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缘与圆的重合 第七十二章 散乱的时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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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没有察觉别人内心世界的本领，他旁边的拉克西丝也没看出老谋深算的洛克在想什么。两人的目光集中在洛克身上，给了奸商非常巨大的心理压力。奸商把酒瓶里的酒喝掉大半，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尽管说吧，我不会推辞。”
苏云本来只是在考虑洛克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忽然听到这样的承诺，心中不禁一喜。这份喜悦苏云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尽量压抑自己的高兴，让脸上的表情显得更生硬一些，对着洛克依旧诚挚而礼貌地点点头。
“多谢您了。”
洛克虽没有看出苏云内心的喜悦，听到他应承得这么痛快，也明白自己许了不该许的支票。反正现在这种时候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洛克索性装得更光棍一点，大声说道：“如果你是想去见你父亲，我给你准备进入安特维普的一切手续。但是我现在手上没有什么钱，恐怕没法支援你……”
苏云摇摇头：“钱问题不大，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去找人借。只要您愿意给我准备一切手续，让我能省下做假证件的时间，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这个没有问题。”洛克拍胸口保证，“我保证你们能进入安特维普，不过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们能等吗？”
苏云苦笑一声：“这么长时间都耽搁了，也不差这几天，大概需要多久？”
洛克伸出自己的右手。
“五天。”
“好，我们等。”
“那我现在就联络人去办。”洛克抓起客厅中央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们大概要什么样身份的？暴发户还是贵族？情侣还是普通朋友？”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拉克西丝非常爽朗地接口道：“贵族，情侣。”
洛克点点头，开始用一种接近于呻吟的暗语对电话那边进行要求，又耐心听取对方的要求。如此进行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洛克终于放下了电话，回头对苏云说：“你们的身份基本确定了，剩下都是细节文件制造，还有添加档案到官方的事。”
“真是太有效率了。”苏云赞叹了一句，紧接着忽然问了一句大不相干的话。
“你这么大的院子，平时除草吗？”
洛克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回答了苏云的话：“当然要除，一般都是在周末的下午。”
“哦……”苏云点点头，“那外面的人就不是园丁了？”
“外面……的人……”洛克说完这四个字，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掀起窗帘，洛克看到在自己的院子周围有那么十几个退魔师和次员正在利用各种方法靠近自己的房子。幸亏有自动警报系统将他们的行动稍稍阻住，这些人正在外面努力研究洛克这些看起来很过时的防卫系统。其中一名退魔师正打算冻结地面，让隐藏在草地里的报警设施都暴露出来。
看到这种举动，苏云乐得直咧嘴，如果冻结就有用的话，洛克怎么可能在这座房子里呆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做为一个曾经非常风光的地下商人，洛克的财富虽然已经下降了很多，毕竟他还有情报，还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对于这样一个政府已经不会管他死活的人，向他下手的人一定不会太少。
抱着看热闹的想法，苏云坐在窗口看洛克怎么对付这一群入侵者。
说得好听一点，这也叫学习……
洛克久经世故，看得出苏云暂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当下手中抄起一件连着许多电缆的事物。
苏云眼神好，看得出那是一件特制的遥控器，上面连接了许多按钮，还有一个方向键。
草地上正在得意洋洋施展冻结术的退魔师看洛克这边没有什么反应，正要加一把劲，努力把草地上的植物都冻成冰雕，忽然觉得浑身一阵欲仙欲死的酥麻。
草地本是不导电的，经过他这一次冻结之后，正好足够把电力传输到他的身上。这位退魔师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草地竟然已经是通电的，手中的冷气在加强成冰风，电元素迅速顺着这股冰风攀到他身体上。
退魔师对初级的电元素多多少少总有一些防备的办法，这位退魔师也不例外。感觉到身体不适的同时，他他身上早就准备好的防御电元素徽章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大部分的电力都被徽章吸收光了。
这枚徽章的档次比起苏云当日在地下商店拍卖的那一枚差了不少，这位退魔师依然能感觉到肌肉的麻痹。
就在此时，破空声从远处传来，草地尽头的一排矮灌木之中，赫然射出数枚弩箭！
银色的弩箭的空中划出一道细芒，几名退魔师见状，赶忙支起各自的防御道具，冲到被麻痹的退魔师身前，挡住了这一轮弩箭攻击。
弩箭射在金属制品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摩擦声尚未消失，空中一片银色光弹已经铺天盖地打来，从角度计算，这些银弹似乎都是从屋顶射下。
从各个方向靠近的退魔师们顿时乱成一团，各自施展自己的得意退魔术抵御攻击。此时他们唯一庆幸的就是退魔战争之后没有继续发展武器工业，否则以退魔战争之前的世界武器水平，他们恐怕早就死一百个来回了。
站在客厅里看戏的苏云瞪了洛克一眼。
洛克明白苏云的意思，苏云看到洛克使用的这些武器，已经知道洛克现在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穷。这些财富的来源，苏云很自然会想到是出卖水镜之剑后的受益。
洛克也没有解释，专心看着院子里的形式，手中的遥控器不断有按键被按下。
院子里的退魔师们似乎意识到分散前进只能加重损失，在洛克的不断攻击下重新汇成一群，从正面朝着别墅的大门冲过来。十几个人里有七八个水平不错的退魔师，其余的次员都跟在退魔师后面，等待机会冲入别墅。
三名退魔师救下被电住的那名退魔师之后，迅速朝着地面合力使用了土元素召唤。原本干净漂亮的草坪顷刻间被一股力量掀翻，露出地面下黝黑的泥土。
还有赤裸裸的电线。
电线露出的同时，一团火球朝电线喷去，电线应声而断。
退魔师毕竟不是普通的打手，对于应付这种突发情况，总能及时做出合适的反应。
火球爆出的烟尘还没散去，又一批弩箭朝着退魔师们激射而来。这一次弩箭没有任何风声，竟然全都是做了降低噪音处理的高级货！
带头的两名退魔师心中大为惊讶，原本以为这个洛克早就山穷水尽，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存着！
联合政府在退魔战争之后放弃了工业类军用武器的开发，转而研究其他科技，弩箭大概是目前为止民间能找到的最好用武器了。一般普通弩箭售价都不高，普及率非常可观。唯独这种自动发射的弩箭，能够造成大批量伤害，售价和普通弩箭相差极大。
政府为了控制民用武器的使用量，还故意对武器商人提出了价格要求。自动弩的弩箭售价几乎超过了黄金。对于这种武器，就算是退魔师也要考虑自己的水平才能做出判断。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已经穷途末路的洛克竟然还藏着这么多自动弩。
弩箭宛如天上掉落的阵雨，朝着众退魔师铺天盖地而来。退魔师们不得不再次尝试防御，不过这一次已经不像第一次动作那么整齐了，有两名退魔师因为准备不够充分，只能狼狈躲开，每人肩头被擦出一道血痕迹。
噼里啪啦一阵弩箭落地的声音，众退魔师们终于在第二轮弩箭攻击下没有太大的损失。
此时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原来这些退魔师们在洛克家的草地上前进了还不到十米的距离。
与此同时，第三轮弩箭像花政府钱一样毫不心疼地从天而降！
这一次退魔师们终于不考虑防御了。
风火水土，四大元素之力在同一时刻被调用，地下水被强吸出地面，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晶莹的冰壁，挡住了大部分攻击。这一次退魔师们终于不再抱着挡住一次攻击就能顺利走进别墅的想法，开始尽力而为。
很显然，洛克并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那些被冰水在空中拦住的弩箭微微颤动了一下，忽然炸出一片火光！
空中响起轰隆隆一连串炸响，火焰之中吹出强烈的气流，在空中凝结出来的大片冰壁顿时散落成无数冰晶碎片，掉在措手不及的退魔师头顶。
这还不够，灌木丛中忽然喷出一股白色粉末，霎时间把退魔师们的视线都遮蔽住了。
这白色粉末有一股呛人的味道，赫然是上好的胡椒粉！
苏云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退魔师们的丑态。和平年代的退魔师就好像长期不练兵的军人一样，已经失去了他们本来代表的意义。
拉克西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心中暗暗考虑，如果自己面对这样的袭击，应该怎样应对。
就在此时，外面的情况又有变化。
白色迷雾之中，忽然冲出一个人影。一名脸上带着一丝懒洋洋微笑的次员忽然越过众多的退魔师，凌空突破了胡椒粉制造的障碍，甚至还越过了第一排矮灌木。
洛克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有退魔师如此彪悍，手中连忙按下几个按钮，发动更多的陷阱。
这名次员的表情让苏云和拉克西丝感到一阵熟悉，两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种懒洋洋的笑容。似乎还是刚刚见过不久的样子。
拉克西丝对于自己记忆检索的速度比苏云快得多，她很快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曾经想要趁一次会面的机会污辱她，如果不是苏云，她可能就要抱憾终身。
懒洋洋的退魔师，拉克西丝的记忆之中只有这么一个。
那个被苏云废掉退魔术的艾普拉间谍于寒。
想到答案的拉克西丝和苏云对视一眼，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不必说话的程度。
——“是他吗？”
——“我不确定。”
——“那我去看看。”
一个问答的来回，连语言都不需要。苏云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搞情报的人总喜欢跟特别熟悉的朋友搭档，原来可以省下很多说话的破绽。既然主意已定，苏云转身把灵剑丢给拉克西丝，一头撞碎别墅的落地玻璃，朝着那名懒洋洋的退魔师大步走过去。
洛克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也没说话。苏云的本事他多少知道一点，有这样一个人肯帮自己出头，估计可以为自己节省不少的钱吧……
苏云走出别墅的同时，他身后的一地碎玻璃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跟在他身后不断跳跃，像是一群小虫一般。
这是苏云从炼妖术之中领悟出来的一部分心得，此时的他已经有了控制身体周围小件物品的能力。当初灵剑分身，苏云只能靠着灵剑的灵性对敌，如今的苏云已经有了自己的攻击手段。
那名懒洋洋的退魔师看见苏云从房间里撞碎玻璃走出来，先是一愣，又看到苏云身后不断跳跃的碎玻璃片，脸色终于凝重下来。
他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苏云气定神闲地慢慢朝前走着，令那名退魔师倍感压力。此时的苏云已经完全脱离了退魔师的行列，成为一个真正领悟到修炼真意的修行者。此时的苏云心意坚定，灵力充沛，看似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偏偏又控制着无数的碎玻璃尾随自己。他的存在以退魔师的眼光来看，已经十分恐怖。
苏云没有立即出手，而是在距退魔师五米左右的地方站住了。
“说说你们的目的吧。”苏云盯着这名和于寒在神态上很像的退魔师，心中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难道他们也和安妮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名看起来懒洋洋的退魔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腰直起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懒散，而是凝重。
“我为什么要说？”
苏云向懒洋洋的退魔师背后看了一眼，笑了。
原来迷雾散尽，这些退魔师都慢慢恢复了嗅觉和视觉，自己已经不再是面对一名比较强的退魔师。
回头看了看站在客厅中微笑的洛克，苏云在心里对奸商伸了一次中指。这老头很显然是想把所有困难都推给他，自己就为了印证这个人是不是曾经见过的于寒，居然就上套了！
现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苏云从这些退魔师的脸孔中看到几个自己之前在广场上见过的。想必这些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吧？退魔师里要面子的人特别多，叫了这么多人，大概就是为了找回面子。
“你现在说了，比一会遭罪说出来要舒服一点。”
苏云说完这句话，那名懒洋洋的退魔师笑了一下——他好像连笑都懒得笑，倒是后面那些退魔师们，发出了欢快的哄笑声。
苏云自己也觉得这话口气似乎大了点。不过他没在意，只是摸摸自己的头，忽然说了一句话。
“扎他们，不要扎死了。”
苏云背后的碎玻璃，忽然冲天而起，朝着退魔师们欢快地扑过去！
苏云自己倒背着手，已经开始往回走，嘴里还不断哼哼：“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哼，什么鬼话。我一定多认识几个长寿的美女给——哦对，如果按照绝对年龄来算，灵儿和安妮都够长寿了……”
在苏云的背后，传来退魔师们惊惧和痛苦的惨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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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没有察觉别人内心世界的本领，他旁边的拉克西丝也没看出老谋深算的洛克在想什么。两人的目光集中在洛克身上，给了奸商非常巨大的心理压力。奸商把酒瓶里的酒喝掉大半，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尽管说吧，我不会推辞。”
苏云本来只是在考虑洛克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忽然听到这样的承诺，心中不禁一喜。这份喜悦苏云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尽量压抑自己的高兴，让脸上的表情显得更生硬一些，对着洛克依旧诚挚而礼貌地点点头。
“多谢您了。”
洛克虽没有看出苏云内心的喜悦，听到他应承得这么痛快，也明白自己许了不该许的支票。反正现在这种时候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洛克索性装得更光棍一点，大声说道：“如果你是想去见你父亲，我给你准备进入安特维普的一切手续。但是我现在手上没有什么钱，恐怕没法支援你……”
苏云摇摇头：“钱问题不大，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去找人借。只要您愿意给我准备一切手续，让我能省下做假证件的时间，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这个没有问题。”洛克拍胸口保证，“我保证你们能进入安特维普，不过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们能等吗？”
苏云苦笑一声：“这么长时间都耽搁了，也不差这几天，大概需要多久？”
洛克伸出自己的右手。
“五天。”
“好，我们等。”
“那我现在就联络人去办。”洛克抓起客厅中央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们大概要什么样身份的？暴发户还是贵族？情侣还是普通朋友？”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拉克西丝非常爽朗地接口道：“贵族，情侣。”
洛克点点头，开始用一种接近于呻吟的暗语对电话那边进行要求，又耐心听取对方的要求。如此进行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洛克终于放下了电话，回头对苏云说：“你们的身份基本确定了，剩下都是细节文件制造，还有添加档案到官方的事。”
“真是太有效率了。”苏云赞叹了一句，紧接着忽然问了一句大不相干的话。
“你这么大的院子，平时除草吗？”
洛克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回答了苏云的话：“当然要除，一般都是在周末的下午。”
“哦……”苏云点点头，“那外面的人就不是园丁了？”
“外面……的人……”洛克说完这四个字，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掀起窗帘，洛克看到在自己的院子周围有那么十几个退魔师和次员正在利用各种方法靠近自己的房子。幸亏有自动警报系统将他们的行动稍稍阻住，这些人正在外面努力研究洛克这些看起来很过时的防卫系统。其中一名退魔师正打算冻结地面，让隐藏在草地里的报警设施都暴露出来。
看到这种举动，苏云乐得直咧嘴，如果冻结就有用的话，洛克怎么可能在这座房子里呆到现在还安然无恙？做为一个曾经非常风光的地下商人，洛克的财富虽然已经下降了很多，毕竟他还有情报，还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对于这样一个政府已经不会管他死活的人，向他下手的人一定不会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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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徽章的档次比起苏云当日在地下商店拍卖的那一枚差了不少，这位退魔师依然能感觉到肌肉的麻痹。
就在此时，破空声从远处传来，草地尽头的一排矮灌木之中，赫然射出数枚弩箭！
银色的弩箭的空中划出一道细芒，几名退魔师见状，赶忙支起各自的防御道具，冲到被麻痹的退魔师身前，挡住了这一轮弩箭攻击。
弩箭射在金属制品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摩擦声尚未消失，空中一片银色光弹已经铺天盖地打来，从角度计算，这些银弹似乎都是从屋顶射下。
从各个方向靠近的退魔师们顿时乱成一团，各自施展自己的得意退魔术抵御攻击。此时他们唯一庆幸的就是退魔战争之后没有继续发展武器工业，否则以退魔战争之前的世界武器水平，他们恐怕早就死一百个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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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明白苏云的意思，苏云看到洛克使用的这些武器，已经知道洛克现在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穷。这些财富的来源，苏云很自然会想到是出卖水镜之剑后的受益。
洛克也没有解释，专心看着院子里的形式，手中的遥控器不断有按键被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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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退魔师救下被电住的那名退魔师之后，迅速朝着地面合力使用了土元素召唤。原本干净漂亮的草坪顷刻间被一股力量掀翻，露出地面下黝黑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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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为了控制民用武器的使用量，还故意对武器商人提出了价格要求。自动弩的弩箭售价几乎超过了黄金。对于这种武器，就算是退魔师也要考虑自己的水平才能做出判断。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已经穷途末路的洛克竟然还藏着这么多自动弩。
弩箭宛如天上掉落的阵雨，朝着众退魔师铺天盖地而来。退魔师们不得不再次尝试防御，不过这一次已经不像第一次动作那么整齐了，有两名退魔师因为准备不够充分，只能狼狈躲开，每人肩头被擦出一道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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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退魔师们的丑态。和平年代的退魔师就好像长期不练兵的军人一样，已经失去了他们本来代表的意义。
拉克西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心中暗暗考虑，如果自己面对这样的袭击，应该怎样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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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也没说话。苏云的本事他多少知道一点，有这样一个人肯帮自己出头，估计可以为自己节省不少的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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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气定神闲地慢慢朝前走着，令那名退魔师倍感压力。此时的苏云已经完全脱离了退魔师的行列，成为一个真正领悟到修炼真意的修行者。此时的苏云心意坚定，灵力充沛，看似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偏偏又控制着无数的碎玻璃尾随自己。他的存在以退魔师的眼光来看，已经十分恐怖。
苏云没有立即出手，而是在距退魔师五米左右的地方站住了。
“说说你们的目的吧。”苏云盯着这名和于寒在神态上很像的退魔师，心中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难道他们也和安妮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
那名看起来懒洋洋的退魔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腰直起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懒散，而是凝重。
“我为什么要说？”
苏云向懒洋洋的退魔师背后看了一眼，笑了。
原来迷雾散尽，这些退魔师都慢慢恢复了嗅觉和视觉，自己已经不再是面对一名比较强的退魔师。
回头看了看站在客厅中微笑的洛克，苏云在心里对奸商伸了一次中指。这老头很显然是想把所有困难都推给他，自己就为了印证这个人是不是曾经见过的于寒，居然就上套了！
现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苏云从这些退魔师的脸孔中看到几个自己之前在广场上见过的。想必这些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吧？退魔师里要面子的人特别多，叫了这么多人，大概就是为了找回面子。
“你现在说了，比一会遭罪说出来要舒服一点。”
苏云说完这句话，那名懒洋洋的退魔师笑了一下——他好像连笑都懒得笑，倒是后面那些退魔师们，发出了欢快的哄笑声。
苏云自己也觉得这话口气似乎大了点。不过他没在意，只是摸摸自己的头，忽然说了一句话。
“扎他们，不要扎死了。”
苏云背后的碎玻璃，忽然冲天而起，朝着退魔师们欢快地扑过去！
苏云自己倒背着手，已经开始往回走，嘴里还不断哼哼：“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哼，什么鬼话。我一定多认识几个长寿的美女给——哦对，如果按照绝对年龄来算，灵儿和安妮都够长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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