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 > 第012章 双腿发软,体骨酥麻

第012章 双腿发软,体骨酥麻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苏婉容决定收回方才的那句话。

    这个男人的作画水平,岂止远逊彻哥儿一筹?他的画技烂到,让他作画,那便是在平白浪费上好的画纸。

    可这男人却是丁点自知之明也没的,见她仿若在质疑他的画技,状似极不服气。就瞪大了双眼,指着案前的画,理直气壮地同她解释:“你看看这獠牙!这利爪!朕画的这只老虎,不比吴允之的那一堆烂竹子生动形象多了?真不晓得这群所谓的名家大师都是什么眼光!整日除了竹林便是梅树,千篇一律,根本没得半点新颖之处。依朕来看,真还没得朕的老虎来得威风。”

    男人不懂装懂,胡说八道,偏偏还自觉有理。

    苏婉容听着他这一番豪言阔论,目光又朝他那副口中称道的威风老虎扫了一圈。莫名就想发笑,连唇角都控制不住地微微翘起了,却又被她极力忍下。

    平复了一下情绪,苏婉容板起眉眼。便像是个训斥学生的教书夫子那般,硬声道:

    “自古梅花象征坚毅,玉竹象征刚正不阿,两者正是君子所求之品格。这才总有诸多文人雅士偏爱画竹树梅花。你一知半解,却无故诋毁吴先生名作。这哪里是什么烂竹子?这分明画得惟妙惟肖!你再瞧瞧你自己画的这个,和老虎到底哪里有一丝的相似之处?以我看来,就你纸上这四不像的物什,还没得阿莽的一半威风!”

    胤莽听了,挠了挠头,就垂眸望向自己的丹青,又皱起眉峰,仿若正在认真思索苏婉容方才所说的话。少顷,抬头望向她。

    “太难了,朕学不会,你给朕示范一下应该怎么画。”

    父亲最爱鉴画,苏婉容自小在父亲的熏陶之下长大,对于品鉴作画自然算得颇通其道。虽然这一世不若上一世热衷了,画技必然生疏许多。但对付眼前这个一窍不通的男人,显然还是绰绰有余的。

    男人有心请教,苏婉容也没往旁处想。就像从前每次指导彻哥儿练字那般,伸手覆上了男人握笔的大手,带着他运笔。口中道:“你下笔太重,作画和写字不一样,运笔方法极为讲就,用力需得均匀,刚柔并济,万不能急躁……”

    话说到一半,忽觉不对。侧眸一瞧,男人的双眼果真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呢,注意力哪在纸上?

    当即闭上了嘴,苏婉容面容紧绷,不说话了。

    “刚柔并济,不得急躁……后面还有什么?朕听你讲了这些,感悟颇深,继续讲啊,朕喜欢听。”

    苏婉容根本不理,板着脸就要收回自己的手。可,男人的反应永远比她快上半拍。

    “啪”的一声,胤莽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墨笔。大手一翻,掌心朝上,便将她软绵白嫩的小手牢牢包在里面。另一只手臂也跟着施力,揽着她,让她后背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

    “还是朕的婉婉最聪明,什么都会,作画也是一把好手。什么吴允之,什么名家大师,朕都不服。朕就服朕的婉婉……婉婉,朕就在想,往后你便天天这样教朕作画,不过多时,朕下次画出的老虎,定是比今日的这只还要威风许多……”

    男人低着头,薄唇刚好贴着她的脑顶。苏婉容被他说得耳根发烫,忙急声嗔骂道:“谁要天天教你?你这基础,原本就不适合作画!你要折腾要胡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放开我!”

    男人却是半点没被她打击到的样子,反倒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嗯,你说的有理,朕基础是比旁人差。但你没听说过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的故事吗?朕落后于人,更是要比旁人多付出百倍的努力,勤加练习。指导朕的这份差事,朕便全权交给你了。”

    “你明明晓得你不擅长这个,又何必强而为之?你若是闲来无事可做,远有比作画更有趣,更适合你的事情,任你挑选。”

    胤莽听了这话,当即敛笑。他黑着脸伸手抓来案前的一整摞废纸,递给她看。

    “你以为朕喜欢画画?若不是你当日非说什么喜欢如你爹那样的君子,朕深更半夜不睡觉,留在这里画老虎?”

    苏婉容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爹他才不画你这种老虎……”

    胤莽放下手中的纸,再度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沉默了好一会儿。良久,像是无可奈何了那般,轻叹了口气。

    “朕上辈子就是欠了你的,这若是换了别的人,看看朕还有没有待你的一半耐心?你就是不知足,但凡你乖乖跟了朕。管朕是不是那操蛋的君子,哪里会不对你好呢?”

    苏婉容不吭声了。

    这么多时日以来,男人的所作所为她都已经看在眼底。

    老实讲,她确实一次又一次故意地摆出冷脸。想着这样素来肆意自我惯了的男人,时间久了,也许不到半年,便已经开始心生厌烦,从此他们二人相隔两路,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她错愕于他的耐心,她万万不曾料到,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一个连坐在这里运笔作画都觉不耐烦的男人,无论他从前是如何模样,今朝他是帝王。可他愿意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竟然这么多,这么久。

    她坐在他的怀里,听男人低头在她耳边,似是埋怨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她下巴被男人轻轻托起,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望进男人漆黑的一双眸子,那眸色深幽,像深不见底的一潭湖水。里面盛满了能灼烫人的温度,也有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

    苏婉容微愣,脑中有一瞬的恍惚。

    边上明亮烛台的映照下,她怔怔地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这张棱角刚毅的面孔,看着他深若幽谭的眸光。却忽而再次忆起,在她最为落魄潦倒之际,当她卑微地跪俯在地上的时候,那个上辈子高高在上坐于华贵龙辇之中,嗓音冰冷,威严沉稳的晋元皇帝。

    便犹如一盆冰凉的冷水,瞬间浇熄了她心头的那点踌躇恍惚。

    苏婉容扯了扯嘴角。

    那个男人是天生的将才,志在江山大业。有朝一日必将成就他的雄韬伟略,天下成治,从此扬名千古。

    这样注定要成大事的男人,原不该被儿女私情所绊。

    就像历朝历代的每一任君王,这个男人也是一样。即便是年轻的时候也曾情根深种,也曾冲动地想过与谁执手一生。可,这一切所谓的真情,誓言,都敌不过岁月的洗涤。待男人宝剑锋利的那一日,过去的承诺早便忘了。从前再如何垂涎若渴的美人佳丽,又哪里敌得过坐拥这片广袤无垠的秀丽河山,来得畅快肆意呢?

    苏婉容已经不是懵懂不知情为何物的妙龄少女了,上辈子早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同样的跟头,她不想再栽一次。

    这不是男人的错,这是自古道理伦常。怪就只怪他坐在极位,她前世已经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再经不起另一个十年的磋磨了。

    **

    那天夜里到了后来,胤莽再同说话,苏婉容只抿着嘴唇,一声不应了。

    苏婉容原以为她端出这样软硬不吃的态度,男人理当生气,开始感到无趣。他可以误会她,可以觉得她不识好歹,大可以再不去理她的。

    偏生可到了这样的时候,男人跟个没脾气的似的。

    她不想说话,他也不说。彻底把作画的事搁置下来,尾随着她回去了凤仪宫。她一声不吭地面朝里合衣躺下,他也跟着上榻。一如前几日,躺在榻上男人也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在约莫三更天的时候,苏婉容感觉有人在亲她的额,很轻的一下,然后,又微微往下挪,亲了亲她的侧脸。

    苏婉容希望男人生气,最好是一怒之下以前毁约,这样便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可,男人一点也不生气,每日该吃吃,该睡睡,该上朝时就上早朝,每夜入睡前照旧要亲她几下。苏婉容反倒是更加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这个男人了。

    心里又烦又乱,于是接连了好几日,都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

    时光流逝飞快,一晃眼,便到了十一月七日这一天。

    十一月七日乃是立冬。立冬是一年冬季的开始,按照民俗,家家包饺子,吃汤圆。当朝皇帝于冬至当天,设宴摆席,祭先祖,拜神明,以保来岁风调雨顺。万事皆吉。

    苏婉容贵为皇后,封后大典以后第一个大型宫宴,她当然是要随皇帝一道儿出席的。

    长和殿内,晋元帝坐上首,左侧略低一点的位置坐的是苏婉容。

    天色擦黑的时候。朝中文武百官陆陆续续几乎全都到了。一排排身着粉色纱裙的宫娥,端着佳肴美馔鱼贯而入。丝竹管弦奏起,苏婉容心不在焉,觥筹交错之中,她的一双眼却是焦急地在席下四处张望。

    “别看了,苏太师这几日去衢州当差,今日根本不在京中。你把眼睛盯穿了也没用。”

    胤莽嗓音嗓音淡淡的,一边说,挑了一块最肥嫩的翡翠烩鸽肉,极自然地放进苏婉容的碗中。“多吃点,看你瘦的,今日文武百官都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在宫中天天苛待着你。”

    语落,他不动声色地掀了掀眼皮。

    果然瞧见身旁的小姑娘水润的桃花眼立马黯淡下来,今日因了宫宴,特意擦了唇脂的小嘴,红红地抿起。太过显而易见的沮丧,让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胤莽心中就有点不平衡起来。

    这么一个纤细脆弱的小女人,心却总挂念着许多事物。她最在意她的父亲,还有她娘家的弟弟。她对从旁伺候的侍女也是温柔体贴,从不苛待。甚至连那只他亲自寻来讨她喜欢的狗畜生,每每都能分得她诸多的注意力……

    可,难道他就待她不好吗?

    娇滴滴的小姑娘,他馋了那么久。费尽了心思把她娶回了身边,他根本就不怕所谓的天谴,还有那糊弄小孩的一纸约书。想要她彻头彻尾做了他的女人,这是他的皇宫,他大可以为所欲为,然后将她一辈子都困在宫中,再不让她踏出半步。

    但他到底也没有狠下心肠。根本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受委屈。

    他都待她这样好了,甚至装疯扮傻逗她开心,她却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任凭他如何做,分不到她半分发自真心的在意或是回应。

    更可气的是,养了这么一只没良心的白眼狼在身边。现下白眼狼失落了,委屈了,抿着嘴低头坐在哪里,他看在眼底心里就烦,只想着如何才能哄她高兴。

    胤莽在心中暗骂自己就是欠的,没得被一小姑娘骑在头上。口中却是道:“行了,好好的宫宴别给朕摆出这副丧父的样子。你好好吃饭,朕答应你下个月你爹从衢州回来,让你和你爹见上一面。”

    苏婉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胤莽哼了一声,眼看着小姑娘慢吞吞端起瓷碗,乖乖地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来。胤莽更气,气自己为了博小姑娘一笑,还得借了老丈人的面子。

    正想张嘴说点什么,哄闹的说笑声忽然停了,下面李德允细着嗓子,扬声禀报:

    “启禀陛下,殿阁大学士达奚成,达大人听闻陛下今日设宴摆席,邀约群臣共庆佳节,自己却因头疼之症,无法参与,心中甚是遗憾。故而特意献上了京城第一舞姬,为陛下及在场的各位大人助兴。”

    却说当日,达奚成的同僚陷害苏太师未遂,反倒被那晋元皇帝罢去了官职。达奚成头受重创,虽后来经太医院几番诊断,道是并无大碍,却落下了个偏头痛的毛病。今日便是因了这个,同苏太师一般,未曾出席宫宴。

    而由达奚成送上来的这位所谓的京城第一舞姬,名号听着响亮,其实也不过是醉香楼里,被唤作媚姬的花魁罢了。

    京城贵族圈里的人,都晓得醉香楼乃是京中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她们招揽的恩客,都是些有权有势的高门权贵。伺候这样的达官显宦,醉香楼里的姑娘们自然个个是貌美如花,能歌善舞。

    要说这媚姬吧,其实倒也算不得中间姿色最为出挑的。之所以被寻欢而来的恩客们吹捧为花魁,妙就妙在,这女子雪白皮肤,楚腰肥臀,身上带着一股子仿佛与生俱来的旖旎体香,也辨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儿,可据说只要是尝过滋味的,无一不拜倒在此女的烟纱裙下。都道但凡是个正常男子,闻过了这股味道,必然是勾魂夺魄,六神无主。

    至于那殿阁大学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宫宴上献上这么一位烟花女子,原本就有一些匪夷所思。可良久过去,也没有一人指出。

    毕竟宴席上受邀而来的大臣,清一色都是男子。不管是成家的,未成家的,乍一听闻有这么一个能让人骨软神酥的天生尤物,首先想到的并不是献上美人的人,目的为何,而是想亲眼瞧瞧美人真容,看看是否真有传言中说道的那么玄乎。

    而当那个眉心点了红砂的妩媚女子,踏着轻盈的莲步,一席水红色软烟纱似遮非遮,就这么含羞带怯地出现在众人眼底。在座的大臣无一不屏住了呼吸,瞪大的眼睛仿佛紧紧黏在殿中央的尤物身上一般,再挪不开去别处。

    **

    媚姬自己,心中太过清楚今夜入宫的目的为何。

    所以进殿以后,对于四下男人如狼似虎的热切眼神,甚至一些清晰可辨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媚姬见得多了,再熟悉不过,根本不屑理会。

    她一步一步,以打小早已练过千次百次,最为撩人的姿态缓缓行至殿前。

    她咬住红唇,就这么羞答答地抬眼。凤眼流转之间,那眸光,就轻轻落在位于最上首的晋元帝身上。

    只这么远远的一眼,媚姬愣住了。

    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阅男无数的媚姬,当看清楚那个高坐于席上,样貌英俊犹如神袛,身躯魁梧宛若山岳的天之骄子。顿感双腿发软,体骨酥麻。

    只觉得若是能被这等男子拥在怀里,摸一摸那坚硬壮硕的胸膛,再与此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翻云覆雨,便是现下就要她死,那也算得是不枉此生。

    ------题外话------

    不瞒你们说,爱情的游轮即将靠岸,上船的票你们买好了么?(你们猜猜看下面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开船?哈哈哈哈哈

    ps:这几天父上母上过来看我,我要带着他们玩两天。白天都在外面没法码字,所以这几天暂时先单更哈,我尽量更大肥章,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