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四十八章 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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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玉鸣一见这个青衣女子，心中就暗暗哀叹，为何恒安王府的一切，她都觉得如此的不适应，而恒安王府的人，都如此奇奇怪怪的，令人不舒服？
淡妆素裹的明忆却分明生就了一张狐媚脸，浮眉如弯柳，眼角细挑，直勾勾望向皇甫钰的眼神和对玉鸣的问安，丝毫不掩饰她的两种态度，一媚一冷，没有过多俗世经历的玉鸣对这莫名其妙的乍热还冷，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若是依着在百万庄的性子，她定是宁肯自己打点，也不要这样挑剔的侍婢的，然而初来恒安王府作客，完全没有她自主选择的余地，勉强应过明忆之后，玉鸣只听见江柄易清了清喉咙，“好好侍候玉小姐，出了任何差错，你知道会怎么样。”
“是，明忆明白！”明忆满口应允，但似并未将江柄易的提醒放在心上，反伸手一把拎起酒壶，娇媚道，“还是由明忆来给二位斟酒吧！”
“本王说过要你斟酒吗？”皇甫钰冷眼横拦，“一边待着去，别站在这儿影响我同玉小姐说话！”
明忆的脸色刹那变了变，悻悻放下酒壶，“那奴婢就到亭下候着去了，王爷有事叫我！”说着拧身袅袅经过玉鸣和江柄易，带起一股粉香。
玉鸣听得很明白，明忆说的是“王爷有事叫我”，显然没把她这个真正该侍候的人放在眼里，心下颇觉郁闷，难道到底是王府，连奴婢的脾性都大套得不行么？
江柄易尴尬地“咳咳”两声，“啊，这丫头恃仗着资格老，失规矩了，待在下去教训她两句，二位先请慢用，在下就不打扰二位了！”
玉鸣盯着江柄易的背影，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明忆根本就是江柄易遣来监视自己的人，先开始还说明忆懂事人勤快什么的，转口就变成恃宠而娇了，明摆着无论明忆怎么样，都并不是真正替她玉鸣考虑的，江柄易耍阴招倒也罢了，不成皇甫钰亦是同样的心思？
玉鸣的一口气堵在胸间，人家早有所防范，自己鲁莽的闯进王府，真的能查到所需吗？
皇甫钰似乎看出了玉鸣的不快，这次倒与玉鸣碰杯道，“怎么，不喜欢管家安排的人？不如我叫管家再换一个来。”
皇甫钰的反将之法起到了效果，玉鸣即使真的想换，也无法再出口，因为这样就显得自己小气，还有跑到王府里来无礼取闹，任性妄为之嫌，只得硬着头皮客套说，“哪里，我觉得明忆挺好，漂亮且活泼，应该能与她相处好的，王爷就不必费心了。”
换来换去，还不是恒安王府的人？从这个角度说，谁在身边都一样，玉鸣暗中权衡，不如扮巧弄乖，以消缓皇甫钰的戒心。
皇甫钰淡淡道，“王府的女婢不多，挑得出来像模像样的更少，你先将就用着，若她敢有以仆欺主的行为，你尽管告诉我，我会狠狠收拾她！”
最后的一句，几乎是从皇甫钰的齿缝中挤出，语气之冷，听得玉鸣都有些心惊，派来监视自己的手下，却又冷薄相待，恒安王的反复无常阴漠善变，可以想见一般。
“我想不会的”，玉鸣喃喃道，反替明忆辩解开，“王爷本就是儒雅风流之人，手下的奴才自然也深受王爷的影响，江管家不是说了吗，明忆年长懂事，手脚勤快，呵，好好的，干嘛突然说起狠话来了？”
“狠吗？”皇甫钰不以为然，“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欺负到主子头上来的下人，明忆懂事勤快是不假，可她服侍过老夫人几年，自以为了不得高人一头了，我跟你说，千万别纵容，愈发惯坏了她的脾气！”
“嗯，我知道了，来，钰王爷，请容玉鸣斗胆敬王爷一杯，以后在王爷这里，还不晓得有多少要麻烦王爷的地方呢！”玉鸣一边含混应者，一边重新给两人斟满了酒。
“看你说的，姑娘肯麻烦我，那是本王的幸事，为这幸事，本王就祝姑娘在我这里能住得开心，过得愉快好了！”
“多谢王爷！”
几杯酒下肚，玉鸣觉得身体清凉，说不出的舒坦，可不知为何，竟也有了一丝醉意，玉鸣的酒量，向来不差，今日却不及寻常的十分之一，再看皇甫钰，和在百万庄一样，皇甫钰的脸色，明显比刚开始的时候冷白得多，大概是酒力太大的缘故，见到皇甫钰的反应，玉鸣也就没再疑心酒中被做了手脚。
二人用过午膳，言笑着从渚芳亭上下来，玉鸣连踏几步，甚惑自己的步伐都好像不太稳，下到园中，见明忆果真老老实实的在等着他们，也不知是酒力的作用，还是顾念明忆守候良久，此刻的玉鸣也没那么反感明忆了。
“王爷，午膳用好了吗？明忆可是一直没敢打扰啊！”明忆迎上来，问了个安，玉鸣尽管走在前，可脑子尚能分辨，明忆的问安是向着身后的皇甫钰。
“唔，知道了！”皇甫钰好像一下子收尽笑容，“玉姑娘不胜酒力，你没看见么？还不快前来搀扶姑娘？”
“是！”明忆伸出一双指甲修剪的十分仔细，还涂抹得红亮油润的手，就要上前搀扶玉鸣，然而，玉鸣本能的，堪堪避过。
“不用，我自己能走！”玉鸣竭力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有劳明忆姐姐久等！”
“啊！奴婢……奴婢应该的，应该的！”明忆讪讪缩回手，一面拿眼光瞟着皇甫钰。
“哼”，皇甫钰不易察觉地冷哼，又问道：“大管家呢？玉小姐的居所他安排好了没有？”
“安排好了，江管家说就住西园的袖竹楼，他已经去叫明苔他们去洒扫了，这会儿想已经收拾停当，奴婢这就带王爷和玉小姐去瞧瞧？”明忆的话中，终于提及了玉鸣。
“那还不快前面引路？玉姑娘要休息，难道非要本王吩咐一句，你才动一下吗？”皇甫钰不耐烦地补充道，“走小路捷径，免得累着玉姑娘了！”
明忆再不敢吱声，略施一礼，赶紧前面引路，“玉小姐，这边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到底怎么回事？玉鸣一见这个青衣女子，心中就暗暗哀叹，为何恒安王府的一切，她都觉得如此的不适应，而恒安王府的人，都如此奇奇怪怪的，令人不舒服？
淡妆素裹的明忆却分明生就了一张狐媚脸，浮眉如弯柳，眼角细挑，直勾勾望向皇甫钰的眼神和对玉鸣的问安，丝毫不掩饰她的两种态度，一媚一冷，没有过多俗世经历的玉鸣对这莫名其妙的乍热还冷，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若是依着在百万庄的性子，她定是宁肯自己打点，也不要这样挑剔的侍婢的，然而初来恒安王府作客，完全没有她自主选择的余地，勉强应过明忆之后，玉鸣只听见江柄易清了清喉咙，“好好侍候玉小姐，出了任何差错，你知道会怎么样。”
“是，明忆明白！”明忆满口应允，但似并未将江柄易的提醒放在心上，反伸手一把拎起酒壶，娇媚道，“还是由明忆来给二位斟酒吧！”
“本王说过要你斟酒吗？”皇甫钰冷眼横拦，“一边待着去，别站在这儿影响我同玉小姐说话！”
明忆的脸色刹那变了变，悻悻放下酒壶，“那奴婢就到亭下候着去了，王爷有事叫我！”说着拧身袅袅经过玉鸣和江柄易，带起一股粉香。
玉鸣听得很明白，明忆说的是“王爷有事叫我”，显然没把她这个真正该侍候的人放在眼里，心下颇觉郁闷，难道到底是王府，连奴婢的脾性都大套得不行么？
江柄易尴尬地“咳咳”两声，“啊，这丫头恃仗着资格老，失规矩了，待在下去教训她两句，二位先请慢用，在下就不打扰二位了！”
玉鸣盯着江柄易的背影，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明忆根本就是江柄易遣来监视自己的人，先开始还说明忆懂事人勤快什么的，转口就变成恃宠而娇了，明摆着无论明忆怎么样，都并不是真正替她玉鸣考虑的，江柄易耍阴招倒也罢了，不成皇甫钰亦是同样的心思？
玉鸣的一口气堵在胸间，人家早有所防范，自己鲁莽的闯进王府，真的能查到所需吗？
皇甫钰似乎看出了玉鸣的不快，这次倒与玉鸣碰杯道，“怎么，不喜欢管家安排的人？不如我叫管家再换一个来。”
皇甫钰的反将之法起到了效果，玉鸣即使真的想换，也无法再出口，因为这样就显得自己小气，还有跑到王府里来无礼取闹，任性妄为之嫌，只得硬着头皮客套说，“哪里，我觉得明忆挺好，漂亮且活泼，应该能与她相处好的，王爷就不必费心了。”
换来换去，还不是恒安王府的人？从这个角度说，谁在身边都一样，玉鸣暗中权衡，不如扮巧弄乖，以消缓皇甫钰的戒心。
皇甫钰淡淡道，“王府的女婢不多，挑得出来像模像样的更少，你先将就用着，若她敢有以仆欺主的行为，你尽管告诉我，我会狠狠收拾她！”
最后的一句，几乎是从皇甫钰的齿缝中挤出，语气之冷，听得玉鸣都有些心惊，派来监视自己的手下，却又冷薄相待，恒安王的反复无常阴漠善变，可以想见一般。
“我想不会的”，玉鸣喃喃道，反替明忆辩解开，“王爷本就是儒雅风流之人，手下的奴才自然也深受王爷的影响，江管家不是说了吗，明忆年长懂事，手脚勤快，呵，好好的，干嘛突然说起狠话来了？”
“狠吗？”皇甫钰不以为然，“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欺负到主子头上来的下人，明忆懂事勤快是不假，可她服侍过老夫人几年，自以为了不得高人一头了，我跟你说，千万别纵容，愈发惯坏了她的脾气！”
“嗯，我知道了，来，钰王爷，请容玉鸣斗胆敬王爷一杯，以后在王爷这里，还不晓得有多少要麻烦王爷的地方呢！”玉鸣一边含混应者，一边重新给两人斟满了酒。
“看你说的，姑娘肯麻烦我，那是本王的幸事，为这幸事，本王就祝姑娘在我这里能住得开心，过得愉快好了！”
“多谢王爷！”
几杯酒下肚，玉鸣觉得身体清凉，说不出的舒坦，可不知为何，竟也有了一丝醉意，玉鸣的酒量，向来不差，今日却不及寻常的十分之一，再看皇甫钰，和在百万庄一样，皇甫钰的脸色，明显比刚开始的时候冷白得多，大概是酒力太大的缘故，见到皇甫钰的反应，玉鸣也就没再疑心酒中被做了手脚。
二人用过午膳，言笑着从渚芳亭上下来，玉鸣连踏几步，甚惑自己的步伐都好像不太稳，下到园中，见明忆果真老老实实的在等着他们，也不知是酒力的作用，还是顾念明忆守候良久，此刻的玉鸣也没那么反感明忆了。
“王爷，午膳用好了吗？明忆可是一直没敢打扰啊！”明忆迎上来，问了个安，玉鸣尽管走在前，可脑子尚能分辨，明忆的问安是向着身后的皇甫钰。
“唔，知道了！”皇甫钰好像一下子收尽笑容，“玉姑娘不胜酒力，你没看见么？还不快前来搀扶姑娘？”
“是！”明忆伸出一双指甲修剪的十分仔细，还涂抹得红亮油润的手，就要上前搀扶玉鸣，然而，玉鸣本能的，堪堪避过。
“不用，我自己能走！”玉鸣竭力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有劳明忆姐姐久等！”
“啊！奴婢……奴婢应该的，应该的！”明忆讪讪缩回手，一面拿眼光瞟着皇甫钰。
“哼”，皇甫钰不易察觉地冷哼，又问道：“大管家呢？玉小姐的居所他安排好了没有？”
“安排好了，江管家说就住西园的袖竹楼，他已经去叫明苔他们去洒扫了，这会儿想已经收拾停当，奴婢这就带王爷和玉小姐去瞧瞧？”明忆的话中，终于提及了玉鸣。
“那还不快前面引路？玉姑娘要休息，难道非要本王吩咐一句，你才动一下吗？”皇甫钰不耐烦地补充道，“走小路捷径，免得累着玉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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