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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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莺和初一出去后，屋子里就剩楚云澜跟拾叶了，最近拾叶的状况，楚云澜也看在了眼里，小丫鬟忠心耿耿，一直随着楚云澜在外面行走，突然自己找了个贴身侍卫，这意味着以后在外行走就不需要她了，内心当然是慌乱的。于是安慰道：
“我很快要随着使团出使北齐，随使团出行的随侍人员是一起吃住的，你一个姑娘家跟一群大男人挤通铺肯定是十分不方便的，以后这样的事情恐怕会越来越多，所以我在外行走是需要一个男侍卫的，你明白吗？”
拾叶点头表示明白。虽然最近拾叶也发现了世子不经常带她在外行走了，内心是有些惊慌失措的，但是世子愿意给自己解释，这一切便都没有什么了，世子是做大事情的人，世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他的考量的，不管怎样，听世子的就对了。
小姑娘的心思很简单，世子让干嘛就干嘛就对了。世子现在让他在内院，那自己就跟飞莺姐姐一起管好世子内院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世子自有安排。
楚云澜看着拾叶认真的点头，莫名的觉得十分可爱，一时没忍住，就捏了捏小丫鬟肉嘟嘟的脸颊，给拾叶闹了个大红脸，楚云澜确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心情十分不错。
这一幕不小心就落入了墨雪的眼里，刺了她的眼。这一切本应该是她的，拾叶凭什么？
楚云澜发现了外面的人后就收起了笑看向门外，拾叶看到世子表情后，也看向门外，发现有一片衣角飘过，便道“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还不现身，等我去给你揪出来吗？”
墨雪深呼吸后，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捧了一个红漆木描金边的盒子向楚云澜行礼道“给世子请安，老夫人知道世子被选入出使团后十分的高兴，特意命人寻了这块儿莲花砚台，让奴婢给世子送过来祝贺。”说完盈盈一拜，刻意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对着楚云澜。
楚云澜直接无视了墨雪的行为，但是拾叶却气的手抖。因为世子不喜欢院子里有太多的人，凌霄阁除了自己和飞莺两个有等级的丫鬟外，剩下的就是一些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了。
飞莺去给初一安排住处了，墨雪又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所以她来凌霄阁后竟然没有丫鬟敢阻拦，因此才让她直接走到了世子的房门口，实在是可恶，还好以后凌霄阁除了飞莺姐姐外，还有自己在，不然这些心思不正的，不总得想方设法往世子屋里钻了，飞莺姐姐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拾叶你帮我把礼物收下吧，墨雪替我向祖母问好，最近国子监课业比较繁忙，等我出使回来后，亲自去向她老人家道谢。”楚云澜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虽然跟二房继祖母不合，但是基本的面子情还是要做的。
听了楚云澜的话，拾叶走下去拿墨雪手上的盒子，墨雪没有直接给到拾叶，反而抬起头来看着世子道“世子现在不打开看一眼吗？”
听到墨雪的问话，楚云澜不喜道“本世子做事现在都需要你来置喙了吗?”
墨雪见楚云澜发怒，赶忙说道：“奴婢不敢，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奴婢就告退了。”说罢倒退了两步后转身离开了凌霄阁。
凌霄阁的事情楚云澜没有刻意遮掩，很快宁安苑那边也知道了，金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后对李嬷嬷说道：“这个墨雪看来是留不得了。”
李嬷嬷给金氏倒了杯蜜茶，挥手让屋内服侍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后，才安慰金氏说道：“夫人不值顾为了个丫鬟气坏了自己身子，听丫鬟传来的消息，咱们世子跟本看都没看，她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蹦哒不了多久，哪还用咱们出手......”
金氏听李嬷嬷这话意，应该是二房那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李嬷嬷看着金氏询问的眼神，说道，“那墨雪跟着老夫人时间也不短了，听说老夫人的陪嫁商铺的大掌柜前儿年死了原配，前段儿时间来二房对账，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看上了墨雪这个丫头，想讨了回去当续玄，老奴估摸着，那边应该不会拒绝......”
冯老夫人最看重谁？除了自己的孙子外，就是这个她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大掌柜了，忠心耿耿不说，还能帮她处理很多外面的一些棘手事情，所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冯氏是不会为了一个丫鬟让自己的心腹不开心的。墨雪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心急了，如果世子出使北齐前自己不能被收入房中，那么冯氏肯定会把她送给大掌柜当续玄的。
......
出使的时间很快就确定了下来。二十名出使学子被召集在了国子监演武场的空地上，王祭酒给众人做了最后的叮嘱及期盼，便结束了这场简短的送行仪式。二十人各自离开国子监回家去整理自己的行李，以及安排打点跟随的随从。
金氏内心是不赞成楚云澜出使北齐的，但是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母亲的除了支持外，也别无他法。金希行因为从小随父亲行商，经常游走在外面，金氏便叮嘱楚云澜在外面要多听自家表哥的话，楚云澜要带初一一起走，金氏拦不住，但是金氏知道自家侄儿和叶安的本事，加上这是跟着使团一起，倒也没有特别的不安。
穆安王府，穆霄在府内折腾个不停，非要扮作穆远的小厮跟着穆远一起出发。被穆王爷让人绑了，让穆远出发前送去了无那里去继续磨性子，什么时候真的长进了再回来。
穆远则盯着一起在书房的谢韫，想着他跟金希行是什么关系？因为临近出使北齐后，这两人私下见面更加的频繁了，不知道镇国公世子知不知道。自己还是因为私心的原因安排了人盯着谢韫，所以才发现他俩的这层关系......
俞晚雪在母亲房内，听着自家母亲一边叮嘱哥哥俞显一路要照顾好自己，一边敲打随行小厮说“少爷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也不用回来了......”
小厮在下首忙点头应“是。”
石晋伯府书房，宋大爷看着宋文瑾，该说的，该安排的早就已经都布置好了，甚至有些自己没想到的，宋文瑾也都完善过了，所以最终也只说了一句“风儿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就靠你照顾了。”
“嗯，大哥放心。”这是宋文瑾给宋文良的承诺。
秋日的中午，日头最是晒人，出发当天，所有人员在国子监集合后，便跟着宫里出来的仪仗队伍一起出了城门。
一路上，有车队催促的声音，也有马儿嘶鸣的声音，还有第一次代表国家出使，而激动不已的少年人叽叽喳喳满怀好奇的议论声音。
因为路程要行驶半月之久，所以出了城门十公里后，吕大人便命人收起了代表身份的仪仗装点，将队伍化整为零，提前约定好再北齐的碰面地点，大家扮作去北齐行商的车队前行。
楚云澜和金希行、穆远、宋清风、俞显组成了一队，其他人都是一位或者两位大人带一部分学子，只有他们这一组的带队人是宋文瑾。且全部是年轻学子，没有长辈或老者。与其他人不同，宋文瑾不让他们坐马车扮商队，而是把几人都从马车里拽了出来打马前行。
楚云澜听到这个安排后，想着宋文瑾此举的意义，是要自己几人当靶子吗？其他人则没想太多，宋文瑾的大名楚云澜或许不清楚，上京城的少年们，哪一个没被家里人拿出来做过比较？是众少年人的童年阴影，宋清风更是被这种阴影笼罩了整个童年不说，现在好不容易以为出使北齐就能摆脱了，结果阴影也随着一起了。所以宋文瑾怎么安排大家便都怎么做，竟无一人反驳或者质疑，这便是名人的影响力。
先前整齐的队伍被打乱后，众人按照舆图分布，向着前面的一个村落前行，夕阳西下，淳朴的村民们收留了吕大人等行走的较慢的人临时休息，稍微体力好些的责继续前行至官驿休整。楚云澜等人的行李由小厮盯着马车托运，跟着去往官驿，身上则背着换洗衣物的包袱和银两，跟着宋文瑾继续打马前行。
宋文瑾不愧是圣上都想收拢的天之骄子，通过伙伴们的只言片语，即使楚云澜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宋文瑾，也知道，他的厉害了。这趟出使北齐，如果说学子里有需要楚云澜格外留意或者注意防范的人话，那宋文瑾一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这边楚云澜一边行路一边将宋文瑾默默的划到需要重点关注的人群里。
那边宋文瑾也同样用眼神观察着楚云澜。一天一夜的打马前行中，其他人已多多少少有些疲倦，少年面容却依旧精神奕奕，可见本人对马匹的驾驭技术应该是十分娴熟。少年是这一圈人里面年龄最小却长得最好看的，雌雄莫辨的五官，如果不是因为他镇国公世子的身份，怕是很容易就让人误会成是哪家小娘子扮作少年出门游玩。
因为此次出使的不确定性，宋文瑾建议吕大人将出使人员分散开来。一是便于隐藏身份，二来可以缩小出使团的目标性，三是自己带的这一群少年人打马前行可以吸引敌对目标，另外还能提前扫平前行困难，这样使团便能更快速的到达北齐国都，只要到了国都，众人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烈日炎炎，半坡上，少年们勒马不前，马儿用马蹄踢打着地面，喷着呼哧呼哧的响鼻表达烦躁。连日的风餐露宿，少年人们早已不再风流俊逸，皆是风尘仆仆，满面尘土，眼神呆滞，就连楚云澜也不例外。一路上有人实在忍不住闷热，敞开衣襟打马前行，唯有楚云澜依旧包裹严实，嘴上说着自己体弱怕吹风，其实内里衣襟已经全部湿透了，黏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宋文瑾指着半坡下的不远处，一条宽阔笔直的官道旁有一处大宅，少年们居高临下，可以看见院内有众多马车，大宅院的门头挑着一面大旗，还有驻军值守。
“那便是南楚国境地最后的驿站壶口驿站了，之后在行路咱们就出境了，今晚大家在此休息一晚，洗漱吃点好的。明日一早咱们再继续赶路。”
少年们终于忍不住欢呼，瞬觉疲惫感顿消，呼啸着打马直奔驿站而去，到门口却被驿卒拦住。直到宋文瑾上前拿出路引表明身份后，驿卒才恭敬的请这些少年人们入内到前厅歇息，自己则去后院禀告驿丞，顺便给几位少年人的马匹喂食草料。
驿丞早就收到了消息，出使北齐的使团们最近会途径此地，因此早早就收拾好了空房屋，供使团成员们休息，只是听驿卒说来的只有几个少年人，心里便有所怀疑，但是也不敢怠慢，急忙来到前厅，驿丞年轻的时候托关系本想在上京城谋一个官缺儿，所以也曾有幸见过和听说过宋文瑾的的大名，因此刚到前厅的第一眼就认出来，领头的少年人便是石晋伯府的二公子宋文瑾。
驿站虽然不是官府衙门那般重要的地方，驿丞不过也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但是壶口驿站因为临近边关的原因，所以修葺的虽不比酒楼富丽堂皇，但也十分庄严肃穆，尽显南楚国国威，作为壶口驿站的驿丞自然也比别处的驿丞更加容易捞到好处和赏钱......
驿丞确定完来人身份后，虽然人数上对不上，但是仍旧立刻安排后厨人员尽快送上热菜饭汤，准备热水供少年们洗漱......
此时落在后方的吕大人等人，因为路程行驶缓慢,天黑后反而没能赶到最近的驿站露宿，众人只得被迫临时找了一个破烂庙宇将就一晚......
飞莺和初一出去后，屋子里就剩楚云澜跟拾叶了，最近拾叶的状况，楚云澜也看在了眼里，小丫鬟忠心耿耿，一直随着楚云澜在外面行走，突然自己找了个贴身侍卫，这意味着以后在外行走就不需要她了，内心当然是慌乱的。于是安慰道：
“我很快要随着使团出使北齐，随使团出行的随侍人员是一起吃住的，你一个姑娘家跟一群大男人挤通铺肯定是十分不方便的，以后这样的事情恐怕会越来越多，所以我在外行走是需要一个男侍卫的，你明白吗？”
拾叶点头表示明白。虽然最近拾叶也发现了世子不经常带她在外行走了，内心是有些惊慌失措的，但是世子愿意给自己解释，这一切便都没有什么了，世子是做大事情的人，世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有他的考量的，不管怎样，听世子的就对了。
小姑娘的心思很简单，世子让干嘛就干嘛就对了。世子现在让他在内院，那自己就跟飞莺姐姐一起管好世子内院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世子自有安排。
楚云澜看着拾叶认真的点头，莫名的觉得十分可爱，一时没忍住，就捏了捏小丫鬟肉嘟嘟的脸颊，给拾叶闹了个大红脸，楚云澜确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心情十分不错。
这一幕不小心就落入了墨雪的眼里，刺了她的眼。这一切本应该是她的，拾叶凭什么？
楚云澜发现了外面的人后就收起了笑看向门外，拾叶看到世子表情后，也看向门外，发现有一片衣角飘过，便道“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还不现身，等我去给你揪出来吗？”
墨雪深呼吸后，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捧了一个红漆木描金边的盒子向楚云澜行礼道“给世子请安，老夫人知道世子被选入出使团后十分的高兴，特意命人寻了这块儿莲花砚台，让奴婢给世子送过来祝贺。”说完盈盈一拜，刻意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对着楚云澜。
楚云澜直接无视了墨雪的行为，但是拾叶却气的手抖。因为世子不喜欢院子里有太多的人，凌霄阁除了自己和飞莺两个有等级的丫鬟外，剩下的就是一些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了。
飞莺去给初一安排住处了，墨雪又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所以她来凌霄阁后竟然没有丫鬟敢阻拦，因此才让她直接走到了世子的房门口，实在是可恶，还好以后凌霄阁除了飞莺姐姐外，还有自己在，不然这些心思不正的，不总得想方设法往世子屋里钻了，飞莺姐姐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拾叶你帮我把礼物收下吧，墨雪替我向祖母问好，最近国子监课业比较繁忙，等我出使回来后，亲自去向她老人家道谢。”楚云澜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虽然跟二房继祖母不合，但是基本的面子情还是要做的。
听了楚云澜的话，拾叶走下去拿墨雪手上的盒子，墨雪没有直接给到拾叶，反而抬起头来看着世子道“世子现在不打开看一眼吗？”
听到墨雪的问话，楚云澜不喜道“本世子做事现在都需要你来置喙了吗?”
墨雪见楚云澜发怒，赶忙说道：“奴婢不敢，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奴婢就告退了。”说罢倒退了两步后转身离开了凌霄阁。
凌霄阁的事情楚云澜没有刻意遮掩，很快宁安苑那边也知道了，金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后对李嬷嬷说道：“这个墨雪看来是留不得了。”
李嬷嬷给金氏倒了杯蜜茶，挥手让屋内服侍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后，才安慰金氏说道：“夫人不值顾为了个丫鬟气坏了自己身子，听丫鬟传来的消息，咱们世子跟本看都没看，她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蹦哒不了多久，哪还用咱们出手......”
金氏听李嬷嬷这话意，应该是二房那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李嬷嬷看着金氏询问的眼神，说道，“那墨雪跟着老夫人时间也不短了，听说老夫人的陪嫁商铺的大掌柜前儿年死了原配，前段儿时间来二房对账，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看上了墨雪这个丫头，想讨了回去当续玄，老奴估摸着，那边应该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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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内心是不赞成楚云澜出使北齐的，但是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母亲的除了支持外，也别无他法。金希行因为从小随父亲行商，经常游走在外面，金氏便叮嘱楚云澜在外面要多听自家表哥的话，楚云澜要带初一一起走，金氏拦不住，但是金氏知道自家侄儿和叶安的本事，加上这是跟着使团一起，倒也没有特别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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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远则盯着一起在书房的谢韫，想着他跟金希行是什么关系？因为临近出使北齐后，这两人私下见面更加的频繁了，不知道镇国公世子知不知道。自己还是因为私心的原因安排了人盯着谢韫，所以才发现他俩的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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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晋伯府书房，宋大爷看着宋文瑾，该说的，该安排的早就已经都布置好了，甚至有些自己没想到的，宋文瑾也都完善过了，所以最终也只说了一句“风儿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就靠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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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中午，日头最是晒人，出发当天，所有人员在国子监集合后，便跟着宫里出来的仪仗队伍一起出了城门。
一路上，有车队催促的声音，也有马儿嘶鸣的声音，还有第一次代表国家出使，而激动不已的少年人叽叽喳喳满怀好奇的议论声音。
因为路程要行驶半月之久，所以出了城门十公里后，吕大人便命人收起了代表身份的仪仗装点，将队伍化整为零，提前约定好再北齐的碰面地点，大家扮作去北齐行商的车队前行。
楚云澜和金希行、穆远、宋清风、俞显组成了一队，其他人都是一位或者两位大人带一部分学子，只有他们这一组的带队人是宋文瑾。且全部是年轻学子，没有长辈或老者。与其他人不同，宋文瑾不让他们坐马车扮商队，而是把几人都从马车里拽了出来打马前行。
楚云澜听到这个安排后，想着宋文瑾此举的意义，是要自己几人当靶子吗？其他人则没想太多，宋文瑾的大名楚云澜或许不清楚，上京城的少年们，哪一个没被家里人拿出来做过比较？是众少年人的童年阴影，宋清风更是被这种阴影笼罩了整个童年不说，现在好不容易以为出使北齐就能摆脱了，结果阴影也随着一起了。所以宋文瑾怎么安排大家便都怎么做，竟无一人反驳或者质疑，这便是名人的影响力。
先前整齐的队伍被打乱后，众人按照舆图分布，向着前面的一个村落前行，夕阳西下，淳朴的村民们收留了吕大人等行走的较慢的人临时休息，稍微体力好些的责继续前行至官驿休整。楚云澜等人的行李由小厮盯着马车托运，跟着去往官驿，身上则背着换洗衣物的包袱和银两，跟着宋文瑾继续打马前行。
宋文瑾不愧是圣上都想收拢的天之骄子，通过伙伴们的只言片语，即使楚云澜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宋文瑾，也知道，他的厉害了。这趟出使北齐，如果说学子里有需要楚云澜格外留意或者注意防范的人话，那宋文瑾一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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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宋文瑾也同样用眼神观察着楚云澜。一天一夜的打马前行中，其他人已多多少少有些疲倦，少年面容却依旧精神奕奕，可见本人对马匹的驾驭技术应该是十分娴熟。少年是这一圈人里面年龄最小却长得最好看的，雌雄莫辨的五官，如果不是因为他镇国公世子的身份，怕是很容易就让人误会成是哪家小娘子扮作少年出门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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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瑾指着半坡下的不远处，一条宽阔笔直的官道旁有一处大宅，少年们居高临下，可以看见院内有众多马车，大宅院的门头挑着一面大旗，还有驻军值守。
“那便是南楚国境地最后的驿站壶口驿站了，之后在行路咱们就出境了，今晚大家在此休息一晚，洗漱吃点好的。明日一早咱们再继续赶路。”
少年们终于忍不住欢呼，瞬觉疲惫感顿消，呼啸着打马直奔驿站而去，到门口却被驿卒拦住。直到宋文瑾上前拿出路引表明身份后，驿卒才恭敬的请这些少年人们入内到前厅歇息，自己则去后院禀告驿丞，顺便给几位少年人的马匹喂食草料。
驿丞早就收到了消息，出使北齐的使团们最近会途径此地，因此早早就收拾好了空房屋，供使团成员们休息，只是听驿卒说来的只有几个少年人，心里便有所怀疑，但是也不敢怠慢，急忙来到前厅，驿丞年轻的时候托关系本想在上京城谋一个官缺儿，所以也曾有幸见过和听说过宋文瑾的的大名，因此刚到前厅的第一眼就认出来，领头的少年人便是石晋伯府的二公子宋文瑾。
驿站虽然不是官府衙门那般重要的地方，驿丞不过也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但是壶口驿站因为临近边关的原因，所以修葺的虽不比酒楼富丽堂皇，但也十分庄严肃穆，尽显南楚国国威，作为壶口驿站的驿丞自然也比别处的驿丞更加容易捞到好处和赏钱......
驿丞确定完来人身份后，虽然人数上对不上，但是仍旧立刻安排后厨人员尽快送上热菜饭汤，准备热水供少年们洗漱......
此时落在后方的吕大人等人，因为路程行驶缓慢,天黑后反而没能赶到最近的驿站露宿，众人只得被迫临时找了一个破烂庙宇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