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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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芷芸说出她有一个解决的方案的时候,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向了她。只见她微笑着走向正和朱丹争论的面红耳赤的阿年:“多好的少年啊,应该配得上我们家阿丹。”朱丹脸一下子红了:“小……小姐……您说什么呢……”“呵呵,开个玩笑。”黄芷芸忽然严肃了起来:“少年,去天山可是一趟非常危险的旅程,与你为敌的不仅有凶残的薛撒人,还有沿途的各种自然,流沙、暴风、冰川、高山,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置你于死地。你真的决定要去?”阿年坚决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刚才朱丹做决定的时候一样。“这两个人真配。”周宗建在一边很小声的念叨着:“我早就看出来了。”“既然这样的话。”黄芷芸笑得很优雅,但是在朱丹的眼中却另有一层别样的含义,这让熟悉黄芷芸的她感到很不安。黄芷芸对着吕德耳语了几句之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枝月光之枪:“阿年,这枝月光之枪,是我们红衣教曾经失落的圣物,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落在了那些残杀你的同族的薛撒人的手中。现在我将它赠送与你,希望你以后可以杀更多的薛撒人,为你的同族报仇。”阿年激动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朱丹蠕动了几下嘴唇,也没有开口。“这月光之枪的背后或许有着很复杂的故事,它传说中与日光之枪相配,可以发挥出莫大的威力。但现在日光之枪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想,或许回到故事的源头,去西域,能够找到答案。”黄芷芸殷切的看着他:“月光之枪的威力,需要你在使用中慢慢的去摸索。它或许有一套枪法传世,但也许这套枪法也随着黄沙流逝了。所有的奥秘,都要你自己去寻找。你有这个信心吗?”“当然有!”阿年热切的道,他似乎顿悟了什么,又立即补充道:“我愿意陪着阿丹姐姐一起去西域,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守护在她的身边!”“谁要你的守护了!”朱丹羞恼的道。黄芷芸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有这句话,我便也放心了。阿年,你的妹妹就和我们一起回中原吧,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她的。”阿年也点点头:“我也正想把她托付给你们——她是我们族人的月亮,也是阿特斯部族的希望。请你们好好的保护她。我就算是死在天山冰川之中也能够瞑目了!”“哥哥!”阿月难过的要掉下眼泪来,朱丹紧紧地拥抱住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你哥哥的。我发誓,会带着她平安的回到中原来的。”“一定要……”阿月扑在她的怀里弦然欲泣。朱丹紧紧的搂住她,在她的耳边说着宽慰人的话。黄芷芸又对阿年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对几位长老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分头行动吧。时间不等人啊。”接下来的几日,红衣教西支的众人也都一直处于忙碌之中,王子素带着人盯着那些残余的薛撒人——他们在失去了指挥之后乱作了一团散沙,很快便被那些被他们欺凌的部落吃干抹净。而他们之前掠夺来的财富也都成了别人的宝藏——为了这些财富,那几个一度成为薛撒人仆从的部族已经开始相互厮杀,想必草原上这震天的战鼓一时还难以平息。吕德则加紧把手头上的产业能够变现都给变现了。不能变现或者不好变现的,半卖半送都分给了那些已经在此安家立业的教中兄弟们,好让他们日后日子也过的宽裕一些。周宗建也没有闲着,这位长于传教,惯于骗术的前江湖把戏好手,这几天也像模像样的穿上了红色的袍服,头发胡子都给拾掇起来,看上去总算是有一点长老的模样。“阿年,阿丹。”周宗建把这一对打扮成小两口的叫到了自己的身前:“你们都是和我有缘的,现在你们要去西域那么远的地方,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我想了几日,我曾经有一位故人,江湖诨名叫做沈大炮,十年前西出玉门去了,听说他在西域一带混的是风生水起,这里有我当年与他结交时的一个信物,你们若是能够打听到他的踪迹,拿着我这东西去找他,或可能助你一臂之力。”“小两口”还没来得及道谢,周宗建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串洒脱至极的大笑声,顷刻间道骨仙风洒满了这一对年轻人的心头。吕德在自家楼上看着这一幕,又扭头看了看慵懒的躺在自己床上春衫不整的黄芷芸:“我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说呀。”黄芷芸撑起额头,懒散的看着他。“我想先回家看看。”吕德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二十多年……有三十年了吗?我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我想看看他们。”“如果我爹知道你把我当成女奴一样用鞭子抽,你猜他会怎么样对你?”“杀了我?”“不不不不不。”黄芷芸一口气说了五个不:“他会把你当成座上宾,给你最好的位置,最美的酒。然后用最残酷的手法来折磨你。我想会是怎样呢……我爹的手法,已经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我可想不出来。”“这一点我同意。”吕德有些失落:“我只是想回去看看。”黄芷芸笑了:“回去吧,又没有人不让你回去。只是我不和你一起回去……我还要去找李长老呢?你上次说他在哪儿?”“滁州。定远县,应该是那里。”吕德道。“咯,你去找我娘,我去找李长老。这样多好。”黄芷芸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我娘其实也很想你的……你也回去多看看她吧。她身体……也不是很好。毕竟她年轻的时候受过的那几次重伤都差一点儿要了她的命。我爹虽然医术高明,但叫他杀人还是比救人容易一些。”吕德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那我要好好的带一些补品回去看她。”黄芷芸坐了起来,她很认真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双眼中看出些什么别的来。许久之后,她才道:“我娘经常说起你……但头总是我爹开的。我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你其实和他很像……”吕德抚摸着她的脸:“是吗……”“你们内心都很残忍,这里都黑透了。”她摸着他的心口:“我爹用他做过的哪些事情给我做睡前故事,吓得我一宿一宿的噩梦,直到现在。你的所为虽然比他还差一点,但是也已经超出了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极限。”“是吗……”吕德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他的手指勾起黄芷芸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爹曾经说过,你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传人,也是唯一真正的传人。他给我留下了一句话,让我对你说……”“什么话?”“毒手未必有毒,毒心才是真的有毒。”黄芷芸说完这句话后好像放下了一个千钧的担子她看着他:“你知道他的意思吗?”“当然。”吕德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小刀收了回去:“曾经的魔教,有五毒的名称。毒手是专精**的下毒大师;毒眼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报分析能力,据说他可以轻易地看透人心;毒脑则是中枢的指挥者,他控制着整个魔教;毒舌他负责传递消息和散步谣言。至于毒心……”吕德意味深长的看着黄芷芸:“我曾经无数次的猜测过你父亲的身份,但是绝未想到过,他竟然……”“他就是毒心吗?”黄芷芸坐在床上:“魔教的毒心……”“魔教已经瓦解几十年了。他即便是毒心又能怎样?”吕德只笑了笑:“难道现在,还有人想着要复辟魔教?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爹如果热心于复兴魔教的话,就不会在你家平平淡淡的过着半生了。或许,他让你带这句话给我另外有别的意思。”“比如说?”“我要回吕氏山庄。”吕德的语气变得无比的坚定:“问题的答案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我想你爹已经给我准备好一顿大餐,还有我想要的答案了。他应该早就算计好这一切——孔雀,从来我就没有能够跳出他的手心。从他意识到我爱着你娘的那天开始,我就是他这只老猫爪子下的耗子,只有吱吱叫着的份,绝无逃脱生天的的希望。”吕德走到窗口,向外探视着风景:“这里的风景……虽然好,但是比吕氏山庄还是要差一些。孔雀,如果我死了,能把我埋在藏剑洞外的那颗老槐树下面吗……我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你父亲的。那时候的他,风华正茂,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气质。如果我没有爱过你娘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向他学习,但是爱情的妒火蒙蔽了我的眼睛,烧毁了我的理智,也吞噬了我的心灵,最终让我成了你爹的俘虏。”他回过头来,扶起黄芷芸的手臂:“你说的很对,你只是手臂变黑了,我是整个心都变黑了。”(未完待续)
黄芷芸说出她有一个解决的方案的时候,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向了她。只见她微笑着走向正和朱丹争论的面红耳赤的阿年:“多好的少年啊,应该配得上我们家阿丹。”朱丹脸一下子红了:“小……小姐……您说什么呢……”“呵呵,开个玩笑。”黄芷芸忽然严肃了起来:“少年,去天山可是一趟非常危险的旅程,与你为敌的不仅有凶残的薛撒人,还有沿途的各种自然,流沙、暴风、冰川、高山,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置你于死地。你真的决定要去?”阿年坚决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刚才朱丹做决定的时候一样。“这两个人真配。”周宗建在一边很小声的念叨着:“我早就看出来了。”“既然这样的话。”黄芷芸笑得很优雅,但是在朱丹的眼中却另有一层别样的含义,这让熟悉黄芷芸的她感到很不安。黄芷芸对着吕德耳语了几句之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枝月光之枪:“阿年,这枝月光之枪,是我们红衣教曾经失落的圣物,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落在了那些残杀你的同族的薛撒人的手中。现在我将它赠送与你,希望你以后可以杀更多的薛撒人,为你的同族报仇。”阿年激动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朱丹蠕动了几下嘴唇,也没有开口。“这月光之枪的背后或许有着很复杂的故事,它传说中与日光之枪相配,可以发挥出莫大的威力。但现在日光之枪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想,或许回到故事的源头,去西域,能够找到答案。”黄芷芸殷切的看着他:“月光之枪的威力,需要你在使用中慢慢的去摸索。它或许有一套枪法传世,但也许这套枪法也随着黄沙流逝了。所有的奥秘,都要你自己去寻找。你有这个信心吗?”“当然有!”阿年热切的道,他似乎顿悟了什么,又立即补充道:“我愿意陪着阿丹姐姐一起去西域,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守护在她的身边!”“谁要你的守护了!”朱丹羞恼的道。黄芷芸发出一阵快活的笑声:“有这句话,我便也放心了。阿年,你的妹妹就和我们一起回中原吧,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她的。”阿年也点点头:“我也正想把她托付给你们——她是我们族人的月亮,也是阿特斯部族的希望。请你们好好的保护她。我就算是死在天山冰川之中也能够瞑目了!”“哥哥!”阿月难过的要掉下眼泪来,朱丹紧紧地拥抱住了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你哥哥的。我发誓,会带着她平安的回到中原来的。”“一定要……”阿月扑在她的怀里弦然欲泣。朱丹紧紧的搂住她,在她的耳边说着宽慰人的话。黄芷芸又对阿年叮嘱了几句之后,便对几位长老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分头行动吧。时间不等人啊。”接下来的几日,红衣教西支的众人也都一直处于忙碌之中,王子素带着人盯着那些残余的薛撒人——他们在失去了指挥之后乱作了一团散沙,很快便被那些被他们欺凌的部落吃干抹净。而他们之前掠夺来的财富也都成了别人的宝藏——为了这些财富,那几个一度成为薛撒人仆从的部族已经开始相互厮杀,想必草原上这震天的战鼓一时还难以平息。吕德则加紧把手头上的产业能够变现都给变现了。不能变现或者不好变现的,半卖半送都分给了那些已经在此安家立业的教中兄弟们,好让他们日后日子也过的宽裕一些。周宗建也没有闲着,这位长于传教,惯于骗术的前江湖把戏好手,这几天也像模像样的穿上了红色的袍服,头发胡子都给拾掇起来,看上去总算是有一点长老的模样。“阿年,阿丹。”周宗建把这一对打扮成小两口的叫到了自己的身前:“你们都是和我有缘的,现在你们要去西域那么远的地方,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我想了几日,我曾经有一位故人,江湖诨名叫做沈大炮,十年前西出玉门去了,听说他在西域一带混的是风生水起,这里有我当年与他结交时的一个信物,你们若是能够打听到他的踪迹,拿着我这东西去找他,或可能助你一臂之力。”“小两口”还没来得及道谢,周宗建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串洒脱至极的大笑声,顷刻间道骨仙风洒满了这一对年轻人的心头。吕德在自家楼上看着这一幕,又扭头看了看慵懒的躺在自己床上春衫不整的黄芷芸:“我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说呀。”黄芷芸撑起额头,懒散的看着他。“我想先回家看看。”吕德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二十多年……有三十年了吗?我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我想看看他们。”“如果我爹知道你把我当成女奴一样用鞭子抽,你猜他会怎么样对你?”“杀了我?”“不不不不不。”黄芷芸一口气说了五个不:“他会把你当成座上宾,给你最好的位置,最美的酒。然后用最残酷的手法来折磨你。我想会是怎样呢……我爹的手法,已经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我可想不出来。”“这一点我同意。”吕德有些失落:“我只是想回去看看。”黄芷芸笑了:“回去吧,又没有人不让你回去。只是我不和你一起回去……我还要去找李长老呢?你上次说他在哪儿?”“滁州。定远县,应该是那里。”吕德道。“咯,你去找我娘,我去找李长老。这样多好。”黄芷芸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我娘其实也很想你的……你也回去多看看她吧。她身体……也不是很好。毕竟她年轻的时候受过的那几次重伤都差一点儿要了她的命。我爹虽然医术高明,但叫他杀人还是比救人容易一些。”吕德的心一下子揪紧了:“那我要好好的带一些补品回去看她。”黄芷芸坐了起来,她很认真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双眼中看出些什么别的来。许久之后,她才道:“我娘经常说起你……但头总是我爹开的。我不知道你意识到没有,你其实和他很像……”吕德抚摸着她的脸:“是吗……”“你们内心都很残忍,这里都黑透了。”她摸着他的心口:“我爹用他做过的哪些事情给我做睡前故事,吓得我一宿一宿的噩梦,直到现在。你的所为虽然比他还差一点,但是也已经超出了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极限。”“是吗……”吕德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他的手指勾起黄芷芸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我爹曾经说过,你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传人,也是唯一真正的传人。他给我留下了一句话,让我对你说……”“什么话?”“毒手未必有毒,毒心才是真的有毒。”黄芷芸说完这句话后好像放下了一个千钧的担子她看着他:“你知道他的意思吗?”“当然。”吕德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小刀收了回去:“曾经的魔教,有五毒的名称。毒手是专精**的下毒大师;毒眼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报分析能力,据说他可以轻易地看透人心;毒脑则是中枢的指挥者,他控制着整个魔教;毒舌他负责传递消息和散步谣言。至于毒心……”吕德意味深长的看着黄芷芸:“我曾经无数次的猜测过你父亲的身份,但是绝未想到过,他竟然……”“他就是毒心吗?”黄芷芸坐在床上:“魔教的毒心……”“魔教已经瓦解几十年了。他即便是毒心又能怎样?”吕德只笑了笑:“难道现在,还有人想着要复辟魔教?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爹如果热心于复兴魔教的话,就不会在你家平平淡淡的过着半生了。或许,他让你带这句话给我另外有别的意思。”“比如说?”“我要回吕氏山庄。”吕德的语气变得无比的坚定:“问题的答案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我想你爹已经给我准备好一顿大餐,还有我想要的答案了。他应该早就算计好这一切——孔雀,从来我就没有能够跳出他的手心。从他意识到我爱着你娘的那天开始,我就是他这只老猫爪子下的耗子,只有吱吱叫着的份,绝无逃脱生天的的希望。”吕德走到窗口,向外探视着风景:“这里的风景……虽然好,但是比吕氏山庄还是要差一些。孔雀,如果我死了,能把我埋在藏剑洞外的那颗老槐树下面吗……我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你父亲的。那时候的他,风华正茂,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气质。如果我没有爱过你娘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向他学习,但是爱情的妒火蒙蔽了我的眼睛,烧毁了我的理智,也吞噬了我的心灵,最终让我成了你爹的俘虏。”他回过头来,扶起黄芷芸的手臂:“你说的很对,你只是手臂变黑了,我是整个心都变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