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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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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帛,是神威的?还是皇上的?

    蝶熙极力的想要抚平剧烈的起伏,可伸出的手都不住的在颤抖。頂點小說,

    抖什么!没见过世面吗?

    事后忆起,蝶熙总会觉得如果这一刻面前有一块铜镜的话,那会是一番多么可笑的表情。

    只是这一刻的蝶熙惊惊又惶惶,颤颤巍巍的伸手取出那片黄帛抖开。

    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却只见着一行行莫名的文字,像是小篆,却又不成文。

    擂鼓一般的心跳慢慢平息了下来,蝶熙紧锁着眉头不解的看着。

    字数不算多,也不过三十几字,可说是小篆,笔画却又有些出路,可要说是其他字体……更是不可能。

    是师父自己独创的?还是……这又是一道密文?

    “看得懂吗?”

    听着身后忽然传来的男声,还沉浸在密文中的蝶熙本能的摇了摇头,“不懂。”

    不明白。可是只有三十几个字,师父为什么不写在笔记里呢?

    “他没有解释吗?”

    蝶熙这一次听清楚了,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似乎都开始冒起了冷气。

    是谁!

    这黑暗的密室里,还有谁!

    黄帛从手中飘落,落地之前,蝶熙已经抽出了砖缝里的匕首,脚下一下点地,下一刻已经攻向了声音的方向。

    手里的火折子扑闪着最后的光亮,影影倬倬间。一个精瘦奸佞的老脸跃于眼前。

    难怪会有了酒气,难怪子然那么火急火燎的要自己走。

    “曹督主好兴致。”蝶熙已经收下了攻势,借着力道闪去了一边满身警备。

    “白小姐才是。”曹真满脸沟壑的老脸像是笑着,却是阴鸷非常,“白小姐千辛万苦的要来寻了这物是要给世子吗?”

    世子,奇哒的世子是要寻这个?

    本只是猜测,毕竟花皆悦在大宁逗留了这么久实在不合情理,如果是为了打探敌人的详实,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过分,那只能是为了找什么东西了。

    所以自己才会试探的说了一句。可究竟是为了找什么。自己却不知道。

    因为大宁能被探知的东西太多了。

    “督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蝶熙的身子慢慢的靠去墙边,握着匕首的手在后头的墙上蹭出呲呲的刺耳声。

    曹真的眼睛微微眯起,佬诈的面容中看着有些可怖。“他没告诉过你。这是一张地图吗?”

    地……图?

    蝶熙一下想起自己对花皆悦说完后他的表情。好像是有些确认,又好像有些疑惑。

    是地图啊,那又是哪里的地图呢?

    “白小姐真是会装糊涂。”曹真像是老鬼一般向前飘了半步。像是靠近了些,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蝶熙已经退无可退,手已经摸到了开门的机关,意志力强压下想要逃走的本能,依旧逞强的闷哼了一声,“装?督主真看得起我。”

    不知道?曹真不想承认,承认了就是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他满心满心的期待着空能活着,就是为了拷打出这处下落,等他知道了这个小丫头和空走的近的时候,自己是花了多少心思确保着她的无虞,可是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可能!

    空死的时候她明明那么哀哀欲绝,她和空明明那么的暧昧不明,她一定知道!

    想着,他的脸上已经写尽了不耐烦的怒气,厉声低呵着:“说!”

    说你娘的说。

    蝶熙手里的火折子终于燃尽了最后的一丝火光,唯一的光源再次被黑暗笼罩,一切都趋于平静的瞬间,蝶熙的手用力的往后推去,身后的墙悄然无声的往后动了动,一道光线很快传了进来。

    蝶熙几乎是立即抬脚就冲了出去,只是刚出了外间的书房,就被曹真刻意摆着的物件给绊倒了去。

    曹真前脚贴后脚的跟出来,枯槁一般的老手用力的钳住她的薄喉,一下收紧,手劲之大,似乎下一刻就能拗断了她一般。

    “放的你进来,就不会放了你出去。”

    “是吗?”蝶熙几乎是从腹部挤出了两个字去,一直藏在身后的匕首一下狠狠的朝曹真挥去。

    曹真到底是轻衣卫的督主,纵使离的分毫之间,还是很快闪开了身子。只是保住了自己,却也放开了蝶熙。

    只是一瞬光阴,蝶熙已经推开门冲了出去。想要跑路,绝不能走了正道。

    轻衣卫的布局她太清楚了,本想着转过弯去到自己熟悉的小径里迂回了过去,可才转弯,立即就被人捂住了口鼻,“我,别说话。”

    子然?蝶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才被慢慢的放了开来。

    “去哪里?”曹督主已经冲了出来,高喊着要关门抓人。

    “你他娘的真是个惹祸精。”子然已经跑了起来,嘴里嘀嘀咕咕的却每一句好听的话。

    蝶熙跟在他身后,却是全不理会,跑的有些急了,连说话声都有些局促起来,“是……是个地图,可是……看不懂。”

    子然带着蝶熙往暗巷的方向跑,他也一定是疯了,才会在那人没有人烟的地方藏了一匹马。

    蝶熙见他不说话,又催问了一句,“是地图!是哪里的地图!”

    “他娘的我怎么知道。”他顾不上回来,骂骂咧咧的没停,“你他娘的不是他的徒弟吗?怎么什么都没听他说?!”

    说什么说。蝶熙不说话了,这一世都没和师父说上过几句话好吗?

    没说……却好像也不是。

    她好像隐隐约约的觉出了些什么,却太过模糊全然摸不清楚。

    子然不顾她的晃神,已经一把把她撩起扔上了马去,手中用力抽打着马屁股,躁动的马儿像是发了疯一般往角门冲了过去。

    “你是真不知道?”子然像是松下些起,或是看着趴在马背上颠簸着怎么都不舒服的人儿心里有些报复的快感,“你不知道西境的那个传说?”

    蝶熙被颠簸的整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扒拉着他的裤管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坐直起来,“西境有什么传说?”

    马儿砰的一声撞开角门,癫狂的高高扬起前蹄来,一阵嘶鸣中,蝶熙的耳中一阵阵的轰鸣。

    是人声,叫喊着让他们停下。

    是武器声,噌噌的磨枪霍霍。

    是子然的声音,说着让人震惊的三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