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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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这几天修炼游龙步练出来的，加上之前练习水上漂，感应力又变得敏锐了一些。
“强叔，去把碧莲请来，记得要有礼貌！”
“啊？碧莲回来了吗？”
“嗯！应该是刚回来！”
沈大强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起身往甬道中走。
“碧莲，碧莲……”
沈大强一路走一路喊，藏在暗处的碧莲，终究还是没忍住。
跑了一整天，她又冷又饿，此刻只想烤火吃饭。
“别喊了！”
碧莲那张小脸从黑暗中露了出来，沈大强顿时吓一跳。
因为她的脸色很吓人，与传说中的女鬼差不多。
“那个，四爷让我请你过去！还说要有礼貌！”
之前被训斥了一顿的沈大强，此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因为这是沈柯交代的任务。
碧莲不明所以，以为沈大强在说反话，所以随时准备逃走。
虽然她修为高，但沈柯最近的名声实在太恐怖了，她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试探。
来到客厅，只见桌上放了炉子和饭菜。
碧莲不知沈柯，一直笑吟吟的盯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靠众人太近，也不敢放下戒备，她觉得沈柯随时可能出手。
碧莲不说话，等着沈柯发问，这是下属的惯性思维。
“过来坐啊！”
“主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边吃边说！来，坐！”
“……”
碧莲心中越来越忐忑，因为沈柯今天太反常了。
记得当初他可是跟防贼一样，一直防着自己。
如今自己成天不在城堡，他反而有了好脸色，这显然不对劲。
见碧莲不过来，沈柯只好说道：“咱们这里，就数你的战斗力最强！
大家……”
“不会吧？”
沈柯的话没说完，沈大强惊讶的插了一句嘴。
沈柯的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并且瞪了他一眼。
沈大强自觉失态，于是低头烤火。
话说，冬天的夜里，只有壁炉才能给人温暖。
“我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活得好好的，我觉得你是有功劳的！”
“主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您这样打哑迷，我是真的猜不出来！”
“不是哑迷，我是真的欣赏你！
你记住，你身上的枷锁，我早晚会替你解除！”
“我错了，我不该摘下锁链！”
碧莲说着，便要取出锁链和脚镣。
然而下一息，她却尴尬了，因为锁链被她放在纳戒中。
整个学院城，有纳戒的人真的不多。
算上那些常年闭关的老家伙，估计都不会超过一百枚，甚至更少。
沈柯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锁链？
行了行了，你赶紧吃饭睡觉，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沈柯说完，起身朝甬道走去。
沈大强立即跟上，他也想知道，余妹妹的儿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哐当！
一脚踹开木门，只见余苋苋的儿子周惜良，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别过来，你别过来……”
周惜良一边哆嗦着说话，一边往墙角里拱，明明已经拱到底了。
“这张皮还行，现剥现烤，明早应该能完成！
就是他了！”
“是！”
沈柯说完，沈大强立即答应一声。
这是两人在甬道中传音对好的台词，目的是逼他说实话。
“别剥我的皮，我也是被逼的，否则他们就要杀我跟我娘子！”
“很重要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的！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还说你一天不赴约，就捅你的人一刀！”
沈柯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原来阿狗被安氏的人捉了，难怪没有回来。
“什么赴约，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们没说！”
沈柯闻言，心说上次安氏的人堵自己，估计就是为了这事。
之后的事完全不在掌控中，再加上大暴雨，前后已经过去八天。
只希望阿狗还活着，否则沈柯觉得自己真的会发疯。
砰！
沈柯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抬腿便踩了周惜良一脚。
“哎哟哟……别打了，别打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话！”
砰砰砰……
“哎哟哟……我说，我全部都说！求您别打了！”
沈柯也没想到，这个周惜良，竟然是这种性格。
“说！”
“其实我没有娘子，那个女人是我花钱请来骗我娘的！”
“还有呢？”
“没有了！”
“好！我明天早上就去查你，若有一件事不对，就从你身上割一块皮，直到割完为止！
放心，不会疼死，顶多疼得想自杀而已！
至于现在，就先割一块皮当利息！”
锵！
沈柯说完，直接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滋啦一下割在周惜良的大腿上。
“哎呀……别割了，别割了…我说，我全都说？”
“那你可得说快点，我的耐心真的很有限？”
“我爹是我掐死的，我奶奶也是我吊死的！
还有，还有……那件冰丝长跑，当初是我奶奶替我顶罪的！
其实是我想要偷去卖，被发现后一时气氛，才用刀划了几下！”
沈大强已经听得不寒而栗，他完全无法理解，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然而沈柯却道：“你确定说完了？”
“还有……我堂弟其实是我儿子，这事我叔叔不清楚！
还有……还有……药店老板的孙女，其实是我掐死的！
其实我当时没想掐死她的，谁叫她当时在我胯下大喊大叫的，我是真的没想掐死她啊！
我从小就喜欢她，可她却看不起我，还在背后说我是捡来的！
这个贱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哈哈哈……啊哈哈哈……”
说到最后，周惜良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癫狂，并且狂笑不止。
沈柯一阵无语，这人明显是多重人格，而且有重度精神分裂症。
退出小房间，沈柯交代沈大强，一定要派人看好他。
沈大强木讷的点点头，他的情绪一直无法平复。
其它事他能理解，可杀死父亲和奶奶这种事，沈大强不明白周惜良究竟是怎么想的。
两人刚准备回客厅，却发现碧莲和众人，全都伸着脑袋望着这边。
很显然，刚刚那短暂的审讯，所有人都听到了。
沈柯也很无奈，原本还想给余大妈留点面子。
左思右想之后，沈柯还是低声说道：
“除了冰丝长袍的事，其他事不要告诉苋姐，我担心她承受不住！
还有，让她好好把上面打扫一番，我不太喜欢别人进出我的卧室！”
众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这种事他们能理解，毕竟这个世界的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的。
众人都坐下后，沈柯又问道：“根据你们的经验，大洪水之后，是不是会引发瘟疫？”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回过神来的沈大强点头道：
“是的！我小时候经历过一次，我们家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沈柯点点头，“趁着井水还能喝，大家这两天多多囤水屯粮，没事尽量不要外出！”
“啊？井水以后不能喝吗？”
沈大强完全不明白，瘟疫是如何形成的。
其他人也一样，全都是一脸茫然之色。
沈柯苦笑，随后解释道：“大洪水，一定会淹死很多生灵！
尸体会在淤泥中腐烂，之后尸气会渗入地下泉眼中，瘟疫就是这么来的！”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随后唐磊问道：“可是，为什么不能外出呢，难道尸气会四处飘散？”
“理论上，尸气本身不会伤人！
可是一些微生物......就是肉眼无法看清的虫子，比发尖小一万倍的那种，会附着在尸气中！
那种虫子会时时刻刻繁衍，一旦进入血液中，它们就会变得更加疯狂！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接触，都可能会染上瘟疫！”
之后，沈柯又讲了许多关于病毒的事，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囤水屯粮的事不必担心，因为有唐磊这个泥瓦匠在，修多大的储水池和粮仓都没问题。
交代诸多琐事后，沈柯趁着雨势变小，又从二楼窗口离开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感觉挺恶心，他甚至有种拆掉主卧的想法。
在回一号宅院的路上，沈柯才想起，刚刚忘了取走宝藏。
算了，不急于一时，况且现在人多眼杂，根本不便动手。
而且，现在两枚纳戒已经装满了，得先弄到一枚纳戒才行，起码也得准备大批纳袋。
回到一号宅院，城堡里的水位，再次上涨了半米。
躺在床上，沈柯整理了一番思绪，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首先得救回阿狗，还得找到不知所宗的余苋苋四人，沈柯担心四人正在哪里受冻挨饿。
其次找到自救的方法，否则就自己这虚弱的身体，真的随时可能倒下。
找人与打听消息，单靠自己在这里瞎想是不行的。
首选是聚德拍卖行，可他们实在太黑，沈柯怀疑那天的刺杀与他们有关。
那么只剩下铁车商行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手眼是否通天。
说起手眼通天的人物，沈柯又想起了那位储夫人。
要救阿狗，或许问问她的意见比较好，至少她对东区的格局比较了解。
为了摆脱程欢，与女长老闹翻了，现在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决定之后，沈柯打算先去一趟铁车商行，因为去东区需要路过那边。
想好之后，沈柯再次出门。
雨还在下，一丁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沈柯的速度很快，一盏茶后便来到了铁车商行门口。
大门紧闭，街道上的水位一样很高，估计里面已经成了鱼塘。
砰砰砰......
沈柯飘在半空，踢了踢铁车商行的门头，因为下半截已经泡在水里。
无人应答，于是沈柯继续踢。
砰砰砰......
“谁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李？是你吗？”
“沈小子？”
“是我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啊呀！这不是被大雨堵在这里了嘛！
诶，我说，你怎么来了？
外面那么深的水，你是划船来的吗？
啊呀，你也真是的，可别冻坏了！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落下病根可就不得了了！”
老李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外面没了动静。
于是，老李惊恐的喊道：“沈小子，沈小子你可别有事啊！
啊呀，我的娘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李的哭嚎，终于惊醒了其他人。
陈艺德、王洪宇、余苋苋，三人全都起来询问怎么一回事。
李清岚正要解释，突然发现沈柯从大厅后面来了。
铁车商行的防水工作做的很好，整个大厅竟然没有渗入一滴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奇怪的是，大厅里的货物都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只有李清岚四人的地铺。
沈柯想要询问怎么回事，可李清岚这个老头，一直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沈柯不但不嫌弃，反而挺感动，因为这个老头是真的关心自己。
等他絮叨完了，沈柯才询问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他们出门没多久，就下起了滂沱大雨，于是四人就来铁车商行避雨。
之后大雨一发不可收拾，四人也就一直被堵在这里。
五人在大厅说说笑笑，突然有人从侧面的楼梯口下来。
要说修建这间大店铺的设计师，理念还挺前卫，整栋建筑与地球的商场差不多，不过只有上下两层楼。
“渣男阁下？这外面的水位一直没下去，您是如何过来的啊？”
下楼那位正是铁车商行执事车角，他看到沈柯后，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
“不请自来，还望车执事恕罪！”
沈柯拱了拱手，显得很有礼貌。
“哪里哪里，渣男阁下来此，在下只会感到蓬荜生辉，哪有怪罪之说！
来，楼上请！”
“好，我正有一些事，想要请教车执事！”
两人上了楼，只留下愁眉苦脸的余苋苋，以及李清岚三人。
她原本是想去西区，寻找某位技艺精湛的裁缝。
因为她怀疑自己那个儿子说假话，目的是来坑沈柯的钱。
这件事，无论哪边有理，她心里都会很难过。
而且无论哪边争赢了，她都会受夹板气，甚至会被赶出四号宅院。
今后何去何从，她已经没了方向。
说实话，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愿意服侍沈柯这个主人。
奈何老天就像跟她有仇一样，从小在富贵人家做工，只为了偿还父母的安葬费。
后来嫁了人，以为日子会好起来。
奈何男人隔三差五生病，之后更是卧床不起。
这是他这几天修炼游龙步练出来的，加上之前练习水上漂，感应力又变得敏锐了一些。
“强叔，去把碧莲请来，记得要有礼貌！”
“啊？碧莲回来了吗？”
“嗯！应该是刚回来！”
沈大强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起身往甬道中走。
“碧莲，碧莲……”
沈大强一路走一路喊，藏在暗处的碧莲，终究还是没忍住。
跑了一整天，她又冷又饿，此刻只想烤火吃饭。
“别喊了！”
碧莲那张小脸从黑暗中露了出来，沈大强顿时吓一跳。
因为她的脸色很吓人，与传说中的女鬼差不多。
“那个，四爷让我请你过去！还说要有礼貌！”
之前被训斥了一顿的沈大强，此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因为这是沈柯交代的任务。
碧莲不明所以，以为沈大强在说反话，所以随时准备逃走。
虽然她修为高，但沈柯最近的名声实在太恐怖了，她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试探。
来到客厅，只见桌上放了炉子和饭菜。
碧莲不知沈柯，一直笑吟吟的盯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靠众人太近，也不敢放下戒备，她觉得沈柯随时可能出手。
碧莲不说话，等着沈柯发问，这是下属的惯性思维。
“过来坐啊！”
“主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边吃边说！来，坐！”
“……”
碧莲心中越来越忐忑，因为沈柯今天太反常了。
记得当初他可是跟防贼一样，一直防着自己。
如今自己成天不在城堡，他反而有了好脸色，这显然不对劲。
见碧莲不过来，沈柯只好说道：“咱们这里，就数你的战斗力最强！
大家……”
“不会吧？”
沈柯的话没说完，沈大强惊讶的插了一句嘴。
沈柯的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并且瞪了他一眼。
沈大强自觉失态，于是低头烤火。
话说，冬天的夜里，只有壁炉才能给人温暖。
“我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活得好好的，我觉得你是有功劳的！”
“主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您这样打哑迷，我是真的猜不出来！”
“不是哑迷，我是真的欣赏你！
你记住，你身上的枷锁，我早晚会替你解除！”
“我错了，我不该摘下锁链！”
碧莲说着，便要取出锁链和脚镣。
然而下一息，她却尴尬了，因为锁链被她放在纳戒中。
整个学院城，有纳戒的人真的不多。
算上那些常年闭关的老家伙，估计都不会超过一百枚，甚至更少。
沈柯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锁链？
行了行了，你赶紧吃饭睡觉，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沈柯说完，起身朝甬道走去。
沈大强立即跟上，他也想知道，余妹妹的儿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哐当！
一脚踹开木门，只见余苋苋的儿子周惜良，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别过来，你别过来……”
周惜良一边哆嗦着说话，一边往墙角里拱，明明已经拱到底了。
“这张皮还行，现剥现烤，明早应该能完成！
就是他了！”
“是！”
沈柯说完，沈大强立即答应一声。
这是两人在甬道中传音对好的台词，目的是逼他说实话。
“别剥我的皮，我也是被逼的，否则他们就要杀我跟我娘子！”
“很重要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的！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还说你一天不赴约，就捅你的人一刀！”
沈柯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原来阿狗被安氏的人捉了，难怪没有回来。
“什么赴约，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们没说！”
沈柯闻言，心说上次安氏的人堵自己，估计就是为了这事。
之后的事完全不在掌控中，再加上大暴雨，前后已经过去八天。
只希望阿狗还活着，否则沈柯觉得自己真的会发疯。
砰！
沈柯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抬腿便踩了周惜良一脚。
“哎哟哟……别打了，别打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话！”
砰砰砰……
“哎哟哟……我说，我全部都说！求您别打了！”
沈柯也没想到，这个周惜良，竟然是这种性格。
“说！”
“其实我没有娘子，那个女人是我花钱请来骗我娘的！”
“还有呢？”
“没有了！”
“好！我明天早上就去查你，若有一件事不对，就从你身上割一块皮，直到割完为止！
放心，不会疼死，顶多疼得想自杀而已！
至于现在，就先割一块皮当利息！”
锵！
沈柯说完，直接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滋啦一下割在周惜良的大腿上。
“哎呀……别割了，别割了…我说，我全都说？”
“那你可得说快点，我的耐心真的很有限？”
“我爹是我掐死的，我奶奶也是我吊死的！
还有，还有……那件冰丝长跑，当初是我奶奶替我顶罪的！
其实是我想要偷去卖，被发现后一时气氛，才用刀划了几下！”
沈大强已经听得不寒而栗，他完全无法理解，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然而沈柯却道：“你确定说完了？”
“还有……我堂弟其实是我儿子，这事我叔叔不清楚！
还有……还有……药店老板的孙女，其实是我掐死的！
其实我当时没想掐死她的，谁叫她当时在我胯下大喊大叫的，我是真的没想掐死她啊！
我从小就喜欢她，可她却看不起我，还在背后说我是捡来的！
这个贱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哈哈哈……啊哈哈哈……”
说到最后，周惜良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癫狂，并且狂笑不止。
沈柯一阵无语，这人明显是多重人格，而且有重度精神分裂症。
退出小房间，沈柯交代沈大强，一定要派人看好他。
沈大强木讷的点点头，他的情绪一直无法平复。
其它事他能理解，可杀死父亲和奶奶这种事，沈大强不明白周惜良究竟是怎么想的。
两人刚准备回客厅，却发现碧莲和众人，全都伸着脑袋望着这边。
很显然，刚刚那短暂的审讯，所有人都听到了。
沈柯也很无奈，原本还想给余大妈留点面子。
左思右想之后，沈柯还是低声说道：
“除了冰丝长袍的事，其他事不要告诉苋姐，我担心她承受不住！
还有，让她好好把上面打扫一番，我不太喜欢别人进出我的卧室！”
众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这种事他们能理解，毕竟这个世界的观念，还是比较保守的。
众人都坐下后，沈柯又问道：“根据你们的经验，大洪水之后，是不是会引发瘟疫？”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回过神来的沈大强点头道：
“是的！我小时候经历过一次，我们家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沈柯点点头，“趁着井水还能喝，大家这两天多多囤水屯粮，没事尽量不要外出！”
“啊？井水以后不能喝吗？”
沈大强完全不明白，瘟疫是如何形成的。
其他人也一样，全都是一脸茫然之色。
沈柯苦笑，随后解释道：“大洪水，一定会淹死很多生灵！
尸体会在淤泥中腐烂，之后尸气会渗入地下泉眼中，瘟疫就是这么来的！”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随后唐磊问道：“可是，为什么不能外出呢，难道尸气会四处飘散？”
“理论上，尸气本身不会伤人！
可是一些微生物......就是肉眼无法看清的虫子，比发尖小一万倍的那种，会附着在尸气中！
那种虫子会时时刻刻繁衍，一旦进入血液中，它们就会变得更加疯狂！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接触，都可能会染上瘟疫！”
之后，沈柯又讲了许多关于病毒的事，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囤水屯粮的事不必担心，因为有唐磊这个泥瓦匠在，修多大的储水池和粮仓都没问题。
交代诸多琐事后，沈柯趁着雨势变小，又从二楼窗口离开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感觉挺恶心，他甚至有种拆掉主卧的想法。
在回一号宅院的路上，沈柯才想起，刚刚忘了取走宝藏。
算了，不急于一时，况且现在人多眼杂，根本不便动手。
而且，现在两枚纳戒已经装满了，得先弄到一枚纳戒才行，起码也得准备大批纳袋。
回到一号宅院，城堡里的水位，再次上涨了半米。
躺在床上，沈柯整理了一番思绪，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首先得救回阿狗，还得找到不知所宗的余苋苋四人，沈柯担心四人正在哪里受冻挨饿。
其次找到自救的方法，否则就自己这虚弱的身体，真的随时可能倒下。
找人与打听消息，单靠自己在这里瞎想是不行的。
首选是聚德拍卖行，可他们实在太黑，沈柯怀疑那天的刺杀与他们有关。
那么只剩下铁车商行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手眼是否通天。
说起手眼通天的人物，沈柯又想起了那位储夫人。
要救阿狗，或许问问她的意见比较好，至少她对东区的格局比较了解。
为了摆脱程欢，与女长老闹翻了，现在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决定之后，沈柯打算先去一趟铁车商行，因为去东区需要路过那边。
想好之后，沈柯再次出门。
雨还在下，一丁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沈柯的速度很快，一盏茶后便来到了铁车商行门口。
大门紧闭，街道上的水位一样很高，估计里面已经成了鱼塘。
砰砰砰......
沈柯飘在半空，踢了踢铁车商行的门头，因为下半截已经泡在水里。
无人应答，于是沈柯继续踢。
砰砰砰......
“谁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李？是你吗？”
“沈小子？”
“是我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啊呀！这不是被大雨堵在这里了嘛！
诶，我说，你怎么来了？
外面那么深的水，你是划船来的吗？
啊呀，你也真是的，可别冻坏了！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落下病根可就不得了了！”
老李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外面没了动静。
于是，老李惊恐的喊道：“沈小子，沈小子你可别有事啊！
啊呀，我的娘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李的哭嚎，终于惊醒了其他人。
陈艺德、王洪宇、余苋苋，三人全都起来询问怎么一回事。
李清岚正要解释，突然发现沈柯从大厅后面来了。
铁车商行的防水工作做的很好，整个大厅竟然没有渗入一滴水，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奇怪的是，大厅里的货物都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只有李清岚四人的地铺。
沈柯想要询问怎么回事，可李清岚这个老头，一直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沈柯不但不嫌弃，反而挺感动，因为这个老头是真的关心自己。
等他絮叨完了，沈柯才询问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他们出门没多久，就下起了滂沱大雨，于是四人就来铁车商行避雨。
之后大雨一发不可收拾，四人也就一直被堵在这里。
五人在大厅说说笑笑，突然有人从侧面的楼梯口下来。
要说修建这间大店铺的设计师，理念还挺前卫，整栋建筑与地球的商场差不多，不过只有上下两层楼。
“渣男阁下？这外面的水位一直没下去，您是如何过来的啊？”
下楼那位正是铁车商行执事车角，他看到沈柯后，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
“不请自来，还望车执事恕罪！”
沈柯拱了拱手，显得很有礼貌。
“哪里哪里，渣男阁下来此，在下只会感到蓬荜生辉，哪有怪罪之说！
来，楼上请！”
“好，我正有一些事，想要请教车执事！”
两人上了楼，只留下愁眉苦脸的余苋苋，以及李清岚三人。
她原本是想去西区，寻找某位技艺精湛的裁缝。
因为她怀疑自己那个儿子说假话，目的是来坑沈柯的钱。
这件事，无论哪边有理，她心里都会很难过。
而且无论哪边争赢了，她都会受夹板气，甚至会被赶出四号宅院。
今后何去何从，她已经没了方向。
说实话，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愿意服侍沈柯这个主人。
奈何老天就像跟她有仇一样，从小在富贵人家做工，只为了偿还父母的安葬费。
后来嫁了人，以为日子会好起来。
奈何男人隔三差五生病，之后更是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