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万圣小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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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诺威的万圣节，宋棠真的去买了一套猫女套装。
不过不同的是，比起那些贴身还露肤度极高的皮衣套装，宋棠这一套可谓是小清新。
毛茸茸的外套加上毛茸茸的耳朵，裙子下缝了毛茸茸的小尾巴。
哪怕是大冬天的去外面跑一趟，也绝对不会有多冷。
宋棠觉得自己简直聪明极了，又可以扮演猫女，又可以兼顾温度。于是在他面前来回的转着身炫耀自己的万圣节套装。
“不错。”顾宴如实回答，“很可爱。”
“所以你打不打算陪我一起去逛一逛？”宋棠面露期待的看着他。
顾宴摊手，问她：“就这样去？”
宋棠开始也给他买了一套“猫男”装，可是没想到顾宴居然穿不上去，最后就剩宋棠饰演猫咪，顾宴反倒是闲坐着看她试衣服的模样。
“嗯……”宋棠犹豫了一会儿，左看右看，最后调到了她衣帽间里的那些链扣。
“我们穿这个好不好？”宋棠突然间灵光一现，转过头来道，“就穿正装，加一点点背带链扣。”
顾宴徒然失笑：“那这是扮演什么？”
宋棠眨眼睛，现编了一个词汇：“猫女……和他的正装男友。”
顾宴闻言，不仅没有反驳，反而轻轻地挑了一下眉眼：“听上去不错。”
因为是万圣节，自然服装是怎么夸张怎么来。
哪怕是夸张不了的，就是稍微特殊一点，在人群里也不会引得侧目。
所以当顾宴穿上他灰蓝色的西装，内里套上了绑带很是繁复的西装背带链扣，腋下背带穿过他的肩膀，堪堪的扣在身后的y形扣上，修饰出了他肩颈一带的肌肉。
这简直就是引起她对衬衫里包裹的东西产生无限的遐想！
越看越是满意，宋棠都觉得带着这样的老公出街，简直倍有面子！
“有什么用？”实用派代言人顾宴，哪怕自愿或者非自愿的穿了那么多次依旧不理解。
宋棠拍拍他的肌肉：“没用，取悦你老婆的工具罢了！”
顾宴很认真的笑：“那请问成功的取悦到顾夫人了吗？”
“非常成功！”宋棠拍拍手，色令智昏的道，“今晚就小顾先生侍寝好了！”
“那糖糖可要说到做到。”顾宴微微的一勾唇，笑言。
最后一刻，宋棠依旧觉得还在差点什么，突然间想起了他放在桌子边的领带。
带着那么一点点卖弄的心思，宋棠挑了一款花纹最顺眼的，对着顾宴说道：“我给你打领带！省的你天天说我不给你系领带……”
顾宴顺从的勾下身子，让她翻来覆去的捣鼓手上的那条领带，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那被折腾的满是褶皱的领带给系好了。
哪怕是这样，宋棠依旧觉得自己系的真棒，叉着腰欣赏了一会儿，转头就牵着他的领带，道：“那就走吧！”
万圣节聚会在市区的中心广场，宋棠和顾宴找了个车位，停下之后，身边就路过很多的“鬼魂”和“南瓜怪”。
宋棠收获了很多人的合影请求，一开始他还很耐心的摆好pose和大家拍照，后来慢慢的有人问她：“你们这是cos什么？”
宋棠拉着顾宴的领带，我进他怀里摆了一个姿势，道：“你猜？”
“……哦！”对方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间恍然大悟，“主人和猫咪拟人？”
“……？！”宋棠脸色瞬间大变，他们难道看上去不像是一对情侣吗？
“难道就不可以是猫女和她的正装男友？”
对方摇头：“可是你更像是一只软软可爱的小猫咪呀！”
宋棠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拍照的时候会希望顾宴把自己半抱起来。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更加像是一只没有伤害力的小猫猫？
受到了打击的宋棠转过头去问顾宴：“我看上去一点都不酷吗？”
饶是顾宴，也很难违心说出假话：“很可爱。”
宋棠这一瞬间，突然明白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明明一开始他给自己的评价就是“可爱”啊。
宋棠大感恼火，一路上都在被大家当作是cos可爱的小猫咪，没有一个人称赞她“酷”。
哪怕是他们已经领完了万圣节糖果，吃完了万圣节甜筒，派对里甚至举行了一些互动活动。
临到结束，宋棠终于听到了，有人说她：“这真的很帅，不是吗？”
宋棠一瞬间，耳朵竖的像天线，急忙转过头去，偷听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那对队女孩。
“我就说绝对很酷！”
宋棠大受鼓舞，就差给她们鼓掌，称赞他们颇有眼光。
余光里却看到顾宴在微微的发笑。
宋棠紧接着就听到她们说：“身材也超好，而且很会玩耶！居然在万圣节上扮演西装暴徒。”
宋棠脑子一卡，啊！
原来说的不是她？！
而且……
宋棠转头看了一眼人群里只此一个的“西装暴徒”。
——顾宴。
宋棠转过脑袋瞪他：“都怪你，抢走了我的风头！”
顾宴居然还笑得出来：“我们不是一伙的吗？”说着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身周的人群里传来善意的微笑。
宋棠的脸微微的发红，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
“好像你说的也对……”宋棠道，“可是我的猫女一点也不酷！”
顾宴凑到了她的耳边，声音低了下来：“或许我们可以回家试试更酷的？”
宋棠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的语气暧昧低缓，宋棠脑子轰的一热。
“你、你、你耍流氓！”
“真的不试试？”顾宴继续诱惑她，“我可以穿你喜欢的那副背带和链扣——”
话还没有说完，宋棠已经像是撒不住脚的小兔子，飞一样的窜出去。
就连背影都带着逃跑与慌乱。
顾宴在她身后哑然失笑，可是宋棠也没有跑的多远，很快就被路过的“僵尸”和“花妖”拉住一起拍了照。
那应该是两个留学生，还和宋棠短暂的交流了一会儿。
又趁着人群拥挤出来卖一些小饰品的人，顾宴从他手里买下了一对会自动摇摆的小猫耳朵。
售货员还道：“先生，您是要戴这个吗？对您来说，它可能还是太下了，我建议您买一个尺寸稍微大一点的。”
“我买给我的妻子，”顾宴道，“前面那只小猫。”
售货员看上去年纪还不太大，可能是勤工俭学的学生，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差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那的确是很适合，它非常的可爱。”
究竟是在说“她”还是“它”，顾宴也没有深究。
恰是宋棠转过身回来，神气洋洋的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小公鸡。
“他们夸我很酷！”宋棠道，“是不一样的猫女！”
“我就说还是要和国人更有共同话语，这群不懂欣赏的外国佬！”
顾宴与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在这里，我们才是外国佬。”
宋棠一想也是，顿时有些讪讪，也是尴尬的眼神乱飞了一会儿。
突然间，转移话题：“她们还夸我的男朋友很帅！”
顾宴道：“所以？”
“我送给了她们我手上仅剩的所有糖果。”
这个活动的虚假货币就是特质糖果，最好可以凭糖果的多少再在出口换一些小礼物。
宋棠和顾宴来这里也不为了那些小礼品，两个人尽兴之后，牵着手绕出了广场。
宋棠还笑他：“你为什么要买一个会摆的猫耳朵？看上去好奇怪啊！”
顾宴居然把她头顶上的猫耳发箍摘了下来，然后把手上的猫耳发箍扎了上去。
宋棠一瞬间大觉不好，还没等她摘下来，顾宴老有先见之明的按住她的手，给她录了一段视频。
猫耳朵的质感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昏暗的灯光底下，不太看得出它的粗糙。
顾宴选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黑色，咋一看上去很普通的模样，结果插进了宋棠的头发里，颜色居然格外的和谐。
猫儿在那里略微前后的摇摆，看的时间太久的话，会发现还是有些僵硬。
可是如果不要那么仔细研究，那真的像是两只小耳朵在前后的摇摆，像是小猫微微的抖耳朵的动作。
宋棠一开始还有些拒绝，可是等着顾宴按着她的手阻止她删除，给她看完视频之后，宋棠居然真的觉得还挺不错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耳朵：“我要留着它，带回家去哄宋桂圆和小猫崽子。”
看他这副模样，真的是只记得猫。
顾宴原本揉着猫耳的手，突然间下移，揉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不应该去关心桂圆。”
“嗯？”宋棠脑袋都不抬的表示疑惑。
“你应该关心一下我。”
顾先生向来说到做到，他是真的准备了贴身的猫耳套装。
宋棠一开始还积极的拒绝，但是随着顾宴不断的提出交换条件，宋棠可耻的再一次心动了。
瞧瞧可怜的，没记性的宋小姐，很快就忘记了上一次的糖衣炮弹，再次义无反顾的踩进了顾宴的陷阱里。
顾宴答应了她不去看自己换衣服，但是这并不意味笨手笨脚的宋棠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不小心踩空了凳子，好端端的凳子就这样被踢了出去。
宋棠丝袜的大腿袜刚刚套好，这才摸出来找腿环，顾宴就开了房门进来——
“糖糖你还好——”
猫咪尾巴耷拉在腿间，毛茸茸的看上去还带有点浴室的湿意。
两条腿笔直而修长的没在黑色丝袜里，宋棠掐着一只小腿，正在往那里扣腿环。
恍然无措的表情上，两只猫耳朵还在微微的摇晃。
四目相对，宋棠最先爆炸。
“你不是说不进来的吗？”宋棠指着他道，“你这个老流氓，出去！”
谁知道顾宴不仅没有出门，反而转身合上了卧室大门，径直走了过来。
宋棠微微的向后退了一点，但是也无济于事。
顾宴俯身，半勾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面颊，按着她的肩膀，顺势就把她压到了床上。
“你不是说——”宋棠这下真的慌了神，急忙道。
“我说等你穿好，”顾宴补充道，“我现在后悔了，我觉得这种繁杂的工作应该由我来做。”
宋棠不可思议的瞪着出尔反尔的顾宴控诉他：“你不讲道理！”
“没事，你讲着，”顾宴吻了一下她的唇边，下一刻就伸手接过了她的腿环，“你讲着，我听着。”
慌乱之间，宋棠扯到了他身上的链扣，毫无自知的勾住了手腕上还没解下来的万圣节特别版小恶魔手链。
这一下真的是申诉无门，还自己把自己缴在了顾宴的身上。
偏偏顾宴还孜孜不倦的乐于叫她：“小猫女。”
叫得宋棠羞愧难当，几乎撞墙。
万圣节给宋棠带来了深入骨髓的伤害，大抵就是她发现顾宴，不仅仅是“老禽兽”“老流氓”“糖衣炮弹的压迫者”还是“信口雌黄的唯约人”。
宋棠和他说：“这就是男人婚前婚后的不一致吗？”
顾宴居然还能点头：“对。”
“你这叫骗婚！”
“后悔了？”顾宴无所畏惧。
宋棠悲愤交加：“我后悔了，你现在太坏了！你一点都不像是结婚以前！你居然三番五次的……”
“晚了，”顾宴给她喂吃的，还不忘道，“你当着上帝和修女的面，承诺了要永远的爱我。”
“呜呜呜呜呜哇——”宋棠难受，“……可是……可是，我们是东方人，不归西方的神管。”
顾宴居然不和她反驳什么，笑道：“没错，昨天晚上是西方的鬼节，西方的鬼节里做的事也不归东方的神管。”
宋棠成功的被他绕进了思想的死胡同，临睡之前还迷迷糊糊的想不清这整件事情。
只觉得不对，但是又总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问题？
迷迷糊糊的还在被顾宴亲吻，他声音柔和的对自己说道：“晚安。”
宋棠临睡之前，意志力是如此之薄弱，都忘记了，三分钟之前对顾宴各种各样的控诉，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晚安。”
顾宴对她这样柔柔软软，被欺负狠了也会乖乖说“晚安”的模样满心的疼惜，拥着她进了被子。
对着她迷糊的模样说：“明早可要记得和我说早安。”
“嗯……”宋棠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脑袋一偏就靠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小扇子似的睫毛也垂了下去，又是一副好哄的模样。
汉诺威的万圣节，宋棠真的去买了一套猫女套装。
不过不同的是，比起那些贴身还露肤度极高的皮衣套装，宋棠这一套可谓是小清新。
毛茸茸的外套加上毛茸茸的耳朵，裙子下缝了毛茸茸的小尾巴。
哪怕是大冬天的去外面跑一趟，也绝对不会有多冷。
宋棠觉得自己简直聪明极了，又可以扮演猫女，又可以兼顾温度。于是在他面前来回的转着身炫耀自己的万圣节套装。
“不错。”顾宴如实回答，“很可爱。”
“所以你打不打算陪我一起去逛一逛？”宋棠面露期待的看着他。
顾宴摊手，问她：“就这样去？”
宋棠开始也给他买了一套“猫男”装，可是没想到顾宴居然穿不上去，最后就剩宋棠饰演猫咪，顾宴反倒是闲坐着看她试衣服的模样。
“嗯……”宋棠犹豫了一会儿，左看右看，最后调到了她衣帽间里的那些链扣。
“我们穿这个好不好？”宋棠突然间灵光一现，转过头来道，“就穿正装，加一点点背带链扣。”
顾宴徒然失笑：“那这是扮演什么？”
宋棠眨眼睛，现编了一个词汇：“猫女……和他的正装男友。”
顾宴闻言，不仅没有反驳，反而轻轻地挑了一下眉眼：“听上去不错。”
因为是万圣节，自然服装是怎么夸张怎么来。
哪怕是夸张不了的，就是稍微特殊一点，在人群里也不会引得侧目。
所以当顾宴穿上他灰蓝色的西装，内里套上了绑带很是繁复的西装背带链扣，腋下背带穿过他的肩膀，堪堪的扣在身后的y形扣上，修饰出了他肩颈一带的肌肉。
这简直就是引起她对衬衫里包裹的东西产生无限的遐想！
越看越是满意，宋棠都觉得带着这样的老公出街，简直倍有面子！
“有什么用？”实用派代言人顾宴，哪怕自愿或者非自愿的穿了那么多次依旧不理解。
宋棠拍拍他的肌肉：“没用，取悦你老婆的工具罢了！”
顾宴很认真的笑：“那请问成功的取悦到顾夫人了吗？”
“非常成功！”宋棠拍拍手，色令智昏的道，“今晚就小顾先生侍寝好了！”
“那糖糖可要说到做到。”顾宴微微的一勾唇，笑言。
最后一刻，宋棠依旧觉得还在差点什么，突然间想起了他放在桌子边的领带。
带着那么一点点卖弄的心思，宋棠挑了一款花纹最顺眼的，对着顾宴说道：“我给你打领带！省的你天天说我不给你系领带……”
顾宴顺从的勾下身子，让她翻来覆去的捣鼓手上的那条领带，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那被折腾的满是褶皱的领带给系好了。
哪怕是这样，宋棠依旧觉得自己系的真棒，叉着腰欣赏了一会儿，转头就牵着他的领带，道：“那就走吧！”
万圣节聚会在市区的中心广场，宋棠和顾宴找了个车位，停下之后，身边就路过很多的“鬼魂”和“南瓜怪”。
宋棠收获了很多人的合影请求，一开始他还很耐心的摆好pose和大家拍照，后来慢慢的有人问她：“你们这是cos什么？”
宋棠拉着顾宴的领带，我进他怀里摆了一个姿势，道：“你猜？”
“……哦！”对方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间恍然大悟，“主人和猫咪拟人？”
“……？！”宋棠脸色瞬间大变，他们难道看上去不像是一对情侣吗？
“难道就不可以是猫女和她的正装男友？”
对方摇头：“可是你更像是一只软软可爱的小猫咪呀！”
宋棠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拍照的时候会希望顾宴把自己半抱起来。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更加像是一只没有伤害力的小猫猫？
受到了打击的宋棠转过头去问顾宴：“我看上去一点都不酷吗？”
饶是顾宴，也很难违心说出假话：“很可爱。”
宋棠这一瞬间，突然明白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明明一开始他给自己的评价就是“可爱”啊。
宋棠大感恼火，一路上都在被大家当作是cos可爱的小猫咪，没有一个人称赞她“酷”。
哪怕是他们已经领完了万圣节糖果，吃完了万圣节甜筒，派对里甚至举行了一些互动活动。
临到结束，宋棠终于听到了，有人说她：“这真的很帅，不是吗？”
宋棠一瞬间，耳朵竖的像天线，急忙转过头去，偷听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那对队女孩。
“我就说绝对很酷！”
宋棠大受鼓舞，就差给她们鼓掌，称赞他们颇有眼光。
余光里却看到顾宴在微微的发笑。
宋棠紧接着就听到她们说：“身材也超好，而且很会玩耶！居然在万圣节上扮演西装暴徒。”
宋棠脑子一卡，啊！
原来说的不是她？！
而且……
宋棠转头看了一眼人群里只此一个的“西装暴徒”。
——顾宴。
宋棠转过脑袋瞪他：“都怪你，抢走了我的风头！”
顾宴居然还笑得出来：“我们不是一伙的吗？”说着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身周的人群里传来善意的微笑。
宋棠的脸微微的发红，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
“好像你说的也对……”宋棠道，“可是我的猫女一点也不酷！”
顾宴凑到了她的耳边，声音低了下来：“或许我们可以回家试试更酷的？”
宋棠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的语气暧昧低缓，宋棠脑子轰的一热。
“你、你、你耍流氓！”
“真的不试试？”顾宴继续诱惑她，“我可以穿你喜欢的那副背带和链扣——”
话还没有说完，宋棠已经像是撒不住脚的小兔子，飞一样的窜出去。
就连背影都带着逃跑与慌乱。
顾宴在她身后哑然失笑，可是宋棠也没有跑的多远，很快就被路过的“僵尸”和“花妖”拉住一起拍了照。
那应该是两个留学生，还和宋棠短暂的交流了一会儿。
又趁着人群拥挤出来卖一些小饰品的人，顾宴从他手里买下了一对会自动摇摆的小猫耳朵。
售货员还道：“先生，您是要戴这个吗？对您来说，它可能还是太下了，我建议您买一个尺寸稍微大一点的。”
“我买给我的妻子，”顾宴道，“前面那只小猫。”
售货员看上去年纪还不太大，可能是勤工俭学的学生，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差点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那的确是很适合，它非常的可爱。”
究竟是在说“她”还是“它”，顾宴也没有深究。
恰是宋棠转过身回来，神气洋洋的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小公鸡。
“他们夸我很酷！”宋棠道，“是不一样的猫女！”
“我就说还是要和国人更有共同话语，这群不懂欣赏的外国佬！”
顾宴与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在这里，我们才是外国佬。”
宋棠一想也是，顿时有些讪讪，也是尴尬的眼神乱飞了一会儿。
突然间，转移话题：“她们还夸我的男朋友很帅！”
顾宴道：“所以？”
“我送给了她们我手上仅剩的所有糖果。”
这个活动的虚假货币就是特质糖果，最好可以凭糖果的多少再在出口换一些小礼物。
宋棠和顾宴来这里也不为了那些小礼品，两个人尽兴之后，牵着手绕出了广场。
宋棠还笑他：“你为什么要买一个会摆的猫耳朵？看上去好奇怪啊！”
顾宴居然把她头顶上的猫耳发箍摘了下来，然后把手上的猫耳发箍扎了上去。
宋棠一瞬间大觉不好，还没等她摘下来，顾宴老有先见之明的按住她的手，给她录了一段视频。
猫耳朵的质感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昏暗的灯光底下，不太看得出它的粗糙。
顾宴选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黑色，咋一看上去很普通的模样，结果插进了宋棠的头发里，颜色居然格外的和谐。
猫儿在那里略微前后的摇摆，看的时间太久的话，会发现还是有些僵硬。
可是如果不要那么仔细研究，那真的像是两只小耳朵在前后的摇摆，像是小猫微微的抖耳朵的动作。
宋棠一开始还有些拒绝，可是等着顾宴按着她的手阻止她删除，给她看完视频之后，宋棠居然真的觉得还挺不错的。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耳朵：“我要留着它，带回家去哄宋桂圆和小猫崽子。”
看他这副模样，真的是只记得猫。
顾宴原本揉着猫耳的手，突然间下移，揉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不应该去关心桂圆。”
“嗯？”宋棠脑袋都不抬的表示疑惑。
“你应该关心一下我。”
顾先生向来说到做到，他是真的准备了贴身的猫耳套装。
宋棠一开始还积极的拒绝，但是随着顾宴不断的提出交换条件，宋棠可耻的再一次心动了。
瞧瞧可怜的，没记性的宋小姐，很快就忘记了上一次的糖衣炮弹，再次义无反顾的踩进了顾宴的陷阱里。
顾宴答应了她不去看自己换衣服，但是这并不意味笨手笨脚的宋棠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不小心踩空了凳子，好端端的凳子就这样被踢了出去。
宋棠丝袜的大腿袜刚刚套好，这才摸出来找腿环，顾宴就开了房门进来——
“糖糖你还好——”
猫咪尾巴耷拉在腿间，毛茸茸的看上去还带有点浴室的湿意。
两条腿笔直而修长的没在黑色丝袜里，宋棠掐着一只小腿，正在往那里扣腿环。
恍然无措的表情上，两只猫耳朵还在微微的摇晃。
四目相对，宋棠最先爆炸。
“你不是说不进来的吗？”宋棠指着他道，“你这个老流氓，出去！”
谁知道顾宴不仅没有出门，反而转身合上了卧室大门，径直走了过来。
宋棠微微的向后退了一点，但是也无济于事。
顾宴俯身，半勾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面颊，按着她的肩膀，顺势就把她压到了床上。
“你不是说——”宋棠这下真的慌了神，急忙道。
“我说等你穿好，”顾宴补充道，“我现在后悔了，我觉得这种繁杂的工作应该由我来做。”
宋棠不可思议的瞪着出尔反尔的顾宴控诉他：“你不讲道理！”
“没事，你讲着，”顾宴吻了一下她的唇边，下一刻就伸手接过了她的腿环，“你讲着，我听着。”
慌乱之间，宋棠扯到了他身上的链扣，毫无自知的勾住了手腕上还没解下来的万圣节特别版小恶魔手链。
这一下真的是申诉无门，还自己把自己缴在了顾宴的身上。
偏偏顾宴还孜孜不倦的乐于叫她：“小猫女。”
叫得宋棠羞愧难当，几乎撞墙。
万圣节给宋棠带来了深入骨髓的伤害，大抵就是她发现顾宴，不仅仅是“老禽兽”“老流氓”“糖衣炮弹的压迫者”还是“信口雌黄的唯约人”。
宋棠和他说：“这就是男人婚前婚后的不一致吗？”
顾宴居然还能点头：“对。”
“你这叫骗婚！”
“后悔了？”顾宴无所畏惧。
宋棠悲愤交加：“我后悔了，你现在太坏了！你一点都不像是结婚以前！你居然三番五次的……”
“晚了，”顾宴给她喂吃的，还不忘道，“你当着上帝和修女的面，承诺了要永远的爱我。”
“呜呜呜呜呜哇——”宋棠难受，“……可是……可是，我们是东方人，不归西方的神管。”
顾宴居然不和她反驳什么，笑道：“没错，昨天晚上是西方的鬼节，西方的鬼节里做的事也不归东方的神管。”
宋棠成功的被他绕进了思想的死胡同，临睡之前还迷迷糊糊的想不清这整件事情。
只觉得不对，但是又总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问题？
迷迷糊糊的还在被顾宴亲吻，他声音柔和的对自己说道：“晚安。”
宋棠临睡之前，意志力是如此之薄弱，都忘记了，三分钟之前对顾宴各种各样的控诉，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晚安。”
顾宴对她这样柔柔软软，被欺负狠了也会乖乖说“晚安”的模样满心的疼惜，拥着她进了被子。
对着她迷糊的模样说：“明早可要记得和我说早安。”
“嗯……”宋棠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脑袋一偏就靠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小扇子似的睫毛也垂了下去，又是一副好哄的模样。