说麻醉药过了就可以醒过来的袁圆圆竟然一直都没有醒来。

    袁父一直守在病*前,已是心急的不行。

    眼看着马上都一个星期了,可袁圆圆还是没有醒过来,他的耐心有些耗尽了,心里的不安宁和害怕是与日俱增。

    她一日没有醒过来,袁父便闭不了眼睛,他已经失去了妻子,现在如若在失去女儿,他不知道未来漫漫长夜,他要拿什么去支撑着走过。

    “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过来?”医生办公室内,袁父看着对面的宋医生问道。

    “每个病人的情况不同,医生所给予的醒来时间也只是医学上的统计,并没有完全绝对之说,袁总,还请你耐心等待。”宋医生扶了下眼睛框,看了眼袁圆圆近期的检查报告,温声说道。

    “不是说三天就能醒吗?”袁父已是听不进去他口中的大道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袁圆圆可以醒过来。

    “袁总,你平静一下,袁小姐或许只是太累了,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自然要睡够了……”

    医生已是到了词穷的地步,袁圆圆的检查报告上一切指数都是正常的,可为什么就是不醒来,他也是无解。

    “宋医生,你再去给圆圆看看。”袁父上前一步,拉过他的手,向门外走去。

    宋医生又前去检查了一次,依然跟之前几天一样的数据,可是袁圆圆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就在这样焦虑的等待里,日子又过去了两天。

    第八天了,一直守在袁圆圆病*前的袁父却是一声尖叫。

    管家闻声望过去,却也是看到了袁圆圆动了下手指。

    “圆圆......”害怕声音大会吓着刚醒来的她,袁父小声的叫着。

    管家双眸染上了水意,激动的嘴角抽了抽。

    “圆圆,你醒了?”眼见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来,袁父一喜,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管家喜极而泣,哭的伤心,又咧着嘴笑。

    袁父拉着她的手,弯着腰,双眸盯着她。

    睡了八天,刚醒过来的袁圆圆有些不适应,头轻微的摇了摇,眼睛也跟着闭起来。

    然后,又是几分钟过去后,她悄悄的把眼睛睁开成一条缝,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又缓慢地睁开眼睛来。

    “圆圆......”

    见她眼中闪烁着正常的光亮,袁父欣喜极了。

    袁圆圆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下,然后动了动。

    袁父知道她是想要坐起来,便是给她的*摇高起来,在她的后背垫了个靠背。

    “圆圆,担心死爸爸了,你终于醒过来了?”袁父拉着她的手,心疼的揉了揉她的手背,对于之前打她的两巴掌,袁父一直懊恼的很,他当时只是想到了去世的妻子,情绪一下难以控制起来,他若是早一点看到她身上的伤,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袁圆圆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的,然后落在了一直拉着她手的袁父身上。

    四目相交,视线在空中汇集起来。

    袁父忽然有股强烈的不安,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袁圆圆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盯着袁父,一双眼睛茫然无焦,小手更是怯生生地从他的手中缩了回来,大眼睛警觉地看着他。

    “圆圆,爸爸之前打你是爸爸的不对,爸爸不知道圆圆受了那么多的苦,爸爸要是知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圆圆的。”袁父只以为圆圆的表现是基于之前他打她的那两巴掌,所以赶紧解释着。

    只是,袁圆圆却是拧起了眉心,身子不断的向后撤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来。

    “圆圆,我是爸爸啊,是爸爸!”袁父一个倾身,便是朝她靠近。

    袁圆圆身子抵在靠背上,无助的摇着头,抿着的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管家也是愣住了,即便小姐是怪着先生打她,也不至于会是这样的反应啊, 这完全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快去叫宋医生来!”袁父深吸了口气,对着管家吩咐道。

    管家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快速的朝医生办公室而去。

    很快,宋医生被带来,袁父赶紧让出位置,让宋医生检查。

    大家都以为只要醒过来便是最好的,却不曾想也会有比醒过来还要让人无法接受的晴空霹雳,那是喜悦过后的悲伤,无人可以抗拒!

    她一直都不说话,无论医生跟她说什么,她都是摇头,而且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来。

    然后,医生在持续几天的观察下,给出了定论,那便是袁圆圆已经无法沟通了。

    袁父自是接受不了,这样对于圆圆太过残忍,她才只有二十一岁,很多的美好都没有享受到。

    宋医生表示无奈,她的身体已是恢复好了,只是脑子里的事情却不能前行介入。

    袁父坐在病*便,看着袁圆圆,她那眼神都是茫然的,没有任何的焦距,对于吃饭,也只是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机械化的咀嚼。

    又是过了一个星期,袁圆圆依然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她身上的枪声已是完全好了,之前被虐待的皮外伤也在医生的帮助下好了许多,青紫的痕迹已是消散,她的皮肤又恢复到之前的白净来。

    医生建议袁父带着她回家休养,说不定换个她熟悉的环境,她的心情会转好,然后那郁结便是会被打开来。

    袁父只得答应来,同时也在幻想,是不是回到了袁宅,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她便是会好了起来。

    于是,袁圆圆出院回了袁宅。

    她变的异常的安静,平日里不会发生任何的声响。

    她乖乖的睡觉,乖乖的吃饭,每日里除了吃饭和睡觉外,她不再做任何的事情。

    袁父试过千百种的方法,她就是不再给予任何反应。

    袁父又是咨询了心里专家,得知要用她熟悉的事物来唤醒她的记忆。

    于是,袁父又尝试着,用她小时候玩过的玩具,画过的漫画拿给她看,却没有想到袁圆圆只是瞅了两眼,毫无兴趣的别开眼。

    一个月过去了,袁圆圆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好转,有人甚至说她是疯了,患上了神经病。

    可袁父始终不愿意相信,他失而复得的女儿要他送进精神病院,那是门都没有的。

    虽然他现在在宜城已不像过去了,权氏的倒台,他失去了很多大客户,但他手上的积蓄还是够袁圆圆有个安稳的生活。

    所以,袁父便想着,或许就这样吧,他守着圆圆,就这样过一辈子。

    只是,不知道媒体在哪里得知了他失踪的女儿回来的消息,袁家别墅的门前开始出现了大批的记者,他们争相来采访袁家失踪的千金小姐,那三年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最离谱的是他们开始胡乱的杜撰,将那三年的故事编织的天花乱坠起来。

    无奈下,袁父不得不做出一个令人心痛的决定,他决定告诉外界,他失踪三年的女人死了,这样大家便不会到别墅外面来打扰袁圆圆了。

    可是,没想到打发走了记者,却是没有打发走外面的男人。

    袁父看了眼外面已是跪了三天的男人,眉头深深地拧着。

    他已经确信这个男人就是圆圆口中说的魔鬼,可是魔鬼怎么会有心呢?为什么会这样的跪在门外?

    一开始,袁父只以为这男人是一时的兴起,却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跪了三天三夜。

    袁父的眸扫过那落地窗前的身影,片刻的思索后,双眸重新染上了冰冷如霜一样的凄寒。

    这是他该承受的,不是吗?

    想起圆圆那满身的伤痕,还有医生的那句,她腿间受伤比较厉害,伤及到了子宫,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怀孕,他都恨不得敲死这个男人。

    段玉祁一直跪在外面,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坚持这么久。

    三天没有进食,晚上下雨,白天太阳,他的身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已是来回几次了。

    别墅里没有一个人理他,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切是他罪有应得,毕竟相比他对圆圆做过的一切,这根本算不上任何皮毛。

    他一世孤傲,冷的异于常人,年少时的经历告诉他不能善待任何一个女人。

    所以,他对于身边出现的女人,只是抱着玩的心态,包括她,他没有一次的怜惜。

    只是为什么,却又在失去她的时候知道,思念,原来是一种毒,蚀心刺骨的毒。

    他想她。

    无止境的想她。

    想抱她,想吻她,想狠狠地占有她。

    想像从前一样,看着她在身边,虽然千百年如一日的面无表情,但只要看着她,他的心便会安定很多。

    从前,他从来不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断的伤害她。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那些伤害去换她回来,换她再来伤害他一次,甚至是百次。

    “走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池奎铭过来的时候,在看到他真的跪在这里的时候,浓眉紧锁着。

    “我总不相信她已经死了,我总觉得她还活着,我总觉得她只是不想见我,所以躲了起来。”段玉祁望着那紧闭的别墅大门,说道。

    池奎铭站在他的身后,这样的段玉祁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的让人心疼。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他们之间还是扯上了他。

    “不关你的事,你无需自责,即便没有你,我也会找到她。”段玉祁知道他肯定会自责,但这些都跟他无关,做了错事的人是他。

    “铭,有些缘分开始的太早,在我分不清善恶是非的时候。”

    说话间,他便是想起那孩童时候的相遇。

    其实,他现在想来,那只是任性的一个大小姐发一次脾气而已,竟然就那样的在他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现在想起那日的情景,却发现错的并不是她。

    她才只有四岁,她高兴的要去坐旋转木马,却是被妈妈逼迫着要和他合影,她虽然不愿意最终还是答应了,可是后来呢,父亲居然说第一张照片不合格,又是让她再来一张,她本就是个心系玩耍的孩子,怎么容忍的下。所以她的情绪爆发而来,她推到了他,他受伤了,那强烈的男性自尊狠狠地被撕碎了,自此心中埋下了她种下的毒。

    其实,没有人问她是不是愿意跟他合照,没有人答应她可以先坐完旋转木马再来照相。

    父亲顾及着自己妻子,袁夫人顾及着面子,没有一个人顾及到她的心情,甚至是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就逼着她去做。

    现在想来,她其实一直都没有错。

    从年少时到现在,她没有做错一件事。

    可是,怎么样呢,承受了那无端的后果的人却是她。

    她满身的伤,满脸的泪,在雨夜里消失,他甚至是连一把伞都没有施舍给她。

    “铭,你知道我愿意倾尽我所有的财富来换取什么吗?”他又是问道。

    “......”池奎铭抿紧唇,没有说出那答案来。

    “我想要来换取时间,用我的一切去换取,从她十八岁的那一天重新开始。”

    “我想如果可以,那日我一定会拉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我喜欢她很久,很久很久了......”

    只是,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一切都是枉然!

    “已经晚了,走吧。”那无边的悔意敲击着池奎铭的心脏,就如同他当初对乔佳沐的心意一样,他也是期盼这世间有后悔药,那样伤害就会消失。

    只是,幸好他来得及,而他,却是永远的失去!

    却又在这时,那紧闭了三天的别墅大门,倏然一下打开来。

    段玉祁拧起眉心看着那敞开的门口,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那是袁父身边的管家,他看了眼依然跪在地上的段玉祁,说道,“老爷请你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